第五集 第一章 宋门女将
永州城下,大军云集,面对着坚固的城池,已做好了攻城的准备。
先后赶来的各州平叛军队,加起来足有七万余人,与城中叛军相比,数量上已相差无几,训练程度却远远超过了城中的乌合之众,尽聚集于秦贵妃帐下,听从她的指挥。
本来有的将领提议,要多等几州的平叛军队赶来再行攻城,可是又有消息传来,贼首洪三娘已经率援军向这边赶来,因此秦贵妃定下决议,要尽快攻城,若能赶在洪三娘援军来前攻下城池,便是最好不过。
对于攻城,副帅李小民可是外行,因此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城下,看着攻城内行的秦贵妃指挥大军前往攻击。
永州城高墙厚,士兵们防守起来容易得多。李小民眼睁睁地看着本军将士推着攻城木驴车,冲到护城河边,将麻袋包起的泥土包摔到河中,尽量快速地将护城河填满,让人可以通过。
当护城河被填满之后,士兵们又冒着箭雨,冲过河去,架起云梯爬上城墙,与敌军猛烈拼杀。虽然杀伤了部分敌军,却也付出了巨大代价,伤亡无数。
试探性的攻击过后,秦贵妃下令加大攻击力度,那惨烈的厮杀、染满鲜血的城墙战场,让李小民不忍再看,转过头去暗自咬牙,叹息自己终究还没有练到脸厚心黑,对于这样普通的战斗已经难以忍睹,只有多经历过一些残酷的战斗,才能练到历史上各代名将那样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步。
经过一天的苦战,秦贵妃终于下令鸣金收兵,率军回营。
大营中,美貌英武的女将端坐在帅位之上,面沉似水,环顾着下面的各营将领,沉声道:“今天的战斗,你们都看到了。按这样的攻城方法,我们要多久才能攻下城池?敌人的援军过几日便能赶到,我们必须得加大攻城的力度,才有希望在敌军赶来之前,攻下永州,立一不败之地。”
坐在旁边的副帅李小民一听还要拼命攻城,不知要死多少人,想起今天看到的流血死亡,便觉喉咙发干,站起来拱手苦笑道:“元帅,据末将看,此城城高墙厚,而且里面有七万守兵,与我军相差无几。这样看起来,想要迅速攻下此城,恐怕不可能。不如我们围城打援,只要消灭了贼兵的援军,还怕城中的贼军不军心大乱,早日归降么?”
秦贵妃柳眉微挑,瞪了他一眼,好气又好笑地道:“那洪三娘久经战阵,跟着宋大江做草寇多年,与朝廷大军也交手多次,哪会这么轻易便中了你围城打援的圈套!若让他们赶来,里外夹击,我军便立即处于不利地位,反倒是要固守大营,等待援军了!宜福,你来说说看,对当前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站在众将官前面的一个年约三十的青年将领闻言出列,拱手恭敬地道:“是,姑姑。据侄儿看,城中贼寇虽多,但大多都是新招来的流民,未经战阵,今天一攻城,他们已心慌了,只要加大攻城力度,敌军必然会露出破绽。据侄儿之见,不如围三缺一,放出一条道路给城中贼兵逃走,他们必然心无战意,不多时便要逃出城去,那时我们拦路截杀,可操必胜。”
李小民在一旁打量着这位新来的大将秦宜福,见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副雄纠纠的模样,果然不愧是秦贵妃长兄的儿子,将门虎子,自有旁人不能企及的威势,不由暗暗点头。
秦宜福本是大唐南部一城的守将,听说姑姑率军出征,连忙率一万兵前来支援,在秦贵妃帐下听令。听说了李小民的功绩,钦佩之下,也不愿落在他后面,因此大声请战道:“请姑姑让侄儿攻打一门,侄儿定然攻下永州城,为姑母分忧!”
秦贵妃含笑点头,为这侄儿的一片孝心欣慰不已。
看着她美丽脸上的欣慰笑容,李小民心头一热,为逗她高兴,忙上前将自己想到的计策说了出来:“启禀元帅,既然城中贼兵军心不稳,我们不如每天夜里向城中射出劝降文书,道是只诛首恶,胁从者若肯投降,可以赦免。那时贼兵为了活命,兵无战心,我军可更容易地攻下城池。”
秦贵妃含笑看着李小民,微笑道:“此计甚好。小民子,你既是我军副帅,前次立下大功,现在也当为国分忧。你与宜福便各率二万军马,围住东门、西门强力攻打,我率本军于北门攻击,三门齐攻,只放南门与贼寇逃走。在这等强攻之下,贼军必然溃逃,我军胜券可期!”
这长身玉立的美貌女子站起身来,手按剑柄,脸上现出兴奋的神彩,沉声道:“众位将军,请同心合力,共击贼军!”
众将躬身领命,心中热血澎湃,为自己能参与这场必胜的大战激动不已。其中只有一位小将军心中发愁,为自己不得不亲自率军进行惨烈的厮杀而暗自哀叹。
永州城下,大军团团围困,于三门强行攻打。城上的士兵看着城外朝廷大军的威势,尽皆脸上变色,恐惧不已。
城头上,战况惨烈。林魁据于城中,听着各处传来的伤亡报告,脸上青红不定,咬牙苦思。
围三阙一的战术,他也知道。因此朝廷大军虽然留了一条活路,他却是死也不敢去走。何况失了永州,若被洪三娘抓住,又是一条罪名。山寨中各位头领与自己面和心不和的不在少数,他们在里面使起坏来,自己说不定会被洪三娘绑赴法场,开刀问斩,以治自己败阵之罪。
东门、北门传来的伤亡报告,让林魁心惊不已。尤其是东门,据说那秦氏长孙秦宜福端的是一员悍将,居然赤裸上身,亲冒矢石参与攻城。他部下士兵见主将如此勇悍,自然拼命跟从,城上打得是热火朝天,死伤无数。东门守将不断发来求援报告,苦苦哀求,道是若无援兵,只怕便要守不住了。
北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秦家出的那位贵妃亲自率军攻打,指挥井井有条,士兵们也肯于听命,北门的守兵面对着潮水般的一波波痛击,也是疲于应付,伤亡比之东门,少不了多少。
与此相比,西门就平静得令人吃惊。据传令兵来报,那个太监副帅,只是命令部下摇旗呐喊,虚张声势,却不真的用心攻城。不过他部下造攻城器械的劲头倒是十足,连夜造了几百上千辆尖头木驴车,一直通到护城河边,不停地向里面填土,已经快把西面的护城河整个填平了。
一想起那个太监,林魁不由微皱眉头。从前面的逃兵发回的消息来看,那太监武艺超群,绝非庸手。只是指挥方面,还未见得有什么出奇之处。难道说,是那太监初临战阵,不习攻城,所以只出工不出力,先行试探,以后再奋力一击么?
虽然担心太监副帅是在麻痹自己,可是东门守将送来的求援书信越来越急,林魁一咬牙,便将城中的预备队向东门派出去,不管怎么样,先挡住了东门的猛将悍卒再说。
深夜,李小民站在城外,遥望城池,脸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城外的护城河,已经被彻底填平。就算自己派出骑兵,一直冲到城下都没什么关系。
此时已经是四更时分,城上的守兵大概已经睡熟了。今天实在是苦了他们了,就在快三更时,众军刚回营睡得舒服,突然听到城外只呐喊声狂起,吓得一整天无所事事的守兵慌忙回到城头,准备迎接敌人的真正的猛攻,想不到他们还是干打雷不下雨,只是大喊着不让城上守军睡觉,闹了大半个时辰,才收军回去,让城上守兵满腹怨恨,怅然下城休息去了。
守军没有睡好,城外李小民部下二万军兵却已是养足了精神,远远躲在军营中,列队准备,随时都可以出营攻城。
今天白天,李小民虽然在城下派士兵喊得凶狠,大部分士兵却在远方的营寨中,埋头睡得舒舒服服。睡醒了吃,吃完了接着睡,便是度假,也从未有这么舒服过。
在城下摇旗呐喊的士兵,也是一个时辰一个轮换,回去吃饭睡觉。一天里,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到了夜里,再睡不着,便从最远处睡觉的营寨,来到城下近处的营中,准备夜里的突袭行动。
城头上的守兵,虽然不敢怠慢,但是外面黑夜漫漫,自然看不到敌营中的动向。而且经历了刚才那一吓,已经被“狼来了”的喊声弄得麻木,虽然还在盯着外面的动静,却也是不大上心了。
一个守兵在城头上走得疲倦,靠在城墙边,正要休息一下,忽然听得后面有一声闷哼,似是跟自己一同巡逻的同伴发出来的,不由心中一惊,回头看去,却惊恐地看到,一张狰狞鬼面,就在自己面前,咧开大嘴,恶狠狠地狞笑!
守兵心胆俱裂,张开嘴,正要大声惨嚎,忽然头上厉风袭来,一柄灵力凝聚成的巨锤,重重砸在他的头上,将他的头颅,砸成了无数碎片!
与此同时,在城上守兵们暂时休息的营帐中,发出了阵阵轻响。凶猛的灵刀狠狠地劈在熟睡的守兵咽喉之上,将他们的惨叫声扼杀于腹中。夜色中,依然是一片宁静,只有灵刀掠过颈部的嗤嗤声,在黑暗中轻轻回荡。
为了不让自己的实力暴露在众人之前,并且尽量少地打扰鬼卫们灵力修炼,李小民这一次,只带了一百鬼卫,而且还不能让他们露出真实身份。现在,这上百鬼卫,正在西门内,对靠近西城门的房屋,进行残酷的屠戮。那些熟睡中的士兵,尚未清醒,便已被灵刀砍杀,无声无息地做了糊涂鬼。
城外的士兵们,远远地焦急等待。直到李副帅打了个手势,悄悄地带着三千精兵,脚底和马蹄都绑着麻布、棉花,悄无声息走到城门前,仍然没有看到城上的士兵发出任何一声示警的呐喊。
心惊胆战的士兵们,警惕地仰面望着城头,那里,依然是黑沉沉的一片,守兵们像是都睡死了一样,丝毫没有发现这支趁夜接近的部队。
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缓缓响起,吊桥慢慢地放了下来。李小民跨上战马,回身向惊疑不已的士兵们一挥手,率军踏上吊桥,悄悄地向毫无设防的永州城中行去。
三千精兵,迅速控制住了西城门。城头上,到处都是死亡的守兵尸体。有些守兵的脸上一片茫然,有些守兵脸上的表情却是恐惧至极,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三千士兵,在大批钱粮赏赐之下,现在都已经是李小民的心腹,按照他事前的吩咐,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而且事后还要迅速忘掉今天看见的事情,不去管那些尸体,只管守住城墙,随时准备应付敌军的反扑。
一万五千士兵,在各营将官的带领之下,小心翼翼地通过吊桥,跨入四敞大开的城门,逼向远处敌军居住的房屋。
李小民骑着白马,走在军队的最前面。根据鬼卫们用传心术传来的消息,他已经知道,敌军被屠尽的区域,就要走出去了。
他打着手势,将几名得力的将官召到身边,小声地命令他们按照计画,对各处房屋中居住的贼兵进行屠杀,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越晚惊动贼兵越好。
而他自己,带上军中所有的骑兵,共计八百铁骑,挥枪前指,沉声道:“众骑兵听了,随我冲上去,宰了林魁,人人皆有封赏!”
众骑兵已经睡足了一整天,精神抖擞,此刻都聚精会神,跟着他悄悄地宾士起来,向城市中心驰去。
在街道上,一队巡逻兵挺枪走过,恰好迎上这支军队。为守的贼将看着迎面驰来的团团黑影,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出他们身上的盔甲样式,却也觉得事情不对,不由大声呼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哪位将军的手下?”
李小民冷冷一笑,在马上张弓搭箭,嗖地一声,便将利箭射出。那为首的贼将只看到一点寒光扑面而来,还未及叫喊,便已听”噗”地一声,利箭狠狠扎进他的咽喉,直达后颈,沉重的冲力将他整个人撞下马去,倒地身亡。
后面的士兵未曾见到什么,便见将军一头撞下马死了,不由惊慌呼喊,上前准备救治将军。
马蹄声狂暴涌来,黑暗之中,一名白袍将军手执亮银枪,满目杀气,如闪电般飞驰到近前,狠狠一枪,将最近的一名巡逻兵挑飞到空中,用力一甩,将他的尸身掷出数丈,鲜血自那人的胸膛狂喷而出,洒在后面的同伴身上。
一众巡逻兵,尽都大声惊呼起来。一时“敌袭”之声,震响在街道之上。
呼声初起,便见大批骑兵如暗夜魔君,狂驰而来,手中钢刀寒光闪闪,凶狠地斩在巡逻兵的头上、脸上,惨叫声震天响起,整队巡逻兵,在转瞬之间,便被屠杀得一干二净,横尸街中。
既然已经露了行藏,李小民便不再掩盖自己的踪迹,挥动刚挑杀了数名敌兵的血腥长枪,放声嘶吼道:“跟我上,杀光所有的贼兵!”
被鲜血激发了凶性的骑兵们,同声嘶喊,狠命鞭打着战马,沿着长街,向前方疾驰而去。
被惨叫声、厮杀声惊醒的贼兵,纷纷赶来,拦在大路之上,虽然是衣甲不整,但刀枪在手,亦有一股让人难以轻视的气势。
李小民却是不管不顾,催马疾冲,挥枪狂刺,枪尖总是在一个难以想像的角度刺来,破开敌人的防御,直取要害。挡在他面前的敌兵贼将,无人能挡住他神出鬼没的枪势,纷纷惨叫倒下,被后面驰来的大队骑兵踩得骨肉成泥。
整支军队,便似无可抵挡的钢铁洪流,在大街上疯狂宾士。任何敢于站在他们面前的敌人,都在他们凶猛的长枪、钢刀攻击之下,血染当场,成为了他们通往胜利道路之上的垫脚石。
林魁在房里,总是睡得不踏实。虽然身边有几个从当地富户中抢来的美貌女子同床相陪,他却总有点胆战心惊,不时会睁开眼睛,看看外面黑暗的夜色,侧耳倾听,是否有厮杀之声。
终于,在黑暗的房屋外面,传来了喊杀惨叫之声,兵刃撞击的轰响,与战马狂奔的蹄声混杂在一处,直向林魁的耳朵里面灌了进来。
林魁骤然惊醒,惊慌地抬起头,仔细听了一阵,确定这不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慌忙披衣起床,也不管床上吓得哭泣缩成一团的几个女子,只顾起身拿刀,连甲胄也顾不上穿,便大步向外面跑过去。
刚出了卧室门,便觉脑后一阵寒风刺骨,狂涌而来。林魁暗叫不好,慌忙伏身闪避,只觉寒气森森,自头顶一掠而过,头上的头发,已被削了几根下来。
林魁身子猛地前蹿,回身迅猛拔出佩刀,满脸凶相,恶狠狠地回头凝视,要跟这胆敢偷袭自己的贼子,决一雌雄!
一看之下,他眼中微微错愕。那人躲在黑暗之中,只有淡淡的黑影,勉强可以借着外面传来的微光看出他身上的甲胄破破烂烂,鲜血自满身的伤口中流下,像是一个伤兵。
林魁虽然惊讶这人受了这么多伤,怎么还能不死,甚至还有余力偷袭自己,却也凛然不惧,挥刀怒吼道:“好狗东西,爷就是打闷棍偷袭人起家的,你还敢偷袭起爷爷来了!过来,让爷爷一刀砍下你的脑袋,让你知道爷的厉害!”
那黑影冷笑一声,大步冲过来,伸出脖子,像是让他砍的样子。
林魁一怔,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听话的敌人,可是看他的姿势,正合心意,也不多想,挥刀便砍,宝刀带着寒风,在那黑影的颈间,一掠而过,果然是大顺军中有名的快刀手,砍起脑袋来干净俐落,毫不拖泥带水。
林魁收刀冷笑,正要收刀入鞘,却惊讶地发现,那人的脑袋并没有如愿掉在地上,反而自颈上抬起来,瞪着一双流着鲜血的暴眼,狞恶地盯着他,被战刀撕裂的嘴角,发出了恐怖的狞笑。
纵然是身经百战,而且总在夜间偷袭路人抢劫为生的林魁也不禁大惊失色,想起当年晚上加夜班时遇到的几个鬼朋友,不由失声大叫道:“你,你是鬼!”
寒风再度从身后袭来,这一次,惊魂未定的林魁没有来得及躲开,被灵刀狠狠斩在脖颈上,身后那人的动作,就象他平日里快刀斩人首级一样凶狠,快速斩截,尤有过之。
斗大的头颅带着一股血箭冲天而起,在那张脸上,犹带着惊疑恐惧,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他尸体后面,一个鬼卫渐渐浮现出身子,不屑地一脚将林魁的头颅踢飞,向着面前的同伴道:“这种东西,到处都有,还跟他费什么劲?”
先前那鬼卫嘻嘻一笑,也不辩白,只说:“主人快要赶到了,我们也该去迎接了吧?”
一缕飘缈的魂魄从林魁倒地的无头尸身上飘了出来,看着面前两个强大的鬼魂,那张大脸上的恐惧惊疑表情,与地面上乱滚的头颅上的表情,别无二致。
先前的鬼卫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挥动鬼拳,将他打飞到一旁,飞身出去,便要出门。
在后面,斩杀了林魁的鬼卫又瞪了同伴一眼,冷笑道:“老么,你又忘了!主人说过,除恶务尽,斩草要除根,难道要这小鬼养成气力来寻仇,或者是向阴山妖道告密不成?”
说着话,他扑上去,一把揪住满面惊惶的新生鬼魂,狠狠一口咬在它的咽喉之上,三下两下,便将这鬼魂塞进嘴中,啃食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鬼卫抹抹嘴,意犹未尽地道:“虽然灵力太弱,不过在这些普通的小鬼里面,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永州城的城头之上,大唐的旗号高高飘扬。据守在城上的士兵们个个红光满面,想着今天打了胜仗,晚上定然要大加犒赏三军,口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原来的城守府已经改成了元帅府,秦贵妃站在正堂之上,俏面上满是兴奋欣喜的表情,用力拍着面前少年的肩,娇艳红唇中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兴奋地大声道:“小民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早在听说你虚张声势却不攻城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又有什么计画。现在看来,你果然是诡计多端,朝中少有的智将!”
也难怪她这么兴奋,昨天夜里,副帅李小民率军突袭,从已经松懈下来的贼兵手中夺了西门,两万大军突入城中,大肆砍杀着刚刚惊醒的贼兵,一直攻到永州城的中央,由副帅李小民亲手斩了贼将林魁的头颅。
林魁战死的消息一传开,贼众军心大乱,不战而溃,在黑夜中乱作一团,被早有准备的两万大军斩杀无数。
见城中火光冲天,另两处城门外,两位主将也都惊醒,紧接着便收到了副帅李小民的紧急战报,道是已经攻破城门,请二位元帅、将军加紧攻城。
二人见信大喜,立即提兵攻城,果然城中贼兵早失战意,城门一攻而下。
秦贵妃拍马挥刀,亲率大军冲进城中,却见贼兵正在四散溃逃,再无完整的防御。大批贼兵按照秦贵妃事先的安排,逃出南门,却被埋伏在路上的朝廷军队突出攻击,斩首无数,余下的也大半降顺,做了俘虏。
乱哄哄地杀了一夜,到天明时,大局已定。贼军七万人,被斩首二万余,俘虏三万余,剩下的也都溃逃无踪,而朝廷军队的损伤相比下却很下,而且大半是在白天攻城时的损失,此战攻克永州,可称大捷。
现在,秦贵妃正在挥动玉掌,猛拍李小民这位爱将的瘦弱肩膀,也不管他比自己还要矮,小小的肩膀受不受不得自己玉掌猛击。
李小民苦笑着,拱手谦谢,只道是托了娘娘洪福,才能一举攻下敌城,此战当然是娘娘的功劳最大,而他不过是娘娘的一个马前卒罢了。
秦贵妃见他不居功自傲,心下更是欢喜,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大笑道:“小民子,你立了这么大功劳,我一定上报陛下,为你加功请赏!”
李小民陪着笑,一双贼眼却在偷看她惹火玉体,只觉高耸酥胸在面前晃来晃去,甚是惹眼,不由暗忖:“李渔的赏赐,有谁稀罕?若真要赏,把你自己赏给我得了!”
秦宜福在一旁看得眼热,想想这小太监初次出战,便立了如此大功,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不由暗生结纳之意。对于他的聪明和勇猛,也不禁暗自佩服,暗下决心,将来自己一定也要多立功劳,不可让秦氏的名头,在自己这一代弱了下去。
各营将官,看着李小民被贵妃玉手拍在肩上,时而抚摸头部,如此亲热恩宠,天下少有,都不禁眼红,羡慕不已。已经有老成些的将官开始捉摸是不是要托人说媒,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位前途无量的少年才俊,却又忽然想起,这位副帅是太监之身,不由心中暗叹,纵然他才华横溢,武艺超群,却终究只是一个太监,将来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大道上,尘土飞扬,一支数万人的军队,正在中速行军,向北方推进。队伍中旗帜纷乱,士兵穿着各种杂色衣裳,走起来也不甚整齐,看起来像是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
这支军队的领袖,却是一个看上去年约二十余岁的女子,一身淡红色劲装,外穿深红皮甲,头戴金冠,上插雉鸡翎,长着一张瓜子脸,相貌颇美,只是眼神中,微带一丝凶狠,正是巨山匪首宋大江的遗孀,江南一带有名的女将红娘子洪三娘。
她本是江湖卖艺女子,刀法精熟,又生得美貌,十几年前跟了宋大江,上巨山做了一个压寨夫人,也曾率军洗荡村坊,杀人无算,远近之处,赫赫有名,无人不知巨山好汉宋大江,有这么一个美貌能干的压寨夫人。
洪三娘勒马站在道旁,回头看着自己部下的军队,心下暗叹。虽然自己部下号称十万大军,可是实际上,总人数不过七八万,十万之名,不过是拿出来唬人的。若论起战斗力,更是差劲,哪里及得上自己山寨中原来那些久经战阵的喽罗们。也只有寄希望于朝廷大军也是久疏训练,未必能强过自己这些杂兵了。
虽然带着这么一支兵,战斗力远不如自己希望的那么好,可是洪三娘也是无可奈何。永州城的林魁,到底还是名义是服从自己的领导,若自己能带兵解了永州之围,自己在大顺军中的地位,当可得到稳固。
“只可惜,我没有儿子……”想到此处,洪三娘不由摇了摇头,心下黯然。
宋大江没有留下一个儿子,是所有山寨首领的遗憾。若非如此,他们何至于为了抢一个主导之位,拼得头破血流,徒让朝廷占了便宜?
洪三娘正在黯然想着,忽然听得后面马蹄声响,一骑小红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一名少女,唇红齿白,清秀美貌,两颗小虎牙,从笑嘻嘻的小嘴中露了出来,显得俏皮可爱。
红马驰到洪三娘身边,那少女抱住洪三娘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娘,你在想什么?”
洪三娘勉强笑道:“没想什么。你怎么不在后队呆着,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的女儿宋惜惜噘起小嘴,娇声道:“后面都是些老兵,一个个又脏又臭的,有什么意思!还是跟娘呆在一起,舒服得多!”
洪三娘摇头道:“在前面危险,你还是到后面压阵去吧。”
宋惜惜皱起了可爱的小鼻子,笑道:“现在在大路上,会有什么危险。这一片地盘,不都是我们大顺军的地方吗?”
洪三娘皱眉道:“按理说应该是这样,附近不该有什么官军。只是我派出几拨探马,一直都不见有人来回报,所以心里奇怪,担心会出什么事。”
宋惜惜笑道:“那还不简单,他们不回来,说明没有什么事。若是有事,象他们那样胆小怕死,还不早就跑了回来报信?”
洪三娘想想也是,自己派出的探马人数众多,就算真的有敌军在前面截住,也不可能杀光所有的人,总该有人逃回来报信才是。
这一支军,继续向前行进。
洪三娘忽然一抬头,陡然看到前方高山峻岭,山势巍峨,不由暗自心惊,喝道:“再派出探马,上前探路!”
几骑马自军中驰出,飞驰而去,驰入山中大道。不多时,便见他们在山中打出旗号,显示前面无有伏兵,可以放心进入。
洪三娘虽然心中疑惑,却也只得随着大军向前行进。
大军前锋,渐渐深入山中,洪三娘举目观瞧,那些探马已经驰入山岭深处,只能远远看到些许背影,心中疑惑:“他们不回来报信,如此深入,倒是卖力得过份了些!”
