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
一放进青雾的口,就感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但又未到灼人的热度,让肉棒无比受用。在这当中,涨得满口难受的青雾,迫得吞噬了部份浸过癸的龙根的红茶。
然后用她那灵巧的小舌,舔弄逗玩癸的龟头和帽边等高度敏感地带。
悦乐的快感直涌上来,叫癸大呼痛快。而在这当中,冰块和红茶一冷一热的配合,带来异于平常的高度刺激,何况青雾的丁香小舌一直辛勤的在为他服务。
除了触觉的高度刺激之外,视觉的享受也让人心神愉快。鼓起香腮,双眼精灵的青雾,小嘴儿为难的吞吞吐吐住自己的肉棒。玷污和玩弄自己所爱的女人,也是床上的一种乐趣。
之后,被牵上来的爱水。除了颈上的黄金项圈,下身仅有一块荷叶包着女体最神秘的地带。之所以用荷叶乃是某次船上的厨房弄荷叶饭得来的灵感。一看到,就让人想打开荷叶,尽情饱餐荷叶下的美味。
能够得到主人的宠爱,让美人犬爱水脸上浮着期待与淫秽的表情。而她果然如饿狗一样,在青雾不依的挣扎中,高掀她的裙子,把那绵质的雪白内裤往下拉。
露出一个光滑性感的香臀,看得癸更形兴奋,多往青雾口中落力的插了几下。
“唔……呀……呀……”
在青雾为难与动情的叫声之中,癸的肉棒没入与进出于她的迷人小嘴之内,而在她背后性感香艳,大胸部晃动摇摆的爱水,正努力舌耕在青雾的桃花园之上。
一冷一热,再加上灵动嫩滑的舌头。癸一声低哼,把u烫的阳精全灌入到青雾的嘴内。之后就改为欣赏青雾在爱水舌下高潮,最后二女深吻在一起,将口中的阳精、阴精、红茶、冰块、爱液全都吞下去为止。
“青雾的舌技愈来愈好了。”
癸托起青雾的香唇轻吻以示嘉奖。而爱水,则交给其他后宫成员,用木阳具满足到她大呼痛快为止。
“虽然不是每次都做到主角,但是做配角时你们也要努力呀!”
看着派去接送童流霞的马车到达,癸遂对身边的诸女道。同时也停止了在没穿内裤的青雾裙下,用手指做探险的动作。让双眼含情脉脉,脸上一满是春意的她,双颊泛红的回去扮演女仆的角色。
就如癸所预料的一样,童流霞穿着他之前送的大胆伊罗巴晚礼服。露出奶白色的香肩,美丽的锁骨性感动人。
而肯穿这样来应约,也就是暗示着,癸今晚想对她怎样也可以。
癸飞跃而下,神威凛凛的降落在童流霞身旁。霸道和野性的一下子就大胆的把她抱在怀里。
“怎样,想通了吗?我的美人儿。”
“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一脸又气又恨的样子,童流霞挣扎着要从癸怀中脱出,但却给他抱得紧紧的。
“让你做一个美梦!”
癸轻触在那团圆滚滚的胸前肉球上,在童流霞的尖叫声之中,高窜而起,飞跃回到了甲板之上。由后宫成员扮的女仆列阵欢迎,叫喊着欢迎主人和夫人归来。
而童流霞已经被癸气得双颊发红了。只是她眼中却藏不着一丝感动和高兴的神色。
“今天是女仆节,所以我的女人都作女仆打扮。”
癸让童流霞坐到莉亚娜黛刚才的位子上,让她和自己共享着众人的服侍。
“我听说伊罗巴的女人都喜欢做梦的。”
童流霞听着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就是白马皇子的美梦。英俊不凡,温柔体贴的王子。自然少不了宴会上名贵的礼服、众人观羡的眼光、动人的优美旋律。”
这样开口说的不是癸,而是终于肯换上女仆服的莉亚娜黛。
“请让莉亚娜黛为我的海盗王与他的一夜夫人弹一首曲子。”
恭维有嘉的莉亚娜黛以羡慕的眼光看着童流霞,让她芳心大喜。之后癸牵起她的手,踩着莉亚娜黛刚教的伊罗巴舞步跳起舞来。
周围是雪女们用妖力制造的微风与小雪,耳边是莉亚娜黛那魅惑人心的美妙音色。
一时之间,童流霞感到全身都骚软了。成为众人羡慕的对象,成为美丽动人的女主角,可是从少女时代起每个女人就一直在做的梦想。而且这个梦,即使到老也不会停。
癸紧贴在童流霞的胸前,压迫着她的一对大胸脯,另一只手则在她裸露的光滑粉背上游走。平日几乎从未给癸好脸色看过的她,现在却一副迷醉的样子。
环境与音乐,真的是最能叫女人举脚降服的武器。
“今晚不要走!我要让你做一个真正成熟的女人。”
面对癸在耳边的柔声细语,这位有着高卢美女浪漫血统的玉人,轻轻颔首,羞红着脸答应。
一曲又一曲的,两人在莉亚娜黛魅惑人心的曲子下跳着舞,而薰则下令开船,在日落黄昏之后出航海上。
而等到童流霞发觉时,甲板上已组合起了一张巨大华美的床。除了青雾与莉亚娜黛,其他人已尽行退去。
“流霞有没有听过女人要在厅堂做淑女、床上做荡妇、厨房做主妇才是好女人。”
“有呀!”
“那么我这假扮的绅士,也要回复我的本性,在床上就要做一只野兽,才叫真正的好男人。”
接下来把这已心动的美女,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等等!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
在甲板的灯光与夜空月光之下,她一脸赤红的样子,更是香艳迷人。
“以夜空为天花、月儿作灯、茫茫大海作地板、加上这张床,流霞还想怎样。”
癸在青雾的服侍下瞬速脱去衣裳。
“那……那至少,要她们两个退下吧!怎……怎可以有人留在这里的。”
“让我告诉流霞夫人一个秘密。”
莉亚娜黛边动手脱童流霞的衣服,边在她耳边悄声说。
“我们又不是真的是侍女,那边的是癸的蠢蛋军师,我呢!则是后宫的主人。
流霞上了贼船,当然不能让你乖乖逃出去了。”
在一轮挣扎纠缠之中,莉亚娜黛剥下童流霞晚礼服的上半,让她黑色的束胸前展现在癸眼前,那真是深刻的乳沟和壮观的大胸部。
癸一下运劲于指,将之当刀来用,几下功夫,就把童流霞全身砍了个精光,仅余内裤。贴身轻盈,黑色的半透明质底,充满神秘诱惑。而癸不顾莉亚娜黛用眼神抗议,这样的好事,他才不让给这个想与他抢美女的小魔女。这条内裤非要自己来脱不可。
“啊呀……”
童流霞玉容上泛着红霞,身体陷入火烧一样的热情状态之中。以往眼角太高的她,差点就以为只能孤寂终老了,若非有癸这识花之人。只是……在两名少女面前被人剥光,真的很羞人呀!
终于童流霞身上再没有一丝阻碍癸活动的东西。月色下迷人的大胸部,还有修长的娇躯,双腿尽头间的黑色丝绒般的柔毛。让癸看得色心大动。
随手一扬,癸把刚脱下成熟艳女的内裤扔给莉亚娜黛。有一点癸不明白的,莉亚娜黛又不是男人,更加是处女之身,为何她会如此沉迷于性事和调教之中。
而最叫癸意外的是,在激动之中,她偶尔出现冷静极的表情,好像在计算什么。
反而青雾的好色就正常得多了,她对这方面可是非常有趣,即使三、四人一起服侍自己。她不只不抗拒,还对其他女性的身体很有兴趣,现在她就以带着情欲的眼光看着童流霞的大胸部,和自己娇小的双乳在相互比较。
“流霞有没有想过初夜是这样一种情形呢?”
在癸的点头示意下,青雾和他分享着眼前的硕大豪乳。触之滑不溜手,且极富弹力。
一阵揉搓之下,就让童流霞大声的浪叫出来,一点也看不出是处女。
至于在她下半身,莉亚娜黛不管童流霞半抗拒半顺迎,把这迷人浪女的双腿大大打开,把螓首埋在她的桃花园之间,香舌直钻进花穴之内。弄得童流霞扭身奉迎,轻抬腰肢,配合着莉亚娜黛活动。
癸埋手在那对大胸部之上,这鼓涨的东西还真是惊人的级数。从鼻端传来的乳香扑鼻,叫人心神一爽。对此癸是伸出大舌,大舔特舔于其上,方叫他感到惬意。
“啊呀呀……啊唔呀……”
才第一次,童流霞的身体已尽情的投入。内心虽对被两个可作自己女儿的少女,如此的玩弄,深感耻辱。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浑身上下传来的快乐。
“啊呀!”
当癸掏出肉棒在童流霞的大胸脯上乳交,用她滑腻的乳肌揉搓包夹自己的分身小弟时。腰下女体一阵痉挛,已在三人之交双攻击之下尽情泄了出来。
轻擦着嘴边淫水的莉亚娜黛,飞快的走到童流霞身旁,把自己含在口中的阴精灌回她的香唇之内。
“呼!真是一对淫荡的处女。”
对痴缠在深吻的童流霞与莉亚娜黛,癸的肉棒把白浊的精液全射在她们面上。
看来起多么的淫荡与诱惑人。
“你说谁淫荡,谁呀!纱夜和魅罗还是我留给自己享用好了。”
“我的魔女大人,你就饶我这小海盗一时失言吧!”
童流霞密实姑娘假正经,正当盛年却没有男人的她,可是悄悄的长年自慰,不过她一直小心不弄破处女膜。对男女间的房事,从馆藏中她可偷看过不少。
“替我舔干净!”
面上满是阳精的莉亚娜黛吩咐道。而对羞惭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童流霞,莉亚娜黛大力一捏她的乳头,结果还是让她乖乖的吐出香舌,舔掉癸射出的精液。
“呼!让人好羡的大胸脯呢!圆鼓鼓的,若然像爱水一样有奶可以喝。必定能最少榨上三大杯的。”
青霭微妒又羡的玩弄着童流霞的一对特大尺码的玉乳。
癸退到一半身,把与一对大乳房相对的修长美腿搁在肩上。看着那花唇微张,黑色的纤毛间尽是淫蜜的女阴。
过熟的香甜果子,这就是癸对童流霞的想法。还是处女的身体,但肉体却早已成熟多时了。所以才会第一次,就在他们三人的围攻之下如此投入。
“啊呀!”
一口气突入的肉棒,刺穿了蓬门今始为君开的阴道。贯穿童流霞保守多年的处女膜。虽然痛得她高亢的尖叫,浑身一阵痉挛,但是却无碍她享受性的快乐。
到底她可不是青霭、成美等未熟的青涩处女。
虽然发色和瞳孔都是神州国人的黑色,但是身体却是伊罗巴母亲的遗传。大到让女人妒忌的巨胸,典雅修长,浓纤合渡的美腿,窄小却有力的小蛮腰。
刚被破身,童流霞就高声的在叫床,任由青雾与莉亚娜黛玩弄她的酥胸,让癸的肉棒连轰在她的花穴内。一时淫水四溅,愉悦的欢呼声高唱入云。
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处女就是处女。童流霞可一直只敢在处女膜之前抚弄自己,绝不敢越过这最终防线。所以内部异常紧窄,加上身体却已全熟,女性的爱液倾泻而出,弄得内部又紧又滑。
“哈呀!”
癸兴奋的低享一声,感受着小弟的快感,全力的抽插在女体之内。干得淫水乱飞,童流霞面上尽是激动和快慰的表情。就在她悦乐舒缓的表情之中,癸将精液全射进花穴之内。
除了癸裤子半脱,四人只中仅有童流霞是全裸的,面上尽是满足后的迷人风韵。她更主动的吻在青雾和莉亚娜黛身上以示感激。
“癸,人家也想要呢!何况青霭有话要和我们的新人说。”
青雾隔着裙子边安慰自己的花唇边道。
而莉亚娜黛则神色兴奋的抓着童流霞被剥下的内裤,往她股间抹拭,好沾上处女的鲜血和爱液。
“莉亚娜黛,你不是变态到收集这种东西吧!”
“你胡说。我是在收集施魔法的材料。”
顿生怒意的莉亚娜黛,粉脸含煞的样子,却有着异样的魅力。
“我果然没看错,故作正经的外表下,有着一副多么淫荡美丽的胴体。”
癸将满身都是汗水、爱水、精液等都童流霞抱在怀中。
“人家那里淫荡了?”