再手打凉棚,向前眺望,却见山岭后面,有飞鸟惊起,惶声鸣叫。洪三娘忽然一惊,大声喝道:“军兵都停下!前面有埋伏,不可再前进!”
大军行进起来,一时半刻,哪里止得住。那些士兵又都是不谙号令的,好久才停住脚步,转头向后方缓缓移动。
陡然间,一阵战鼓隆隆响起,在前方,一支军马在山后冲杀而出,为首的却是一员女将,手执长柄大刀,身披战甲,英武美貌,偏偏又带着慑人的猛将之风,让众军观之胆寒。
那女将胯下战马,神骏已极,宾士甚快,如风般率大批骑兵冲杀而来,仰天大笑道:“洪三娘,你已入我计中,还不下马归降!”
洪三娘又惊又怒,挥手拔出柳叶刀,厉声娇叱道:“众将士,跟我退出去!”
她部下众军,本大都是新招来的兵丁,见中了埋伏,已经心慌,不待她再下命令,便已大步飞奔,直向山外逃去。
洪三娘领着女儿,拍马飞驰,直向南方驰去。虽然心中也想和前方的女将交手,但本军已落入埋伏,只有从速离开,方是上策。
陡然间,一支军马从前面斜刺里冲出,将大顺军截为两段。那支军人人剽悍,手执刀枪,拦路截杀贼兵,直杀得道路上尸体堆积,血流满地。
洪三娘看得大怒,挥刀冲上去,厉叱道:“哪里来的贼子,竟设下此毒计,暗害我军!为首的,给我滚出来!”
一员银盔银甲的小将举枪刺翻面前的敌兵,拍马迎上前来,看着这美貌英武的江湖女子,眼前一亮,再看到她身后那拍马驰来的清秀俏丽少女,更是眼泛桃红,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手中银枪一摆,淡然微笑道:“洪三娘请了!小将不才,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第五集 第二章 女将相争
洪三娘看着面前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露奸笑的白袍小将,又惊又怒,却知身陷埋伏,不敢恋战,统领部下兵丁,命他们向前冲杀,一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才有逃去的可能。
李小民冷然微笑,率领部下众军,将大道拦住,于路截杀贼军,直杀得人头滚滚,场面惨烈至极。
经历了多场血战,他现在已经近于沙场老将,无论面对何等残酷的战事,也不致于当场露怯。
今天这一战,却是他献计与秦贵妃面前,并亲自带人去截杀洪三娘派出来的探马。在一众鬼卫的帮助下,所有派来这个方向来的探马,都被他抓住打昏,甚至是抢了他们的衣甲,找些相似之人冒充大顺军的探马,骗洪三娘入套。
宋惜惜怒视着那俊俏少年,手中挺起红缨枪,便要驰上前去,与他比比枪法,却被母亲大声唤住,带着她和一众亲兵,向斜刺里冲杀过去,只要尽快离开险地,再做道理。
李小民见她们想逃,正要率军前去拦住她们的去路,将大小两个美女捉来好好调教,在身后,忽然响起剧烈的喊杀声。
回身看去,却见一员悍将手持一对铜锤,满眼血红,狂声嘶喊着冲杀进来,身后众军也都悍勇异常,不顾性命地呐喊着,拼力刺杀前方的官军。却是宋大江前生的爱将宋忠,对去世的主公忠心耿耿,如今见主母遇险,便不顾危险,带着部下精兵,一路冲杀进来,只求能将主母救出。
被这一支生力军从外面冲杀而来,官军的阵脚顿时松动,被冲得一阵散乱。洪三娘趁着乱势,带上女儿和一众亲兵,自旁路逃脱。李小民虽然大喊着部下官军前往堵截,却是也阻她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她逃去了。
若是使出仙法,一记闪电将洪三娘击毙当场,李小民也未始不能做到。只是一来五雷正法耗费仙力巨大,他舍不得用;二来身怀仙术的事,他尽量不让太多人知道,鬼卫们深藏的实力更是不能现于世人眼前;三来这么美的美娇娘,当抱在怀中好好疼爱才是,怎么能焚琴煮鹤,做出这么浪费的事来呢?
微一迟疑,洪三娘已经率军逃出山口。李小民虽然也率领官军从后面追杀过去,却也只能掩杀一阵,斩杀了大批贼兵而已,美女匪首还是率领大军,遁逃到南方去了。
回到后阵,洪三娘立即命令部下军兵准备防御,一边退后,一边抵御着官军一波波的攻击。见大顺军防守森严,几近无懈可击,秦贵妃也无可奈何,只得命部下军兵,四面截杀逃窜的贼兵,尽量消耗敌军的力量。
这一战,乱哄哄地直杀到天色将晚,双方方才鸣金收兵。
回到营中,秦贵妃清点伤亡人数,却也伤亡了不少,加上留在永州城镇守的兵丁,现在她的手中,只剩下五万余人。
不过,大顺军伤亡的只有更多。听着部下众将报上来的战功,秦贵妃面露微笑,点头赞许,让身边的书记官将众将的功劳一一登记在功劳簿上。对于献计截击贼军的李小民,更是充满了赞赏喜爱之情。
天色将晚,众将厮杀了一天,也都疲惫,各自回营休息去了。只有李小民留了下来,和秦贵妃坐在一起用膳。
能和贵妃娘娘在一起吃饭,对一名太监来说,可是一项莫大的荣宠。李小民虽然不将这项荣宠放在心上,可是能和美貌佳人一起用晚餐,还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在吃饭的时候,秦贵妃不停地夹菜给李小民,慈爱之情,布于玉颜之上,不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称赞他小小年纪,打仗便如此勇猛,一定要多吃一些,才能有力气打仗。
李小民投桃报李,将几样合秦贵妃口味的精美菜肴夹到她面前,恭顺地请娘娘享用,一双眼睛却在偷偷打量着秦贵妃窈窕诱人的娇躯,暗自咽着口水,只恨不得把面前的美貌佳人,当作晚餐一口吞下去。
大顺军经此一败,损兵折将。即使在收拢败兵之后,也只剩下四万余人,让洪三娘怒叹不止。
双方的军队人数差别,现在已经差不太多。洪三娘退兵数十里,安营扎寨,与官军遥遥相拒。两支大军便在两员女将的统领下,暗自聚集力量,准备进行一场大的决战。
在李小民和秦宜福的提议之下,秦贵妃统军前行,缓缓逼近大顺军营寨,在敌军前方远处立下营寨,然后便统军前往敌营前,指名骂阵。
洪三娘在帐中,正在烦恼,忽听前方来报,秦贵妃亲自率军前来讨敌骂阵,心下恼怒,当即披挂整齐,率军出营。
两军阵前,一员美貌女将身披黄金色盔甲,阳光照耀之下,金光耀眼,手提大刀,跃马而立,明亮眼中寒光闪烁,慑人心魄。
而在她的身后,大批官军正在放声呐喊,指名辱骂洪三娘,催她快些出来,与朝廷元帅决一胜负。
洪三娘自幼习武,本是江湖卖艺女子出身,后来上了山寨,也曾率军出外攻战,自负刀法精熟,哪忍得住这般恶气,当即拍马出阵,手中一双柳叶刀寒光闪闪,在空中挥舞开来,直取秦贵妃。
秦贵妃等得心焦,见她出营接战,正合心意,大笑一声,娇声喝道:“来得好!”
两骑马相对飞驰,秦贵妃大刀劈出,狠狠斩向洪三娘的头顶。
洪三娘柳叶刀上举,用力御开劈来的刀锋,虽觉秦贵妃力气甚大,却也不畏惧,打马盘旋,手中一对柳叶刀挥舞得神出鬼没,与秦贵妃猛烈拼杀在一处。
两边军士,凝神观看,只见这一对女将,在战场中央你来我往,精妙招数层出不穷,刀光闪闪,将二女卷在其中,这般精彩的女将对决,却是从未见过,让一众军士,不由都看得呆了。
李小民在后面负责押阵,看着那一对都具有魔鬼身材的成熟美女,暗自流着口水,恨不能直接催马上前,将一双美人都抱在怀中,回营去偷偷享用。
正在幻想着这两个英武美女都跪在自己胯下服侍自己的美景,忽然看到天空中风云变幻,暴雨倾盆而下,间杂着雹子,从空落下,打在众军的盔甲之上,发出叮当的脆响。
暴雨浇在头上,让沙场中拼杀的两位女将几乎睁不开眼,胯下战马在地上的脚步也有些打滑。秦贵妃战得不够得心应手,心中焦躁,挥刀逼开洪三娘,娇声喝道:“今天先打到这里,明日再战!”
洪三娘虽然遇到了难得的对手,也想和她分个胜负,但是大雨倾盆,眼看着不能战得快意,便挥刀喝道:“也好!明天早上,再行交战!”
双方引军回营,官军的营寨,也已建得差不多,秦宜福又上前督促,终于在天黑之前,将大营建好,众军在里面吃饭休息,养足精神,只待明日上阵厮杀。
此地的大雨,来得快,去得疾,很快已经不再下雨,第二天早上,地面上已经干了,泥地甚是坚硬,正合适武将单挑厮杀。
中军帐中,秦贵妃坐在帅位之上,微微有些头痛,却是昨夜洗澡时受了风寒,现在头上有些发热,可是对于今天的单挑,既已和洪三娘订下约定,便不好拖延不去,不由暗暗沉吟。
李小民率领众将站在帐下,偷眼看着帅位上的英武佳人那微显憔悴的美艳容颜,回忆着昨天夜里爬在大树上偷窥她在帐中入浴时那充满诱惑力的魔鬼身材,雪白娇躯、玉乳丰臀不断地在眼前晃动,不由暗咽口水,对她现在的病势也担心不已。
想着这位美貌佳人为了让自己一饱眼福,竟然不顾病痛的折磨,在帐中脱光了让自己看,虽然这一夜在大树上也甚是寒冷,李小民还是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不肯让她为难,便上前拱手道:“元帅!既然元帅玉体微恙,末将不才,愿代元帅出战,抓了洪三娘回来,交由元帅发落!”
他深深一揖,手按剑柄,出帐而去,心底却是一片火热,想着若能抓了洪三娘来,一定先偷偷地让人带她到自己帐中侍寝,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
秦贵妃正以手支额,头脑微微有些昏沉,听他说了这一句,茫然抬头,却见小民子已经出帐去了,再想唤他,已来不及,看着他充满斗志的潇洒背影,心中大为感动,暗道:“真是个会关心人的好孩子,不枉本宫疼他一场!”
想想在宫里宫外,能这样关心自己的,恐怕除了女儿之外,没有别人,不由暗叹一声,小民子这样的好孩子,简直比自己亲生的儿子还要孝顺,虽然他不肯做自己义子,微有遗憾,但他是自己女儿的干弟弟,和自己的义子没什么两样,心中大感温暖,暗自决定,将来一定要好生疼惜他才是。
李小民拍马出营,远远看着前面的敌营中,一支军马出营而来,为首一名女将,貌美如花,拍马立于军前,凝视向这边望来。
李小民催马来到战场之上,躬身微笑道:“洪三娘请了!我家元帅微染病痛,今天恐怕不能出战,只能由末将代为出战,讨教洪三娘的高招。”
洪三娘心底对那能与自己相持百余招不败的宫中贵妃甚为好奇,颇有惺惺相惜之意,一心只想和她较个高下,看看谁才是大唐第一女将,谁知她却托病不来,不由心中焦躁,大是不快。
看着前方的小太监,想着己方几员大将都损折他手,不由心火上升,咬牙冷笑道:“我洪三娘征战无数,和男人单挑,和女人单挑都可以,就是不和不男不女的太监交手!”
李小民正用一双色眼打量着她,忽然听到这一句,当即气得七窍生烟,抬手颤抖地指着她,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暗骂道:“你没看过老子的身子,怎么就知道老子一定是太监?回头把你逮回去,一定要奸你个死去活来,让你知道太监的本钱有多雄厚!”
洪三娘这句话,声音甚响,整个战场,大半人都听到了,大顺军兵便大声鼓噪起来,指着李小民,放声嘲笑,大骂官军无人,竟然派了一个太监上阵打仗,简直是丢尽了大唐狗朝廷的脸!
官军这边,却是面上无光,看着李副帅孤独凄凉的背影,心中暗叹,李副帅什么都好,机智武功,在大唐军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只可惜少了一样东西,不管他有多厉害,还是要在战场上受人嘲笑。
大顺军兵一边笑骂太监打仗,一边大骂秦贵妃言而无信,胆小不敢上战,竟然派了自己亲密的太监出战,极为可耻。
这些军兵,大都是草寇流民出身,早已说惯了污言蔑语,又继承了历代中国人丰富联想能力的优良传统,便有人指着李小民大声笑骂道:“你看这小太监,长得这么俊俏,一定是那个贵妃的面首!”
当下便有人一唱一和,满脸狐疑地高声问道:“既然是太监,那就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怎么能做皇妃的面首?”
先前那人便洋洋得意地笑道:“你是不知道,在狗皇帝的后宫里面,有『上床太监』这种东西,皇妃们为了安慰自己寂寞的心灵和肉体,就找些俊俏标致的小太监,弄到床上,教导他们来满足自己,这样的宫庭秘事,你自然是没有听说了!”
又有人置疑道:“太监算是个什么东西,靠什么来满足皇妃呢?”
那位见多识广的万事通便仰天大笑道:“这个还不简单,告诉你吧,那位太监副帅,就是用他的舌头和手指,说不定还有脚趾,来满足那个奶子特大、风骚入骨的秦贵妃的!”
洪三娘在山寨中,听这些污言秽语早就听惯了,虽听他们越说越是不堪,洪三娘却也不止住他们鼓噪,只是含笑看着李小民,对于能用这样的方法打击对方的士气暗自称快。
那边的大顺军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已经把秦贵妃和小民子在床上用的什么姿势交欢都讨论过了,笑声越来越大,听得这边官军将领,又羞又怒,却也忍不住拿眼看着李小民,狐疑地想着,他是不是真的和秦贵妃有这种关系,那就怪不得他会受到特殊的荣宠了。
李小民早已气得火星乱冒,拍马挺枪向洪三娘攻去。怎奈洪三娘立于大顺军前,只是一挥手,便有漫天箭雨向李小民射来,铺天盖地,让他难以抵挡。
李小民一边举枪拨打羽箭,一边仔细看着情势,却见敌军防守森严,自己无法冲到近前,没奈何,只得拨马而回,脸色发黑,暗自生着闷气。
营门忽然敞开,秦贵妃亲率军马,自营中驰出,玉容微微有些发红,似为对面贼军的辱骂羞怒不已。
她催动骏马,冲向敌阵,立于两军阵前,朗声喝道:“洪三娘,不要学那下作勾当,有胆量的,出来跟我真刀真枪地拼上一场!”
洪三娘见她来了,眼前一亮,拍马挥刀而出,手中一对柳叶刀在风中用力一挥,大声道:“来得好!既然你肯来,总好过那个不男不女的怪东西在阵上恶心人!”
她也不多说,柳叶刀迎风劈去,斩向秦贵妃的娇躯,刀光闪闪,映目生寒。
秦贵妃强撑着病体,奋力挥刀,与洪三娘斗在一处。她心中暗恨贼军出口伤人,怒火中烧之下,使力甚大,刀势淩厉,狠狠向洪三娘斩下。这饱经羞辱的美女,便似暴怒的雌狮一般,对着洪三娘疯狂攻击,恨不能一刀将她斩为两段,以报她纵容部下辱骂自己的仇恨。
见她气势如虹,洪三娘心中惊讶,虽然使尽浑身解数,拼力抵挡,却已在气势上输了一阵,虽然柳叶刀漫天挥舞,护住周身,也只是苦苦支撑而已。
大顺军中,吵嚷声渐渐平息下来,众贼兵看着洪三娘被秦贵妃大刀压制住,心中恐惧,只怕她被秦贵妃一刀斩了,那时本方大溃,若是秦贵妃事后算起帐来,只怕个个都跑不了,惶恐之下,也无人敢于再出言辱及秦贵妃与那小太监令人生疑的亲密关系。
李小民立于阵前,冷眼看着秦贵妃与洪三娘单挑,虽然恨她对自己的毒言辱骂,却也不忍心看她被秦贵妃当场斩杀,只能暗自祈祷,秦贵妃千万不要杀了她,最多把她打倒抓住,让自己好有机会,能对这美貌的女俘虏进行正义的报复!
正在暗自盘算该怎么把自己的行动合法化,忽然看到对方大顺军阵中,一名身穿粉红衣衫的少女拍马驰出,娇声大喝道:“贼婆娘,休得倡狂,看我来拿你!”
李小民举目远眺,认得那俏丽少女便是上次在阵上见过的,洪三娘的女儿,见她竟然不顾单打独斗的规矩,想要母女合战秦贵妃,不由义愤填膺,暗自咬牙道:“贵妃娘娘的儿子因为看了禁书被关在家里不许出门,女儿也在宫里没有随军,可是还有我这位女婿在此,怎么能让你们母女如此倡狂!”
他转头向一边的秦宜福打了声招呼,叫他负责押阵,自己拍马冲出,手执亮银枪,大喝道:“那边的女孩,不要乱了规矩,看我来斗你!”
洪三娘见女儿不顾命令冲杀出来,心中微急,想到她的武艺是自己亲授,在这个年龄中的少年中,山寨上也无她敌手,心里微微安定下来,只有凝神面对秦贵妃如雷霆般劈来的沉猛刀势,一边抵挡,一边以潮水般绵绵不绝的攻势来回报于她。
李小民马快,在阵中截下宋惜惜,大喝道:“你懂不懂规矩?两将相斗,你横插一手,算什么事!要打的话,跟我来!”
看着这和贵妃有亲密关系的肮脏太监,宋惜惜微蹙娥眉,满脸嫌恶地叫道:“真恶心!你这不男不女的狗太监,跟那贱女人做那种肮脏事,离我远点,别让我看到你!”
李小民气得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去,想不到她的毒舌比她母亲还要厉害,网路书站上恶毒攻击各部网路小说的毒蛇派,见了她只怕也要甘拜下风。
对于这种女子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李小民也不答言,银枪一抖,便向她肩头刺去。
宋惜惜见这个太监竟敢向自己动手,虽然觉得恶心,也不得挺起长枪,挥枪抵挡。
二枪相交,重重地发出一声轰响。宋惜惜当时便被震得玉臂发麻,心中大骇:“都说太监力气小,怎么这太监力气比山寨中的各位头领还要大得多!”
二人马打马盘旋,战在一处。宋惜惜虽然自幼习武,招数精妙,却哪里及得上李小民,被他一通狠杀,直杀得手忙脚乱,破绽渐渐多了起来。
李小民却不想伤到她,见她已乱了方寸,暗自冷笑,自己倒卖个破绽,引她来攻。
宋惜惜迎敌经验终究不足,见李小民露出老大一个破绽,想也不想,便挺枪刺去,虽然嫌这太监的血肮脏,可是只要能摆脱他的纠缠,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李小民在马上轻轻一闪身,放过刺来的枪尖,抓住枪杆用力一拖,胯下白马向前冲去,顿时冲到宋惜惜马旁,轻舒猿臂,抓住宋惜惜将使力过巨、失了重心的少女拖过马来,按在马鞍桥之上。
宋惜惜大惊,口中喊叫挣扎,却被李小民按住娇躯,挥动手中枪杆,狠狠打在她的香臀之上,痛得不由哭叫起来,只觉背上一只手重重压下,压得她无法动弹,知道自己逃脱不了,便再也不敢动了。
李小民将银枪挂在马颈上,拍马而回,在马上迅速动作,解了宋惜惜的腰带,将她倒背双手,捆得结结实实,
一直驰到本阵,轻轻地将她放下地面,喝令部下将她看押起来。
看着四面都有锋利的枪尖对着自己,宋惜惜哭哭啼啼,知道已被这太监活捉,沦为了俘虏,还被他强行解了腰带,不由心中大羞大恨。幸好她的衣甲甚紧,还有束甲丝绦连着衣裤,这才没有当场掉下裤子,现丑众人眼前。
在战场中央,洪三娘见女儿被那小太监一把抓去,心中叫苦,手中却不敢怠慢,与秦贵妃舍命苦斗,只怕自己心中一乱,招数赶不上,若被秦贵妃打败擒杀,自己的女儿,只怕真的要完了。
秦贵妃见小民子逮了洪三娘的女儿,心中一宽,怒气稍泄,那一股撑着她的气势当即消失,在风寒困扰之下,手脚开始有些酸软无力。
洪三娘的招数忽然散乱,柳叶刀在秦贵妃面前虚晃一记,拨马便走,口中娇叱道:“贼婆娘!不要以为你的情夫抓去了我女儿,我就会怕你!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若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秦贵妃见她退开,心中一松,脑中微感昏沉。忽然听到这一声辱骂,什么“情夫”、“奸夫淫妇”之类,不由大怒,拍马挥刀追上去,只想把这毒舌如蜂针的恶妇,一刀挥为两段,以报辱骂之恨!
洪三娘拍马疾行,听得后面马蹄急促,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将柳叶刀挂在马颈上,忽然回转身,大喝道:“看招!”
两道寒光,自她手中射出,向秦贵妃电射而去!
秦贵妃此时头痛发热,昏沉中,忘了“穷寇莫追”的道理,也只是靠一股怒气强撑着追杀洪三娘,陡然看到寒光袭来,不由大惊,慌忙挥刀斩去,病中大刀失了准头,只斩落一柄飞刀,另一柄飞刀,却直射到胸前,没入了酥胸之中!
秦贵妃大叫一声,伏在马颈上,胸膛鲜血迸流。
洪三娘见状大喜,复取了柳叶刀,回身来攻秦贵妃。便要擒下敌军主帅,用她来交换自己的女儿!
就在她拍马驰到秦贵妃马前,便要下手捉拿之时,忽听一声厉喝响起:“大胆婆娘,休伤我家娘娘!”
弓弦如霹雳响起,冷箭破空,直向洪三娘射来。
洪三娘一抬头,见那箭势沉猛,恍若有撕天裂地的威势一般,不由大惊,举刀便挡。
利箭射在柳叶刀上,轰然大响,洪三娘双膀剧震,心中暗惊道:“好大的力气!官军之中,怎么还有这样的神箭手?”
举目看去,却见一员小将拍马疾驰而来,手中连珠箭发,一箭箭地射向洪三娘,正是方才抓走自己女儿的小太监。
李小民这连珠箭法,乃是最近勤学苦练得来,虽然不想射死洪三娘,却也射得她手忙脚乱。胯下骏马飞速驰到秦贵妃身边,伸手抱了她过来,抱在怀中,心念她的安危,也不与洪三娘交战,回马便走。
洪三娘赶到近前,看那小太监已经去得远了,不由咬碎银牙,拔刀怒射,飞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射向李小民的脊背。
李小民听得身后风声响起,也不回头,手中长弓向后一甩,尖端包的角铁重击在飞刀之上,将飞刀击落,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狂奔,向本方军阵驰去。
洪三娘率军赶去,却被漫天箭雨射了回来,看着远处敌营中在官军士兵看押下哭哭啼啼的女儿,心中剧痛,却也只能远远看着,无法闯进敌营中将她搭救出来。
李小民抱着昏迷的秦贵妃,拍马驰入营中,一直冲到秦贵妃的营帐处,抱着她跳下马来,闯进营帐,命令里面的女兵都出去侍候,不得呆在这里碍手碍脚。
那些女兵吓了一跳,看着气急败坏的李小民和胸前冒血面色惨白的秦贵妃,不敢与他争辩,慌忙出帐去了。虽然她们的职责中有一条,是负责监视出宫的皇妃,不得让她与男子单独呆在一起,但是李公公本是宫中内侍,在宫里都常和秦贵妃单独在一起的,自然不在此列。
李小民在心中唤了月娘出来,命她在帐中设下禁制,不得让人闯入,又让她去打了盆温水来,帮着自己替秦贵妃擦拭鲜血。
他手忙脚乱地替秦贵妃脱下衣甲,不及脱下的就用剪子剪开、晶莹刃劈裂,看着晶莹如玉的酥胸之上,插着一柄尖刀,不由心头大痛。
定睛再看,那刀却插得不太深,只入肉半寸,大概是多亏了秦贵妃所穿厚甲挡了一记,才没有被飞刀贯穿心肺。秦贵妃昏迷,倒有多半是因为风寒发热外加受惊过度的缘故。
李小民心中微定,看着飞刀的刀尖浅浅插在右乳下侧,小心地将它拔了下来,立即敷上药粉,在月娘的帮助下,替她包扎完毕,又拿起温水浸泡的毛巾,小心地替她擦拭起胸前的血迹来。
擦了两下,忽然看到玉乳高耸,雪白晶莹在胸前轻轻颤动的模样,甚为诱人。尤其是顶端的小小樱桃,在空中傲然挺立,引得李小民的喉头,不禁上下抽动起来。
他就象受了迷咒一样,情不自禁地伏下头,伸出舌尖来,在那小小樱桃上轻轻一舔,感觉着舌尖上的温暖触感,心中大动,嘴唇靠近晶莹玉乳,朱唇微启,将那小小樱桃,轻轻地含进了口中。
秦贵妃的乳头之上,带着一缕鲜血的味道,却是她玉体内流出的血液。李小民小心地含吮着,感觉着口中的温软滑腻,神魂飘荡,双手也忍不住摸上了她的玉体。
耳边忽然传来秦贵妃的嘤咛呻吟,李小民猛然惊醒,抬起头来,看着秦贵妃睫毛微动,似要醒来,不由大悔,为自己对受伤后的娘娘做出这等事来后悔莫及,情急之下,慌忙拿起毛巾,为她擦拭小腹上的血迹。
秦贵妃在昏迷中,隐约感觉到胸前一股酥痒感觉升起,却又甚是让人舒服,不由呻吟出声,一会便悠悠醒来,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躺在床上,酥胸赤露,小民子正坐在榻边,满头大汗,低头卖力地替自己擦拭身上的血迹。
秦贵妃心中感动,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可是冰清玉洁的身子被太监看到,还是有些羞愧,慌忙披衣而起,掩住了自己的酥胸。
李小民见她醒了,做贼心虚,慌忙跪倒在地,伏在她的玉足下,颤声道:“娘娘,小人该死,未曾保护好娘娘,请娘娘责罚!刚才为了给娘娘治伤,情急下亵渎了娘娘玉体,小人有罪!”
秦贵妃眼眶微微湿润,温声道:“好孩子,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救了本宫,本宫只怕已经沦为阶下之囚了!”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地上男孩的头发,忽然心中一动:“刚才我昏迷的时候,小民子除了替我治伤,还做了什么没有?”
疑念一起,再难遏止。她低下头,小心地掀开身上刚披上的衣衫,却见胸前受伤的右乳上,一片湿润,在乳头尖端,还带着一滴亮晶晶的口水。
秦贵妃顿时大怒,柳眉倒竖,怒视着面前跪着的小太监,便要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大骂他的无良行径。
李小民听着她娇喘骤然变粗,心知不妙,慌忙拜倒玉足之下,惶声道:“奴才该死!刚才擦拭娘娘玉体时,不敢睁眼,到处乱擦,弄湿了娘娘的身子,还请娘娘责罚!”
秦贵妃一怔,低头看看自己玉乳,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来的水。
回念一想,心中暗叹道:“小民子到底是救了我的命,也不要对他太苛责了。就算他真的趁我昏迷轻薄了我,也该可怜他自小入宫,不知男女之事,对女子的身体有些好奇,也是常事。何况他为了给我治伤,情急下脱了我的衣衫,一旦看到我这般成熟女子的身子,一时失控,也是情有可原。”
在她温柔的心中,充满了对不幸做了太监的少年的怜惜,轻叹道:“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你救了本宫的性命,本宫会记在心里,去吧!”
李小民如蒙大赦,在她面前叩了个头,唯唯而出,走到帐门外,偷偷地擦了一把冷汗,暗叹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在帐中,秦贵妃靠在床上养伤,心中忽然想道:“那些贼兵污言辱我,道是小民子是我的情夫,还说他是我的『上床太监』,与我有苟且之事。难道我们真的这么亲密,能引起众人的猜疑么?还是说,他们以为我和小民子郎才女貌,看上去倒似是一对?”
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胸部,轻抚玉乳,秦贵妃心中大羞:“这干干净净的身子,被小民子看去了,难道真的要引他做个『上床太监』,象前朝那些宫妃一样,有个贴心知己的人儿,以免寂寞么?”
在周皇后主持后宫之后,法度森严,李渔父皇那一辈在宫中泛滥的皇妃养着“上床太监”的风气,已消失无踪。只是秦贵妃与她一向交好,就算真的养了上床太监,她也多半便会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装聋作哑,不去理会。
想着小民子那绝世英俊的俊美风姿,秦贵妃的娇躯,不禁一阵阵地发热,一边暗骂自己水性扬花,竟对这可怜的小小少年动了歪念头,一边却又忍不住将手抚上酥胸,抚摸着刚被那小太监抚摸观看过的玉乳,娇喘息息,陷入了不可遏止的桃色幻想之中。
第五集 第三章 特殊刑讯
军营的柴房,暂时被充作关押战俘的监房。在屋里,一个美貌少女手脚被缚,倒在粗硬的木柴堆上,哭哭啼啼,为自己的不幸被俘哀痛不已。
柴房门忽然发出“吱呀”一声,打开了来。宋惜惜惊慌抬头去看,却见那个亲手擒拿自己的小太监,笑嘻嘻地端着一碗水,走进屋里,看着自己笑道:“小娘子,你在这里关了这么久,一定很渴了吧?来,看我给你送水来了!”
宋惜惜满心惊慌,却硬撑着不肯服输,大骂道:“狗太监,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母亲率军杀上门来,救我出去,我定要亲手斩了你的狗头!”
李小民面色一变,想起她在战场上对自己的毒舌辱骂,心下大怒,却不发作出来,只是微笑着走到她身边,问道:“你不想喝水吗?也好,先放一边,等你渴了再喝!”
宋惜惜其实是已经渴了,只是不想对这小太监低头,梗着脖子,把头扭向一边,重重地哼了一声。
李小民坐在她身边的木柴堆上,看着躲在柴堆上的少女,模样俏丽,身材玲珑浮凸,玉峰高耸,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她的相貌,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貌,兼且年纪只有十六七岁,虽然看上去比现在的李小民还要大些,浑身却充满青春的活力,眼中有一丝桀骜不驯的野性,更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李小民刚才是在秦贵妃帐中出来,因为看了秦贵妃的玉体,被弄得心如火焚,浑身发烫,强忍着燥热,对那些女兵们命令她们要煎些风寒发汗的药给秦贵妃喝下去,走回自己帐中,正在嗟叹不能对秦贵妃用强满足自己,忽然想起在营中刚好有一个美貌少女,可供自己泄火,不由心下大喜,立即打了一碗温水走来,替她解解渴,顺便也让她帮自己解解渴。
柴房内,寂静无声。少女扭头不去看这个恶心的小太监,李小民却是两眼闪闪发光,看着少女诱人的胴体,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少女的腰肢,柔软而富有弹性,不愧是长期习武的女将。李小民的手,肆无忌惮地伸进她的腰间,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纤腰,不时用力捏上两把。
宋惜惜陡觉腰间发热,回头一看,这小太监正色迷迷地笑着,对自己玉洁冰清的身子上下其手,不由又惊又怒,放声大叫道:“你这狗太监,快滚开!”
李小民眯着眼睛,摇头微笑道:“我偏不走开,你能怎么样?”
宋惜惜仰起脖子,大声嘶叫道:“快来人哪,变态太监欺负人了!”
李小民早在柴房中布下禁制,倒也不怕她叫,闻声笑道:“你想喊谁来?外面的都是我的手下,就是真的喊来了,你是不是想多几个人来摸你?”
宋惜惜顿时住口,小脸憋得通红,用力挣扎。
她手脚被缚,难以抵抗,只有娇躯拼命扭动,躲闪着李小民的魔手。
看着青春少女那苗条诱人的娇躯在木柴堆上如蛇般扭动,看着她满含惶急的娇俏容颜,胸前双丸在奋力挣扎中上下跌荡,李小民只觉一股青春活力扑面而来,更是心中发热,双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握住了她酥胸前激烈跳动的一对玉兔。
宋惜惜大叫一声,羞愤交加,少女未曾遭人碰触过的纯洁身子却落在这个肮脏太监的手中,一阵热力从胸前散发出来,直达心中,弄得她不由自主地扭动身子,胸前的酥麻感觉,甚是奇怪。
李小民却不管她动不动,反正她也是被捆住了,没办法逃掉就是了。他挽起袖子,大肆抚摸起来,只觉宋惜惜胸前一对玉乳手感极好,虽然没有秦贵妃那般丰满诱人,却胜在少女青春无敌,酥胸也充满了弹性,不由多捏了几把。
宋惜惜叫了几声,见没有人来救自己,只得瞪着一双明亮双眼,恨恨地看着李小民,贝齿紧紧咬住樱唇,却不再叫了。
李小民摸了两把,见她的忍受力如此之强,索性扑到她的身上,放心大胆地摸弄起来。
他的手,伸进宋惜惜的怀里,猴急地解开了她的衣襟,一双玉兔,迅速从衣服里面蹦了出来,在酥胸前弹跳不已。
李小民将她上身衣衫解开,伸手在玉腹酥胸上抚摸,捏住她的柔滑双乳,满手盈握,闭目体会着那良好的弹性和触感,
宋惜惜恨恨地瞪着他,咬牙道:“狗太监,你脱了我的衣服,是要严刑拷打我吗?哼,不管你用什么刑罚,我都不怕!”
李小民一怔,手指捏住她嫣红的乳头,问道:“你怎么会以为我要拷打你?拷打人,有这样子做的吗?”
宋惜惜怒道:“你还想骗我吗?哼,就算你用尽一切酷刑,也休想让我把大顺军的军事机密吐露给你!”
她自幼生活在山寨上,听一些头领们吹嘘自己的英雄气概,道是当初被官府捉去,不管是夹棍、杀威棒还是刺字、火烤、老虎凳、辣椒水和鞭刑,都未曾让自己出卖兄弟,端的是义气深重。现在落在官军手中,知道已然无幸,索性鼓足勇气,就算被拷打而死,也绝不会出卖大顺军的各位兄弟和自己最亲爱的母亲!
李小民也懒得给她解释自己对大顺军的什么“军事机密”根本不感兴趣,反正看她小小年纪,多半也不会知道什么,还是在她身上先解了渴再说,当即低下头,吻上了她红润樱唇。
刚舔吸了两口,唇上忽然一阵刺痛,李小民慌忙抬起头来,却见宋惜惜满脸凶狠,抬头来追着咬,慌忙一把按住她的脸,将她的头按回在柴堆上,伸手一摸,唇上已被她咬出了血。
李小民大怒,见她还在挣扎扭动,还抬腿想要用膝盖顶碎自己下身,便按住她,自己骑上她的身子,双腿紧紧夹住她的苗条纤腰,一边抵挡着她想把自己掀下去的努力,一边怒道:“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宋惜惜一怔,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属狗的?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预先调查过我们大顺军的机密情报,所以才知道的!”
李小民一怔,心道:“原来是个傻丫头!不过换句话说,就叫清纯无瑕!”
接着,便见宋惜惜用力吐着口水,骂道:“狗太监,脏死了,把你的唾沫吐到本姑娘嘴里,呸,你用这种方法来侮辱本姑娘,也休想动摇本姑娘的心志!”
李小民怒道:“你凭什么骂我狗太监,还脏,你看小爷洗得干干净净,哪里脏了?”
宋惜惜皱着鼻子,满脸厌恶地道:“太监就是脏!不男不女的东西,最肮脏了,山寨里面所有人都这么说!”
李小民大怒,见她自战场以来,多番辱及自己勤勤恳恳为人服务的崇高职业,哪里还忍耐得住,立即站起身来,两腿跨在她的脸旁,就在她的上方,三下两下脱光了裤子,露出自己作为一个太监最骄傲的东西,指着它怒道:“不许骂我太监!你看,太监哪有这样的?”
宋惜惜跟他吵发了性,虽然见他脱了裤子,露出很奇怪的东西,还是大声叫道:“太监太监太监!恶心死人的脏太监!”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她竟然连眼前的证据都视而不见,真是强词夺理,以此为甚,不由吃吃地道:“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太监是什么?”
宋惜惜胀红着俏脸,尖叫道:“当然知道!太监就在是宫里伺候皇帝的狗奴才,人都说太监最脏了!”
李小民搔搔头,对这女孩受到的教育忧心不已。听她越骂越起劲,还扭过头张嘴要咬自己的小腿,不由怒从心起,用力坐下来,在她酥胸玉乳上磨擦几下,捏住她的面颊,狠狠地将自己的仙器刺了进去,怒道:“叫你咬!我已经将仙力遍布周身,久经鼎炉淬炼的双修仙器,还怕你小牙咬两下吗?”
这一处,确实是他下身最坚韧的部位。此刻宋惜惜的樱桃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唔唔叫着,贝齿发狠咬下,却丝毫不能伤到他久经磨炼的仙器,只能在上面留下些少细碎的牙印而已。
李小民终究还是被咬得有点疼痛,心中更怒。他那时代的年轻人,大都是恩怨分明的,这从网上红火的奇幻小说、武侠小说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许多小说都是快意恩仇,残酷地报复那些侮辱迫害自己的人,有少数小说里宽容的主角,却被称为“史上最垃圾的主角”,遭到郁闷的读者们一致痛骂。李小民自从穿越时空以来,早有当主角的自觉,因此便是死,也不肯做那种垃圾主角,一切按照本性来做,对这多次当众和私下侮辱自己的少女,自然不能放过。
他跪在宋惜惜玉面上方,双膝跪在她脱下来的衣物上,抱住少女臻首,用力冲刺。宋惜惜在他狂暴的动作之下,被噎得直翻白眼,虽然想骂想咬,却再也没力气做出来了。
感觉着少女口腔的湿滑和香舌的用力抵抗,李小民心中大快,低头看着宋惜惜因羞怒胀得通红的俏脸在自己的动作下震荡不已,双腿夹紧她的玉容,没用小半个时辰,便虎躯一震,将自己被秦贵妃勾起来的火气尽情发泄在青春少女的喉中。
宋惜惜被呛得连声咳嗽,眼泪都流了下来,却感觉那太监仍紧紧抱住自己的头,死死压在胯下不肯放开,为了避免被呛死,只得含泪一口口地咽了下去。
李小民虎躯剧震半晌,终于放开她的头,向后一坐,光光的臀部坐在少女酥胸之上,感觉着那柔滑弹性,连声喘着粗气,看着宋惜惜俏脸红唇上点点白汁,一时脑中浑沌,说不出话来。
宋惜惜轻轻咳嗽着,愤怒地流着眼睛,哽咽着涩声道:“狗太监,不要以为这样折磨我就会屈服,就算是辣椒水我也不怕!哼,还有老虎凳呢,怎么不见你用出来?”
李小民一怔,心里奇道:“什么辣椒水,这女孩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她尝着很辣吗?”
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李小民为了配合她的英雄气概,也不客气,索性把她的裤子脱下来,将她按在木柴堆上,就要打屁股。宋惜惜却是骂声不绝,尽显被敌人俘虏的女英雄风范。
解开束着她玉足的绳索,脱光了少女下身衣裤,按着她伏跪于柴堆上,李小民高高举起手,正要落下,忽然看到少女玉臀,雪白柔滑,带着几处在阵上被打黑的青伤,知道手感一定不错,不由伸过手去,放在上面轻轻抚摸,用力揉捏,感受着香臀在自己掌下不断变形,不由又兴奋起来,心里暗道:“这女孩的身材还真是不错,要是再调教几年,说不定能赶上秦贵妃!”
一想到自己曾偷窥秦贵妃入浴,那般美妙至极的性感玉体,对他拥有无限的吸引力,让李小民欲火再度升起,将少女按倒在硬柴堆上,也不管她被木柴硌得花容扭曲,硬分开她两条雪白玉腿,便趴了上去,抱紧她的赤裸玉体,双手用力捏住她的藕臂粉腿,准备在她身上,发泄自己这几天积郁的火气,顺便报复她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侮辱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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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他距离犯罪深渊还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
没有外人闯入,更没有英雄跑出来救美,李小民也没有突然良心发现,他停下来,是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自己作为一个非凡的时空穿梭者,这样做,究竟对是不对?
想想从前看过的那些架空小说,好多主角都是一身正气,在异世界里正派至极,一心只以拯救天下为己任,连娶老婆纳妾这种活动也视为邪异恶端,在一夫多妻的社会里,大显神威,一生最多只娶一个老婆,让外人都在猜测,这些主角才是真正的太监,至少比李小民更象一些。
李小民不管怎么想,也知道现在自己做的事,对那些架空小说的主角来说,是绝不会发生的。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该悬崖勒马,停下来不干?
沉思半晌,在经过了慎密的推理之后,李小民终于,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已经决定,绝不再以一个架空小说主角的高标准来对自己进行严要求,而是以一个普通读者的身份,来决定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从前,李小民在看小说时,最关注的就是情节的合理性。因此,不管是在现代社会娶到好多校花的,还是在古代社会身居高位却只娶一妻的,都被他视为不合情理。前者对于一个男性读者来说,还可以忍受,后者对这个时代的读者就太过份了,简直要让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作者为什么要写出这样明显不合时代和人性的情节。就算大家都看腻了一男多女的小说,也不至于要连主角作为一个男人的正常心理和生理需要都完全不顾吧?
因此,热爱网路文学的有志青年眉头紧皱,脸上煞气涌现,狠狠一咬牙,赤裸胯部狠狠地向少女两条雪腿间撞了过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达对那些不合情理的架空小说的最强烈抗议!
宋惜惜仰起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行珠泪,遏止不住地从俏脸上奔流下来,洒在青丝玉耳之上。
李小民压在她纯洁无瑕的玉体之上,用力剧震虎躯,心里暗暗地道:“哼,要是我这一段情节发表在小说网站上,一定会被人骂死!想骂就骂吧,这是身为一个小说读者应有的正当权利,不过,在骂之前,请想一想,如果是自己处在这种情况,在自己面前有一个美貌的女俘虏可供自己尽情处置而不用担心有员警来抓,你会做些什么?难道会放了她吗?”
李小民一边暗自在心里对当初那些书友们说着肺腑之言,请他们诚实地回答他们自己,一边也不放过身下的少女,弄得她花容失色,涕泪交流,粉躯在他的激烈冲撞下剧震不止,却还在抽抽噎噎地骂道:“狗太监,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来折磨我,我都不怕!哪怕是用烧红的铁棍来刺我,我也绝不会泄露半点军事机密……”
李小民心中大奇:“怎么她还当我是在拷打折磨她,还真有这么纯洁无瑕一点不通晓男女之事的女孩吗?”
他却不知,在他身下,确实有这么一个清纯女孩,就象后世某个年代的许多大、中学生一样,一直到成年结婚都未接受过一点性教育,搞出了许多因性盲而导致的笑话,甚至连夫妻敦伦之事都是在结婚多年以后才偶然知道的。因为宋大江为人残暴,虽然够义气,可是谁要敢对他女儿说些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他立即把那个人挖了心肝下酒。吃了几个喽罗之后,满山寨人人失色,再不敢对宋惜惜说半点有巧妙寓意的话,连荤笑话也不敢多说半个。
宋惜惜咬着牙,努力承受着李小民的激烈冲撞带给她的巨大痛苦,一边喃喃骂着,坚毅的表情在她脸上浮现,少女之心,就象红色的花岗岩一样,坚定不屈,绝不肯泄露正义组织的军事机密。
听着她的喃喃痛斥,李小民渐渐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当自己在对她严刑拷打,用剧痛来折磨她,逼着她泄露组织的机密情报。而这青春少女,有着坚定的革命思想,就算受到这样的非人对待,也不肯泄露组织的半点机密。
在这位女英雄身上纵横驰骋,感觉着她坚定的心志,弄到后来,李小民心中不由惭愧起来,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对苏联卫国女英雄卓娅施暴,强奸——不,是轮奸!——她的德国鬼子兵一样,做下了一件天大的恶事。
李小民记得听人说过,那些年,德国人为这件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义愤填膺的苏联红军高举着为卓娅报仇的大旗,强轮了数十上百万的德国妇女,生下了无数拥有俄罗斯血统的孩子,为德国注入了大量的新鲜血液,果然是血债血偿,正义必胜!
那支抓住卓娅的德国部队也没有一个人受到红军宽恕,被史达林同志下令不留俘虏,不接受投降,一定要赶尽杀绝才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抱过卓娅的德国兵趁乱当了逃兵,在战后民主德国的朗朗天空下幸福地过完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落到德国人的下场,李小民还是失了兴致,草草收工,从还在呻吟尖叫的少女身上爬起来,满怀敬意地替这位坚定不屈的女英雄穿上衣服,掩住她女神般圣洁光辉的玉体,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柴房中,女孩的呻吟声渐渐平息下来,睁开眼睛,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李小民佝偻的背影走出柴房,听着脚步声在门外远去,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喃喃地道:“这就算严刑拷打吗?开始是很痛没错,可是后来,简直就是很舒服啊!他想用这件事来折磨我,逼我招供,怎么可能做到呢?”
美丽的少女微蹙娥眉,思虑半晌,终于找到了李小民这么做的答案,唇边不由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伸出鲜红香舌舔去唇边的白汁,得意地轻声笑道:“连严刑拷打该怎么做都不知道,真是个笨太监!”
第五集 第四章 俘获美女
大军夜行,悄悄地向敌营掩去。
洪三娘牵着马蹄上裹着麻布的战马,小心地走在军队当中,警惕地举目向前看去,却见官军大营一片漆黑,只有几点火光在缓缓摇动,还有人在里面走动的影子,像是在打着梆子,报告平安无事的消息。
平安无事,自己的女儿,可会平安无事么?想到这里,洪三娘美丽成熟的玉容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担心的苦笑。
按照乱世中交战的规则,女子一旦在战争中被俘,第一时间就会被敌兵轮奸,饱受折磨蹂躏,有时几天几夜都不得休息,只能哭泣着忍受男人在身上发泄兽欲。只希望那支官军看在她是自己女儿的份上,还想留着她威胁自己,不要对她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
这一次,洪三娘救女心切,又从探子口中听到了敌军统帅秦贵妃伤重不起的消息,因此才冒着危险,率领大军,前往敌军劫营,若能救出女儿,便是万幸,哪怕她已经被敌军轮奸,蹂躏得不成人形,只要能活下来便是好了。在这乱世军中,难道还想要能永保贞洁不成?
大顺军的大队人马,缓缓接近敌营,看着敌营中还是一片寂静,洪三娘心中暗喜,挥手命令部下准备进行冲锋。
突然,营中似乎有人发现了外面的片片黑影,大声呼喝道:“外面是什么人?报上口令!”
洪三娘见敌人已经发觉,幸好本军已经进入了最好的突击地点,便跳上战马,放声呼喝道:“小的们,跟我杀上前去,抓了秦贵妃,杀尽狗官军!”
大顺军兵,同声大吼,仗着人多势众,又有出其不意的优势,举起兵刃大步狂奔,气势如虹地闯进敌军大营,掀开敌军的帐篷准备进去大砍大杀那些惊惶失措的官兵,却都扑了个空,整个大营中,空空荡荡,就连刚才大声呼喝的哨兵也不知哪里去了。
大顺军兵,惶然四顾。洪三娘虽然也是心中惊讶,却已猜出中了敌军圈套,脸色发白,大声喝道:“快撤出去!”
在营外,战鼓从四面八方隆隆响起,喊杀声轰然升起,震天动地。从各个方向,都有大批官军狂呼着挥刀冲杀而来,将惊慌失措的大顺军,冲得七零八落,迅速陷入绝境之中。
洪三娘挥动柳叶刀,四面砍杀,劈翻了一个向自己狂扑而来的官兵,举目望去,但见黑夜之中,火把漫野扬起,到处都有敌兵向这边冲来,而自己的部下,被杀得四散奔逃,再无还手之力,不由长叹一声,心知中了埋伏,被敌军围在当中,此战必败!
事已如此,洪三娘也知道女儿必然被敌军转移,不会还留在营中,当机立断,大声喝道:“众军兵!官军势大,我们杀出去,不要做了他们的俘虏,被淩迟处死!”
众喽罗畏死,更怕被当作叛逆淩迟,因此都挺起刀枪,舍生忘死,随着洪三娘向外面冲杀。
漫野之中,官军大声呼喊:“投降免死!”围住贼兵一阵狠杀,到处惨叫声震天响起,在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被砍杀于地,惨状尽被掩没在夜色之下。
众贼兵有的被官军围住,不得不跪地乞命,却还有一些,不肯深信官军之言,跟在洪三娘身边,拼死向外杀出,终于在官军的包围圈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向本军大营逃去。
逃到半路,却见本军大营火光冲天。洪三娘心下惊骇,带着军兵冲到近前,却见秦宜福率领大批官军立于营寨之上,手中高举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放声大吼道:“贼将首级已在此,贼众若再不降,定然扫除处死,绝不轻赦!”