“这里。”
在童流霞的娇声抗议之中,癸一手探进她的花穴之内。让她在喔呵一声之中,再陷入快感的乱流之中。
“看,四个人之中,就你一个全裸,还是面对夜空与大海,如此暴露。”
刚系好裤子的癸,取笑着他刚得到的宝贝。
而在青雾体内的青霭,则在她夺取龙家馆藏情报的策略中,又加上一项已完成。
在青霭的计划之下,正在从一舟城修建一条地道连接到万卷城。而作为她的姐姐,青霞也不是易惹的货色。利用地听之法,她已基本上掌握了妹妹的计划,只是她有点怀疑,这就是妹妹的全部计划了吗?
青霞现在正盘算着何时把心怀不诡的青霭和癸赶出去最好。虽然不喜欢被人利用,但是她还是决定借女真人被打死的事件,把他们两人扫地出门。只是到底是姐妹,青霞尤其害怕因妹妹而使龙家爆发内斗,因为这一战下来,随时会使龙家一分为二。所以炫静设想的姐妹大战,根本没有发生的条件。
至于青霭,她窃取馆藏的事,也一直依自己的进度进行着。而无论如何,目前不是夺取龙家的时候,己方也还没足以说服姐姐放弃支持新金国的实力。所以青霭本身也开始准备离开。
而为龙家没有爆发姐妹内斗,炫静可是更恨在心里。决心要让青霞在妹妹和新金国中选择一方。而他相信以公为先的龙青霞必然会选择新金国。
一想到此,炫静歹毒黑暗的心灵就大呼爽快。
“贱人!好好的舔,别让牙齿碰到我。”
炫静拉扯着梦儿的头发,她痛得眼角含泪。而梦儿凄苦的在舔弄的肉棒,和常人的大不相同,竟无外皮,是一根通体粉红的肉棍。而炫静也在自己胸前抚弄着自己的胸部,虽然非常小巧,但那绝对是女生的乳房。
梦儿虽然知道炫静的毒计。但她却无能为力,她自知自己仅是一个下贱的仆人。就如她猜想自己的主人是雌雄同体的,却从没看过主人全裸的样子。很多事她都是无能为力的。只希望龙癸不会被自己的主人所伤害到。
而炫静之所以那么恨癸,不只是为几个手下被打。而是他身为一国之君对癸的妒忌。他不过一个海盗,却有强壮健硕的身体,身旁众美环绕,手下数千兵将。
反之自己贵为一国之君,身体却男不男女不女。手下只有些被威胁控制的女真皇孙公子,身伴更只有梦儿一个女奴,国政实权尽在多尔衮身上,每晚更尽情玩弄自己淫乱的母亲。他能不妒恨吗?自己是个只有虚名的皇帝,而龙癸不过是一个海盗,却有美相伴,有兵有舰,实权在握。上天实在太岂有此理了?
第三十二节
作为一个卑微的弱者,炫静要对付那些欺负到他头上的人,就只有用毒了。
靠着用无数小动物作试验,在自己的后园埋着成小山的枯骨。他成功开发出多种只有自己有解药配方的新毒药,由此才能成功反客为主。控制着一班女真族的皇孙公子。
而既然挑不动龙家两姐妹相争,他只好亲自出动了。
正忙着猎艳的癸,这几天听到有传闻说,半夜有裸女在码头区出现,遂忍不住要悄悄去看看是真是假。而这可说是男人色心和好奇的本性,自己虽早有一船的美女,可还是忍不着对这种香艳传闻的好奇。
可是坐在船首像上吹了半夜的风,正在开始咒骂谁在传这些谣言时,却看到有两个深夜时分穿着得让他眼前一亮的人。一个时浑身捆有像鱼网状的绳索在地上爬的少女,另一个则是身穿旗袍,有着长长秀发的青涩少女,从身型看只有十二、三岁吧!
“好,就在这里好了。”
作主人的旗袍少女,在行到癸的船队之前媚声说。
“唔、唔!”
被她拖着的美人犬大摇其头,一脸羞涩不愿的表情。
“叫你泄在这里就泄好了。”
虽然年纪尚小,可是已有着一种美艳尤物气质的旗袍少女,竟抽出鞭子,抽在她的美人犬屁股上。
“啪!啪!啪!”
“哈呀……”
在悲叫声中,从体型看十五、六岁的美人犬高举左脚,把一股黄金水射向了癸的其中一艘战船。
“喂喂!你们还真大胆,竟敢撒尿在我的船上。”
看到这一幕,兴奋难制的癸一个飞跃,降落到她们的面前来。撒尿中的美人犬害怕得低声嘶吼,而旗袍美女则是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声。
“抱歉!狗儿不听话,我这作主人的也没法子。”
而癸这才认出,旗袍少女就是当日他认为女扮男装的炫静。而身上满是鞭痕,很多地方还打得皮开肉裂,捆满绳索的乃是当日既挺身救主,之后又拯救弱小动物的梦儿。
双腿和粉腿上还沾满自己的尿液,梦儿悲凄绝望的不敢抬头看癸。
看到梦儿,癸的脸上眉头为之一皱。他也有打自己的女奴和美人犬,有时连女人都不放过。可是绝无这样子的,癸的虐,不过是一种房中乐趣而已,九成的对象是乐在其中的。余下的一成,是癸故意恶作剧欺负对方。
而炫静明显是个彻头彻尾的激虐派。
“狗儿是没有智慧的,要追究,当然要追究主人了。”
“这……可是这时刻也快天光了。不如明晚请龙癸公子到我的住处去,我和梦儿这头畜生,一起跟公子道歉好了。”
面上深怀歉意,眼中却送出一个动人秋波,轻拉旗袍露出雪白但还未成熟的粉腿。
“好!明晚我可要好好追究你这主人的责任。”
“这狗儿好可爱嘛!让我喂一喂牠。”癸心中妄想着明天狠操炫静这狠毒的主人,同时心中对可怜的梦儿感到不忍。
取出随身用竹筒装的爱水的人奶,癸一口喝掉含在口腔内,然后再扶起地上的梦儿,强吻在深感耻辱的她唇上,将奶水灌了进去。
对女真人,几次接触下来,癸一点好感也没有。不过女真美女的话……虽然青霭告诉过他炫静是男人,但是眼前有胸有臀的淫毒小美人,怎会是男人。癸决定明晚好好调教炫静这主人,安慰受到过度凌虐的梦儿。如今首先灌梦儿喝有除毒疗伤奇效的人奶。
自己扮成狗儿裸身撒尿,而癸竟然没有看轻自己,让梦儿深受感动。对色鬼龙癸的轻易上当,炫静一面对自身魅力感到满腔的优越感,其次内心已冷笑着,准备送癸这妒恨的对象上西天了。
到了期待的明天,癸曾经考虑过是否要带莉亚娜黛一起去的,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去。炫静有上等美人犬的水准,而梦儿则是一般女奴。梦儿是不够的了,但用炫静跟莉亚娜黛交换,应该可以提早一点尝到织仙纱夜和雪女魅罗。
在天机馆的宿舍区,癸找着了炫静那不大的小房子。向青霭打听之后,得知他是当今新金国的虚名皇帝时,癸还真的吓了一跳。皇帝和王子,他见过不少,也杀过好几个,可是从没操过真的皇帝。而且真实身份还是女人来的,想像着新的美人犬,癸就期待着把她征服。但是在这清幽的一地方,炫静正尽其所能的准备着针对癸的阴谋。
敲门之后,从门缝处出现的是梦儿害怕和痛苦的眼光,让癸看得心中一软。
“欢……欢迎龙癸公子,我家主人有事尚未归来。请公子稍等,如果……如果公子觉得闷的话,可以用公子的大家伙去操母狗梦儿的小穴穴。”
梦儿身上的穿着,正是昨晚的裸身捆绳装。
“怕什么?我可是很疼小动物的。”
癸推门而入,重新关上之后,手上一捏就把所有绳索都捏断了。
“炫静不在吗?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这里只有小母狗梦儿。”
“别这样说自己,今天起你不是什么小母狗了。”
癸温柔的说毕,然后单手抱起裸身的梦儿,直入厅堂。把梦儿放在桌上,从带来准备整治炫静的一整箱淫具之中,取出伤药给梦儿涂上。
“癸公子好温柔!”一时之感,梦儿感动得眼有泪光。虽然好像只是小事一件,但对出身卑微的她来说,是从未感受过别人如此善待的。
“你才可爱呢!”
梦儿身上的伤还真多瘀伤、鞭伤和灼伤。内心想着炫静真是一个不入流的调教师。
“请癸公子调教小母狗吧!”
被癸边涂药边毛手毛脚的梦儿,脸上一片潮红,微微动情的她挣扎下桌,以四肢着地的方式,口含一根皮鞭回来。
“施虐的事我也喜欢做,但绝不会像你的可恶主人那么过份的。要虐待我也虐她不会虐你的,现在我让你尝尝上天赐给女人真正的快乐吧!”
癸从地上把梦儿抱回桌上,掷开她含着的皮鞭,大大的分开她双腿,就想替她口交。
“呀呀!”
大惊的梦儿,吓得面色都青了,一下全力咬在癸的肩上,猝不及防之下,癸竟被她咬伤了。
“对……对不气,癸公子万不能吃梦儿的那里。”为了计算癸,炫静已在梦儿的花穴中涂满了毒药,只要他舌头或肉棒接触就会沾上。
看着她既伤心亦害怕的样子,癸也不忍责怪她。不过她的主人实在太残忍了,把她整治成这个样子。
手上尽量温柔的抚摸在梦儿身上,充满怜爱的手逗得梦儿婉转娇啼。脸上忧心的神色虽未退,其已没有了那老是害怕的样子。
“哈呀……唔……我……好奇怪呀……啊啊……”
梦儿愉悦的娇呼着,身体兴奋的在癸手下挣扎。
“舒服吧!梦儿。等我把你那皇帝主人也收服了,我就把你一并带回船上好了。”
小巧的乳房上却满是鞭伤和瘀伤,下身也是同样的情形。让癸极度的怜爱她,双手轻巧的抚遍她全身,甚至进入到了花穴之内。
“喔呵……”
梦儿娇躯剧震,满是情欲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害怕。
“癸公子,我对不起你,但是……可以请你轻一点吗?”
“那用不着道歉的。”
癸把梦儿的腿大大的张开,直接逗弄她的小豆豆。手指每当抹、擦、捽、按过花蕊,梦儿就显得更加酥软无力,呻吟声更加悠扬舒适。
“不行了!”
一声痛苦悲哀夹集着愉悦快乐的高扬叫声,梦儿奋起全身的力量,一脚蹬开癸。
然后,从她的花穴中一股白色的阴精喷洒而出,极为壮观。而她面上则是悲哀与感激同时存在的样子。最后一次能够那么舒服,太好了。人生走到这地步,她已觉得值得了。
“白色……”
有些人在高潮的同时会失禁,所以阴精混和尿水会混成黄色的。可是白色…
…梦儿为何会是白色的。
这一刻,梦儿的眼神有着几乎无边的痛苦,可是小嘴却露出一副幸福的笑容。
只见她光着身子跑离桌上,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只小猫。
“癸公子,请你好好对待牠,牠叫小梦儿,和梦儿一样凄苦。”
“是上次的小猫吗?”眼神落在猫儿身上,癸却没留意到梦儿一脸坚决。
癸把小家伙接过来,想着梦儿真是难缠,炫静欺负得她太过火了吧!就像不信任人的小动物会咬人一样,刚才又踢又咬自己。而这时她以苍白如纸的悲哀面色,轻声低语。
“我要去洗个澡,请癸公子万勿偷看。如果……我的主人是癸公子就好了,但是我是炫静陛下的女人。”
说毕她低着头急步冲进了浴室内。
“炫静那贱人还没回来吗?”
癸边期待着把新金国的皇帝狠狠的调教,边和名唤小梦儿的猫玩。虽然只是挂名的皇帝,不过,有总好过没有呀!