洪三娘举目看去,却见那个血腥头颅,在火光下面目依稀可辨,正是负责留守大营的部将宋忠,不由心头剧震,身子在马上一晃,差点便摔下马去。
可是在这乱军之中,四面惨叫厮杀声迅速将她震醒,听得后面喊杀声渐渐逼近,似有追兵从敌营处追来,洪三娘狠狠一咬玉齿,拍马便逃。
大顺军这一次袭营,却中了敌军的埋伏,大败亏输;而留守的军兵又被秦宜福率军反劫营,趁着大顺军主力轻出之机,一举夺下了敌军营寨,让大顺军顿失凭依。官军又如狼似虎般从四面迫杀而来,贼众哭泣嘶喊,落荒逃窜,却被追兵迅疾追上,一刀一个,砍杀在荒野之中。
在后方,秦贵妃披挂整齐,手提大刀,亲率大军追杀败兵。而李小民银盔银甲,手执亮银枪,精神抖擞,紧紧跟随在她的身旁,小心地保护着她的安全,可不能让她在被自己吃到之前,便在乱军中香消玉殒了。
秦贵妃见他如此忠心耿耿,芳心快慰,率军一边追杀敌军,一边勉励道:“小民子,这次多亏你了,若非你献计,道是敌军必然前来劫营,我军如何能轻易大败敌兵!只可惜你留在营中惑敌的那位死士,多半便无幸了。”
李小民心道:“那位死士早就死了三百年了,再多死一次也没什么,倒是劳你费心了。”嘴上却道:“那人本是末将心腹,因家人被贼兵残杀,早有以死报国之意,娘娘只要对他多加嘉奖,以慰忠魂,也就是了。”
秦贵妃点头赞叹,对那忠心志士称许不已。
她举起美目,望向前方败逃的溃兵,轻轻咬牙道:“只恨那贼首洪三娘,趁乱逃走。若被她逃去,重归巨山率贼兵抵御朝廷大军,不但让我军攻山更困难,吾亦难消心头之恨!”
李小民偷偷看了她高耸酥胸一眼,想着那一飞刀差点便让自己没的可摸,不由大起义愤,拱手大声道:“那贼婆娘如此可恶,末将愿率一支军,前往追袭,绝不能让她这么轻易逃脱!”
秦贵妃拼杀了一阵,只觉香汗淋漓,病势似是更去了几分,只是还是有些疲惫,无法再去追击,听得小民子请令追敌,正合心意,对这善体人意的好孩子充满了欣赏感激之情,点头微笑道:“你愿去也好,以你的本领,贼军自是奈何你不得。只是战乱之中,危机四起,你要当心才是!”
李小民恭敬地躬身领命,看看大局已定,贼军只顾逃窜,无力反击,而秦贵妃身边护卫又个个小心地守护着她,便放下心来,率军而去。临走时,还留下几个鬼卫,在秦贵妃身边暗暗保护着她,千万不能让她出了什么闪失。
在前面,洪三娘率领败兵,落荒而走,张惶之下,已是慌不择路,只顾一路向南逃去。身后却一直有喊杀之声,远远传来,似是官军仍不放弃对败军的追杀。
快到天明时,洪三娘才勒马停下,回头一看,身边只剩下十几个残兵,都骑着马,这才能跟得上自己的脚步。
她胯下马速快捷,这一路逃出好远,自以为官军不会追来,因此放松缓行,正要下马休息,忽然听到身后远处,马蹄声远远传来。洪三娘大惊回头,见那一处尘烟大起,当中一杆大旗,上书斗大的一个“李”字。
洪三娘又惊又怒,猜到那便是抓了自己女儿去的死太监,虽然有拼死之意,怎奈敌众我寡,无法与抗,只得拍马疾行,顺着大道南逃。
李小民率领一支骑兵,按照鬼卫所指方向,一路追杀而来,远远看到洪三娘的影子,精神大振,挺枪大喝道:“洪三娘,休得逃走!看我李小民来擒你!”
洪三娘身后贼众,大都是她的心腹,护着她逃到此处,见官军追来,舍生忘死,留下来阻挡官军的脚步。
李小民马速如风,驰入贼众之间,亮银枪狂刺而去,挑飞一名敌兵,看看这些人都是凶悍男子,没有什么漂亮的女兵,微感失望,回头大喝道:“都杀了,别留一个活口!”
他留下亲兵在后面围杀贼兵,自己却仗着艺高人胆大,孤身挺枪,拍马向洪三娘逃去的背影追去。
洪三娘慌不择路,落荒而逃,听得后面马蹄声越追越近,不由大急。
恍然间,前面的满目荒野之中,有一大片树林出现。洪三娘狠狠一咬贝齿,心中暗道:“冲入林中,便不怕他追来了!”
她挥动马鞭,狠狠打着战马,拼尽马力,冲进林里,这才停下喘息。回头一看,追来的只有一人,却是一名银盔银甲的英俊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却是英武无比,满身的精神悍勇之气,正是那太监副帅李小民。
看他紧追不放,旧恨新仇,一齐涌上洪三娘芳心之中。洪三娘心念电转:“既然他不肯放过我,索性做翻了他,若能一举擒下这狗太监,拿去换女儿之命,却也使得!”
一抹凶狠厉色在这女匪首脸上现出,她迅速跳下战马,挥鞭打马,赶得它吃疼狂奔,自己却手足并用,飞快地爬上树梢,手拈飞刀,只待李小民追进林中。
常言道“逢林莫入”,李小民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拍马追到树林边,远远看着在树木遮蔽之下,似有一匹骏马远远逃向树林深处,正要追赶,忽然心中一动,勒马停步,在林外等待消息。
不过转瞬间,一个鬼卫便从林中飘来,凑在他的耳边,将洪三娘现在的位置报告给了他。
李小民心中暗笑,一心只想戏耍这悍勇佳人,也不抬头去看她趴在树上的可笑模样,拍马入林,循着马蹄印迹,向前追去。
洪三娘趴在树梢,聚精会神地盯着他,见他上当,心中暗喜,眼睁睁地看着他驰过自己栖身的大树,结实有力的双腿盘紧树干,一双玉手用力挥动,悄无声息地将两道寒光向李小民后背射去!
为了不让李小民受致命伤,这两刀却是射向他的右肩和后臀,只要他丧失战斗力便好。此次洪三娘是志在必得,分毫拿捏得极为准确,飞刀掷去,已是使尽她平生之能,心里知道,必然是绝不会虚发了!
听得风声响起,李小民骤然回身,手中已执上了一柄软剑,如风狂扫,叮当两声大响,将飞刀尽皆击落于地,勒马立于林中,扬头冷笑道:“洪三娘,卿本佳人,奈何变作猴子,趴在树上?”
洪三娘本已被这必中的两刀落空而震惊,又听此言,想着自己趴在树上,果然有失仪态,大羞大怒,双手齐出,闪电般地将两柄飞刀向李小民射去。
李小民软剑挥过,飞刀震开,一面举目欣赏着美艳佳人双腿盘紧树干,如同杂技女郎般的优美风姿,一面出言嘲笑,乱其心志。
洪三娘双手连挥,身上所带飞刀如连珠箭般飞速射去,却被他一一击落,心中惊怒,知道此次讨不了好去,却也不愿束手待毙,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双手一挥,已经从腰间拔出柳叶刀,刀锋白刃森森,直指李小民,喝道:“贼太监,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李小民摇头哂笑道:“放心,你不会死,我更不会亡了!嘿嘿,要弄死你,我还舍不得呢!”
洪三娘听得玉颊红云泛起,骂道:“死太监,油嘴滑舌!”挥刀便向李小民攻去。
柳叶刀起处,铺天盖地的精妙招数齐向李小民涌来。李小民却不与她交战,拨马便走,向林中驰去。
洪三娘一怔,随即明白,他是要趁自己逃走时,再拍马追来,象猫抓老鼠般戏耍个够,再趁自己力竭时轻松抓住自己,不由羞怒,双刀护胸,站在当地不动,冷然看着他。
李小民见她不追来,只得拍马绕到她的北面,自己跳下马,一拍马股,让它自己驰开,心中喝令鬼卫都去照顾马儿,只留自己一人,在此与洪三娘对峙。
二人冷然相对,沉默半晌,李小民忽然大步向前狂奔,手中晶莹刃出,整个人剑合一,便似利箭一般,迅猛地向洪三娘射去!
见这太监来势凶猛,却又身法飘逸至极,洪三娘心头剧震,双刀狂挥而出,直劈向他的剑尖!
刀剑相交,两股大力重重撞在一起,轰然大响。洪三娘整个人被击得向后倒飞,衣袂飘飘,姿态美妙至极。
她这一次,却是借力飞遁,心中也自骇然:自己双刀齐出,却挡不住他一剑之力,这小太监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以他现在的年龄应该拥有的实力。
李小民得理不让人,大步向前冲去,一待洪三娘落地,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剑势疯狂劈刺,直逼得她手忙脚乱,一步步地退向密林深处。
洪三娘拼命抵挡着他潮水般的攻势,心中暗暗叫苦,却也只能步步退让,直退出百步,亦无半点办法,可以来挡住他的剑势。
李小民看她剑招逐渐散乱,暗暗冷笑,晶莹刃电射而出,卷住双刀,用力一搅,只听剑啸刀鸣,那一对柳叶刀,已然被搅到半空,远远飞过天际,噗噗两声,重重插进远处大树上,刀刃深深地嵌在树干里面。
洪三娘惊叫一声,见那对柳叶刀离得太远,又在树上,显然是无法再拿到手,看着李小民狞笑着持剑逼来,惊惧之下,回身大步奔逃。
她本是江湖卖艺女子,身体轻盈,狂奔处亦不失美感,让李小民看得心头狂荡,想起她女儿在自己身下挣扎扭动呻吟时的风姿,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大步追了上去。
树林中,一名身穿劲装的美艳女子满面惊慌之色,在林间快步奔逃,在后面,一名白袍少年,狞笑着挺剑追杀,场面震憾人心。
洪三娘心知今天凶多吉少,多半便要死在此处,被他割了头颅去报功,一边跑,一边大骂:“狗太监,你欺负寡妇幼女,不得好死!你做下此等恶事,让你世世代代,都做太监!”
李小民大怒,想着自己做太监也就罢了,难道将来跟公主、皇妃生了孩子还要做太监?这般恶毒咒自己,若不报复,真是枉自己有一身本领了!
虽然洪三娘本是江湖女侠,轻功不错,但李小民脚程更快,三步两步便赶上去,晶莹刃拦腰劈去,剑尖在洪三娘纤腰间一闪而过。
洪三娘跑了几步,忽觉身上有异,低头一看,腰间束甲丝绦不知怎么断开了,轻甲敞开,跌来荡去,甚是不方便。
她此时只要轻装逃走,反正这甲胄也挡不住利刃袭击,索性将轻甲一解,抛在地上,跑起来果然轻松了许多。
再跑几步,腰间一轻,洪三娘惊觉腰间缠的汗巾已开,低头一看,当中断裂处,剑痕宛然,这才知道是李小民下的手,心中大恨。
那腰带既开,洪三娘所穿淡绿色丝绸长裤跑了这么久,早已松开,一下子便落下去,洪三娘抓之不及,竟将下体露出,幸得还穿着粉红色亵衣,才未当场出丑。
那淡绿绸裤,一下子落到小腿上,洪三娘跑得娇喘吁吁,被这一绊,当场摔倒,娇躯落在地面之上,幸得前两天刚下过雨,泥土松软,才未擦伤玉掌。
在后面,李小民狞笑着举剑逼来,口中喃喃切齿道:“敢咒我太监生了孩子还做太监?哼,今天就让你给太监生个孩子!”
洪三娘倒在地上,赤露着两条雪白修长却又充满弹性与力量的玉腿,看着他持剑逼来,美艳凶狠的脸上,忍不住露出惊慌之色,却硬着头皮,指着他大骂道:“狗太监,你这不男不女的贱货,哪里有那般本领,还想生孩子么?还是尽早在宫里的小太监里面抱养一个,当作干儿子好了!”
李小民听她嘴硬,更是恼怒,晶莹刃狂劈而下。洪三娘只觉一股劲风袭体,惊惶过后,低头一看,衣襟俱开,胸前衣衫,已经被劈裂,散开两旁,露出了雪白酥胸,幸得还有抹胸裹住,才未被这小太监看个通通透透。
李小民长剑连挥,剑身自她两条玉腿间劈下,将她长裤从中斩裂,喝道:“贼婆娘,还不投降,小爷饶你不死!”
这一下,洪三娘没有了长裤束缚,跳起来,发足飞奔。李小民哪肯让她逃走,收剑入鞘,大步追上去,一把揪住她的玉臂,喝道:“回来!”
洪三娘回转娇躯,狠狠一拳,迎面砸来。李小民一时不防,被她一拳重重砸在眼圈上,大叫一声,仰天倒下。
洪三娘看他倒下,心中大喜,抬起玉足,正要一脚跺在他的下身,彻底解决他的战斗力,忽然想起,他是太监,这一脚跺空,对他却没什么影响,倒转过方向,朝他的小腹跺去。
这一犹豫,李小民已经缓过气来,伸手一挡,抄住她的脚踝,只觉触手光滑,眼向上看,但见美腿修长,雪白赤裸展现在自己面前,不由心头狂荡,用力一拉,将洪三娘拉倒,扑地压在李小民身上。
洪三娘失了平衡,却不心慌,在空中便已挥拳,直向李小民咽喉砸去。李小民刚才挨了一拳,再不肯吃亏,挥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嗤”的一声,用力将她被斩破的衣衫撕下来大半。
洪三娘又羞又怒,双手用力抱紧李小民,与他扭打起来。
她走江湖多年,摔跤之术也有一定功底,与李小民扭打在一起,紧紧抱在一起,手上功夫,颇有章法。
李小民被她半裸玉体抱在身上,心浮气燥,忽觉她一双玉掌扼向自己咽,恍然惊觉,用力将她手掌扳开,运用自己在军队中习来的摔跤之术,与她扭打在一起。
他这摔跤术虽然习得时间不长,但他武技已有相当火候,举一反三,又与军中悍卒摔得久了,功力不凡,当下与洪三娘抱在一起狠摔,上上下下地翻滚,一时打得难解难分。
二人扭来打去,身上的衣衫却越来越少,李小民一边打,一边悄悄地把洪三娘的衣服都撕碎了,现在洪三娘身上只有一条雪白抹胸,一件淡粉红亵裤,再加上脚上的鞋袜,其他再无衣物。而他自己,也悄悄地把外衣扔掉,赤露着上身,与洪三娘扭打。感觉着她玉肌雪肤在自己身上磨擦,不由神魂飘荡,虽是凶险狠斗,却也乐在其中。
洪三娘本是一代女将,统领千军万马,如今却半赤着身子和一个太监抱在一起乱打,心中羞愤至极,恨不能将他一口吞下腹中。
扭打到后来,洪三娘终是女流,力气渐渐衰竭,把心一横,张开嘴,便狠狠地来咬李小民的咽喉。
李小民吓了一跳,慌忙将她推开,顺手拧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按在地上,喝道:“贼婆娘,你降是不降?”
洪三娘双臂被扭住,脸贴着地面上散乱的衣衫上,嗅着李小民扔在地上的外衣那强烈的男子气息,芳心狂荡,蹙起娥眉,怒道:“狗太监,让我降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除非太阳西出!”
李小民怒道:“你再不降,我就要脱你的衣服了!”
洪三娘大恐,现在自己身上哪还有什么衣服,他若脱了最后几件,让自己如何见人,不由颤声怒道:“你敢!”
李小民冷笑道:“你看我敢是不敢!”
他一手擒住洪三娘双腕,腾出一只手,抚上洪三娘粉臀,先摸了两把,只觉触手滑腻柔软,冷笑一声,伸手搭上亵衣,用力一撕,只听裂帛声起,那件淡粉红色的亵裤,顿时分为两半,飘落地面。
李小民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着洪三娘的玉体,还嫌看得不够清楚,按着她让她趴跪于地,高高翘起雪臀,一边咽着口水,一边伸手在这美人禁区抚弄,赞叹道:“真不愧是有名的美人,这里也……”
洪三娘呻吟喘息着,感觉着他手指的入侵,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种有名变态的太监淩辱,心头悲苦,忍不住想要流泪,却又强忍住不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模样,咬牙道:“不男不女的畜牲,你根本算不得男人,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来淩虐女子,恶心!”
她心中悲愤,只有以恶毒的语言,来发泄愤怒,最好能气得这贼太监吐血,或是一怒杀了自己,远胜现在这样,被他侮辱淩虐。
李小民果然被骂得满面通红,放声大吼道:“你敢侮辱我们太监,今天就让你尝尝太监的厉害!”
怀着为太监这个弱势群体一雪前耻的伟大决心,李小民随手撕下洪三娘的抹胸,将她双手缚在背后,自己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粉臀玉腿,尽量拉高,脱下裤子,对准她的香臀,狠狠地撞了过去!
洪三娘痛得大叫一声,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更是痛得钻心,勉强挣扎着回头,看看这个狗太监到底是用什么变态方法来折磨自己,拿什么肮脏的替代物刺入了自己干净的身子,为何这般巨大,让人痛得难以忍受?
一看之下,洪三娘立即呆了。被缚住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向自己臀后摸去,在接合处,上上下下摸了好几遍,方才确定,这个狗太监用来侵入自己的,竟然是原装货!
确定了这一点,洪三娘再度大叫一声,惊骇无以复加。
李小民却不管她叫不叫,只是满怀着身为太监的自豪,大笑着,将她按倒在地,虎躯在她身后狂震,弄得洪三娘涕泪交流,颤声道:“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不怕被人告发,诛你九族不成?”
李小民抱住她的玉体,一边和她交欢,一边大笑道:“告发,谁会告发?难道是你不成?”
洪三娘立即住口,想起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必然会被灭口,只被割了头颅去报功,尸体却要遗在此处,死了也不得干净,不由悲从中来,在他的大加蹂躏下,失声痛哭起来。
听她哭了,李小民终究还是心软,放慢了动作,仔细品味着她的玉体带给自己的快感,伸手向前,握住她前后跌荡的一双暴乳,笑着安慰道:“哭什么嘛,你看你女儿,虽然是第一次,可是比你要坚强得多,你真该多多学习她那英勇不屈的坚韧革命精神才行!”
他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洪三娘更是哭得厉害,颤声道:“难道说,我女儿也被……”
李小民得意地点头,笑道:“她真的很棒,不愧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
得到这样意外的赞扬,洪三娘却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虽然知道女儿被敌兵拿住,想要保住清白已是很难,可是听到这小太监亲口说出这样的消息,还是让她泪流满面,顺着玉颊流下去,洒在李小民上身的衣服上面。
她的脸,埋在衣衫中,玉体在李小民强劲的撞击下不住地颤动,哽咽道:“惜惜到底被几个人……”
李小民一怔,不悦地道:“喂,难道你觉得本帅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女儿,要多叫几个枪手来帮忙搞定吗?”
洪三娘心中稍定,知道若只有一个人蹂躏宋惜惜,她倒不会受太大苦。可是一想到这个夺去女儿处女童贞的少年现在就在自己身后抱着自己,猛烈冲撞侵入着自己的身子,便不禁羞愤难忍,口中喃喃咒骂,对这胆敢淫乱后宫的贼太监痛恨不止。
李小民却不管她骂不骂,反正对她的娇声唾骂,他都以行动来予以反击。
在这里,不能不提到李小民有一个极大的优点:他从来都不打女人,就象新世纪的许多优秀的青年人一样。
就象现在,虽然这美女对他喃喃痛骂,什么市井小人、草寇豪强常用的脏话都说出来,李小民却不打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猛烈的还击。
当他一时兴起,抱着洪三娘性感娇躯起来,按在旁边的大树上,用站立的方式,侵入她体内时,洪三娘已经渐渐神志模糊,可是骂声却犹自不停,呻吟尖叫着,将对李小民的痛恨揉入对他的辱骂之中。
茫茫荒野中的树林里,一个英俊少年,和一个美艳妇人,用这样奇怪的方式交合着。直到李小民换过了几个姿势,与洪三娘云雨几度,洪三娘终于昏了过去,再也无法痛骂这强行夺去自己母女身子的奇异少年。
中军帐中,秦贵妃高坐帅位之上,精神很好,前日所受风寒,似是已经完全好了。
一众将领,也是满脸兴奋喜悦,一个个地上前报上功劳,道是自己的部队杀了多少敌兵,逮住多少俘虏,除了一两个倒楣鬼死在乱军之中,其他的都有大功立下。
秦贵妃微笑点头,夸奖他们的功劳,目光却在一直向外面看,等待着小民子的到来。
见他久久不至,秦贵妃也不由担心,怏怏不乐,令人去查探李副帅的下落,一有发现,立即来报。
众将看在眼中,心里忐忑,互相使着眼色,忍不住都在想:“秦贵妃这么关心李副帅,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象那些贼兵胡说的一样么?”
秦贵妃看到他们面色古怪,忽然明白,不由羞愤,令他们下去。回过头,又唤过心腹小校,让他们去那些俘虏里面查找,若找到当日曾污言伤过自己的贼兵,便斩首来报。
小校们领命而去,秦贵妃无精打采地走回到自己营帐中,想起小民子那令人喜欢的俊俏模样,不由坐在桌案边,以手支颊,呆呆地出神。
正在愁闷,忽然听到女兵进帐禀报:“李副帅回来了,在外面求见!”
秦贵妃大喜,跳起来道:“快叫他进来!”
女兵们也看得脸色古怪,只是想到李小民本是太监,就算与秦贵妃早有相好,那也是宫里就有的事,怪不到自己头上,当下也不敢多管闲事,出去请了李小民进来。
李小民走进帐中,满脸惭色,深揖到地,惶声道:“小人前去追击洪三娘,却被她逃掉了,未曾抓到,请娘娘责罚!”
秦贵妃见他回来便已够高兴了,再看他满身泥土落叶,头上也沾了几片碎树叶,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由暗自感叹他的辛劳,拍着他的肩膀,微笑道:“辛苦你了,快下去休息一下吧。”
李小民应了一声,正要走,忽然听到秦贵妃咳嗽了几声,不由关心,小心地问道:“娘娘,你风寒还未好吗?”
秦贵妃点头道:“上次你替我用仙术治病,本已好了许多,可是一夜奔波,被冷风一吹,现在又咳嗽起来了。”
李小民忙道:“不要紧,小人还可再用仙术替娘娘治病。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秦贵妃摇头微笑道:“不必了。我现在还好,先喝付药好了。倒是你,奔波劳累,还是快些下去休息吧,顺便洗个澡,免得这么灰头土脸的样子。”
李小民低头一看,面上一红,讪笑道:“是,小人这般模样,倒弄脏了娘娘身子。今天晚上,小人沐浴更衣之后,再来侍候娘娘。”
他向秦贵妃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秦贵妃看着这俊美少年离去,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似有他意,美艳的玉面之上,不由微微红了起来。
第五集 第五章 有志竟成
黄昏时分,李小民沐浴更衣之后,先去秦贵妃帐中,替她治病。
在去之前,他已经把洪三娘母女藏在自己帐中,由鬼卫看守,不让她们寻死。而那些普通的士兵,根本不知道将军金帐藏娇,竟将敌方的首领藏在了自己帐里,肆意玩弄。
在秦贵妃帐中,秦贵妃端坐榻上,玉容一片肃然。而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后,伸手抚住她的香肩,面色凝重,小心地将仙力度过去,替她治疗风寒。
仙力在她体内流转,一个周天之后,秦贵妃渐觉病势已去,睁开眼来,微笑道:“小民子,真是辛苦你了。”
李小民慌忙道:“娘娘待小人有天高地厚之恩,小人这么做,都是应该的!”
秦贵妃抿嘴微笑,将他拉在身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感动地想道:“多孝顺的好孩子啊!在他在身边,就算是出门在外,心里也觉温暖了不少!”