等了一会儿,癸决定做一个男人就该去做的事,偷窥。
怀着有点兴奋的心情,从门隙处偷看,却只见梦儿一脸痛苦神色的浸在水里。
什么也没有看到,心想着她满是伤痕的身体,癸就决定推门而入去安慰她。
“用玫瑰浸浴吗?真够……”
可是癸却说不出风雅两个字。梦儿的澡盘内全都是水,红色的水,当中漂满玫瑰花瓣。对比起她全裸的身体,更显魅力,让她的美色最少增加三分。而让癸叫不出来的,不是眼前美境,而是与此完全不相配的血腥味。
“你……你做什么。”
癸暴喝一声,提起她垂软无力的双手。上面有两个锋利的伤口在手腕处,癸不知这傻姑娘不知为什么,竟然割脉自杀。
马上替她封穴止血,癸一闪就出到厅外,以比战斗时还高的速度取过放淫具的箱子,冲回进浴室内。二话也不多说,马上替她包扎伤口。
“没有用的,癸公子。让我好好的浸一浸吧!水好暖,好舒服,怪不得主人那么喜欢浸浴,我想学她很久的了。可是……要是梦儿做出这种事,一定会被主人打死的,可是现在已不怕了,因为我很快就可以死了。”
梦儿悲哀得近乎透明的脸容,慢慢的失去血色。
“梦儿是个苦命的女子。自小穷苦,长大之后又正值新金国入侵,之后是被奸被奴役。都不知换了多少个主人了,也想不起被奸过多少次。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少胡说了,那有这种事。被强奸的人,就算被奸了多少次,我也不觉得有一点脏。”
“癸公子是我遇到最温柔的好人呢!”
癸一瞬间极为激动,要不是梦儿的身体这样,他就动手掌掴她了。而现在他一边用手输内力给她,同时取出装爱水奶水的竹筒,希望这奇效的奶水再帮他一次。
“好暖呢!背脊上。”
梦儿的脸色更白了,生命的活力正从她身上快速消失。距死已经不远了。
“喝下去!”
面对癸竹筒的奶水,梦儿只是轻摇螓首。
管不了那么多的癸,一口自己喝了下去,再强硬的吻在梦儿嘴上,灌进她嘴内。
“好暖、好香甜、好舒服!”
软弱无力的,梦儿勉力的一笑。
“既然是这样,你就一定要活下去,就算受了不少苦,但也别自杀来吓人。
人生还有好多好事在等着你的。”
“别人的人生或许很美满,可是梦儿的人生只有苦命。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怕痛一直不敢这样做。梦儿现在是否很美呢!可惜身体上有很多难看的伤,呜……。炫静主人对癸公子一直妒恨有加,今天他交代我,在阴道内放毒,谋害癸公子,好让他杀死你。还告诉我,解药就是精液,若在一定时辰内无法让癸公子射在我体内,我就会毒发而死。癸公子好温柔,从没人对我这么好的,我……
我实在不忍心害你。我想……让梦儿这种苦命的人死掉,总好过让癸公子死,反正我死不足惜。”
“胡说!那有……那有这种事。梦儿绝不会是死不足惜的人,我现在就觉得非常痛苦和可惜。”
癸内心哀痛已极,梦儿太可怜了。眼前的她已是气若游丝,癸的内功,爱水的奶汁,也无法从死神手中挽留她于人世。
“神州国的四书五经都教导我们不可以失节,要守三从四德,说那是比死还可怕的耻辱。可是梦儿不止一次,都数不清失了多少次节了。梦儿死后会下处罚淫贱灵魂的地狱吧!我好害怕呀!但是……但是很难得有人会对梦儿好的,那些奶很好喝,癸的吻也很甜。要照顾小梦儿呀,别让牠像我一样苦命。”
“癸的身体很暖呢!”
梦儿的螓首最后搁在癸的肩上,再也不会动了。
而在隶属于天机馆的清静宿舍区内,被炫静控制的两名十二生肖之一,唐冥帆正在对女真族的人大开杀戒,以强横的实力,在黑幕的掩护下,把一个个空有蛮力,武功其奇的女真皇孙公子,送上黄泉路。在岛上这里是甚少守卫的个区域,因为人手不是用在防御外敌入侵,就是警戒青霭他们,而炫静之所以这样残杀同胞,首先是他本来就憎恨这些过往曾欺负自己的人,其次是借此陷害癸,其三若是龙家大乱的话,他正好藉机偷取龙家的财物和情报馆藏返回神州国本土。初生之犊不畏虎,对自恃有点聪明才智的炫静来说,他实在小看龙家到愚昧的地步。
而另一个十二生肖缥翼,正带同守卫来逮捕癸,而炫静要做的,就是故意弄伤自己,假装被害者和证人。先让梦儿毒到癸,纵然不死也要让他寸步难行,毙于唐冥帆和缥翼之手。
这两名十二生肖都是被炫静用毒药控制了的。之后建立成相互利用的关系,不止勒索这里女真贵族的财物,更私下偷龙家的情报和财物偷卖出去,不过只敢偶一为之。对唐冥帆和缥翼来说,炫静这小畜生真是疯的,这样在太岁头上动土,和找死相差不大,但是他们已势成骑虎,想不干也不成。
而之前的阴谋,已让青霞暗中加强了警戒,只是她认为此事有可以利用之处,又缺少实质证据,才未有所行动。但是虽然不知黑幕是炫静,但这两名十二生肖已是被锁定成怀疑对象之一。
虽然他们屡次坚拒,可是面对炫静的相迫,只好孤注一掷了。唯有希望炫静的阴谋可以成功,还要当家的龙青霞不要发现。
在浴室内,癸感内心愁肠百转,虽然不是自己的女人,但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看着那苍白,再无一丝生命气息的肌肤,癸是恨极了。炫静这等女真人是什么?有力量就可以这样伤害人的吗?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你们看看世间上谁才是真正有力量的人。
回想着之前的几次相遇,最初梦儿不是勇敢,而是被炫静所逼,要去挺身保护她。之后是她同情境况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小猫,自己以银两相赠,她一脸感激的样子。还有昨天晚上,她以性奴的身份出现。懦弱和愚蠢的梦儿,在她心中,炫静已经是无可对付的强者,长期被虐施,让她根本没想过可依靠癸去救出自己。
但是不管如何,炫静的确让癸回味到了痛失最爱时的无力感与无尽的凄苦。
“安息吧!可怜的梦儿。”
癸悲伤的替她合上眼皮,步出浴室的他抓起那只只会喵喵叫的小梦儿。不管青霞事后会怎样做,青霭事后会不会责怪他。癸决意抓起炫静,让她成为莉亚娜黛的囚犯,尝尽何谓人间地狱。至于岛上的女真人,癸要一个不留的斩尽杀绝。
这是迁怒,但是对纵横四海的龙来说,身边可怜弱小的猫、兔等受到伤害,为何还要对咬伤牠们的土狼客气。
如果他们相信只要是强者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遵守癸和兰道夫这些更强大的恶人的也有的恶之有道。他龙癸就要让女真人以弱者的身分消失在人世上,而且保证痛苦极了惨死。
第三十三节
满胸遗憾的癸在听到外面的尖叫声,才从伤感中走出来。他手握火仓,一脚就踼散掉大门。
“救命!杀人呀!”
一身女装的炫静,正在不远之处,衣衫凌乱的指着他叫喊。在他背后是缥翼和已经把这里百余名女真人及他们的仆役,杀了个大半的唐冥帆。还有龙家卫护中次于十二生肖的一百零八好汉中的二十多人。手持明晃晃的利刀,透着寒气的长枪,久经训练的战士。对方迅速的包围着癸。
按照炫静的计划,现在的癸应该身中他下在梦儿身上的剧毒,就算不是距死不远,也已寸步难行了吧!龙癸会背着杀害女真人的罪名,被击毙在这里。只是他没料到,一向软弱的梦儿竟选择了自杀,而没有向癸下毒,更不知道就算对癸下毒也是无效的。
“像你这么恶毒的人,若是男人,我就即时先阉后杀了。但既然是女人的话,我就要叫你试试比死还惨的滋味。”
看着酥胸半露,微微看到乳房,装成一副柔弱受害者的炫静。癸内蕴的狂怒顿时爆发,只想立时杀了他。
“龙癸,你竟敢在这里杀害龙家的客人。快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唐冥帆嘴上一吼,可是一打手势,已让部下们围攻上来。根本不给癸解释的机会。
“谁上就谁死!”
满是杀意的癸冷冰冰的道,他已懒得解释了。叫龙家的人一时背上立生寒意,但是却没有停止围攻的动作。阵前抗命,可不是小罪。
一个照面,癸一挥火仓,立时射出多条火炎之蛇,让从未见识过魔刀威力的敌人,攻势立时大乱。看准其中一名一百零八好汉之一,癸闪电般一刀劈至。而对方也身手不弱的擂刀对抗。
“哗呀!”
全力一击之下,对方被震得浑身发软。而当同伴们看清时,已发现他被癸一击打穿。伤口上满是断裂的骨头和飞溅的血液,即时毙命。盛怒之下出手,癸一照面就将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发挥到极限。
满怀惊人的杀意,癸的出手极为霸道。手下既狠亦毒,不杀光这里的女真人,他可不能解恨。而敢阻碍他的人,就只有死。
二十二人变成二十一人之后,这班龙家卫士继续围攻。虽然不如十二生肖,可是一百零八好汉也不是一般杂碎。但是癸拚着捱上几拳受点内伤,也要把他们立毙当下。一时刀光剑影,寒夜之中,火仓的火光影照着纵横交错的身影。中刀的惨呼,濒死前的号叫,还有飞溅的鲜血。
第二、第三和第四名死者也很快出现。虽然癸身上也多了几个伤口,但他表面上好像全然没事一样。斗气也是压制对手的一种力量,癸现在就正化怒意为斗气。
至于炫静,在看到这种情形之下,立时转身就溜。他是新金国的皇帝,绝对不能死在这种地方的。一边在内心咒骂着梦儿的成事不足,龙家一百零八好汉的虚有其表,一边对癸更怀恨意,对他来说,癸这种碍眼的人,应该很简单的给杀了,方能叫他惬意。
狂风刮体之中,癸发出真空刀气,连砍数人,手上火仓烈炎翻腾,让人不能轻易近身。目前围攻他的人已经死掉一半人了,可是不明内中隐情的一百零八好汉,可不能退。阵前逃亡的话,可是严重罪行。对手虽然强横,但是龙家的战士,只能拚死苦战。
“冥帆大人,快叫增援来吧!再这样下去,恐怕兄弟们全要毙在他手下。”
“别吵!这样的对手罢了。”在围攻之中,癸避实击虚的,回避着他们两名十二生肖,专向较弱的一百零八好汉下手。
骑虎难下的唐冥帆和缥翼,不禁在内心臭骂着炫静这个只会迫使他人去送死的混蛋。之前他出手杀掉被癸打到重伤的女真人时,已让当家的龙青霞暗中加强了女真人四周的监视。算算时间,其他的十二生肖到达也只是时间问题,若果不先毙了癸,让他变成死人,无从对证的话,他可没自信能骗得过龙青霞。
唐冥帆使出九爪飞索,直射癸而去,带起震耳的风雷之声。而一身仙女似的轻纱衣服,芳华正盛却身手不弱的缥翼也全力出手,脚踏飞索飘身攻至。还未死的一百零八好汉,则适时后退,让两位十二生肖以二敌一。
“铿、铿、铿!”
癸接连数刀,一一挡开飞索,发出惊人的耀目火花。但是也给缥翼终于等到时机,凌空而下攻至,双手放出沾满剧毒的特殊绢索,缠着癸的身体。
在一阵绢索散发出的蓝雾中,癸本应毙于剧毒之下的。可是就在这时,癸运力一拉,刚猛霸道的力量,反把以灵动轻盈为长的缥翼拉至他身前,一拳就重轰在她身上。
被迫以己之劣对敌之长,缥翼与癸两人贴身拳脚交锋,每一招都极为凶险,短短一瞬间,却是生死一线的恶斗。可是面对如狂龙般气势的癸。缥翼最后还是被打得,呕吐着鲜血飞出去。
虽然癸也被她重击了一掌,可却硬压着伤势。准备一并用炎之龙烧死对手。
“好!就看谁比较强。”
到这地步,不毙了癸实在无从解决。唐冥帆不退反进,虽然和有排名次的龙家十大杀手不同。十二生肖不是依实力而排名的,但对比起担任鸡之位的缥翼,获得龙之位的他,可是自认是最强的。
癸擦着刚吐出的一小股血,不进反退。而唐冥帆和其他余下来的人却急起直追,只是当他们追近时,癸手上的魔刀火仓,已是烈炎熊熊,火龙束势待发。
红光一闪,烈炎已把所有人都卷进去。谁也逃不脱。骤然间,在这不再清幽之地,满是痛苦的厉叫。火海中人影滚动。
运功护体的唐冥帆虽然烧得一身焦黑,但还是从火炎中硬闯了出来。
“死吧!”
在他持爪攻向癸的一刻,癸手中电光一闪,在九爪飞索刺着的额前。可惜仅只划开一道血口,真空刀气已抢先半招把他劈成了二半。
当火炎消散之后,只余下满地焦尸。而被这些人一阻,癸已追不上炫静了,,恨意未消的癸,决心搜她出来,还有把这里的女真人,也全数杀个清光了。
在青霞接到在天机馆宿舍区,再有人刺杀女真人的消息时,就立时调动人手,将那里封锁包围。乘坐由四名十二生肖抬的轿子,青霞真有点自己是武林高手的感觉,从龙殿中,她迅速抵达天机馆中拨给女真人用的宿舍区。远远就可以看到那里火光掩映,火枪的射击声和哄动的人声。
还没清楚详情,但当青霞派过来的人员,见到癸像杀神一样的斩杀女真人,自然出手阻止。一时之间双方大战起来,但癸人单势弱,只好施展他在邪马台帝国来时从阵上练就的单人突入反击术。利用自身轻功的优势,摆脱对手,再行一击即脱或潜入突击。但是龙家的士卒可不同被德川征调的外藩兵员,他们像棋盘一样分区包围封锁,再遂区搜索。
而当青霞去到的这一刻,所接到的消息是,自行要求担任当地警戒的龙与鸡的十二生肖,已一死一重伤。一百零八好汉中的二十人被杀,其他一般士卒伤亡近百。
龙家的防务,过去千年以来,从未让外敌大军登上一舟岛的。但是来自神州国的武林高手潜入,却从未间断的潜入。如果对手是癸这种强者,青霞的做法是让十二生肖包围困死对方,再用火炮和毒气交相攻击。至今为止再强的高手,也没有杀不死的。但是这次的对手是妹妹的丈夫,情形就截然不同了。
把薰手下的忍者派出去,加上以往在争夺当家之位时,青霭就有一班旧部。
所以她也不比青霞慢上多少就收到讯息。
原本正在地道内监视着挖掘的工作。这条地道虽然颇长,而且还要考虑通风等问题,但最叫青霭为难的,不是开掘的难难,而是认真的程度。从一开始,地道已准备好让姐姐发现,好掩饰她的真正目的。可是工作做得不足,姐姐又岂会上当。可是癸的海盗集团还在草创阶段,她可不舍得太花钱。
“好阴暗幽深的地道,又潮湿。应该铺上石砖和石板,多开几个通风口,照明的灯火由我来负责好了。另外可以每隔十设放座小雕像,那样子才显得美观多了。”
“没有那个预算!”
青霭冷冷的驳回莉亚娜黛的提议。
“吝惜鬼!”
“再吵就在后宫的经费上削减。”
“那我就先扣起青霭你用的那一份。”
在地道内,青霭找莉亚娜黛来,是顺道询问她交代的,首饰租借店的事。既然有魔女在,当然就得利用这张皇牌才能出奇制胜,压倒姐姐。
而本来在吵嘴的军师与魔女,在得知癸的事时。青霭是大惊失色,心想这会是姐姐的阴谋吗?还是单纯的意外。至于莉亚娜黛则兴奋的大叫,追问着青霭是否要全力出击,一举拿下龙家。
对兴致勃勃的莉亚娜黛,青霭真是说不出话来。她崇拜到癸好像他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一样,根本不担心他会受伤和死亡。而且她这小魔星,对杀人放火之事,最是乐观其成。
但是这里是一舟岛,龙家的大本营,对手是姐姐。龙家所佣用的人,很多都是代代为龙家工作的,这里有数百张面孔,是青霭和青雾自少相知相识的对象。
更是她们两人的家以及故乡。这里和别的地方不同,是她们充满回忆和珍视的地方。
再说目前己方只有四千多人,加上青霭拉回支持自己的旧部一万人。一万四千对姐姐手上还余下的四万人。连能否获胜都成问题了,更遑论对岛上的破坏。
“通知薰做好战斗的准备,吩咐幽凤来和我一起去见姐姐,一个时辰内我们没有消息就动手强攻。莉亚娜黛,你也回去做好准备,要用毒也好,用魔法也好。”
分别对传令的忍者和莉亚娜黛交代之后,青霭心下一沉。她实在不想自己的故乡和家毁于战火,和姐姐暗斗是一回事,但演变到双方五万多人的战争就不同了。
“太过份了!只有一个时辰,不就是两个小时吗?你以为我是魔术师呀!”
青霭对她实在没有话好说了。莉亚娜黛根本不明白自己有多重视这里。
经历不同、身份不同、教育不同。青霭和莉亚娜黛的看法又怎会相同。一个是自少备受精心教育,要承继龙家,备受重视和宠爱的两颗明星之一,可说除了偶尔关怀自己的母亲过世,到失去当家之位为止,从未吃过除压力之外的任何苦楚。另一个是珍爱自己的母亲,在眼前死于火刑之下,自少流离失所,备受迫害,守护在身边的小勇士佩尔蒂,为了保护自己由人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青霭虽然以军师之位,得要去决定部下的生死,但她是相信,只有自己做得好,才能让更多人得救。相反莉亚娜黛愤世嫉俗,虽然为她一己,只会偶尔轻开杀戒,但是对世人遭到战火和动乱,她只会拍手大声叫好,兴奋开心。因为对她来说,无分种族,人民、民众、百姓、万民,怎叫都好?都一样的,都是敌人。
是有需要时就利用,享受母亲默默以魔法荫庇,到认为有害时就用酷刑杀害自己母亲的人,本质上毫无分别。对敌人,莉亚娜黛比癸更冷酷更无情,就算百万人头落地,只要死的不是她重视的人,小魔女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乘坐马车回到码头区,让幽凤上车,放下莉亚娜黛。青霭已经看到一时码头区战云密布,薰把船上的大炮也搬了下来,更开始筑起临时的工事。士兵们都面色紧张,有的在擦拭着火枪,有的以颤抖的手反覆在检视着兵器。现在士兵的训练程度,距离青霭心目中的理想还很远。对莉亚娜黛的魔法她也没有把握,而且难得有了幽凤这兵器与建筑的艺术家,却还没有机会让幽凤对舰只和兵器完成改装。
“为什么好像突然要开打的样子?”一脸忧心,正擦拭着在船上工作室弄得一脸污渍的幽凤问道。
“有点意外,处理得宜没有问题的。”
压下乱成一团的心,青霭外表胸有成竹的样子。癸霸道叛逆,别人给他一巴掌,他肯定打足对方十拳。管他对手是皇帝,也一样。但是,现在不是在街上的小吃店或饭馆,而是在龙家。从初步的消息看,癸不只杀女真人,甚至还对龙家的人也出手。
“唉!”
趁幽凤不在意,青霭偷偷的低叹一声。远远看到家眷们居住的一舟城和烟花之地的醉香金银阁都已漆黑一片。在青霞姐姐的吩咐下,马车直往天机馆驶去。
路上可以看到守卫的士兵们,一脸戒惧和紧张的神色。情况之紧急远比一般武林高手侵入来得可怕,一个处理不善,将会是龙家内战的局面。
在车上,青霭把事情约略跟幽凤交代一下。
“可能的话,千万不要弄成开战的状况。”
“唔!”
“我会尽力的,真不想这里优美的古建筑还有千年的珍藏古籍毁于一旦。那真是人类的宝藏呀!毁了的话……实在太可惜了。”
青霭内心一阵唏嘘,看来还是只有薰才能理解自己。莉亚娜黛是唯恐天下不乱,幽凤虽然比她好多了,但是对政略和战略全然外行的她,既不了解形势凶险的程度。对癸这两个人说是完全的信任,还是自己关心则乱呢!她们好像都不会想,癸面对的危险。
当去到宿舍外围时,青霭于士兵们的包围之中汇合了姐姐,这里最少有上千人。
眉头皱起,脸有薄怒之色的青霞登上了青霭的马车上。
“这不是姐妹争玩具。姐姐是想我们骨肉相残吗?”一照面,青霭就挑明了去迫问。
“要发怒的人应该是我呀!你的龙癸不止对这里的女真族学徒大开杀戒,还连我手下的人都下手。你再不让他住手,我绝不跟你客气的,就算是妹妹都没情可讲。”
心智多高,演技再好。面对十多年朝夕相处的姐妹,有些事是怎瞒也瞒不住的,看到对方真情流露的怒意。而不是虚情假意,故作友善或公事公办的态度,至少可以确定不是对方弄的诡计。
青霭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青霞道:“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为免再增加伤亡,而反正女真人也给杀掉大部份了,青霞在她刚到时就撤出了宿舍内的棋盘状封锁网,将封锁撤到外围。安排了八个十二生肖,青霞才和青霭共乘马车驶进宿舍区。
而杀红了眼的癸,在打扰他龙家护卫都撒光了之后。遂放手对余下还未及逃走的女真人斩尽杀绝。
“就在前方,请当家和二小姐下车。”
当车顶上警戒的十二生戒说完之后,青霭姐妹和幽凤瞬速下车。只见前方十丈远的癸,浑身血污,也分不清是他自己还是别人的。正追杀两个女真人,一个作士兵打扮,心口上书一个神州国勇字的女真士兵,正全力的大步逃跑。而癸一脸冷戮的发出真空刀气,在一片刮体劲风之中,将人体切裂成二截。
“青霭,你去叫龙癸住手!”
一脸愠色的青霞道,新金国送来天机馆的学徒,全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呀!这叫她怎样去跟新公国摄政皇多尔衮交代。但是反正已死了那么多个,也不差眼前这二个,青霞不想为此和癸动手,只好待妹妹处理。
“癸!别动手。”
青霭虽然娇呼阻止,但是他已把另一个十余岁的女真人踩在脚下。但是心中满是哀伤与凄酸,加上怒意和伤口痛楚的刺激。癸还是一刀砍了下去,拿着绑猪尾巴一扔,把切下的首级掷成肉饼。
站在远处看到的青霞就更怒了,自己都到了这里,龙癸还是不给面色,把自己的客人像宰猪一样宰。
“杀得好!”
“早就想这样做了。”
更叫她生气的是身旁两个十二生肖在叫好,而且还故意让她这当家听到。龙家雇用的人中,一半出身神州国,其他诸国的人,也多有神州国的人为妻或为友。
对青霞支持新金国的决定自然不满了,何况女真族的暴发户,向来把自己看得比天还高,言词之间每是土偶土偶的辱骂说话,虽然欺负不到十大杀手、十二生肖还有其他馆主、阁主、城主身上。但是这已叫所有的人都不服不满的了。
偏偏青霞这次的对手,是自己反新金国急先锋的妹妹。一旦真的开战,她也没有把握,真的能控制所有部下。所以才会对癸一再容忍。
被青霞一瞪,两个十二生肖才乖乖闭嘴。对这自恃奇技异能之士,是不可能像下人和士兵一样严格要求的。
“癸,别再杀了!”
青霭不管他浑身血污,拉着他的手劝说,同时察看他的伤势。
“卡尔……不!癸你没事吧!”
幽凤看到癸身上全是血的样子,心下慌成了一片。匆忙间,就把自己的袖子撕下来替他包扎。
找不到炫静,癸却始终不甘心。但是连场恶斗之后,加上身旁两个红颜知己。
总算让他冷静下来。
再确忍癸并无致命伤之后,青霭才追问出癸事情的经过。至于幽凤则因癸的伤势心下一酸,忍不住哭了出声。虽然那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是自己一直珍视和爱护的小弟,弄成这样子。让她好心痛,更想起当日他负伤跳海而逃,从自己身旁失踪近两年的事。她可不能再失去,视同弟弟,如今还是自己恋人的癸了。
第三十四节
“你要杀,就让我叫火枪队来射死他们好了。何苦弄成自己满身是伤的。再不然用大炮来轰女真人好了。”
癸一脸苦笑的听着幽凤的埋怨。任她替自己擦拭血污和包扎伤口。
“那个炫静的事,我会叫姐姐处理的了。请癸你罢手好吗?”青霭忧急的劝道。
“不行!我要找着她,叫莉亚娜黛让她用自己的身体去体会,痛苦这两个字的真正解释。”
想到香消玉殒的梦儿,癸胸中尽是遗憾。就为了自己打了几个女真人,炫静竟然想谋害自己。这还不重要,只是她找死而已。问题是她竟然让可怜的梦儿来算计自己。让她小姑娘为己自尽。
回想起她的幸福,只是浸一盘暖水。满是伤痕,内心痛苦的她就死在自己怀里。癸可以不恨不怒吗?
“我明白癸很生气,但是请你想想。码头上数千人的生命,龙家数万人的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间。你不止杀了女真人,还杀了我们龙家的卫士。姐姐不可能再放任你不管再乱来的,炫静的事交给我处理。请你返回船上去好吗?”