她的动作忽然牵到了胸前的伤口,不由花容微微失色,蹙眉忍耐。
李小民依偎在她温暖的怀抱里,感觉着玉峰在自己身上擦来擦去,正在心猿意马之际,忽然觉得她玉体微颤,抬起头来,看到她的表情,不由惊道:“娘娘,是不是你的伤……”
秦贵妃点头叹道:“不错,这伤虽不重,却很是烦人。”
李小民灵机一动,笑道:“娘娘,小人其实也能治伤,只是须得看到伤处,这个……”
秦贵妃一怔,接着想到要脱下衣服,露出酥胸玉体让他看,不由一阵娇羞,扭头避开他的视线,淡淡地道:“以后再说吧。”
李小民也觉无趣,干笑两声,便不再提这件事了。
看看天色已晚,晚饭时间已经到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参加庆功大宴。
二人先后进入大帐中,但见满堂将领,都跪拜在地,恭声道:“恭迎元帅!”
秦贵妃听他们语出至诚,知道自己这几场大捷,已经让这些将官诚心敬服,心中欢喜,唤他们起来,自己带着李小民,走上正座,与众将领一同饮酒欢笑。
在外面,士兵们也都在开怀饮酒吃肉,大快朵颐,欢笑之声,传遍整个军营。
李小民放开酒量,与众将豪饮,一直到深夜,众将都大醉而倒,只剩下几个人,还在强撑。
李小民也喝得眼前模糊,回头看秦贵妃也喝了几杯,面颊泛红,站在席间摇摇晃晃,一副贵妃醉酒的娇俏模样,不由心中大动,走过去握住她的柔荑,嬉笑道:“娘娘醉了,小人这就送娘娘回去。”
秦贵妃醉中听闻,也信步随着他走去。帐中帐外军士,人人醉倒,倒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亲密动作。
天色黑暗,李小民走在军营中,搀着秦贵妃的玉臂,顺便拉着她温暖的玉掌,轻轻抚摸,伸手到她衣袖内,轻抚玉臂,只觉触手光滑细腻,雪肌之滑腻,甚为诱人。
秦贵妃多喝了几杯,也不以为忤,嘻嘻笑着,将玉体靠在这比自己矮小许多的少年身上,一同走向自己的营帐。
女兵们倒没有喝酒,看到他们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服侍。却被秦贵妃叱退,叫她们只管守在帐外,不许进来。
众女兵本不敢从,可是看到秦贵妃醉中斜睨众人,眼中似有杀气,都胆寒不已,躲了出去。反正李副帅虽是将领,却是太监之身,让他们在一起,也不会出什么事,众女兵只要在帐外仔细听着,提防出事就好了。
她们一出帐,李小民便在心中命月娘立下禁制,隔绝声音,并防止有人闯进帐中。
回过头,却见秦贵妃坐在帐中的矮椅上面,斜倚几案,凤眼微眯,似已醉意朦胧。李小民心中大动,笑嘻嘻地从后面走过去,伸手抱住她的娇躯,一双贼手,握住她的玉峰,轻轻揉捏起来。
这一动作,却碰到了秦贵妃的伤处,低呼一声,顿时清醒了一些,回头瞪着李小民,斥道:“小民子,你在做什么?”
李小民看她美目瞪着自己,也吓得酒醒了一半,躬身嘻笑道:“娘娘,我在给你查看伤口,看能不能快点治好它。”
秦贵妃这才明白,醉笑道:“哦,对了,你说你能治伤。来,帮我看一看,早点治好算了,免得我总是小心不要碰到伤口,动作都不敢放得太大。”
她抬起手,毫不犹豫地解开衣襟,一直解开小衣,将白绢抹胸除去,露出了雪白丰满的酥胸。
看着那对高耸玉峰,李小民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直了,盯着那晶莹的玉峰狂吞口水。
秦贵妃美目斜睨李小民,嘻嘻笑道:“小民子,你在看什么呢,难道是想吃奶吗?”
李小民打蛇随棍上,嘻笑道:“是,多谢娘娘赐奶!”跪在地上,抱住秦贵妃的纤腰,便将头凑上了她的胸脯。
秦贵妃微微一惊,随即感觉到小民子张口含住了自己的乳头,舌尖轻舔,嘴唇吮吸,一股畅美的感觉从胸部浮起,不由微微呻吟,玉臂无力,也再不舍将他推开了。
李小民跪在她身前,使出浑身解数,吸吮舔咂,弄得秦贵妃娇吟阵阵,浑身酥软,伸手抱住他的头,不忍放开。
李小民吮了好一阵,虽是不舍,终究还没有忘记正事,便小心地拆开她的纱布,伸手覆盖上面,运用仙力,替她疗伤。
一股热力度入秦贵妃伤处,秦贵妃只觉胸前一片温暖,甚为舒畅,不由轻轻呻吟着,凤眼微眯,快美的感觉,渐渐融入心中。
许久之后,当李小民抬起手时,秦贵妃胸部已经是一片洁白晶莹,原来受伤的地方,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
秦贵妃自己还未觉察,李小民已经微笑起来,开始索取行医的报酬,跪在秦贵妃面前,再度吸吮她胸前蓓蕾,双手按摩玉峰,弄得她的娇喘呻吟,越来越响。
当秦贵妃娇躯无力地靠在李小民身上时,李小民已经胆大妄为地伸手到她裙中,紧贴着香躯抚摸着贵妃娘娘的桃源禁地,感觉到触手湿润,心中暗喜,知道水到渠成,就等自己前往摘取这个熟透的蜜桃了。
他抬起头,看着秦贵妃迷离的双眼,颤抖的红唇,不由一股热流涌起,用力抬起头,将嘴唇印在秦贵妃的香唇之上。
秦贵妃嘤咛一声,感觉到小民子的舌尖如蛇般滑进自己口中,与自己香舌卷在一起,不由心神一片迷乱,情不自禁地吻着他的嘴唇,与他热吻起来。
长长的湿吻过后,李小民精神大振,拦腰抱住已经娇躯酥软如绵的秦贵妃,站起身来,抱着这位醉酒的贵妃,向榻上走去。
他轻轻地把秦贵妃放在榻上,看着横陈的玉体,欣喜地微微笑着,低头轻吻她的娇艳红唇,雪白玉颈,高耸玉峰,一直到光滑小腹。双手拂动,轻轻松松地将这美艳女子的衣衫,尽数褪掉。
看着这完美的性感香躯,李小民的眼睛,似晨星般闪耀着光芒,随手脱去了自己的衣衫,爬上榻去,压在贵妃娘娘尊贵的玉体之上,紧紧地抱住了她。
被纤细的少年压在身上,秦贵妃并没有怪他不顾上下尊卑,居然敢在自己之上。她只是美目迷离,轻轻抚摸着少年俊美的容颜,香唇颤抖着,轻轻地吻在他的唇上,香舌迷乱地与他灵活的舌头搅在一起。
李小民一边轻轻吻着她,一边伸手抚摸着她雪白修长的玉腿,轻轻地将它们分开,重生后的仙器,如行云流水一般,温柔地滑入了她早已溪水潺潺的玉体之内。
秦贵妃的瞳孔,微微放大,玉容却还是一片迷茫,轻轻吻着小民子那洁白的俊俏容颜,玉臂颤抖地抱紧了他。
李小民轻吻着这性感美艳至极的成熟女子,回忆着自己与她相识以来的一幕一幕,想着自己终于达到了这么久以来的宿愿,感动的泪水,从他的眼中滑出,洒在秦贵妃绝美的面庞之上。
他的手,上下抚摸着这具充满成熟女性魅力的娇躯,每一处地方,都让他爱不释手,舍不得轻易放过。
醉酒的贵妃,茫然地承受着少年的入侵,在他温柔的动作之下,不时发出一声销魂的轻声呻吟。
寝帐中,一片春色,床上相拥交欢的一对男女,看上去是那么完美,动作的和谐,相处间浓浓的柔情,足以让旁边偷看的美艳女鬼也为之感动落泪。
清晨,鸟儿的鸣叫声打破了沉寂,将寝帐中熟睡的美女,缓缓惊醒。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感觉到怀中似有什么温暖的物体,低下头,却看到一个裸身少年,在她怀里沉沉地睡着。
女子美艳的面庞上,现出了震惊的表情,香软娇躯亦为之变得僵硬。
她呆呆地看着少年俊秀的面庞,拼命地回忆着,昨夜疯狂时刻的点点滴滴,渐渐回到了脑海之中。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惊慌起来,挣扎着爬起身子,趴到少年胯下,查看着少年的下体,脸上的震惊表情,更是强烈至极。
她的玉手,颤抖地伸到少年的身上,抚摸着那昨夜侵犯她玉体的器具,上下抚摸了好几次,才终于在震惊中确定,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熟睡中的少年忽然动了动身子,下体靠近美人的面庞,还在她玉手中的器具,向着她的红唇,挤了进去。
惊讶得张口结舌的美人,当他挺胯在香唇中动了几动之后,才觉出异常,奋力吐出,气得玉容通红,爬到少年身上,揪住他的耳朵,轻声喝道:“小民子,不许装睡,快起来!”
李小民睁开眼睛,嘻嘻一笑,突然伸臂抱住她一丝不挂的性感胴体,不顾她无力的反抗,将她按倒在床上,再度侵入了她湿滑的玉体之中。
秦贵妃昨夜经历了几个时辰的疯狂,现在已是玉体娇弱无力,这驰骋沙场的女将,也只有咬牙承受着属下兼内侍的侵入和越来越猛烈的动作,只是双手扣住他的双臂,美目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颤声问道:“小民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小民嘻嘻一笑,加大了动作,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娘娘,小人就是小民子,您身边的太监啊!”
秦贵妃被他激烈的动作撞得娇躯剧震,乳波臀浪也一波波地晃动不止,看着小民子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又恨又笑,紧紧咬着樱唇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要装!快说,不然就把你绑赴法场,在军前斩首示众!”
李小民看着她紧咬樱唇,恨恨地瞪着自己,别有一番娇媚模样,不由心中大动,抱紧她赤裸娇躯,动作更是狂暴,喘息道:“娘娘容禀!小人本是太监,因家传仙术古怪,到了这个年纪,突然又能重塑肢体,因此可以用阴阳双修之法,替娘娘疗伤,请娘娘恕罪!”
在他的激烈冲刺之下,秦贵妃的芳心跳得极快,只觉一波波的巨浪向自己打来,神情也变得迷茫,再顾不得他一直瞒着自己的大罪,只是低低地呻吟着,再度沉入了那极乐的狂欢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李小民抱着秦贵妃的玉体准备起床时,秦贵妃已经是娇躯绵软,再无一丝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象一切忠诚的太监一样,李小民熟练地服侍着秦贵妃穿上衣衫,唯一不同的,是他在服侍主子的过程中,还要不停地对她玉体进行侵袭,甚至在替她穿上身衣衫时,下体还停留在她玉体之内。秦贵妃却已无力抵抗,不管他用手抚摸捏弄自己酥胸粉臀,还是一边替自己穿衣一边与自己云雨,她都只能以娇吟相对而已。
李小民抱着她坐在床边,替背对着自己的秦贵妃穿好了罗衫,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低低地笑道:“娘娘,我们现在起床,好不好?”
秦贵妃无神地点头,对他说的一切,都生不出反抗之意。
李小民微笑着,将手抱紧她的纤腰,一边抚摸着她的腰肢酥胸,一边微笑道:“刚才娘娘已经答应以后一直跟我这样,娘娘金口玉言,说话一定是算话的,对不对?”
秦贵妃漆黑的眼珠微微转动,默默地看着他,眼中微有一丝犹疑恐惧之意,对于刚才自己已经在迷乱中发誓跟他在一起,不由生出了几分后悔之意。
李小民却不怕她后悔,将她按得趴跪在床上,挺动腰部,激烈地撞击着她的玉体,胯部重重撞在滑嫩香臀之上,发出啪啪的响起,双手捏住她的乳头,调笑道:“娘娘,我刚才说得对不对啊?”
剧烈的快感再度将秦贵妃整个吞没,她失神地点着头,一边低低地呻吟着,心里逐渐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告诉了自己正确的选择,无论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还是自己本身的需要,今后,她都无法再离开小民子了。
帅帐中,大军统帅秦贵妃正襟危坐,玉容肃然,不怒而威。
下面的将官,都敬畏地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她的尊颜。
李小民站在下方,脸上一片冷静恭谨之色,低头恭声道:“回元帅,前方探子来报,贼军内部,已经发生火拼,现在已将大部分军队退回巨山,准备抵御我军的进攻。”
秦贵妃冷漠地看着他俊美容颜,眼中却有一丝情愫暗暗升起,努力用冷酷的声音道:“哦?火拼的详情,究竟如何?”
李小民恭敬地将文书上的报告重新讲了一遍:“据报,巨山军师智猩猩尤涌和拖地天王盖超在与出云龙公孙不败的交锋中,被会妖术的公孙不败暗算杀害,原来坐第四把金交椅的出云龙公孙不败成功地成为了巨山之主,坐第一把金交椅,和他的亲信掌控住了山寨大权。”
秦贵妃奇道:“他们火拼,洪三娘又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巨山处理此事?”
李小民一窒,低头答道:“洪三娘在兵败逃亡之后,就此失踪,一直未曾露面。据属下看,大概是畏惧我大唐国法和元帅的军威,躲起来不敢露面了。”
秦贵妃还是有些惊讶,想想洪三娘说不定已经死在乱军中了,便也不再多想,扬首向下面众将喝道:“众将听令!”
李小民与秦宜福率领部下众将,一齐向上拱手躬身,肃容齐声道:“请元帅发令!”
秦贵妃撑着桌面站起来,朗声道:“大军即日起程,向巨山进军,定要将巨山草寇一网打尽,绝不留下一丝隐患!”
众将在李小民的率领下,躬身施礼,恭敬地应道:“是,谨遵元帅军令!”
李小民一边向秦贵妃施礼,一边偷眼看着这位刚和自己云雨了整夜的美女,见她昂然站在帅帐当中,强忍着一夜风流后的娇躯无力感,仍能笔直地站着,身上还有强大的威严气势发出,不由为之心折。一想到自己更厉害,能大展雄威,将这位女中豪杰放倒在床上,弄得失神至呻吟哭泣,不由有一股强烈的自豪感觉,暗暗地在心底升起。
大军起程,缓缓南行,到黄昏时分,在野地中扎营。
深夜,副帅李小民的营帐中,浓郁的脂粉香味,混着低低的娇喘啜泣,充满在营帐里面。
李小民赤身裸体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低声喘息,只觉浑身畅快。出征这么多天,只有这几天,才能干得这么爽快。
在旁边,一对美人抱在一起,相拥而泣。她们的相貌,极为相似,年纪却似差了十余岁,正是一对母女,洪三娘和宋惜惜。
她们的身上,都未曾着片缕,赤裸着雪白的身子,身上还着隐隐的抓痕齿痕,肤色微红,却是激烈的欢好后留下的痕迹。
今天夜里,李小民还想宿在秦贵妃帐中,却被她软语相求,道是昨夜弄得太累,今天须得好好休息才行。李小民也不忍心逼迫这位一直关心爱护自己的贵妃娘娘与自己交欢,只好回到帐中,宠幸这一对被自己俘虏的美女花。
按照战时规则,这一对母女既被自己俘虏,那么做自己的奴隶也是应当的。不过她们来头太大,自己不报告上级,就藏起来自己享用,实是大罪。因此李小民还得瞒着别人,每天把她们藏在车上或是帐中,不让别人看见,对洪三娘却说是为了保全她们母女性命,不得不如此。
洪三娘当然知道他的诡计,可是为了母女的性命,也只得听他安排,藏起来不敢见人,到了夜间,含羞忍辱,与女儿一同服侍李小民。她和女儿的功力早被李小民用仙法封住,无法运用自如,何况她便是反抗,也没有什么用处,只能让自己和女儿受到的淩虐更残酷几倍而已。
可是这并不能说明她甘心受李小民蹂躏。就算和李小民在一起确实很疯狂激烈,兴奋的快感足以将她淹没,可是她却不愿女儿和自己分享雨露,抬起头来,一边拥抱抚慰着女儿的身子,一边痛斥道:“你这狗太监,伤风败德,如何敢逼奸我们母女两个!”
李小民躺在她们身边,一边伸手摸着她们的酥胸玉肌,一边懒洋洋地道:“这是什么话,你们大顺军,路过一地,奸掠一地,这种事,做得只会比我过份吧?”
洪三娘怒道:“纵然真是如此,你同时霸占我们母女二人,人伦何在?”
听着她义正辞言的痛斥,李小民也开始正经起来,盘腿坐在床上,伸手从她怀中抱过宋惜惜,搂在自己怀里,在少女柔滑苗条的娇躯上抚摸着,一边正色道:“你们这个时代……地方的伦理,和我来的地方不一样,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洪三娘咬牙道:“胡说!人伦道德,天下皆然,难道你是从什么蛮荒之地来的么?”
李小民摇头道:“才不是!我来的地方,比这里文明多了,一切都按法律办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说的,虽然没人相信这种话。”
他喘了口气,手指轻拈垂首低泣的宋惜惜的香乳,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记得多年之前,我曾经看到报纸上有一个案例:一个老头,年轻时娶了个寡妇,多年后和她离了婚,却和她离散多年的女儿两情相悦,办了结婚证,做了合法夫妻。”
洪三娘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一些专业术语,却也大致明白,掩面怒道:“这是什么人,竟敢做此禽兽之行!难道旁人就任由他这般胡为么?”
李小民摇头道:“当然不是!这事传出去以后,群众意见很大,说这是『占了娘又占女』,不符合道德,便有人上告法院,说他们这样做不对。”
他叹了口气,手指缓缓进入少女狭窄湿润的禁地,继续和她美艳的母亲讨论道:“可是法院说,男方和新婚妻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那女孩也不是他的养女,这么做,并不违反法律,因此是合法婚姻。而报纸上面的评论,也对此表示赞成,也就是说,占了娘又占女,在我们那个地方,是合理又合法的,受到大力提倡推广!”
他这话虽然夸张了一点点,却大都是事实。洪三娘略过他话中所说方言,明白了他的意思,掩面怒斥道:“真是蛮荒之地,禽兽之邦!竟将乱伦之事,当作正理推行,此等淫邦,安得不亡!”
这样荒谬的言论,自然让爱国青年李小民听得义愤满腔,一把把她按在床上,骑上她的玉体,怒道:“敢这么侮辱我光荣伟大的祖国,看我怎么收拾你!实话跟你说吧,你和你女儿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不是我的养女,你也不是我养母,现在的社会是一夫多妻制的社会,你们都是我抓来的奴隶,于理于法,我都应该将你们兼收并蓄,这才是合法行为!今天,我就要行使我作为主人的合法权利了!”
洪三娘羞怒至极,还要反驳他的满口歪理,樱唇微张,檀口中却有一件硬物强闯进来,直达喉间,噎得她美目翻白,哪里还能有余力,再反驳攻击李小民口中光明伟大的法律?
艳阳当空之下,大军缓缓前行。
在军队里面,李小民顶盔贯甲,披挂整齐,骑着战马走在军中,偷偷地打着哈欠,心里暗自不忿:“昨天又和那女人辩论了一夜,干了她这么多天,身子早让我干软了,嘴还是这么硬,难道每天夜里,我都得用那一招,用鸡鸡把她的嘴堵上?”
他仰面向天,暗忖道:“什么伦理道德,我在南唐这么久,就没见过象她这么爱讲道德的人!她不过是一介草寇,哪有这么高的觉悟,根本就是对我干了她女儿怀恨在心,所以才故意跟我找别扭,弄些谬论来跟我辩论气我!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是陈国人,从陈国杀了人逃亡过来的,那一国的人比较讲伦理,所以她才这么能说。真是失策,上了一个陈国女人,弄得这么麻烦,害我夜里睡觉的时候,得把下身塞进她嘴里一整夜,才能止住她讲话吵我睡觉!这样的话,鸡鸡迟早会被泡掉一层皮啊!”
他正在懊恼,忽然听到前面远远传来喧哗喊杀之声,不由微微一怔。
前方,传令兵飞跑过来,来到他马前,跪下禀道:“禀副帅,前面元帅正在与敌军交战,请副帅前去压阵。”
李小民忙对身边的副将交待一声,要他代自己带好军队,自己拍马向前冲去,要去看个究竟。
驰到军前,举目观看,但见高山巍峨,巍然耸立,直入云端。两山之间,却是一个关口,看上去十分险峻。
这处关口,却是南唐有名的雄关嘉陵关,官军要前往巨山剿灭草寇,定然要通过这处必经之地。
嘉陵关当初是小国越国为抵挡南唐大军时所建。后来守将投降,越国被灭,此关就失去了效用,只是有一支军队驻扎在此,留待后用。
大顺军举兵造反之时,用偷袭之法,自南方嘉陵关背后发起突袭,一举攻克嘉陵关,并进行了加固,以防护巨山山寨。
朝廷大军立于嘉陵关下,立下营寨,准备攻打。
在军队的最前方,却有一员黑大汉率领一支贼军立于嘉陵关前,手持两柄板斧,放声大喝道:“前面来的官军,有没有胆量,让你们的元帅出来和俺一战?”
秦贵妃正率军在嘉陵关前,面沉似水,举头打量着这座易守难攻的雄关,听得那黑大汉之言,心头微怒,拍马挥刀,自军中驰出,指着黑汉怒喝道:“贼将何人,通名受死!”
黑大汉抬头看去,见迎面驰来一名女将,顶盔贯甲,周身披挂整齐,胯下战马雄骏,手中大刀锋利沉重,兼且生得齿白唇红,美貌至极,周身散发出一股狂烈的猛将气势,配着她的花容月貌,以及战甲遮不住的美妙身材,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奇异美感。
黑汉却是粗鄙之人,哪懂得欣赏这般绝顶美人,举斧大笑道:“前面来的娘儿们,给爷滚回去,叫你们元帅亲自来会会俺!告诉他听了,爷爷本名李鬼,江湖人称黑麻风的便是!”
秦贵妃听他出言无状,不由大怒,也不多说,拍马挥刀,骏马在战场上驰过,直取李鬼。
李鬼见马势甚急,锋利的大刀寒光闪闪,以迅猛无伦的气势向自己猛劈下来,却也不敢怠慢,举斧向上硬挡,双膀用力,大喝一声:“开!”
他是步战之将,两腿牢牢站稳地面,刀斧相交,两股大力重重撞在一起,轰然巨响升起,震得两边军士,尽皆失色。
骏马狂奔,自李鬼身边驰过。李鬼举起板斧,在自己眼前看了一看,忽然叫道:“厉害!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厉害的娘儿们,我看比洪三娘也不差!”
他也不管这样叫会乱了军心,只是大声地叫出来。在他的脚下,双脚已微微陷入地面,却是秦贵妃当头一击的巨力所致。
秦贵妃拨马而回,再度挥刀,狠狠劈向李鬼。气势沉猛,令人观而失色。众军但见她柳眉倒竖,手执沉重锋利的大刀猛劈敌将,那股巾帼雄风,远胜须眉,果然是英勇猛烈的当朝第一女将,不由尽皆望而心折。
李鬼力大,哪肯输与女子,当下轮开板斧,大声嘶吼,与秦贵妃猛烈拼杀在一起。
二人都是一代猛将,互相奋力攻击,兵刃相交的轰响声连续响起,战场上,尘土飞扬,两员猛将凛然神威,互相攻杀的激烈情景,让众军看得目眩神摇,惊叹不已。
若在从前,秦贵妃只怕会因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可是最近因整夜与李小民阴阳双修,在多次修炼之后,体质也得到极大改善,在与李鬼的猛烈拼杀中,只觉力量源源不绝地自体内生出,丹田处,似有一个强大的力场,能生出气力,不由心头暗喜,精神大振下,招数也越来越是猛烈,沉重锋利的大刀漫天狂挥,将李鬼笼罩在中间。
李鬼越战越是吃力,心惊下,大呼道:“你这娘儿们是哪里来的,就算洪三娘也赢不了我,你怎么比她还厉害!”
秦贵妃闻言大喜,知道小民子对自己的帮助太大,现在自己的武力已经远胜于那个兵败逃走的洪三娘,芳心不由对他充满感激,手中大刀招式更猛,震得李鬼双臂发麻,渐生怯意。
他大吼一声,板斧连挥,硬生生将秦贵妃逼退,大叫道:“臭女人厉害,爷爷不和你打了!”
说着话,回头便走,向关上逃去。
秦贵妃哪肯放他离开,见这黑汉乃是鲁莽之徒,只怕未曾打过败仗,因此连马比人快都不晓得,立即拍马追上去,挥刀便斩。
李鬼却一直在注意着她的动作,耳边听得风声响起,猛然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头上砍来的大刀,粗重的身子在地上连滚,使出地趟斧法,滚近马前,挥动板斧,向马腿砍去。
秦贵妃自受洪三娘偷袭之后,上阵交战,便多了一个心眼,早在防着他诈败使计,当即挥刀下斩,当的一声,将他板斧挡开,战马顺势驰开。
秦贵妃勒动缰绳,战马转个方向,再次向李鬼驰来。李鬼刚从地上爬起,陡然见一柄大刀,带着斩天裂地的威势,自空狂劈而来,慌忙举斧抵挡,却已因战得手软,哪里挡得住秦贵妃经过双修之后的巨力,轰然巨响声中,板斧与一颗斗大的黑头,一同向空飞起,黑汉脖腔中的鲜血,如喷泉般,向空飞射,高达尺余,看上去甚是骇人。
战马驰过黑汉的尸首,钢刀上鲜血淋漓,那美貌英武的女将身上却不带丝毫血迹,催马驰过关前,美目炯炯,冷然凝视着关上守军,直看得人人胆寒心裂,低下头,不敢与这杀人不眨眼的女煞星对视。
李鬼所带之兵,见主将已死,都吓得发抖。见秦贵妃还在挺刀在战场上宾士,连尸首也不敢抢回,争先恐后地向嘉陵关中逃去,将大门一关,死也不肯出来了。
后面的官军,见元帅大展神威,一刀斩了敌将,轰然欢呼,在秦宜福的率领下,一鼓作气,冲向嘉陵关,猛烈攻打。却被关上敌军,一片乱箭,滚木擂石齐下,给打了回来。
秦贵妃斩了李鬼,却不觉疲惫,指挥着官军前往进攻,见关上抵抗甚是猛烈,一时片刻,显然是攻之不下,便举手下令,让众军暂且回营歇息,日后再战。
坐在中军帐中,众将都来贺喜,道是元帅出马,力斩敌将,贼兵必然恐惧,失了锐气,日后便好攻击了。
秦宜福却微皱眉头,拱手道:“元帅,嘉陵关易守难攻,我军强行攻打,只怕很难攻下。久耗于此,又怕会贻误战机,该当如何是好?”
秦贵妃微蹙娥眉,将目光扫向众将,却见众将也都面有难色,知道他们没有妙计,只得转头看向李小民,想看看这个诡计多端的少年是否能有什么好办法。
美目扫视之下,却见李小民恭谨貌下,却正在诡异奸笑,双目贼贼地打量着自己的玉体,似是不怀好意。
秦贵妃面上一红,知道他必然有了办法,却不肯说,以此来要求和自己交换一些什么东西。
她轻咳一声,强忍羞涩,努力保持着玉容平静,沉声道:“众将暂且下去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谈。”
众将见元帅也没有什么攻关的好办法,只得躬身退下,心中微微发愁。
帐中,只剩下二位元帅,默默对视。秦贵妃见李小民脸上笑意越来越浓,忍不住娇羞,拂袖而去,自帐后离开,不与小民子照面。
李小民暗自偷笑,在后面跟了上去,见那身披战甲的佳人倩影走进了她自己的军帐,便也迈开四方步,摆出副帅的威严,目不斜视地从守帐兵士身边走过,随手布下禁制,隔住了帐内的声音传出。
在大帐里,秦贵妃正站在方桌之前,双手按桌,凝目扫视着桌上放置的行军地图,听得后面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却不回头,低头看着地图装作听不见,只是玉颊已然飞红,暗地里娇羞无限。
李小民走进帐中,看到那勾人魂魄的美貌佳人背对自己站在桌前,正在低头看地图,虽然身穿金色盔甲,亦遮不住那窈窕性感的美妙身材,不由嘻嘻一笑,迈步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双手熟练地解开她的束甲丝绦,却不帮她褪下盔甲,只是解开了她下身的军裤,撩起战袍,露出了雪白粉嫩的玉臀。
他的腰带,也随手解开,裤子轻松地落到脚面上。少年的胯部凑近秦贵妃的玉体,轻车熟路地与她结合为一体,抱紧佳人纤腰,熟练地动作起来。
秦贵妃紧咬樱唇,任其所为,一股饱涨的满足感自玉体内油然而生,不由放松身体,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李小民听得她呻吟,知道这艳丽美人已经动了情,笑容更是灿烂,手自她小腹抚过,伸手到衣甲里面,握住护心铜镜后的柔滑玉峰,肆意揉捏起来。
大帐里,朝廷大军的女元帅和少年副帅披盔贯甲,前后紧贴而立,一同参详着桌上的行军地图。在阳光的映照下,金银盔甲,相映生辉,令人不由得油然而生出一股敬意。
身穿金甲、威武无比的女元帅低低地娇吟着,只觉少年副帅缓慢而富有技巧的攻击带给自己的冲击并不比狂风暴雨来得差,不由玉腿一阵阵的无力,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李小民见她有倒下的趋势,忙抱紧她柔滑纤腰,正言道:“元帅!身为武将,怎么能被一点小事,就忍不住要跌倒?须当冻死迎风站,站如松,立如钟才是!”
秦贵妃满面红晕,低低地羞骂道:“小太监,占了便宜,还要油嘴滑舌!”
李小民捏住她胸前蓓蕾的手指微一用力,痛得秦贵妃低呼一声,不敢与他再辩,低声道:“不要闹了,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攻下嘉陵关?”
李小民挺动腰部,在她玉体内肆意取乐,半晌才笑道:“我听说嘉陵关旁边的山上,有一条小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贵妃精神一振,低头看着地图,兴奋地道:“若果真如此,我们只须派一支奇兵,自山上越过嘉陵关,绕到嘉陵关后方,发起突袭,便可奏奇功!”
接着,她又蹙眉道:“只是这条道路在何处,尚未可知,亦不能把希望尽都寄托在上面。”
李小民一边伸手探索着她身上的通幽曲径,一边调笑道:“放心,这么大的山,怎么会连条小路都没有,不过就是隐秘一点,让人难以找到罢了。你不用担心,这事交给我,我一定去把那条小路给你找出来!”
秦贵妃也知道他身怀仙术,有许多法术自己都不知道,他既然这样说,便是有了找路的把握。不由心下欢喜,伸出手去,到身后抚摸着李小民的身子,动作轻柔,以表达自己的感激赞赏之情。
李小民感觉着玉手纤纤,抚在自己身上,心中兴奋,抱紧佳人纤腰,用力冲刺,直弄得秦贵妃娇喘息息,呻吟不止,也只得曲意承欢,双手紧紧按住桌案,弯下蛮腰,将玉臀向后顶去,一下下地迎合着他的冲击。
在大帐中,美人娇躯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与她低低的娇吟混在一起,柔媚入骨,再加上李小民与她身上铠甲相撞的叮当之声,构成了一曲奇特的乐曲,轻轻回响在这满布春色的军帐之中。
许久之后,秦贵妃已是娇躯绵软,缓缓瘫倒在李小民的怀里,脸上流着兴奋的泪水,失神的双目回头看着李小民的笑脸,感觉着他仍未尽兴,不由低泣道:“你这死太监,怎么这么能干,现在还不肯停下来,真的想要弄死本宫么?”
李小民将她放倒在桌上,大力冲击着她不堪承欢的玉体,笑道:“元帅,我们还未将作战计画讨论完,怎么能随便散会呢?”
秦贵妃雪白玉体在散乱的盔甲内露出,在桌上一颤一颤,失神抽泣道:“还有什么可说的,不都已经定好了吗?”
李小民笑道:“可是那一支越过山道攻击嘉陵关后方的奇兵的人选,我们还没确定呢!”
秦贵妃勉力抬起美目,惊疑地看着他,声音一颤一颤地道:“除了你,还有谁能去?秦宜福虽然勇猛,却不够精细,而且你又有仙法护体,不会有什么危险,也只有你去,我才放心!”
李小民脸上故作不快之色,沉声道:“怎么事事都要我去做,娘娘,你就这么对待你的男人么?”
他虽然脸上不愉,动作却未停下来,弄得秦贵妃咿咿呀呀地呻吟,半晌才打起精神,呻吟道:“小民子,我知道你又要讨什么好处了。说吧,你想要我怎样?”
李小民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得意地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娘娘啊!既然这样,请娘娘好好服侍一下奴才吧!”
他从秦贵妃玉体内抽离,小心地将她的娇躯放下,让她跪在地上,自己站直身子,挺立在她的面前。
秦贵妃瞪大惊惧的双眼,抬起头来,仰视着这平日里比自己还要矮小得多的少年,只觉他现在甚是高大,仰不可攀。
李小民将下体靠近她的美丽面容,微笑催促道:“请娘娘开始吧!”
秦贵妃暗叹一声,知道已不可免,只得轻启朱唇,伸出香舌,一双玉手抱住他的赤裸臀部,生涩地服侍起他来。
李小民伸手摘下她头上战盔,鼓励地轻拍她一头散乱的青丝,看着胯下令人血脉贲张的美景,感受着她湿滑的香舌口腔的美妙感觉,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感动道:“果然是有志者事竟成,我从前做奴才的时候,被迫给她下跪,曾经卧薪尝胆,发誓要她跪在我胯下服侍我,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第五集 第六章 蓝面夜叉
山道上,一支军正在小心地攀着山岩,在这难以越过的山道上艰难地行进。
为首的,正是官军副帅李小民,一边轻松地攀岩前进,一边暗自回忆着昨天的美景,得意地想到,到了最后,秦贵妃终于被他的强悍体魄干得痛哭失声,被迫在床上跪在他两腿之间求他不要再干了,那一刻,李小民再度感到了梦想成真的狂喜之情。
为了安慰秦贵妃,李小民抱着她的玉体,陪她好生睡了一觉,让她补足了睡眠,并用仙术补充她的体力,好让她有足够的力量进行战斗,免得这美人在屈辱之余,对他生出怨忿之心。
现在,他就是跑出来,替她打仗,一定要夺下嘉陵关,作为对她勤劳服务的回报。
经过一天的艰苦跋涉,李小民所率二千精兵,终于来到了嘉陵关后方。听着北面远远传来官军攻打关口时的喊杀声,李小民打了个手势,一众穿着敌军杂乱服饰的精兵悄悄地散开来,去将准备好的敌军军旗打开,准备冒充敌军,前去赚关。
在嘉陵关北面,秦贵妃亲自上阵,督促士兵们猛烈攻打关口,一双美目,却在焦急地望向城头,等待着预想中的奇兵出现。
就在攻关战斗越来越惨烈之时,陡然有一阵嘶杀声自关后传来。关上守军,突然一片大乱,回身看向关内,个个脸上惊慌失色。
趁着他们防守混乱之际,关下官军,一鼓作气,攻上关头,大肆砍杀着四散奔逃的守军。
在关内,一支精兵亦在放手狂杀,斩杀无数敌兵,一直攻上关头。
为首一员小将,容貌清秀,却是一脸的凶横杀气,腰间挂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手持明晃晃的钢刀,见人便砍,满身都已沾满血污,犹自放手残杀敌兵不住。
当他踏上关墙,砍杀了最后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的敌兵之时,关上关下官军的欢呼之声,震天动地。
李小民大步踏上城头,高高地站在浑厚关墙之上,扬手举起那被自己亲手斩下的头颅,在掠过关头的烈烈狂风中,放声长啸道:“贼将首级,已在此处!贼兵还不归降,更待何时!”
关内四处为战,与众官军猛烈拼杀的贼兵,远远听到这声长嘶,抬头看去,但见那头颅满是血污,面貌却依稀可辩,正是嘉陵关主将卢兴之头,不由都面如土色,斗志尽失。见此情景,除了逃跑,便只有投降一途了。
嘉陵关的大门,缓缓打开。关下官军大部,浩浩荡荡,向门内飞奔而入,迅速控制住嘉陵关各处战略要地,让残余的贼军再无反抗之力。
秦贵妃骑马立于关前,远远望着关上少年那神威凛凛的模样,一缕柔情,忍不住在她那坚强的芳心之中,缓缓弥漫开来。
李小民的目光,扫视着关下众军,越过那许多充满崇拜敬畏的眼神,落在那如鹤立鸡群般的美貌女将的脸上,在他的唇边,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邪邪的笑容。
秦贵妃的脸,突然变得红了起来。看着李小民暗暗燃烧着烈火的双睛,心下暗叹,知道今天在嘉陵关内住宿,自己又将经历无法入眠的一夜。
巨山山寨,位于一个巨大的岛上,周围八百里水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因此周围官军多年来连番攻打,亦不能将巨山草寇,连根拔除。
在抵御官军的进攻之中,山寨水军头领“浪里黑条”张逆,居功至伟。
在当年官军进攻巨山的第一战之中,越州指挥使何炯率大批船只,载着数千甲士,跨越湖面而来,意图一举荡平巨山草寇,在他们势力尚属微小时,便铲除祸患于萌芽之中。怎奈壮志未酬,还未攻到巨山岛上,便已被张逆率领大批善于潜水的喽罗,在水下凿沉了几乎所有的船只,让大批官兵,未及接战,便落到水中,做了枉死鬼。
而何炯更是倒楣,虽然舍生忘死,在船上与攻来的贼军守将朱顺拼斗,却因船只漏水,一时心慌,被朱顺挥刀砍伤,逮住后连斩九九八十一刀,受尽酷刑而死,死后尸体亦被扔到水中,由水中鱼虾吃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秦贵妃所率大军,在巨山水泊的边沿处,停了下来,安营扎寨,到处调集船只,准备进攻巨山岛,却因慑于张逆的威名,一时不敢轻动。
正在各营将领暗自忧虑,不知道自己这一营的将士会不会派去打前阵,并且会不会被张逆所率大批水鬼在水下凿沉船只,无端淹死时,心里想到的,便是向元帅讨教,看看两位元帅能有什么新的计画,以应对张逆及部下水鬼的威胁。
可是,就在他们最需要两位元元帅的决断之时,两位元帅,都不见了踪影,让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元帅是已经有了妙计,正在谋划;还是束手无策,因此躲起来不敢见人。
这个时候,他们一心敬服的主帅,此时正独自躺在自己的营帐里的大床上,锦被内的雪白娇躯一丝不挂,美目散发着失神的目光,发出余韵后低低的销魂呻吟之声。
而他们衷心敬佩的副帅李小民,却是得意洋洋,从秦贵妃的寝帐里出来,小声哼着从前那个时代的流行歌曲,不带一个小兵,独自出了营盘,在夜色笼罩之下,悄悄地向水面上掩去。
在水面上,树林从生的隐蔽之处,放置着一只小船,是李小民命令部下给他找来的。
李小民跳上小船,什么也不管不顾,立即闭上眼睛,盘坐练功。自有虚无飘缈处,飞出一个小小鬼卫,落在船上,操起船桨,替他操舟,向小舟划向水面深处。
在水泊上,有无数小岛,大小不一。小舟很快便到了一处礁石岛边,占地不过十丈,却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岛了。
李小民将仙力在体内流转,数个周天之后,缓缓睁开双目,自舟中站起,跳上礁石岛,四面环顾一眼,但见烟波浩渺,到处都是茫茫水面,夜雾弥漫,一眼看不到边。
水面礁石上,李小民傲然而立,手捏法诀,微阂双目,口中喃喃念诵真言,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他的体内奔涌而出,向脚下的水面涌去。
礁石岛下,水面渐渐泛起涟漪,水波荡漾开来,向四面发散。
随着李小民真言念诵,水面的震动渐渐增强,最后变得象开了锅一般,水花不断向上喷涌,气泡轰然上涌,遍布水面。
在远处,大片水面也在轰然震动不止,水下的鱼虾都受不了震动,争先恐后地向远处逃窜。
就在李小民眼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有水花飞溅,水面翻涌澎湃之时,一个巨大的身影,陡然从水中钻出,面目狰狞,带着满身的水珠淋漓,举叉大吼道:“哪里来的小辈,敢来打扰大爷休息?”
李小民张开双目,定睛看去,却见那钻出的身影,身长至少比他高上一倍,高大壮硕无比。手持三股托天叉,上束九枚钢环,一动便水花四溅,响声贯耳。而他的面目,更是狰狞可怖,整张脸尽呈深蓝死灰之色,暴眼血红,獠牙森森,恶狠狠地瞪着李小民,咬牙切齿,似要吃人一般。
他的问话还未平息,便听水下哗啦啦一片大响,在水面冒起的气泡之中,到处都有一个小小的脑袋伸出,一般的狰狞可怖,迅速浮起,站在水面上,一个个湿淋淋的,身子飘忽不定,却是一个个的小小水鬼,露出各种穷形恶相,围在先前那怪物身边,厉声嘶叫,为他的问话以壮声势。
一时间,水面之上,到处都是水鬼聚集,嘶声鬼叫之声,传遍黑夜之中。
面对如此恐怖的对手,李小民却是面色平静如昔,拱手道:“大王请了!在下李小民,打扰大王休息,还望大王海涵。此来来得匆忙,未曾备有什么礼物,只是略备薄礼,请大王笑纳!”
小舟中,已经被士兵们装满了三牲祭品,虽然船小,装上这些东西,怕不得有数百斤之重。
看了这么多厚礼,那为首鬼怪面色稍霁,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些东西,够我塞牙缝了!”
李小民淡淡微笑,心里却微有怒意:“这个家伙,胃口这么大,这一次交易,只怕不好谈!”
他在来之前,便已派鬼卫在当地冤魂中打探过,占据了这一带水面的,却是一个从海里来的巡海夜叉,却不知名字,平素里就叫做什么蓝面夜叉的,据说是在东海犯了什么罪过,害怕龙王处置,因此逃离东海,并击败追兵,一直逃到此处,聚集了大批水鬼,称王称霸。而本地龙王,为龙暗弱,法力也远不如东海中的龙王,整日里只知吃酒逍遥,躲在深水之中,什么事也懒得管,对此蓝面夜叉的力量亦隐有惧怕之心,因此这蓝面夜叉才能在水泊中聚集这么大的势力。
这一次,李小民孤身前来,便是为了和他谈一笔交易,因此特地来到他居所附近,施法力震动水面,逼他现身出来,好好地谈上一谈。
为了能顺利达到目标,李小民还是微笑道:“大王不必担心,我大唐朝廷,财力雄浑,这江南地面,尽属我大唐朝廷,大王不管要多少祭品,都不是难事。”
蓝面夜叉闻言,心中意动,昂首笑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你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
李小民拱手肃容道:“巨山贼寇,兴兵作乱,残害黎民。不知有多少人家,被他们杀得干干净净,多少村庄,鸡犬不留。妇人女子,被捉去奸淫拐卖,可谓恶事做尽,这样的队伍,岂能称为起义军?今日我朝廷大军到来,便是为除此恶贼,还江南百姓,一片清朗世界!只是贼寇水军众多,张逆率喽罗拦住水面,让我军不能渡过水泊,攻上巨山岛。请大王恩准,借数百水鬼与在下,只要破了张逆水兵,我军便可长驱直入,消灭巨山贼寇,那时大王居功至伟,朝廷必有封赏,为大王建庙居住,受百姓供奉香火,就是大王部下,亦可得朝廷选派法师前来超度,或是永居大王帐下,受百姓供奉度日,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此言一出,蓝面夜叉还未怎样,他部下群鬼,已然意动,都面现激动之色,窃窃私语,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兴奋不已。
李小民说完这一席话,淡然看向群鬼,见他们都在用热切的目光看向蓝面夜叉,显然是唯他马首是瞻,只要他一点头,这事便算成了。
蓝面夜叉眼珠微转,却冷冷一笑道:“小辈,敢来算计老子!不过这么一点东西,就想骗老子给你卖命,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众水鬼面色皆变,震惊惋惜颓丧之色,出现在众鬼面上,哀叹呜咽之声,自一些小鬼口中发出,悄悄地荡漾在水面之上。
李小民也微微有些惊讶,拱手问道:“大王既然觉得这样不好,那么请问大王要什么条件,才肯出手相助?请大王尽管说出来,倾我大唐朝廷之力,必然可以满足大王的要求。”
蓝面夜叉仰天大笑道:“老子什么也不要!现在我在这里过得这么好,有吃有喝,干什么要打破现在的局面?再说公孙不败本是我的老朋友,有他帮忙,我才能在这里安稳居住,还经常收到他扔进水里来的礼物,有牛有羊,有时候还有人送给我吃!至于庙宇,公孙不败也答应给我建了,你说我什么事也不做,就能得到这些,干嘛还要听你这小辈的,替你去打仗卖命?”
他部下水鬼,有些便是被公孙不败送与他吃的,听他说起此事,脸上便现出激愤之色,只是慑于他的威力,只敢暗怒,却不敢表露出来,让他看到,尽皆低下了头。
众鬼之中,却有一个壮硕恶鬼昂然而出,在水面上飘到蓝面夜叉面前,呐头拜倒于水上,嘶声道:“大王!巨山贼寇,恶事做尽,属下何炯,以及部下数千兄弟,便是被巨山贼寇害死的,求大王念在属下一直忠心耿耿替大王做事的份上,允许属下带当初被害的兄弟,帮助朝廷大军,与恶贼决一死战!”
李小民举目看去,却见那恶鬼满身鲜血淋漓,伤口无数,深达肺腑,果然是被斩了八十一刀的何炯指挥使,模样看上去凄惨恐怖至极。
蓝面夜叉听闻,却大怒道:“大胆何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王提条件!还不快滚回去,免得本王一怒,将你打得魂飞魄散,那就悔之无及了!”
何炯面现怒色,举头望向蓝面夜叉,却是怒气填胸,一时说不出话来。
蓝面夜叉见他这模样,心下生怒,挥舞钢叉,喝道:“怎么,你敢不服本王的裁决么?”
李小民生怕何炯被他一叉刺透,让自己少一个帮手,连忙拱手笑道:“请大王且稍安勿躁,在下突然想起,出征之前,曾经路过何指挥使家中,代表朝廷以示慰问之意。他家中妻小,曾托在下带封家书,要在下于水边焚化。既然在此相遇,还请大王开恩,让在下将家书交与何指挥使。他日在下必然还情,再奉上三倍的三牲祭品,献与大王。”
蓝面夜叉瞪了他一眼,看在那些祭品的份上,决定暂留何炯之命,低头向何炯冤魂喝道:“还不快去!”
他嫌何炯飞得慢,当即飞起一脚,漫天水花中,将何炯亡魂,一脚踹向礁石岛。
何炯亡魂,御风而行,扑到礁石岛上,跪地拜倒在李小民面前,哽咽道:“下官无能,未曾剿灭巨山贼寇,反致数千官兵丧生于此,今日将军来到这里,下官实是无颜相见!”
李小民慌忙上前还礼道:“何指挥使快请起来!家中有口信在此,还请一听!”
他将口凑到何炯鬼耳之旁,运起神音,将低低的声音灌入鬼耳之中:“何指挥使,实不相瞒,未曾有什么家书。只是本官要剿尽巨山草寇,非得何指挥使相助才可。只要何指挥使率一众属下立了大功,本官自有办法,让指挥使离开此地束缚,回家面见妻儿老母,并让尊府一门,尽受朝廷封赐,何指挥使也可免于在此地永受苦楚了!”
何炯震惊地抬起头,看着李小民诚挚的面庞,感觉着他身上暗自澎湃的仙力,心下已有几分相信:“这位将军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法力,若说让我脱离水鬼身份,不受死地束缚,也有可能。况且他所穿军服,虽看不出什么职衔,也可知是上将一员,在军中定有很高地位权势,想要帮助我家,不过举手之劳。”
想起老母在堂,妻儿无依,何炯心中不由一酸,两行鬼泪,自鬼眶中缓缓流下。
蓝面夜叉看他在那里哭哭啼啼,心下轻蔑不耐,喝道:“说完了没有?何炯,给老子滚回来,别在那里学得象个娘们一般,给老子丢人!”
李小民却拱手笑道:“大王,在下倒还忘了,曾在来时,得到了一件至宝,特来献与大王,请大王笑纳!”
蓝面夜叉哼了一声,不屑地道:“想用什么东西来收买老子吗?只怕你买不动!”
李小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看,啧啧称奇道:“这般好的法宝,真是天下无双,若非是敬畏于大王威严,在下实是舍不得送出去啊!”
蓝面夜叉看他说得活灵活现,不由好奇,巨大的身躯在水面上移动,大步踏上礁石岛,闷声闷气地道:“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心下已经打定了抢夺的主意。
他沉重的脚步,踏得礁石岛轰然震动,似是要沉入水下一般。李小民暗自心惊,不待他走到面前来抢,便伸手从盒子里面拿出一个硕大的黑色明珠,举向蓝面夜叉,笑道:“就是这个!”
蓝面夜叉心下好奇,伸头去看,正要伸手接过,那黑色明珠忽然迸发出一道黑光,挟着巨大的灵力,轰然直向他射来!