“我和青雾,都不想自己的家,毁于战火。还有我们身边认识的人,死于战乱。”
看到神色苦楚,面上满是祈求的青霭,癸无法拒绝她。而且自己就是因为不想要全面战争,才不选择以奇攻夺下龙家的强横手法。
“癸。回船上治伤好吗?我不想你负伤再留在这里。何况我也不想看一舟岛上的建筑和千年馆藏毁于一旦。”
“好吧!我答应你们。但我还有一件事先要做的。”看着稍远处的八名十二生肖,远方包围着自己的数千火把。还有码头区内自己的战船,以及后宫的女人。
他实在不能不放下。
癸把一直收在怀中的猫,小梦儿交给青霭,吩咐她在船上找专人治饲。自己回到炫静的屋内,从已经冰凉的水中抱起梦儿。怀中少女,已经再无气息,她苦命的灵魂,已离开这个尘世。
“对不起!如果我再细心一点,再注意你多一点,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只是纵然说再多的话,梦儿也听不到了。
作为当家,青霞封锁了消息,先把癸送回船上,她现在只希望这瘟神速走。
和感情用事的妹妹不同,青霞认为自己是绝对冷静,无情的计算着的好当家。对癸报复并无意义,要惩治他也休想妹妹答应。而女真人也差不多全死光了,现在只能想如何跟多尔衮交代,以及查清事情的真相。经过调查,从伤口来说,杀害女真人的共有两个,一个是癸,另一个是刻意改用兵刃的人。根据查问生还的仆役,以及听过癸的供词。调查到梦儿尸体上有毒药,第一个杀害女真人的蒙面人,并不像是癸,特别是所用兵刃和武功不同。最重要的是查到炫静屋内密藏的毒药。
从动机、手法和证据看来,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妹妹的计划,青霞基本上判断,必是有第三者在捣乱。相对的,癸的证词也相对变得更可信。对此她再详细调查了缥翼和唐冥帆的行纵与财产状况。对大致情形已经有个了解。
而当逃得一劫的炫静来求见时,青霞内心已暗恨在心。听着他满口谎言的把自己版本的真相说了一遍。
“你要说的就是龙癸跑来天机馆宿舍区,对你们大开杀戒,还意图强奸你的仆人。”
本来正装成满胸悲愤的炫静,却擦觉到青霞脸有不屑之色。之后她轻扬手,就有人把重伤的缥翼送了进来。
“她什么都说了。龙家的酷刑如果不够味道,我们又如何能够以情报维生。
除非一件事能完全不让我有怀疑之处,否则休想可以瞒得着我。”
就在浑身血污的缥翼不断叫哀住当家饶命之中,缥翼被送了出去。
“她是我龙家的人,除了身体的惩罚之外,我们是很功利的。为了赔偿我龙家的损失,只有让她在醉香金银阁做十年妓女了。而我应该怎处置你呢!皇帝陛下。”
面对玉容冰冷的青霞,本来应该一脸惧色的炫静,反倒是神色自若。
“既然青霞当家知道,就算我失礼好了。反正死的都是我女真人,我是他们的皇帝,龙家有什么损失。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你向唐冥帆和缥翼下毒,再串通他们在我这里干鼠窃狗偷的勾当。这且不说,今次我龙家可死了不少仆役和战士,还有二十个一百零八好汉的成员被龙癸杀了。先不说他要我把你搜出来交给他。你叫我怎向多尔衮交代,他送来天机馆当学徒的人差不多全死了。”
听到这里,炫静终于变色。要给多尔衮知道的话,就连母亲也保他不着,因为多尔衮早就想置他于死地了。
“等等!这一切都有话好说。青霞当家,请别忘了我是新金国的皇帝。你难道没听过奇货可居的故事。只要让我收回实权,无论多少金钱我都可以补偿给你。”
“你在说笑话吗?我和多尔衮合作得好好的。凭什么要帮你这无兵无权无财的人。嘿!癸的事我帮你托下,因为我还要把你送给多尔衮交代,为了你我龙家可是破费不菲。”
“等等!”内心焦急如焚,炫静再也顾不得尊严。
还穿着旗袍的炫静,立时脱去所有衣服,坦露出虽然娇小,但是却曲线玲珑,已然具有魅惑人心,富有魔力的娇躯,而从现状看来,未来必然会更为可观。雌雄同体的他,肉棒远比常人小,而且不勃起时,是深藏在花穴之中的,所以外表看来,她绝对一个女儿身。
“呵!照我手上的资料看,你出生时应该是男的呀!不过炫静陛下,你该不会是想色诱我吧!”
看着青霞四周的护卫,满是色心或鄙视的看住自己。炫静就又恨又怕,自己这可耻的身体,是从未全裸在人前的。而现在……
“若然我回到新金国,靠这副身体绝对可以颠倒众生的。就凭我的身体,就可以为我换来新金国将领的支持。而且我是多尔衮最恨的先帝皇太极之女,只要我表露女儿身的身份,他一定会想要强奸我来作报复的,对此我可绝对有信心,反过来用美色控制他。”
炫静柳腰款摆,骚首弄姿的,让人被诱惑得,恨不得当场上去操她。
青霞则一脸冷酷的走到炫静的身旁,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手捧他发育中的淑乳和翘起的臀部。事实上除了花穴内长了一根隐藏的男根,他的肉体原全是标准的女儿身,而且还相当迷人。
在青霞的抚弄下,炫静强忍住下身的反应。要给她知道自己是雌雄同体,那自己就完蛋了,试问龙青霞怎会下注在一个阴阳人身上。
一直摸到炫静气喘连连,满面红晕,青霞才罢手退去。
“小小年纪,心肠歹毒。身体也够浪够姣。只是太没有自制力了,敢在我龙家生事,你是吃了豹子胆吧!”
“青霞当家!我绝对可以重夺新金国的实权的。想想,我可是皇帝之身,由女儿身的皇帝去色诱,有人能不入迷的吗?而且我的技巧可不弱。”
炫静无耻的提起青霞的手去抚摸自己的胸部。
“你最好给我有点自制力。毒是够毒了,心计却不周全,又没有忍耐力,而且你迷诱人的手段还真幼稚。不过好吧!我就赌在你够毒的份上,现在我立刻送你回新金国,这里的事我替你瞒着三个月,也会派我们最好的调教师来调教你。
若然你迷不着多尔衮,可别怪我无情。当然在你夺回新金国实权之前,我也会给你财力和情报支持。”
“多谢青霞当家!我……不,是朕必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满面屈辱的炫静说完就想拾回地上的衣服。
“不必了!马上要被人调教的人,还用得着穿衣服吗?我派人直接送你去码头。”对炫静装的皇帝样儿,青霞只想冷笑出来。
深感耻辱与委屈的炫静,最后怨毒的看了青霞一眼。在内心他不知想过从多尔衮手中夺回江山多少次了,可从没想过要像如今般,以肉体去供仇人享受的。
“慢!”青霞对将退出外的炫静叫道。
“炫静陛下,你最好改改那小小事就要向人报复的性格。要成大事,必然要承受常人所不能受,如果你回到新金国之后。还像现在这样,小小耻辱都不能忍受的话,而且马上让人从你狠毒的目光中看来,我看你就算能侥幸不死,也只能一世做多尔衮的性奴了。”
送走炫静之后,青霞在内心计算着,以炫静这歹毒的淫妇取代多尔衮。现在龙家和新金国是对等的,但是将来换一个能被她控制的实权皇帝上台,自然是有利得多。何况炫静的武器是美色,这可是世上最本小利大的武器。在金峦殿上操女皇帝的诱惑,足以叫绝大多数臣子拜倒石榴裙下。相信炫静经调教之后,必定会成为用淫术掌控新金国的真命天子。
而现在青霞可得要解决癸和妹妹的事。
虽然比预定早了一点,青霞已决定和妹妹摊牌。再让她包藏祸心的留在这里可不好。将已经查明炫静谋害癸的一事,通报给妹妹之后,青霞才接见她。
“找到炫静了吗?”青霭直接问道。
“给他逃了。”
外表冷静的妹妹则什么都没再说。龙家如果是任由外人进出自如,千年威名何在。所谓逃走,是给藏起来了吧。
“一出事,他就乘新金国的船在封锁前逃出去了。虽然龙癸是被害者,但他下手杀害龙家的卫士,却是事实。看在你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不过只好请你们离开龙家。而且日后我也不欢迎他再来。”
“这真的是炫静的阴谋,不会是姐姐设计要迫我们走吧!”
“嘿!你还说,岛上的女真人,有三份之一是你的龙癸杀的。你叫我怎向新金国交代。”
“我早叫你不要支持新金国的。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摄政皇。姐姐保护炫静,这当中又有什么新阴谋。”
“反正不是针对你的,青霭你别给我多事。”
“姐姐。我最后再请求你一次,请你不要支持新金国吧。我不想和姐姐为敌。”
青霞看得出妹妹是真心的,可是她作为当家也自有一番考虑。
“用计之道,就在于冷酷无情。唯有不把人当人,这样在计算之时,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该牺牲的,就绝不要妇人之仁。青霭你太受感情影响了。”
“这不是用计,是选择与谁为敌的对象问题。姐姐有什么理由要帮外人侵略自己的国家。”
“为了我龙家的长远发展。”
两姐妹为难的互相看着对方,一经决定的事,要说服对方就难了。
“下次回来,说不定我要用武力夺回当家之位。为了整个神州国。”
“这是威胁吗?……如果非要我放弃支持新金国,你大可以自己收拾掉新金国不就行了吗?还有就算你是妹妹,我也不许你私下打龙家千年馆藏的主意。”
青霞丢了一份文件给青霭看,那是青霭秘密建造中的秘道,以及准备利用运粮进岛的船,把情报资料偷偷抄录出去。此外也有她用钱收买的龙家成员名单。
一时间青霭面色大变,显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哼!”青霭不甘似的低哼一声。
“但是,如果姐姐坚持支持新金国的话,那最终,我们两姐妹难免会变成敌人的。”
“如果你丈夫变得比新金国还强,我就收回对新金国的支持。”
“今后可能会有好几年不会回来了。”
虽然是讨厌的姐姐,可是姐姐就是姐姐。意见虽然相左,但这份姐妹之情却是不会就此消失的。
第三十五节
“告辞了!青霞姐姐。”
既责怪姐姐,恨她冷酷,但是想起又再要跟她分别,还有不知那一天能返回故乡。青霭不由得又感到有点依依不舍。
“青霭……上次你离家出走的事。我也过份了一点,当时只想你妒恨我得到当家之位,要走就走好了。但是,外面不比家里,要小心呀!还有,若果只是你,我何时也欢迎你回家的。”
“好……好的。珍重了!”
几句感情用事的话,却让青霭心中一暖。亲情的可贵之处,就是怎样不和和争吵,家人间的关心却不会消逝。
在返回船上之际,青霭独自苦思住。和姐姐相斗相争的时候多,能安然相处的时间总是少。还有癸为了一个初识的婢女,竟然激动若此,叫她深感讶异。为了华香的死,他放浪了一年才能重新振作。而如果死的是自己呢!他这滥情又情深的伴侣,会像失去华香时一样吗?对自己为妒忌一个死人而呷醋,青霭真感到有点忧郁。
回到旗舰之上,众人都因一夜的戒备而露出疲劳和松懈的神情。独有莉亚娜黛眉头紧锁。
莉亚娜黛道:“青霭。真的打不成吗?”
“是呀!”