蓝面夜叉大惊,正要闪开,那黑光却似风驰电掣,疯狂地撞在他的右手之上,只听一声轰响,长满黑毛的右手手掌,顿时便被黑光射穿,痛得蓝面夜叉大声惨叫。
黑光穿透巨掌,犹不停留,重重撞在蓝面夜叉的右肩,将他整个撞飞出去,周身上下,黑气笼罩,蓝面夜叉巨大的身子在黑气中缩成一团,看上去似乎是痛苦至极。
在运用巨大的灵力之后,李小民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稍微喘息两下,便即再度念动真言,准备催动冥王珠,放射黑光,向蓝面夜叉袭去。
经过长期的摸索实践,李小民渐渐开始掌握到了使用冥王珠,让它更具威力的方法。这一次,他是决心一举击杀蓝面夜叉,以免他坏了自己大事,念动真言时,仙力在体内飞速流转,不顾自身消耗,只要除了蓝面夜叉为第一要务。
在地面上,黑气笼罩中的蓝面夜叉忽然大吼一声,用力振开身上束缚,狂跳起来,仰天狂吼声中,身上衣衫,尽皆开裂,露出了里面健壮的肌肉。身上强劲的灵力迸发出来,顿时将黑气撞碎,消散风中。
怒视着李小民,蓝面夜叉大吼道:“小辈,竟敢暗算爷爷,受死吧!”
他用左手反向握紧三股托天叉,叉尖向下,用尽力气,向李小民的顶门狠刺而去!
叉尖未到,黑气已经弥漫在李小民身体四周。灵力再度自李小民手中黑珠中放射出来,恐怖的黑光,疯狂涌出,飞速射向蓝面夜叉的胸膛!
灵力一出,刚吃了亏的蓝面夜叉便知不妙,顾不得再伤李小民,身子一翻,向后飞出,自己周身亦迅疾放出灵力,护住身子,以免被那黑光冲破胸膛,当场死于非命。
那黑光却不肯放过他,冲破护体灵力,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膛上,让蓝面夜叉惨叫一声,被撞飞好远,巨大的身体重重地落在礁石岛与水面交界处,轰响声中,水花四溅,直达十步之外。
李小民喘息着,面色更显苍白,高举冥王珠,冷笑道:“蓝面夜叉,说吧,你降是不降?”
虽是这样问,他却在暗暗聚集仙力,心中也在默诵真言,准备再度启动冥王珠的威力,击杀蓝面夜叉。
蓝面夜叉咬牙道:“不降!”一个翻身,便向水中滚去。
他也不是鲁莽之辈,一见势头不妙,便想脚底抹油,暂且退回水中休息养伤。反正李小民现在岛上,除非他能飞天遁走,不然的话,只要还要坐船离开,自己部下水鬼,定可要了他的性命!
看着蓝面夜叉想溜,李小民面色突变,周身聚集起的仙力立即转为冰寒,口中加快速度,喃喃念动真言,催动仙气,在身边聚集。
陡然间,李小民单膝跪地,右手张开五指,掌心重重击在地面之上,大喝一声道:“天冰地冻,万丈凝冰!”
随着这一声怒吼,整个礁石岛,立即变成了冰雪般的白色,而岛边水面,也迅速结冰,闪烁着寒冰的光泽。
李小民咬紧牙关,将浑身仙力,尽皆打入地下,口诵凝冰咒,但见视线所及处,水面迅速凝为寒冰,还在向远方,不断地蔓延。
蓝面夜叉正在翻滚着向水下沉去,身子刚沉了一半,水面便已冻结,把他大半个身子冻在里面,只留一颗头颅,以及左半身,还在水上。
蓝面夜叉大惊,正要挣扎出来,忽然面色大变,抬头向空看去,但见在暗夜虚空之中,无数厉鬼骤然涌现,手执刀枪剑戟,狂声厉啸,自空向下,疯狂冲来!
看那刀剑如林,寒气森森;杀气暴烈,纵横天地,每一支利刃,都在直取自己头颅,蓝面夜叉惊得心胆惧裂,慌忙举起左手,大吼一声,挥动三股叉,向上空迎去!
无数厉鬼,为等这一刻突袭,早在空中暗藏许久,蓄力尽极,疯狂厉啸声中,锋利的枪刀之林,重重刺在蓝面夜叉身上,纵然他皮粗肉厚,也被刺得千疮百孔,剧痛狂吼之声,响彻四方,在暗夜中,听上去凄厉恐怖至极。
他负痛之中,手中钢叉,拼命挥动,抵抗着天空中刺下来的锋利灵刃,浑身鲜血,自巨体上的无数伤口中流出,洒在寒冰之上,将雪白冰面,染得一片鲜红。
那些鬼卫受命埋伏此处,早已憋着劲取他性命,哪肯放过这受伤强敌,刀剑如风,轰然劈下,冲破蓝面夜叉护体仙气,不停地斩在他的身上。若非蓝面夜叉灵力强劲,早已被斩成了碎块。
性命处在危急之间,蓝面夜叉再也不敢有半分保留,左腕处,一个巨镯陡然放射出强烈的白色光芒,耀眼慑魂,天地间骤然大亮。四面的鬼魂,都大声嘶叫起来,被那道耀眼的白光照在身上,灵力迅速消退,整个灵体,似受重击一般,顿时变得虚弱。
受到攻击的,不止有李小民部下鬼卫,就连蓝面夜叉属下的水鬼,亦遭池鱼之殃,惨叫不止。
李小民所用凝冰术,对付的原本就只是蓝面夜叉一个,他是妖身,可冻在冰中,水鬼们反而是灵体,不被冰住,正因变生仓促,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在一旁呆看,忽然被这白光照在身上,只觉灵力骤消,痛苦不堪。有几个刚入水鬼之门的新进水鬼,禁受不住这强烈的灵光,竟然惨叫一声,魂飞魄散,再不复存在于世间。
空中大批鬼卫,虽然修炼多年,却也禁不住这般白光照射,俱都掩面飞退,心中惊惧不已。
蓝面夜叉拼尽身上仙力,催动那巨灵之镯,得了喘息之机,趁此机会,不敢稍停,立即挥动左拳,拼尽力气,狠狠向冰面上砸去!
巨拳带着呼啸风声,无上的巨力重重砸在寒冰之上,发出一声震天轰响。就算是被冰封住的坚硬冰面,亦不住为之颤抖!
雪白坚硬的冰面,轰然碎裂,直达三尺之下。蓝面夜叉用尽余力爬了起来,浑身上下,挂着大量的碎裂冰块,鲜血染满半身,魁梧的躯体站在碎冰之中,指着李小民放声怒吼道:“你这鼠辈,只敢暗箭伤人,不算好汉!”
此时的李小民,已是面色惨白,仙力殆尽。对他来说,最难的不是击败蓝面夜叉,而是阻止他逃走。若他逃回水中,再想抓住他便难了。自己不习水战,而部下鬼卫中,也少有习水性者,虽然可捏避水诀入水寻找,但在蓝面夜叉的地盘里,真要动起手来,只怕败的未必便是他。
因此上,他只能拼尽身上仙力,使出这覆盖广阔的凝冰术来,阻止蓝面夜叉逃回水中。虽然凝冰术只是一个小仙法,但要冻结这么宽广的水面,还是耗尽了他所有仙力,此时摇摇欲倒,再无战斗之力。
但是他也看出,那蓝面夜叉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他腕上巨镯,虽然法力巨大,却甚是消耗灵力,只怕催动起来,他身上的灵力也消耗了大半。
李小民暗暗喘息着,也不去回答蓝面夜叉的话,只是在心里指挥众鬼卫,围住他,一定不能让他逃走。
那些鬼卫受惊远遁,现在又得主人召唤,立即打起精神,挺着兵刃围住蓝面夜叉,厉声嘶吼着,刀枪剑戟,疯狂向蓝面夜叉劈杀而去。
身材巨大的蓝面夜叉带着满身鲜血,挥动三股叉,愤然相抗,只凭着一股悍勇之气,便与众鬼卫战得旗鼓相当,虽然鬼卫数量众多,却也一时奈何他不得。
虽然自恃勇武,不屑叫鬼帮忙,但在此等不利的形势之下,蓝面夜叉还是不得不大呼道:“本王部下何在?都给我出来帮忙!”
那些水鬼本都缩在一旁,震惊恐惧地看着两强交战,闻得他呼唤,知道一向法力通天的大王已经撑不住,因此才不顾面子向众鬼求助。
当下便有他的忠实心腹拔出灵刀,大声呼嚎:“小的们,跟我上,帮着大王杀尽这群匪类!”
一群不是很怕死的水鬼轰然而上,另外的水鬼,却只敢在一旁呐喊助威,或是出工不出力,慢腾腾地举刀攻上去,两眼却在乱转,生怕混战中伤到了自己。
为首的水鬼,举起灵刀,重重劈向周边的一个鬼卫,那鬼卫回身抵挡,灵刀相交,发出嗤的一声震响。
为首水鬼挺刀再战,突然鬼躯剧震,一柄灵刀,已经自后方而来,重重斩在他的腰间,将他的灵体,从中拦腰斩断。
在水鬼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回过头,看着身后挺刀怒目的何炯,咬牙呻吟道:“为什么,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何炯满面怒色,灵刀如风般疯狂挥动,霎时间横切竖砍,在空连斩八刀,将水鬼劈为碎片,咬牙道:“巨山草寇,杀我兄弟,我与其不共戴天!生不能剿灭贼寇,死也当化为厉鬼,生啖贼魂!”
他仰面向天,放声大吼道:“众家官军兄弟,我们死于草寇之手,在此地受苦度日,难道就没有一个了局!今日将军前来,救我等出苦海,何不随我上前,斩了助贼为虐的蓝面夜叉,再助朝廷大军杀尽贼寇,泄我等心头之恨!”
众水鬼见他如此,都惊得呆了。那些随他一同随于贼手的千余官兵,冤魂遍布水泊,却受蓝面夜叉节制威逼,平日里不能抓些水上贼军报仇雪恨;此时还有百余手下,现在此处,听了旧日长官号令,都厉声鬼嚎起来,满脸激愤之色,灵刀鬼爪狂挥,恨不能当场抓些贼军来杀了泄愤。
蓝面夜叉的忠实手下,却大声怒吼,辱骂何炯吃里扒外,不忠于大王,将来大王大显神威,一定要打得他神形俱灭,不留一丝残魂!
鬼卫们未上前进攻,这些水鬼倒先起了内讧,何炯率领百余部下,与蓝面夜叉的忠鬼大战起来,鬼哭神嚎之声,遍布冰面之上。
在礁石岛上,李小民已经喘过气来,看得这般混乱场面,放声大叫道:“本将军乃是朝廷官军副帅李小民,有重兵在手,只要尔等一众忠魂肯助我平贼,我一定上奏朝廷,为尔等超度亡魂,以免永为水鬼,整日在水中受苦度日!就是你们的家人,若有还在的,本将军定然会派人照顾,不让他们饥馑!”
此言一出,水鬼中形势立时更加混乱。那些水鬼当中,有好些便是历次剿匪时被杀死在水中的官军,虽然不是何炯的属下,也都有些香火之情,只是慑于蓝面夜叉余威,才不敢公然造反。此时听得李小民之言,想到自己过着这鬼不鬼的苦日子,就算拼命一战,也不过是魂飞魄散而已,能助得家人在乱世中活下来,也算大幸了。
决心一定,立即便有大批水鬼嚎叫着,挥舞鬼爪加入战团,从后面偷袭,或是正面围攻,将那些忠于蓝面夜叉的水鬼,围在当中,厉嚎嘶咬。
蓝面夜叉本想叫些帮手助阵,想不到一叫之下,敌鬼倒多了好多,不由惊怒至极,眼见形势万分不妙,也不敢多呆,双足在冰面上用力一跺,巨大的身体腾空飞起,三股叉拼命狂挥,击飞了挡在自己头上的数名鬼卫,拼着被四面八方的兵刃砍在身上,多了几十处伤口,飞身直向空中射去。
黑暗的天空之中,巨锤陡现,重重劈向蓝面夜叉顶门,便要将他的头颅,当场砸得粉碎,让万点桃花,洒落广阔冰面之上!
被那强大灵力所袭,蓝面夜叉陡然惊觉,举叉抵挡,却被那股巨力重重砸在叉顶,让受伤虚弱至极的蓝面夜叉抵挡不住,巨大的身子飞速向下面坠落,重重砸在冰面之上,碎冰四溅,雪白的冰块,一时遮住了众鬼的视线。
天空中,沙将军带领埋伏的厉鬼,飞身冲下,巨锤狂挥,直取蓝面夜叉。
蓝面夜叉拼力跳起来,举叉抵挡,却也只能疲于应付,不能进攻。
另一边,水鬼之间的内斗已经渐近尾声。在李小民的命令下,一批鬼卫加入战团,大肆砍杀忠于蓝面夜叉的水鬼。而那些旁观的水鬼,见得形势大变,也都见风使舵,跟着围住那些越来越少的少数派,凄厉地嚎叫着,将这些原来的同伴,一片片地撕碎,让他们的魂魄,不甘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何炯一刀劈裂前面的一个水鬼头领,眼看着他被一大群狂涌而来的水鬼淹没撕碎,怒气未息,举刀大吼道:“小的们,跟我上,帮着李帅爷斩了蓝面夜叉,这一大片水泊,从此以后,就是我们的地盘!”
在蓝面夜叉积威之下苦苦存活的水鬼们兴奋地嘶吼着,跟在何炯身后,向那被鬼卫们围攻的旧主冲杀而去!
蓝面夜叉已经是满眼血红,一边挥叉抵挡着漫天劈刺而来的灵刀灵剑,一边望着远处负手冷笑的李小民,嘶声怒吼道:“你这鼠辈,真是下流无耻卑鄙至极,偷袭暗算,群起围攻,什么肮脏事都做得出来!”
李小民看着已陷入绝地的对手,冷笑道:“我不是来跟你比武较艺来的,只要打败你,别的我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们新世纪年轻人的座右铭是:『不管白猫黑猫,只要能逮住你就是好猫!』至于仁义道德,尊严正义,你以为老师在课堂上教过我们这些东西吗?”
他一挥右手,指向蓝面夜叉,冷冷地道:“扁他!”
众鬼卫奋起精神,四面八方激烈围攻蓝面夜叉,却也暗自记得李小民的教诲,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千万不能被这蓝面夜叉打得魂飞魄散,导致本方实力受损。因此上,众鬼卫互相支援,小心不让同伴阵亡,便是有鬼受伤,也立即被同伴抬下救治,抓些敌方水鬼的残片喂他吃下,不多时,便已补充了部分灵力,能有一些精神了。
此时,何炯已率大批水鬼冲上,厉声嘶吼中,无数灵刀鬼爪,直向旧主猛劈狠抓。
蓝面夜叉见水鬼们也敢造反,怒不可遏,狠狠一叉,贯穿了几个急于立功的水鬼灵体,用力狂挥中,将几个水鬼打得粉碎,消散风中。
他挥得痛快,背后却有一锤,狠狠砸来,砰地一声,重击在脊背之上。
蓝面夜叉大叫一声,扑地便倒,无数灵刀趁隙迅猛劈来,顿时斩断他的左手,两腿亦中灵刀,伤口深达骨髓,痛得放声惨呼。
那些水鬼受尽了他的荼毒,见这往日不可一世的水中大王受伤倒地,哪有不上前报冤仇的,都跟在何炯身后,疯狂扑到蓝面夜叉身上,乱咬乱抓,李小民虽然大声呼唤,叫他们留下蓝面夜叉的残躯看看是否还能废物利用,可是等到鬼卫们把水鬼驱散时,冰面上剩下的,也只有一堆骨头和血淋淋的烂肉了。
虽然是敌人,可是看到蓝面夜叉这般惨景,李小民还是打了个哆嗦,转过身,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何炯喘息如牛,半晌才平息下来,扒开那堆烂肉翻找,半晌才找到那个巨大的镯子,却畏惧那上面令人恐惧的法力,不敢碰触,便向李小民躬身施礼道:“李大人,蓝面夜叉留下一件法宝,小鬼不敢擅留,还请大人收下。”
李小民听得好奇,强忍恶心走到尸首身边,抽出腰间宝刀,挑着那血肉模糊的镯子,看那巨镯大如西瓜,心中暗道:“这还是镯子吗?我要用的话,套在手腕上是不行了,除非套在大腿上面!”
虽然不知道使用方法,李小民还是笑纳了这件法宝,准备留着以后慢慢钻研。又跟何炯交待了几声,要他去召集附近水泊的水鬼,前来听自己训话,随后便用刀挑着巨镯,在冰面上走开去,准备找个凝冰咒效力未曾达到的地方,把镯子好好洗一洗,免得弄这一大团恶心巴拉的东西回去,害自己夜里都会睡不好觉。
第五集 第七章 惨烈水战
官军大船,在水面上缓缓航行,向巨山岛的方向驶去。
李小民身穿水军将领服饰,手按剑柄,昂然立于船头,只觉意气风发,心中畅快至极。
在这艘大船周围,是大批的小舟,上面都坐满了官军,个个手执刀枪,紧张戒备地看着四方水面。
也难怪他们担心,巨山草寇,惯于水战,不知在这水泊之中,淹死了多少前来进剿的官军。想起那些同袍的前车之鉴,由不得众官军不胆寒心怯。
李小民倒是一点不担心,他向秦贵妃请命,前来担任水军进攻的总指挥,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心里倒还期待着敌人水军出现,早点打完,早点收工。
低下头,看着船下的水花,李小民暗暗叹了口气。只可惜这水泊太过广阔,而自己凝冰咒的时效也不过半个时辰,不然的话,自己凝冰咒一出,水面如平地一般,直接带兵在冰上走过去就行了,还管敌人什么水军不水军?
正在寻思,忽听一阵激烈的锣声在水面上响起,李小民举目看去,却见在远处的水面上,一支水军自水流岔道驾着小船向这边赶来,为首一人,年约三四十岁,满脸胡须,身穿皮甲,高大壮硕,手执一柄鬼头大刀,指着李小民大笑道:“李副帅亲自来此,小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旁边有认得此人的官兵,惊呼道:“是朱顺!贼寇水军统领朱顺!”
李小民抬头瞟了朱顺一眼,也懒得多说,一挥手,官军便驾着大小船只,向朱顺那支水军驶去。
朱顺哈哈一笑,却不接战,回身作势,指挥着部下水军,直向水面岔道驶去。
官军见贼寇败退,都是精神大振,大声痛骂朱顺胆小如鼠不敢接战,见了朝廷大军征讨,只敢望风逃窜。
李小民却知道朱顺纯粹是想引自己追过去,见他费心设下圈套,也不好拂逆他的盛情,便懒洋洋地挥一挥手,有气无力地道:“追!”
追字出口,众官军得了将令,一边大声应承,一边飞快地划着船,追向敌军逃去的方向。
站在船头,看着敌军越逃越远,李小民却不着急,只是下令部下船只要紧紧跟在一起,不要被敌寇趁机杀出,从中截断。
前面的水面越来越狭窄,大船渐渐行走不便。李小民便令停下大船,懒洋洋地道:“既然贼寇已经逃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众官兵闻言惊讶,既然出来打仗,怎么还未接战便要回去?只是将军既发了话,便不能不遵,都唯唯听令,掉转船头,向后方划去。
正在退兵时,忽听一阵锣响,在水面上震开,旁边的几条水道中,几支船队一齐划出,上面站的都是巨山水寇,放声大叫道:“狗官,看你往哪里逃!”
官兵看到中了埋伏,不由一阵慌乱叫喊。李小民却回身瞪了一眼,呵斥道:“慌什么?用箭射他们!”
官兵们闻言猛醒,慌慌张张地举弓射去,却因距离甚远,未射到中途便落了下去,坠入水中,倒引得那些操舟驶来的贼兵一阵嘲笑。
李小民叹了口气,想想这支官军自己新带,未曾好生操练他们,而且大部分是初次水战,能有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便叫了传令兵来,让他们去挥动旗号,用旗语给各船将领下令。
在将领们的率领下,各船官兵擎起强弩,瞄准远处的敌船,嗖嗖连声,将弩箭射了出去。
船头的贼兵们正在大声嘲笑,忽然看到利箭袭来,都大惊失色,未及射闪,便已被利箭射在人群之中,血光迸现,当场便有几个贼兵软软地倒在船上,或是一头栽入水面之下,将水面染得一片殷红。
见到官兵军弩如此远的射程,贼兵们惊慌起来,一边将舟驶近官军,以求接战,一边射出弓箭,远远地向官船射去。
船上的官兵们却大都是李小民从军中挑出的箭手,见贼众与己对射,倒不惧怕,一边由盾手举起盾牌防护,一边张弓搭箭,射向远处的贼船。
利箭漫天,两边水军相互对射,逐渐靠近。在激烈的箭雨对射中,不时有受伤的士兵惨叫着摔下船去,相比之下,倒是贼军伤亡要更多一些。
一个官军盾手正举手护着身后的同伴,偶一低头,看到水下似有影子一闪,不由大惊,放声叫道:“是水鬼,贼寇派水鬼来凿我们的船来啦!”
众官兵都是大惊失色,巨山草寇,一直能抵御官军的围剿而不畏惧,其中所恃的一条,便是水性极好的贼兵。现在,敌军已经使出这一绝招,让没有潜水兵的官军如何抵挡?
另一边,李小民站在大船船头,却在皱眉纳罕:“怎么我部下官兵里面,还有这样的人才,我派出去的水鬼他都看得见?哦,我知道了,他们是管战斗潜水夫叫水鬼的,张逆率领的就是巨山水鬼部队,现在水鬼对水鬼,可有好戏看了!”
在水面之下,大顺水军首领张逆凝神秉息,奋力向官军大船游去。
即使是在水下,他依然瞪着双眼,透过清澈的河水,将水下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
久居水泊,他的水性,已是好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每天里面倒有大半时间是在水中过的,常能独力抱起一尾大鱼上岸,让部下和山寨诸位头领惊叹不已。
他的手臂奋力在水下划动,看着官船就在眼前,当中通通透透,除了清水之后,再无阻碍。
一股强烈的兴奋与自豪在他的心中浮起,在水下,他便是真正的强者,不管是谁,都无法在这里击败他,巨山山寨的水军头领——『浪里黑条』张逆!
每当官军来袭,这八百里水泊,便是他的战场,每一次都杀得官军落花流水,不知有多少官兵,被他凿沉了船只,恐慌地在水中扑腾,最后绝望地淹死在大水之中。而他部下五百水兵,跟随着他凿沉了无数官船,被官军恐惧地称为“水鬼”,谈而色变。
现在,那乳臭未干的官军副帅,亲自率军来攻,便要成为他下一个牺牲品,为他纵横水泊多年的丰功伟绩,再添上重重的一笔!
正在兴奋地想着,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游到了官船前面。
仰头看看上方,透过流淌过的河水,张逆利用自己那极好的视力,隐约看到身穿银甲白袍的少年敌将,正站在船头,极目远眺,不知道是不是在为战况而暗暗忧心。
张逆冷冷一笑,在心里为这个狂妄少年判了死刑,正要游过去凿沉大船,让这满船兵将都去水里喂王八,却意外地看到,那少年将军似乎感到了自己的目光一样,低下头,冲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逆大吃一惊,这还是第一次,他藏在水下被敌将看到,这让他不由寻思,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是那敌将根本就只是看着水面傻笑而已?
一边想着,手中却不停下,伸手在腰间抽出铁锤凿子,游到官船下方,便要开工。
跟在他后面的几个水兵,也都拿出了凿子,便要和他一起动手,将大船船底击漏。
水下的张逆伸手摸着船底,忽然眼前一花,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面前,可以看清那是一张脸,正在望着自己,阴森森地冷笑。
张逆猝不及防,几乎被呛得喝上一口水,慌忙一蹬船底,向后方游去,仓惶地看着那身影,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那身影也不追击,依旧停在原地,身形渐渐浮现,却是一个满身流血的将领,那恐怖的笑容,看得几个水兵都胆战心惊。
张逆呆呆地看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狂跳,似要从口中跳出。他细端详那满脸是血的面庞半晌,他忽然失声狂呼,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可是是在水下,他的声音,不能传达出去,倒让水流呛进他的气管,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恐怖鬼影阴森森地微笑着,轻轻地道:“张头领,你现在已经认出下官了,是不是?”
惊慌恐惧之中,张逆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拼命地咳嗽着,双臂用力,惊悚至极地向上方划去。
他的头,迅速伸出水面,带起大片水花,水淋淋的脸上,满是恐惧至极的表情,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何炯!”