想着故乡能幸免于战火,加上莉亚娜黛气鼓鼓的样子。才叫青霭能松容一笑。
“首饰租借店的事,没有问题吧!后天我们就得要驶离一舟岛了。”
“放心!可以赚钱,又这么有趣的事,我一定弄得你满意的。”
多才多艺的莉亚娜黛,对首饰的设计也很有兴趣。将钻石、珍珠、宝玉和金与银等结合,创造出美轮美奂巧夺天工的作品。对她来说正是尽展所长之事,尤其是针对什么乳环和贞操带的。
而这也是青霭反击姐姐的计划,利用莉亚娜黛可以记录影像的珠影魔法,开设一间首饰租借店。就可以让童流霞等内奸公然替她收集情报,将下过魔法的珍珠记录情报,再明正言顺的交回首饰租借店,用船运出后再以魔蝙蝠转送回自己手上。姐姐不可能想到,一间只要求客人付一笔按金和少量银两就可以每天租借不同首饰的店子,会有如此作用的。遗憾的是,这样一转折,情报的时效性就会大大减低了。加上用癸的猎艳做掩护,莉亚娜黛在短时间替青霭控制了不少人。
她在岛上还控制了很多姐姐没有察觉到的人。
青霭总算瞒过姐姐,得到了龙家千年的资料,以及在龙家深埋上背叛的种子。
像血莺,她会为癸训练一班青楼姐妹作杀手,为将来建立情报网做准备,对像不只是龙家,还有整个神州国。
直到舰队出航当天,癸一直没有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而在舰队出航,离开了一舟岛的目视距离之后,天上降下无数的雪花,气温骤降,叫人浑身一凉。十二个雪女,一齐施展出妖力,在这炎热的日子,制造出一场令人感到苍凉哀伤气氛的飘雪。
癸抱着仍然裸体的梦儿尸体,登上甲板。左右相伴着莉亚娜黛和雪女魅罗。
“很冷呢!癸。”
青雾浑身发冷的对癸叫道。而薰等其他人也相继聚到了甲板之上。
“抱歉!因为今天要举行一个葬礼。”
经过莉亚娜黛处理,梦儿苍白的尸身将不会腐化。
怀中冰冻的遗体,叫癸深感自责与无力。也害怕将来,同样的情形会再降临在自己身上。他不可以容许身边的人,会比他更早死的。
“拜讬你了,魅罗。”
一头银发,玉容优雅却给人一种冰霜般的感觉,独是唇嘴红艳艳的雪女族长。
黑色的神秘美眸,流露出她的同情和怜悯。
“请大家聚成一团。”
在她的吩咐之中,让人自然会想依从她甜美声线的说话。
而癸则手执火仓,把梦儿的遗骸交给魅罗。
接下来刹那间,船上满是冰雪和火炎。癸的火仓舞出最大级数的火龙,紧紧包围着所有人。而在这外面,则是狂风暴雪的冰霜世界,让人看不透外面的情形。
纵然受到火龙的保护,像青雾和维月等不懂武功的人,却全都冻得全身发抖。
当风雪平息下来时,梦儿已经被包在一块巨大的冰棺之中,在阳光的折射之下,看起来是那么动人和美丽。只是甲板的一部份,也被魅罗弄出的冰雪所冻坏。
“龙癸首领,这是永久玄冰。它几乎是无法破坏的。”
“好冷!”
身上散发着愁伤之气,癸运气于手,抚在冻得刺骨的永久玄冰之上。
“魅罗,忘了在上面刻字了!”
“那我在外面再包上多一层冰块,因为就是我自己都无法破坏它的。”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火仓解除抑制,使出最大力量。”
癸淡然的一语。但是却叫幽凤满脸忧心,因为魔刀火仓,如果只是单纯那么好用和安全的刀,就不叫魔刀了。当作为刀最重要核心的黑色宝珠,发挥出全部威力时,甚至足以击出像巨浪一样的火炎,温度之高更比平常使用的还要高上好几倍。
赤红刺目的万丈强光,叫除了薰这种级数的人全闭上双目。火红如太阳的火仓,发出灼人的高温,让癸龙飞凤舞的在上面刻上梦儿之墓四个大字。
而魅罗看到,简直震惊到无法说出话来。刚才她可是竭尽全力,才能弄出永久玄冰的,而且也从没听祖先说过,有人类能将之破坏的。
火仓的真正威力,极为强大和霸道。虽然它会产生保护主人的气团,但是当使出全部力量时,武功若非极高之人,将会立时被它灼死。
“再见了梦儿。”很抱歉,我是那么的粗心大意,如果那时有多细心注意你,或许就不会让你自尽。对不起!
癸双掌击出,轰然一声将梦儿的冰棺推下海中。呆然注视着被冰棺激起的冲天水花,而癸已面白如纸。
幽凤拚命的尖叫道:“马上叫大夫来。”
之后作为让火仓使出被禁制的全部威力的代价,癸口中狂喷鲜血,颓然倒下。
看着手中和甲板上的鲜红,癸又想起二年前,华香在他手中断气时的情形。凄惨悲伤的回忆,再一次从心底涌现。之后,在满腔的忧伤之中,他失去了知觉。
等到癸康复到能行动,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换言之,他足有七天没有近女色了。还没完全康复的他,把小军师抱到船桅之上去商讨。
“接下来青霭有何计划?”
癸的声音,听起来空洞悲痛,一点也没有平日的样子。
“大懒虫终于有兴趣了吗?首先我们到新大板城,接收薰的丰臣军。然后到神州国参加凶杀武道大会,最后进攻天涯海角,建立我们的根据地。”
“解说一下凶杀武道大会和天涯海角吧!”
“目前我们的人手,对比起新金国和海神实在太弱了。要有一拚之力的话,最低限度要有十万人。但是以我们手上的人才来说,扩充到三万人已是极限,否则就只有用一些庸人为将。而在凶杀武道大会之中,我们会得到大量的人才。至于天涯海角,则是一个叫袁遗志的武林高手所占据的大岛。该岛四周均为悬崖峭壁,独有一处例外,拥有一个良港和长滩作唯一的出入口。正合我们将来发展之用。”
“癸,为何忽然对我们的动向有兴趣?”
“梦儿的死,让我好好反省了一下。我不能太逃避,把一切都交给你。大家把命运交到我手上,我就要尽力保护好她们。”
“青霭。我追求的不只是胜利,而是完胜。我已经失去得够多,伤得够重。
我不要为了成就海上霸业,让我手下的人去牺牲。让她们一个个战死,我要她们每一个都好好的活在我身边。为此我作为全体的领袖,把用谋定策的大权交给你,实战指挥你就让薰去做吧!而我会和灰影等身处最危险的战线,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所爱的人。因为我们是男人呀!”
正像平常一样,被女兵们当狗一样抱着和逗玩的灰影,由趴在甲板上变为站起,发出一声狼嗥。听觉极强的灰影,在此一点上可是和首领心意相通的,不止要为癸尽忠,牠也有自己想守护的人,虽然这个人恩将仇报,辜负了牠的一片爱意。
“我理解癸的心意,青霭一定尽力而为的。”
内伤和内心都未愈的癸,心底一阵长叹。兰道夫教导他的,是成就霸业就要狠和冷酷无情,不只要精于计算,而且要以霸道治理部下,断绝亲情和友情。唯有如此才能成为最强的霸者。
但是,制霸天下,无非是比力量而已。如果自己有轻松获胜的绝对强大的力量,就不用如此改迫自己去改变。华香死后,他决意去行自由自在,随心意而为的道路。所以才把影响部下生死的计策工作交给青霭。只想要她替自己下决定。
梦儿的死,犹如给了他一个警号。逃避不是办法,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化不可能为可能。既要维持自己现在想爱就爱,不爽就给让自己不爽的人一拳的性格,又要称霸海上。在未来,他希望得到更多像灰影一样的仙妖部下,身处战阵之中最危险之处,保护自己每一个女人。
虽然不能让每一个士兵都不死,但至少不能让他后宫的女人有所牺牲。那怕是最不被受他重视的一头美人犬也一样。
“青霭有没有看过戏剧。”
“有呀!不只神州国的,伊罗巴的也有,但没看过邪马台式的。”
“经常是大团圆结局,你讨不讨厌。”
“有点,好像很闷。”
“但我现在不是做戏,是现实。我就是要追求大团圆结局,因为我已经受够现实给我的伤害。我身边的人也一样。我要她们每一个人都会和我一起,在人生的舞台上,演到大团圆结局为止。”
“好不可能和狂妄的想法,但是我就是喜欢癸这样。”
青霭深感幸运的倒在癸怀里。是女人就一定会妒忌的,癸再爱自己都好,青霭内心还是会妒忌其他人。但是对比起其他三妻四妾的男人,喜欢就要,不喜欢就抛弃。癸会珍视她们每一个人,竭尽心力保护她们,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
虽然有点受不了,但青霭还是感谢莉亚娜黛的。因为她根本不会有妒忌这种想法。她的想法是自己才是后宫的主人,而癸则是她的伴侣,唯有她才能真的平等对待所有人。
以飞鸽传书给新大板城,薰通知自己的老臣们,将会回来之事。而幸惠率领的分舰队也会在回到新大板城之前,跟癸他们会合。
在接下来十余天的日子,癸自己是在研究一阵新的武功,以及协助薰训练士兵。织仙纱夜替全舰队编织了更耐用耐燃和轻身的帆与绳,舰只的速度也因此提高。莉亚娜黛则和幽凤合力在研制新武器和将来根据地建筑物的设计图样。
最叫青霭在意的是莉亚娜黛研制新淫具的事,为什么自己得和其他人一起成为她调教玩乐的工具。虽然一再抗议,可是莉亚娜黛一句,这是为了提升自己魔力,就叫对此一点也不明白的青霭等人无话可说。另外则是癸的心情,始终未能平复。
考虑到丰臣的家将未必同意并入癸的手下,甚至会对癸不利,青霭交代薰。
只跟老臣子们通报了跟伊达家的婚约告吹,以及自己将会回来。其他的事先按下不表。
会合上幸惠之后,癸的舰队达到一万人,大型的不列颠和邪马台式战船十四艘,莉亚娜黛私有的龟甲船一艘,其他神州国中型战船三十余艘。
在分途行动之后,幸惠收拾了一些小海盗组织,扩充多二千余人。而这批新人并无一并回来,而是留在神州国沿海劫掠,提供经济支持。六千名新兵,经过战火历练,虽然距离百战雄师还远得很。但已经是坚实可用的士兵,虽然还远未至于青霭所要求的精兵水准。
除了训练之外,要提升士兵的能力,最好就是实战。但是愈和强敌交手,只会伤亡惨重。所以,青霭都吩咐幸惠找些小海盗和神州国的小武林门派下手。有经验的精兵要培养出来并非易事,尤其是每次战斗,最好也会有一成至半成人死伤,而这又得要不断补充新兵。
多日航行之后,可以看到孤岛上的邪马台式城堡,极为醒目。仿如汪洋大海中擎天一柱般的城堡,就是丰臣家的大本营,新大板城。只是在他们到达的当天,却是个暗云蔽日的天气,叫人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觉。
就如青霭、青雾在龙家时一样,薰在阔别一年之后,终于重回到这个故乡。
第三十六节
两个黑点从城堡的天守阁飞翔而下,不久即可看出是人抓着巨大的风筝。随即风筝降落在甲板上,只是不同一般风筝,它飞行时较平,还有一些可协助调较方向的活动部份。
从上面下来的是两个身着忍者服,一头长发随风飘逸,刚由少女步入成熟艳丽女性的阶段。看来应是双十年华左右的双生子。
“拜见薰主公。”
二女着陆后一个飞跃,已来到船楼处的薰面前,恭敬的跪下行礼。
“起身吧!癸,她们是真田十勇士之中最强的猿飞佐助和雾隐才藏。”
癸看着眼前体态修长,胸部和臀部却圆浑隆起的一对双生子。一身忍者服,更显她们英姿飒飒。只是在双方对视时,却窥见一丝如盯着猎物般的凶狠目光。
但是再看清之后,黑白分明的灵动双眸中,只有好奇和仰慕的神色余下。
邪马台帝国的人,将出色的人物其名字,一代代传下去,这个习俗,还真是叫人好奇。
“薰,真田十勇士又不是真的十勇士子女,那她们从小孩时开始就被叫佐助和才藏的吗?”