官船上的士兵,看到水下陡然冒出一个人头,都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就有从当地县衙征召来认识张逆的官兵惊呼道:“是浪里黑条张逆!他来凿我们的船了!”
李小民微笑着,饶有趣味地看着那恐惧的贼寇,却见他一头黑发,脸庞黝黑,皮肤也是黑得如同鞋油一般,不由大感有趣,暗笑道:“果然是浪里黑条,名不虚传!”
官船上的士兵慑于他的威名,都大惊大恐,张弓搭箭射向水上咳嗽喘息的黑人。那黑脸黑身的黑汉子,见箭雨射来,慌忙向水下游去,让那些射到水上的利箭,都射了一个空。
刚躲开箭雨,李小民在水下未曾松懈,便见那满脸都是血迹的汉子出现在自己面前,阴森森地道:“张逆头领,你在怕什么?难道是怕我这个被你害死的无能敌将么?”
张逆心中震骇,无可言喻。想当初,他也曾经害怕水鬼报冤,却被当时的四头领公孙不败努力安慰,道是他身怀仙术,镇压这些小鬼不过是易事。这些年来,果然一个来报仇的水鬼都没有,这让他安心不少,因此作战更是勇猛,不知把多少官兵变成了水鬼。谁知现在何炯突然出现,让他安能不大惊失色?
不远处,激烈的扭打声传来。张逆不由自主地向那边看去,却看到自己带来的那几个部下,已经被一团团的黑影围住,揪住他们的脖子,利爪轮向他们身上,将他们的皮肉,一块块地撕下来,扔到水中。还有些身穿官兵军服的厉鬼,满脸悲愤之色,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住那些水下好汉的身子,将他们的血肉,狂吞入腹。痛得水下的巨山好汉,都拼命扭动挣扎,想要叫喊,却叫不声出来,只是呜咽咳嗽,被水呛得死去活来。
看到这般惨烈情景,张逆恐惧不解,却无暇多问,丢开手中锤子,伸手从腰间水靠拔出一根峨眉刺,以迅猛无伦的攻势,狠狠向面前的何炯刺去!
见峨眉刺分水刺来,何炯不躲不闪,任由张逆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只是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张逆,眼中满含讥俏之意。
他的手,已经搭上了张逆的肩膀,轻轻一振,十道尖利的指甲自指尖弹出,狠狠向下一划,将张逆身上穿的水靠划开,大片血肉,在尖爪间绽翻开来,血肉模糊,看上去甚是骇人。
鲜血霎时融入水中,化为红色水雾,将张逆整个身子淹没其中。何炯的鬼爪,如情人般温柔地抚摸上张逆的右手,握住他手中的峨眉刺,轻轻一捏,便见张逆痛苦地张口呜咽,一只右手,已经被捏得骨碎如泥。
何炯阴冷地微笑着,将满脸流血的鬼面凑到张逆耳边,低低地道:“张头领,多年前承你厚情,今日必当回报。你放心,我虽然会撕碎你所有皮肉,却不会直接杀了你。我要你这善水的头领,淹死在你纵横多年的水泊之中,永永远远,做一个受尽苦楚的水鬼!承主人厚恩,为我持咒超脱,我现在已经脱离了水鬼的身份,可以离开水泊,回家去探望老母妻小,然后再回他帐下听令。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每年都会回来探望,帮助留在这里的兄弟们,好生照料你这位有名的水下英雄!”
水面上,激战仍在继续。
有几支巨山水边的小船,已经靠上了官军的船只,好汉们举起刀枪,与船上的官兵猛烈拼杀在一起。
官兵所用,大都是长枪,在水上伸出,刺透一个个敌兵,将他们扔到水下。
巨山水兵,一面交战,一面惊讶,为什么这一次作战,水下的兄弟们还没有把敌军船只凿沉,害本方兄弟在交战中死伤众多?
正在想着,水下浮起的一具具尸体引起了好汉们的注意,便有人凄厉地惨叫起来:“小弟,你怎么死得那么惨啊!”
那位好汉,纵身扑下水去,不顾水深,拼命地游到一具穿着水靠的尸体身边,抱住那血肉模糊的兄弟,放声大哭,声音苦痛,引人闻而落泪。
这一声惊叫,引起了交战双方的注意。许多水寇都从越来越多浮上水面的尸体中认出了熟识的战友,都惊惶大叫,不知道一向神勇无敌的水鬼部队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官军之中,却是欢声雷动,不敢置信地惊喜狂叫道:“水鬼完了!巨山贼寇里的水鬼们,都死在水里了!”
大船上,李小民怡然微笑,心中暗道:“他们算什么水鬼,假水鬼遇到真水鬼,以后就真的得做水鬼了!”
巨山水寇心胆惧裂,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也知道今天自己这一方要倒大霉,都拼命划船,向远处水道逃去。
划来划去,忽然发现船中有水,将受伤的兄弟们都浸在当中。当下便有人惊呼起来:“完了,船漏了!”
水寇们拼命地拿起器具,堵着船的窟窿。可是让他们绝望的是,船下传来阵阵剧烈的震动,船底的大洞越来越多,甚至让许多好汉的脚都陷进洞中,水下好像还有人用手死死地抓住他们的脚踝,让他们无法拔出。
恐慌迅速在水面上蔓延开来,水寇们惊慌嘶喊着,看着一只只的船迅速沉入水下,最后自己也被整船拖了下去,象被一张无形的大口吞没一般,在水面上,一点踪迹都未曾留下。
这个时候,朱顺已经率部下,驾驶着最大的一条船攻上李小民主船前方,见此情景,心胆俱裂,知道水下有了强大的敌人,自己是无法乘船离开来。从前自己和张逆用来对付官军的圈套,现在已经套到了自己头上!
他当机立断,双脚用力一蹬船板,整个人飞身跃起,落在大船的船板上,飞起一脚,将面前一个官兵踢翻,挺着明晃晃的钢刀,直取李小民,便要擒贼先擒王,捉住他再说!
看着贼将满目狰狞,挺刀扑来,李小民却是一点都不着慌,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拔出腰间宝刀,狠狠一刀劈过去,当场便将气势汹汹的朱顺手中刀刃打上半空,只留下一个刀柄,愕然相对。
他的身子,在惯性的作用下,一时收不住脚,仍向李小民撞来。李小民抬起脚来,狠狠一记窝心脚,重重踹在朱顺胸膛上,便听一声闷哼,朱顺胖大的身子被踹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爬上官船的一个水寇身上,滚作一团。
后面的官军见副帅大显神威,一个照面便将声名震于水泊的贼将朱顺打倒,都是精神大振,扑上去按住朱顺,将他牢牢捆住,又有许多官兵举刀冲到船头,与那些拼命往船上爬的贼兵狠杀起来。
眼见主将被擒,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好汉们,都红了眼睛,顺着两船间的踏板,大步冲向官船。可是对面官军的抵抗也甚是激烈,众多好汉挤在自己的船头和踏板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兄弟与敌军血战拼杀,不能前进一步。
突然间,众好汉忽然同时产生了一个感觉:对面的官船,好像变得更高大了一些,而且还在不停地上升,让他们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无力感觉!
冰冷的河水涌上脚面,让惊讶的好汉们找到了这一错觉的原因:自己的船,正在迅速地向下沉!
惊慌的叫声从他们口中发出,踏板上的好汉们,因为两船高度相差过多导致踏板倾斜,一个个地掉入水中,在里面费力地扑腾着。
船不停地下沉,好汉们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愤怒无助地看着水面漫过自己的腰部、胸膛和脖颈,终于体会到了,当初残杀那些官兵时,那些被淹死官兵的感觉!
整艘船,带着上面满满的巨山好汉,迅速沉入水下。无数的水鬼嘶吼着,蜂拥而至,抓住那些害死自己的敌军,将他们撕得粉碎,让一篷篷的鲜血,涌上水面,将这一片水泊,染得鲜红鲜红。
巨山水泊附近的百姓,都在惊讶地传诵着一个消息:巨山水泊的好汉们,被远征而来的官军打败了!
据说,水性天下第一的浪里黑条,被官军淹死在了水里,一同在水战中死去的,还有他部下所有水性极好的好汉。
水军的另一位头领朱顺,被官军副帅亲自擒住,也不上报,便在密室中关了起来。待得众人再看到他时,他的身上,已经被斩了数百刀,伤口无数,整个尸体已经看不出一点人形。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百姓们也不敢出门,整日里躲在家中,提心吊胆地看着风色,也不敢再给巨山岛上的好汉们报信。反正附近水上的好汉都被官军在这几天扫荡一空,就是想报信,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报信的人。
“兔子不吃窝边草”,好汉们虽然喜欢抢掠,却不抢劫附近民家,有时还给他们些好处,让他们为自己提供安全保障。官军可就大不相同,有了抢劫的机会,哪肯放过,附近家底殷实的人家,就被官军扫荡了几次,家里的细软都被搜走了。
幸好这次带队的,是秦老将军的女儿秦贵妃,军纪森严,在她的强力镇压之下,官军们还不敢做得太过份,只发些小财,也就算了。
在几天的扫荡之后,李小民已经率军清除了周边的水寇,搜集了大量船只,将大批的军队,运上了巨山岛。
巨山岛占地广泛,果然是一个十分巨大的岛屿。在岛的西南侧,一座巨大的高山耸入云端,巍峨壮丽,便是天下有名的巨山。
勒马立于巨山脚下,看着满目壮观的山水风景,那身披甲胄、绝代风华的丽人不禁慨叹道:“如此好的风景,却被贼寇占据,真是可惜!”
与她最亲近的宫中内侍,大军副帅李小民骑着一匹白马,恭敬地侍立在她身后,看看别的侍从都远远地在周边保护,便催马上前,凑到她身边,低声笑道:“既然娘娘喜欢,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建一座行宫,在这风景秀丽的山水之间,双宿双飞,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娘娘说这样可好?”
秦贵妃美艳面庞上,浮起一朵红云,想要伸手轻轻打他一下,却又怕被侍卫们看到自己这般轻狂举止,只得抬手轻掩脸上红晕,低声道:“小声些,若被别人听到了,今天晚上,不让你上床!”
李小民嘻嘻一笑,也不在乎她的威胁,只在心里得意地想道:“敢对老公这么说话,今天晚上,一定要活活弄死你!”
秦贵妃努力抑制狂动的心脏,抬起头来,看着山上隐然挥动的旗帜,叹息道:“这山势如此险峻,若要强攻,只怕损伤必多。小民,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么?”
李小民搔搔头,微笑道:“一时还没有。不过过几天,说不定就能想出来了。可是,我想主意需要娘娘帮忙才行,娘娘说对不对?”
秦贵妃脸上红云泛起,轻咬樱唇,恨恨地道:“每次你都这般说,所有羞人的事都替你做过了,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李小民微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姿势很有趣,今天晚上,定要与娘娘试上一试!”
秦贵妃被他说得羞窘不堪,再不理他,催马驰开,一直奔到军前,喝道:“秦宜福,你可准备好要攻山了么?”
秦宜福从军中迎出,向自己最尊敬的姑母躬身拱手道:“姑母在上,小侄已经准备停当,只听姑母一声令下,便可以攻打巨山。”
李小民拍马从秦贵妃身后驰来,笑道:“秦将军果然干练,这么短时间就能准备停当,佩服啊佩服!”
秦宜福慌忙陪笑道:“李副帅过奖,末将愧不敢当。小将这不过是一点小小聪明,哪里及得上李副帅足智多谋,又英勇至极,连立大功,令人敬仰!”
李小民微笑谦谢,心里却在想着:“大家都是亲戚,别叫官衔了,干脆就叫姑父,岂不甚好?”
秦宜福哪里想得到自己敬若神明的姑母竟然跟面前这小子有了一腿,仍是恭敬地向秦宜福请令,在她一声令下之后,便带上大队人马,前去攻打巨山。
李小民攻山攻城并不在行,因此也乐得远远地呆在后面观战,看着秦宜福自己去啃这块硬骨头。
攻山器具,都已准备停当,大军正要逼近巨山之时,忽听战鼓震响,山门大开,一支军马,自山上下来,到山前摆开阵势,数十名头领,立于阵前,挥舞着兵器,向官军大声叫嚣,讨敌骂战。
秦宜福率军到了阵前,见贼寇如此张狂,被官军逼到山下,仍敢带军出迎,不由纳罕,引军逼近敌方,拍马出阵,大喝道:“巨山草寇,见朝廷大军来到,何不跪地投降,以保残生?”
巨山头领,都闻声大骂。却有一个道士止住骂声,催马走到阵前,冷冷喝道:“你这小辈,大言不惭,今日到此,贫道便要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秦宜福远远望见这道士,心头微惊,知道这道士便是前日里在山寨火拼,杀了智猩猩二人,夺了第一把交椅的出云龙公孙不败,凝视他的面庞,见他身材高瘦,年纪约有四五十岁,面容苍老,身穿道袍,长须在胸前飘扬,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公孙不败冷笑几声,回身向一个头领喝道:“宋武,你且上前,斩了那小辈首级来报!”
那头领身披一件虎皮大衣,雄纠纠地拍马走到阵前,仰天大笑道:“吾十三岁便上高山,三拳两脚打死一只猛虎,尔看这虎皮,犹穿在某的身上。尔这小辈,见了某家神威,还不跪地求饶么?”
李小民陪着佳人远远在后阵观战,本来离得甚远,却因为耳聪目明,隐约听到那人说话,不由暗自好笑:“十三岁的虎皮衣服,一直穿到现在,这好汉也太穷了点吧?无端打死老虎,要是在我们那个时候,被动物保护局的知道,说不定要拿你抵命!”
秦宜福见此人身材高大,也不敢怠慢,为振军威,催马而出,打马盘旋,与宋武战在一处。
他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习武,又久经战阵,与宋武来回交战几十回合,卖个破绽,引宋武来攻,趁隙狠狠一击,将他击落马下,惨死当场,仰天大笑道:“打虎英雄,就是这般本领么?想不到巨山草寇,都只是会大话唬人之辈!”
公孙不败在后面看到爱将被杀,心中大怒,放声喝道:“小辈休得倡狂,看道爷仙法厉害!”
他仰面向天,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伸手,高指天空,大声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天兵天将,助我神威!兵来!!!”
随着这一声断喝,天空中,陡然乌云密布,烈风狂卷,刮得对面官军,一个个东倒西歪,心中震惊不已。
公孙不败冷冷微笑,指着对面秦宜福,森然道:“小辈,今日送命在道爷手中,只能怪你流年不利,碰到道爷这等世外高人!”
他的手,再度指向天空,大喝道:“神兵还不下凡,更待何时!”
天空中,风声大作,众军掩面躲避风沙之时,隐约可以看到,大批的兵马,自空中远远飞来,朝着朝廷大军,狂扑而至,凶暴杀气,溢于天地之间。
朝廷军兵,俱都心惊胆战,茫然无措。却见那些天空中飞来的兵将,人人都身穿盔甲,一身的土黄色,脸上也是一片面无表情,肤色如同黄纸一般,胯下尽都骑着黄马,厉声嘶啸,直向朝廷大军杀来!
陡然见到这般天兵天将,众军都失魂丧胆,回身便逃。若有逃得慢的,便被天兵追上,乱刀砍翻在地,惨呼不止。
秦宜福见而心惊,深知以人力无法与天兵抗衡,部下都已逃走,他也不敢留在当地,便率军奔逃。
后面的贼兵却是大声欢呼,公孙不败拂尘一指,贼兵争先恐后地向官军追杀而去,直将官军杀得大败,奔逃不止。
李小民立于后阵,见兵败如山倒,已是阻遏不住,慌忙命部下侍卫,护住秦贵妃向后阵逃去,自己立在当地,独自面对飞来的天兵。
看着天兵杀天面前,李小民拔出腰间晶莹刃,挥剑狠劈,与飞来的天兵战在一处。那些天兵的武艺却不甚好,狠狠一剑劈下,便见那天兵飞飘而出,落在地上,却是一张黄裱纸剪成的符人,再一剑劈杀他胯下战马,飞落地面,又是一张符纸剪成的符马。
李小民心里明白,远远看着老道士在众军中仗剑狂呼,指挥着贼军追杀官兵,虽然有心破他法术,却力量不足,只得一边劈杀符兵符马,一边纵马奔逃。
他不想自己的实力暴露在众目之下,也不召唤鬼卫,只是自己逃开,反正这样的符人符马,在太阳照耀之下,很快便会自行退去。若是道士道法高强,还可多支撑一阵,待得消耗光老道的仙力,符人符马便无可凭依,再不能上阵作战了。
不过半个时辰,果然看到符人符马消失在空中。秦宜福心中微安,统领一些忠心的精锐部下,立稳阵脚,与贼兵相抗。那些贼兵掩杀一阵,见占不了多少便宜,也退兵回寨,得意洋洋地回去庆功了。
巨山岛北部,官军大寨之中,秦贵妃端坐帅位之上,面沉似水,凝视着下面的将领,一言不发。
众将官垂头丧气,对刚才自己奔逃的行为羞愧不已,面对威严元帅的怒火,也不敢抬头。可是,面对那样可怕、天外飞来的天兵,难道可以用人力来抵挡他们的攻击吗?
秦宜福压抑着胸中怒火,暗自等待小民子回来。面对着会妖法的敌将,也只有寄希望于小民子的力量,能够压过妖道的法力了。
众将也在暗暗等待,只希望李副帅能早点回来,指出一条明路,依靠他曾经平定金陵鬼怪的本领,击败妖道,平定贼寇,让在场众将都能有一场大功劳可以命。
许久之后,李小民终于在众人祈盼之中,就象当初他姗姗来迟的小弟弟一样,很晚才出现在望眼欲穿的众人面前。
众将看到他时的表情,也与当初他看到自己重生的小弟弟一般激动,纷纷围上去,也顾不上行礼,只道:“副帅!敢问副帅可有妙计了么?”
李小民得意洋洋,拿着一个箭匣,向众将笑道:“各位将军不要着急,我这里已经准备好法宝,足以应付敌军的妖法了!”
众将看去,却见那些箭头上,都微微染上红色,下面似乎还扎着一两张符纸,也都是鲜红之色,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李小民也不解释,只是笑道:“这样的箭,还有好多,我正在准备充足的箭矢,各位将军,可将这些箭拿回去,一旦在阵上看到妖人用妖术,用箭射它,便可一击而破,那时我军杀出,可操必胜!”
众将虽然不明白,也心中大定,将希望寄托于李副帅奇妙的仙术之上,纷纷行礼退下,暗自高兴地回营去等待李副帅派人送箭来。
见众将退下,李小民又禀退左右亲兵,宽阔的大帐之中,只留下他和秦贵妃。
两名元帅,凝目对视,缓缓走到一起,拥抱深吻,亲密无间。
秦贵妃被李小民那双贼手上下抚摸,娇躯火热,不由瘫软在他怀中,昵声道:“小民子,你那些箭,上面有什么秘密?”
李小民也不瞒她,笑道:“都是用黑狗血染成的,可破妖术。不过,你可不要说出去,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只怕将来我的法术也未必灵验。”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的秘密,在修道之士当中,已有许多人知道,倒也算不了什么。要想在两军交战时借法术稳操胜券,还要多多修炼,挖空心思想出新奇的战术才好。
他的部下,正在到处搜寻黑狗,秘密制成狗血箭,准备发给众位将领。李小民将此事告诉秦贵妃,让她也放下心来,欣喜而笑。
办完了正事,李小民便准备做些快乐的事来提提兴致,努力做到工作娱乐两不误。
他的手,不规矩地伸进了元帅的铠甲和军服里面,抚摸着她诱人欲火上升的纤腰丰乳,一边轻声笑着,双手抱起这比他还要高好些的成熟美女,按在帅座处的桌案上,熟练地脱掉她下身的衣物,放心大胆地,在这受万军敬畏的禁地,与深受景仰的美女元帅大肆云雨起来。
第二日,官军再度来临巨山脚下,讨敌骂战。
公孙不败亲率大军下山,布好阵势,决意要给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狠狠一个教训,最好能将他们一举击溃,赶到水中去,彻底消灭这一支征讨的队伍!
为了今天的战斗,他已经修炼了整夜,让仙力遍布周身,以这等仙力护持,那些符兵符马,可战斗一个时辰以上,给官军以致命的打击!
秦宜福再度出马骂阵,公孙不败也懒得再派部下头领与他单挑,直接召出符兵,在空中浩浩荡荡,向官军杀去。
官军一见天兵杀来,立即回身便走,奔逃快速至极。
巨山好汉,早就憋着劲大杀官军出气,当即率军追杀上去,如痛打落水狗般,定要赶在天兵退去之前,将敌军彻底击溃!
官军逃出数里,进入两个小山峰中间,大步向前逃去。
好汉们已经追得发了性子,不肯停留半步,都率军狂呼,随着前面冲杀的天兵,直赶杀而去。
陡然间,号令在两峰处响起,在山顶上,站起大批弓箭手,张弓搭箭,将漫天箭矢向天兵射去!
这些箭射落到天兵们的身上,只见中箭处青烟冒起,天兵们顿时身子虚晃,整个人被风吹开,飘落地面,却是一张张的符纸剪成的人形马状,再不复刚才那般神威凛凛的模样。
贼众大惊,瞠目四顾,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公孙不败也不禁面色大变,捶胸长叹道:“官军之中,竟然还有这等高人!罢了,是我看走眼了,当初蓝面夜叉许久没有音讯,我就该猜到,他是已经出事了!”
惊慌之中,官军大队人马,放声呼啸,自四面八方攻杀而来。而秦宜福所率败兵,亦返身杀至,直杀得失去了战意的巨山贼寇,尸堆如山,血沃荒野。
公孙不败仰天长叹,只恨自己刚才把仙力尽都贯于符兵之上,刚才那狗血箭射中符兵,让自己本体亦受重创,现在仙力未复,敌兵已至,只能徒呼奈何!
众头领虽然身处重围,亦尽显英雄气概,挥舞刀枪护着公孙不败,自乱军中舍命杀出一条血路,朝来路逃去。虽然身后喽罗惨叫连天,却也顾不得了。
丢下了一路尸首,众头领逃回山寨,紧闭山门,绝不出战。任由官军众将在外面大吼骂战,也只是装聋作哑,当作听不见。
秦宜福没奈何,只能率众攻打。怎奈那山寨依山而建,地势险峻,官军一路攻上去,死伤甚多,却还是多次被悍勇的众头领率军赶了下来,双方交战,都伤折无数。
虽然山上贼寇已经被围住,死一个少一个,可是看到本军死伤数字,秦贵妃还是心中不乐,在床上服侍小民子时,也少了几分干劲,让没有享受到优质服务的小民子心生不快,只得回自己营中,拿那对贼寇头领母女花泄火撒气。
他也曾想过,要洪三娘这位山寨旧日头领写书信招降山上从前的部下,可是洪三娘甚是硬气,就算被他干得娇喘息息、浪叫连连,甚至白眼直翻、气若游丝,也不肯叫部下下山来投降,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这样激烈的严刑拷打,丝毫无法动摇她坚定的信念。
而且李小民也听说,公孙不败在山寨里搞了次大清洗,凡是不听话的头领,不是被杀,就是被关,剩下的都是他这一派系的死忠之辈,洪三娘就算真写了信,只怕也找不到人看信。
持久的战事,除了让双方士兵死伤众多之外,巨山岛上与好汉们关系良好的百姓,也遭了池鱼之殃,被许多官兵以搜查贼寇为名,闯进家里把细软都搜出来收归军有,其实就是收归那些来搜查的军爷自己所有,让许多士兵,都小小地发了一笔财。
这样的现状,让李小民很是沮丧。他原本想像那些时空穿梭的先驱们一样,建立一支不抢人民的人民革命武装,可是一上手才发现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想建立这样的一支武装,在这个兵即是贼的时代简直比登天还难。而李小民在那个时代又没有真正用心学习过政治,尤其没有了解到思想政治教育在异界生活中的重要性,现在可是抓了瞎,没奈何,只得望军兴叹,除了用严厉的军纪来约束士兵们不要干得太过份以外,对通匪百姓们的悲惨现状丝毫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看着双方士兵接连惨死,百姓被自己急于发财的部下抢得叫苦连天,而自己费尽千辛万苦逮到的洪三娘又对招降山寨诸头领一点用处都没有,这让李小民对现实很是不满。所以在极端的无奈之下,李小民只能在巨山山寨脚下,猛力干着山寨从前的美女头领和她越来越成熟的俏丽女儿,以此来抒发自己忧国忧民的苦闷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