“不是呀!袁飞佐助和雾隐才藏是在她们证明自己有担付上这名字的实力时,才被赐予的。之前她们也有自己的名字,佐助叫小西沙由香,才藏叫小西歌夜。”
听在耳里,虽然不如袁飞与雾隐这两个名字震撼人心,可是小西沙由香和小西歌夜可是有魅力和好听得多了,好像神州国的诗人吟诗的言词。
“主公,请和癸大人驶回码头。黑田大老和森大老已经等很久了,其他船请在海面上下锚。”
“我看码头还有点空位呀!虽然不能全体泊岸,也让我们轮流使用吧。”青霭开声说道。通常有重要事情,青霭都会算好日子,尽量由在她控制身体时去做。
“可是,码头还要供鱼船和货船出入,没有空位不行的。”
“不要紧!到时我们礼让回空位出来。”
青霭一开始就封着想仅使他们一舰泊岸的助佐和才藏。
在新大板城的主殿内,丰臣的家臣们分两排而跪坐。作首的男人分别是高大雄壮,像岩石一样,脸上满是岁月所留下皱纹的黑田殿生。以及不穿武士服,一身黑色长袍,把人从头顶包到脚底的森宗意轩。
黑田殿生看着眼前的舰队,等同于丰臣家的全部实力,却只感到忧多乐少。
薰小姐长大了,亭亭玉立的她,已不是当日接受自己管教和指导,学习兵法和剑术,有着红苹果一样红脸蛋儿的可爱小女孩。
不止推拒了与伊达家的大好姻缘,还和来历不清的男人一起去做海盗。丰臣家就要毁了吗?不……或许在当年大板城破时,丰臣就已经灭亡。是他们这班幸免于难的老人,拒不承认事实,一直在做梦。
但是薰小姐能理解吗?十多年来,每日每夜无不想着故国,希望终有一天能埋骨于故土。苦苦跟德川家斗争十多年,却难以说得出什么成果。难得在绝望之中和伊达家定下婚姻,有望回归故土。现在却一切成空。
“森大人。眼看丰臣家就要灭亡了,你有什么想法。”
“呵呵!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回归祖国吧!丰臣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最近我听说在九州岛,出了一位能显神迹的少年,天草四郎。到时我看看他能否值得我效力。”
黑田殿生只想咒骂这位新天主教的疯狂教士。丰臣家的实力,分别掌握在他黑田殿生的丰臣传统旧臣之手,和从十四门徒会分裂出来,新天主教的信徒森宗意轩手上。
从打地基到筑墙建城,已是多少个年头之前的日子。要是薰主公不能体谅的话。
让黑田殿生不满的是,最大的战船中,有十艘一起泊到码头内。使他对袁飞和雾隐两个人的,劝阻工作不能成功深为不满。
在癸他们的旗舰泊到码头内时,已见到一排排的武士、忍者和水手在恭候。
当中有一半是女子。丰臣家之所以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大量的使用女性,不只是因为主公是女子,方便在她身旁服侍。而是丰臣家在连串败仗之中,男性的损失惊人,不能不被迫如此。
新大板城虽然不如真的那座有七层之高,但也有五层。在一个海外孤岛上盖上如此一城中等城池,真不容易。而丰臣军显得井井有条,士兵体健而富有斗志,让癸对之深抱期望。不是匆忙征募的新兵,这次自己将可以得到一批精锐的将士。
癸等一行人乘牛车进入新大板城,其间薰一一驳回助佐和才藏的劝说。她们似乎只想薰、幸惠、入道、甚助卫门和觅十兵卫进去。
只是进城之后,对比起外表的雄伟,城内却意外的缺少装饰和破旧。看来在海上为盗,致力于推翻德川家的丰臣家的日子也不好过。钱都花在最现实和重要的事,根本无暇理会装饰。
“恭迎薰主公归来。”
进入大殿之内,两旁的数十名臣下同时伏身迎接。而一直伴在癸身边的薰,示意他跟在自己身边,让其他人进入臣下的位子,直往主公的席位而去。
在示意臣下起身之后,癸看到的是黑田殿生的一脸怒容和不满,还有黑袍内森宗意轩的一对冷酷眼光。
“薰主公,请容老臣大胆直说。为何和伊达家的婚事告吹,所谓投靠到癸旗下,是怎样的一回事。”
一坐下,黑田殿生就词锋直迫而来。
“黑田大老。薰已经细心考虑过,复兴丰臣家一事,我已经决定放弃。”
薰的话,一时间叫举座哗然。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对向以服从为上的邪马台帝国人来说,由此可见他们的震撼之大。
“敢问主公有为何有此想法,还有之后作何打算。”
忍着满腔怒意和悲痛。黑田殿生虽对薰说话,却用恨不得灼死癸的视线看住他。在座之中,和他一样眼光的人竟占了大多数。和伊达家的婚约,无疑是对他们这班在现实中绝望够了的人,眼前唯一光明的坦途,现如今就因为这好色淫邪的小子,一切都毁掉,所有希望都化为绝望。
“我已决定下嫁癸公子,丰臣家也会投入到他的海盗组织旗下。诸位将士,我已厌倦了和德川家作长期战。以我们的实力,是不可能战胜的。我不想再白流无益的血。”
“薰主公是决定放弃报秀赖公和淀君的仇,放弃秀吉大人辛苦建立的霸业吗?”
“是!”
深吸一口气,面对疑惑、忧心、愤怒和憎恶的众多眼光,薰坚定的道。
举座再一次哗然,情况尤甚于之前。
“我反对。薰主公,请恕老臣无礼,在老臣看来,主公是被眼前这淫邪小子迷惑了。身为人子,是不可能放弃父亲被杀,丰臣天下被夺的大仇。即使主公责怪,我也要清除这害人的东西。”
黑田殿生竟不顾君臣之别,抽出闪着寒光的佩刀。
“黑田大老,要斩的话,就请你先斩下薰的首级。”
面对老人怪责的眼光,薰内心也极为痛苦。自小失去双亲的他,从小就是在黑田殿生的教育下长大的。他的指导虽然非常严厉,但是薰苦苦努力,都只是为要他那岩石般的脸上能露出嘉奖的微笑。
虽然他外表威严肃穆,但是好几次薰苦练到受伤,却怕他责怪和担心而苦撑下去。每一次他都看出薰的伤势,苦涩的一笑,下令让主公休息。
看着薰和千姬相像的面容,黑田殿生心下大痛。他只想可以回到故国,难道主公要为自己的任性而放弃吗?晚年一直盘旋于心间的这一大愿,真的无法达成吗?
“老臣失礼了。”
在颤抖的语声之中,黑田殿生痛苦的收回了刀。他不只无法对付自己效忠的主君,更不能向自己一手教养长大的薰,持刀相向。
“薰主公,臣下们实在无法接受此事。”
之前一直交给黑田殿生处理的森宗意轩,用他那叫人背脊生寒的声音道。单是听来就感到神秘和可怕。
“请主公收回成命。否则我等只有以死相谏。”
在座三份之一的人,齐声叫道,声音虽刺耳巨大,只是听来却缺少生气。好像被人教导吩咐的样子。
森宗意轩是岛上的忍术高手,二代真田十勇士和丰臣家的女忍者,就是他和初代真田十勇士的生还者一起培养的。这些臣下,恐怕全被他的忍术所控制,只要薰不答应。就真的会切腹于眼前。
在吵杂的脱衣声之中,臣下一个个坦露出上半身,空洞的眼神显出,只要森宗意轩令下。就会切腹自尽,绝没一丝犹豫。
癸和青霭交互着视线,看来暂时是非退让不可了。薰也不是能看着臣下为此自尽的人。
“黑田大老、森大老。薰很痛苦,一直都是。身边和我一起成长,一起习武的同伴们,一个个在与德川家的战斗中倒下。而复兴丰臣家和回归故国的愿望却从未见得到希望,一年又一年,在岁月的洗礼下,老人们头发变白,少壮们身死沙场。直到伊达政宗提出婚约,让我嫁入伊达家,还许以次代实权者之位。为此,女儿家的幸福是不重要的,为了各位,薰只有牺牲自己。”
“但是薰从来都不忍心,祖国再长期陷入战火之中。更不忍心,各位为我而死。牺牲得已经够多。之所以放弃婚约,是出于薰的自私,我背叛了你们,只为追求一个女人的幸福。”
薰深深的一鞠躬,眼中满是泪光。她好痛苦,脑中尽是那些为了让她走到这里,而牺牲掉的女孩子的脸。她们和自己一样,都是芳华正茂的少女,从少一起接受严格的训练。虽然薰身为主公,不能和她们玩乐在一起。可是看着她们在嬉戏的面孔,薰有多羡慕和多想加入其中。而如今当中有多少人,连男女之爱的滋味都没尝过,就踏上了黄泉路,埋骨邪马台帝国。
“薰自知身负重罪,无可补偿。但是丰臣家的复兴之业,只能到此为止。我会解散丰臣家,喜欢的话可以回归故国、留在新大板城生活、到其他国家或跟随我投效到癸旗下。丰臣家积存的舰只、兵器、金银和米粮,我会分给大家,以作诸位日后生活之用。而薰自己,决意成为龙癸的将军。不是为了天下人,也不是为再建丰臣大业,而是为家母千姬和妹妹茧,和德川家康作出一场私斗。如果大家不怪薰卑鄙自私的,薰很希望你们还愿意襄助我丰臣薰。因为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难以对抗魔君家康。”
薰的话大出青霭和癸的意外,原定的计划是直接将丰臣的所有人,都收到癸的旗下。但这样一来,一万人中恐怕会跟随癸的连二千都不到。不知何时结束的海盗生活,追随的还是背叛以往理想的主公,会有多少人甘愿如此。
“我不能让大家为我的决定而死。薰是认真的,不管现在或今后,只要有一人为此自杀。薰就切腹以慰之,绝无虚言。”
薰双手一缩,让武士服从肩上滑下,震碎缠胸布,拔出腰间小刀。
眼前的情境让每一个人都目定口呆。高高在上的丰臣薰,如今坦胸露臂。衣衫之下的丰满胴体尽现臣下眼前,健美匀称的娇躯,曲线迷人如白玉雕成的乳房,绯红的乳头和粉红色的细小乳晕,香艳的锁骨,漆黑柔软的秀丽长发。
美得人无法转移目光。但是在她那俏丽动人的花容月貌之上,却有着坚定不移,决心一死的表情。那不是做戏,她是认真的,明知这样做癸,还有幸惠、黑田大老和真田十勇士会多痛苦。只要有一个人为她而死,薰就只能以共往黄泉去谢罪。看在眼中,在座之人绝无一丝欲望,薰愈美,他们只会愈悲哀和伤痛,因为眼看她就要自杀于前,一缕芳魂归向离恨天。
“各位。丰臣薰也不过是战国乱世之中,父亡母被辱的弱女,是大家因丰臣之名让我走到这里的,大家给了我的不只锦衣肉食,当大家还饿住肚子的时候。
还把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送上战场,只为让薰能恢复爷爷曾经得到过的霸权。你们为我付出的,薰无以为报。幸惠,那时你应该做的不是出卖二百姐妹,而是取下我的首级,这样子一切才会结束,大家才可以回去过想过的生活。”
薰没有大哭出来,但是她面容之悲哀,让在场的女性们全哭了出来,而她自己面上则滚下两行泪珠。手持白绢,擦拭着切腹用的小刀。觅十兵卫再无法自制,想着年少时就下嫁的丈夫,却战死沙场。甚助卫门悲痛欲绝,薰主公是这么关心她们。入道的脸上也流出了泪光,纵然她豪迈如男人。至于幸惠则更加痛苦,她真恨自己怎么会做出背叛之事,现在真田幸惠才真正明白,她当日的背叛,伤得薰有多重。幽凤给其他人感动,自己也哭了起来。而青霭也明白薰对丰臣家,就好比自己对龙家,玉容哀伤。在这之中唯一例外的是莉亚娜黛,她只是作为一个超越者,冷眼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脑中只有流过人类的种种恶质,忘恩负义、自私自利、无穷的欲望。眼前的感动,仅只是人类的良心偶一为之,转眼人性又会变回丑陋得无以复加。
一时之间,癸给吓到六神无主。薰在全神戒备,就是近在数尺之外的癸,也无法在她伤害自己之前把刀夺下来。何况以薰的武功,要自杀也不是他能一再制止得到的。
“薰,够了。你也要像华香和梦儿一样要我痛不欲生吗?”癸激动的高喊。
“对不起!癸,这不是薰所能决定的。”薰凄怨为难的看着癸,她能怎样。
明知癸刚因梦儿已伤得够重,他心底为华香而生的洞,也从未真正填满。可是形势如此,她只能依自己的心意为之。纵然对不起癸,让他会更痛苦。
接下来薰把目光移到森宗意轩黑袍中闪着寒芒的眼中。
“薰主公真的是长大了,那么就请让森走自己的路。”
一时准备切腹的臣下,眼神之中都恢复了清明。而森宗意轩一礼不施,就这样站起转身而出。
“丰臣薰。我期待你在和德川家康的私斗之中击败他。”一时之间薰浑身一震。森宗意轩是衷心的祝贺,但是在这之中,却是为了让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
就像一只准备在豹捕捉猎物之后,再行抢过的土狼的目光。
“薰……”黑田殿生,心下一叹,薰长大了,不止肉体,连思想也是。再不是唯自己之命是从的少女主君。但是,他放不下,他还是放不下复兴丰臣和所有人回去故乡的梦。
第三十七节
愈是生活在艰困苦难之中,人愈需要希望支持。对这班从母国流亡出来的丰臣遗臣来说,贫瘠狭小的这座岛屿绝不会成为他们的第二故乡。所以对这无名岛,从来就没有改名,只在建城之后,以新大板城称呼这根据地。
从白发苍苍的遗臣,到在接受酷刑般刻苦训练的小女孩见习忍者、武士和士兵。都共同做着一个梦,复兴丰臣家。只要梦想成功,他们就可以回到故乡,不止从此可以吃得饱穿得暖,更能随意欣赏祖国美丽山河,不再受到迫害,可以在没有战争的地方,安渡和平快乐的日子。
但从熏向全城兵将与家眷演说,告知他们今后自行决定自己的一生走向后。一时铁的纪律也松弛了,少数人喜极,多数人神色茫然。因为梦碎了,他们能怎样,留在这荒僻孤岛世代生活,纵然被追杀肃清也要潜入返回邪马台帝国,抑或从此天涯流浪,还是追随熏。大家不止对未来恐惧,而且往昔紧密团结在一起的人,很多都不愿意就此分散他乡,面对可能终生无法相见的未来。
樱花。邪马台国人非常喜欢的一种花,它开花的时间非常短,可是其境色真的美极,粉红色的花瓣与天地相辉映,之后随风而逝。在小岛的一个小丘上,黑田殿生曾经和最初共同到达的人,不分贵贱高低,共同开辟出一片樱林,但是土质不适应,加上气候不同。所以从来就没有开过一次花。
「熏主公,明年如果开了花,我们君臣一起在此共赏好吗﹖」
老人的心非常寂寞,为了丰臣熏,他把所有的儿子也送上战场,而换回的除骨灰之外,就一无所有。以往在受训时,每当路经此地,他总会对熏主公如此说,期望明年花就会开。
「樱花很美的吗﹖」
从老人背后,传来的是少女悦耳动听的声音。而为了她,自己奉上人生所余无多的十余载光阴,三个才能和气度非凡的儿子。家中老妻悲伤得在最后一名儿子战死时也忧郁而终。
少女为难和哀伤的声音,与老人孤苦怆寒,哽咽近哭的声音对答着,就像回忆中的每一个春秋之中一样。
「很美﹗漫天都是粉红色的花瓣随风而下,明年我们一起欣赏好吗。」
「好叫人期待呢﹗」
「不止,等后年,我们回到邪马台帝国,祖国的花更美更艳。」
「黑田大老,我已经看过祖国的樱花。就像你所说的非常凄美,让人动容的境色。」至此熏脱离开回忆中对话的内容。
老人没有背转身去看她的主公,因为一个臣下是不可以软弱到在主君面前哭泣的。
「对不起﹗我背叛了黑田大老的期待。」
黑田殿生心下凄酸,看着眼前樱树上零落的叶子。大家或许只是在做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而熏只是不想他们像飞蛾扑火般,再去追逐这个梦。但是,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与其如此不如不醒来的好。
「主公不必对臣下道歉的。」
回转过来,看着出落得更美丽更香艳的熏,黑田殿生还是像平日岩石一般的表情。唯独他的眼中,似有一丝柔情存在。
「熏主公已决心追随龙癸成为一个海盗,将来救回母与妹吗﹖」
老人这次没有像以往,对熏的母亲德川千姬恶言相向。
「是的﹗我已下决心了。」
温和的语气中,却有坚定不移的决心。
「这就够了。」
黑田殿生抬手,制止了想安慰他的熏。
继续做这个梦好吗﹖与其清醒着痛苦,还不如在梦中死去。龙癸,就让我黑田殿生助卫门,看看你有否保护熏主公的实力。
当晚有一只信鸽从岛上飞出,直往琉球而去。在那里有德川家所控制的外藩之一,岛津家的舰队在驻防。
而癸阻止了青霭对熏的劝说。如果这样做可以让她的心情安稳的话,就这样做吧﹗少些精兵,只是迟一步实现他的梦想。
懒惰是男人的天性,不过继青霭之后,熏也说了下嫁和夫君等言词。无疑是催逼他行婚礼,而癸也不能再逃避。但是一船的女人,每人一天的话,足可以要花他大半个月。与其如此,癸将这件事交给青霭去安排,准备在制霸七海的计划表中花一个月,办好这件婚事。在时间和地点都安排好之后。
岛上的丰臣家兵将,全都在为未来担心,以往效力的目标,剎时没有了。而他们全都为未来该何去何从而忧虑。
在主公的睡房内,和熏共寝的乃是癸。熏看着这充满回忆的房间,就是从这里的窗外,每天羡慕的看着街上的孩子在玩。小时候用过的木刀,和幸惠一起比身高而在梁柱上刻着的刀痕。
「癸,我是不是太过份。」
「当然过份。妳是否要把我吓死当场才满足,竟然搞什么切腹。如果失去妳,我真的不知自己会怎样,还是妳要把我逼疯才满意。」
「对不起﹗」
语气幽幽的熏,脸上挂着难以抹去的愁伤。
今天她穿着的是华贵的及地和服,丝质的衣衫极为明贵。而癸对现正替份外柔弱的她,剥除这厚重的多层和服。
「这件衣服,少说也得花过百两银子。就如癸看到的,丰臣家一直节衣缩食,把钱都花在战力上。唯独对我,由黑田大老到真田十勇士以至一般小兵,他们是从不吝惜的。而我,真是对不起他们。」
癸脱着一层层的衣服,离让熏光裸还非常遥远。
「我不是不想让大家都追随癸。熏也知道丰臣的战力对你有多重要。可是从我出生起,丰臣家的人就无怨无悔的支持我,而我丰臣熏,再不能以身份地位去要求他们。已经有太多的人牺牲,吃得太多的苦。」
吻在线条优美雪白的粉颈上,癸让熏全身为之骚软。
「不止癸﹗为了母亲和茧我也需要大家的支持。但是今后,我不要大家再为我丰臣之名去默默牺牲。如果要战,我也希望他们在思考过之后,愿意为熏而战,而不是为丰臣家而战。而我也不再是主君,熏会以一名战士的身份,和大家出生入死,共同进退。」
终于修长而胸臀丰满的裸身,被癸从层层衣服中剥出来。
「癸会认为我好自私吗﹖不止对你,还有对丰臣的手下。」
「这样就好,只要熏开心,我的事不只是为我自己。熏、青霭、青雾、幽凤以及莉亚娜黛和其它所有人。大的梦想,小的梦想,我会和大家一起,一并将它们都实现的。无论是击溃海神,打倒魔君家康还是消灭新金国。至于丰臣的手下,熏已经为他们做得足够了,他们的前途,就由他们去下决定吧﹗」
抱着熏不堪一握的纤腰,吻着脸颊上滚下的泪珠,手捧着温热圆润的成熟美乳。只要是为了深爱的女人,癸不在乎要走更远的路,经历更多的艰辛,只为熏的心能安泰。
在床上永远要作一个柔顺的女子。这是熏自少接受的观念,所以和平日的高贵和豪迈不同,性爱之时,熏是极富女性的纤弱美的。而现在她就柔顺的为夫君解除束缚。
「有一件事﹗我不知找谁和我分享好,但就和熏说一说吧﹗」
癸平躺下来,让熏为他宽衣,感受她玉手抚过自己坚身肌肉的触感。
「在天球星上。不﹗在人类之间应该是没有正义存在的,所有的正义都是欺世盗名,为满足欲望的借口。正义只存在于人的幻想和妄想之中,像演义、话本、说书、戏剧、童话中的正义,在真实世界中是不存在的。」
强壮结实的男性上身,每一块肌肉都雄浑有力,但是在这身体上却有着众多的疤痕,当中就有为保护熏而留下的。感受着自己所爱的烦恼和忧愁,熏默默的吻在上面,用舌头扫过一条条早已愈合的伤痕。
「那些虚假的正义英雄,永远说要为沉默的众生而战,可是坏人是永远打不完的。到最后他们都退隐了,不管众生被新的坏蛋和魔王欺凌。自己去过快乐的日子。笑话,昨天要拯救世人,今天却懒得管。正义是有有效日期的吗﹖过了今天,你就不能享受正义的服务﹖」
熏心下一虚。怪不得青霭不敢说要对抗新金国的事,以往她多少觉得推翻德川家是正义的。
「世人千千万万。只要人类不改变,世上的坏事又岂会少了。我们通常都在默视其它陌生人的生死,而当涉及到自己时,就以拯救天下的正义之名去攻砍杀戮。」
「癸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手上终于把癸的内裤都脱下。昨天看来必是神州国的姐妹陪他了。
「梦儿的事。让我觉得很不忍心,一个海盗不应该这样想的。但我想消灭新金国,阻止战祸,以免再出现像她那么可怜的少女。而这应该算是正义吧﹗这叫我很讨厌,杀人放火的海盗,也学人谈正义。」
「虽然癸的嘴上很毒。但我和青霭、青雾都认为,你是口毒心慈的人。」
「胡说八道﹗我连屠城都做得出,以往在海神时,在我的命令之下,最少百万生灵涂炭。」
「但是,你不是自愿的﹗我问过幽凤,可能的话,你不想这样做。癸只是被迫的。」癸自己明白,说被迫并不全然正确。有些人没有兰道夫的命令,他还是会依自己的性格,照杀不误的。而如果,对那些不想杀的人,自己当初不惜一切去反抗的话,情然形不会变成今日这样子。
一时间,癸一阵心酸的掩上自己的眼睛。男儿流血不流泪,男儿有激不轻弹,只是未到痛心处。
自己是狼,这一个觉悟,癸从未动摇,而为什么对羊那么宽大。只劫财物二成,不反抗不杀人,真是笑掉其它海盗大牙的白痴仁慈。而且还会看不过眼其它过份的恶狼,像新金国和魔君德川家康。自己竟然会想阻止和消灭他们。
「痛苦和伤心,叫人烦忧的理论就别去想它了。癸,你看不过眼的人,就狠狠的叫他们吃尽苦头。只是如此,就像你平日说的,不喜欢就动手宰了他们,忍个屁﹗我才不忍。」
本来心中酸楚的癸,听到熏学着自己粗野不文的说话,不觉轻笑出来。手掌在眼上一阵擦拭,抚在熏对自己满脸关切之意的面庞。而她手中正套弄着癸的肉棒,让龙根高扬怒突,显出满是生气。
「熏说得对,别人说我伪善又好,假仁假义有好,亦正亦邪都好。不爽的人,我就是一拳。不用说什么道理,老子我不爽魔君家康,不爽新金国,不爽兰道夫那臭老头。这就够了。」
癸在心中想道,自己就继续横行霸道,偶尔依良心而活,这才是真我。做好事,并不就等于行正义。
「呼﹗熏的手好冰凉,摸得我好舒服。」
「是癸的那一根太热了嘛。」
正在揉弄肉棒的熏含羞埋怨。
「我看看熏的反应如何﹖」
就在熏的一声娇啼之中,癸的手指直入花穴。发现花穴中早已浸满淫水多时。
「那么想我吗﹖」
「想﹗不开心时做这件事,就像喝酒一样,用来消愁解忧。」
「好﹗我保证熏干得快快乐乐的。」
「试点新玩意好吗﹖」癸坏坏的道。
「我可不是龙青雾霭,癸休想胡来呢﹗」
「放心﹗我还不敢欺到大将军头上。」
癸从衣衫中取出既能用于武术,又能用于性爱,近日频练绳术而用的绳索。把绳子和棉被结成一个布兜,将熏放进去,悬浮在空中系着至天花板的绳索。
「这有什么用﹖」
「省力还有可以荡来荡去。」
癸的手指放进熏的花穴内抽插,掏掘得她因快慰而连声呻吟,同时在这里施力让布兜高升和堕下,倒有点像母亲手抱婴儿,大胆的摇来摇去。
其实既然有维月等可以飞的羽民,坐骑有灰影和黑白,可以上陆下海。癸真的想弄一头能飞天的坐骑。
在连串摇摆之中,熏发出了妙不可言的呻吟声。让人感受到她的快意。之后停顿下来的癸,把肉棒刺入熏的花穴之内,让她的爱液倾泄而出。
「喔……啊啊……」
虽然只是一个小玩意儿,但是如此癸就不用双手抱起熏,可分别用双手和腰去推动活塞运动,把熏干得喜上眉头。更重要的是可以轻松的翻弄熏,让她在布兜内仰躺、背躺而至侧躺。如此更可轻易的插遍花穴内的敏感之处。
「唔呀﹗啊啊……」
感受到癸的手从四方八面侵袭而来,他的男根彻实的填充着自己,叫熏大呼快意。身体的肤色因动情而泛红,柳腰款摆,双腿羞耻的大开,让癸尽情的插入自己之内。
如乐韵飞扬的淫声在房内高响,肉棒不断进出于诱人的花穴内,沾满着她的淫水。快乐的证明濡湿了绵被。
洪水般的高扬快感,在熏的体内激荡。癸之后把熏放成背躺,从后方欣赏着两个八月十五般月色的香臀,手指抚摸其上,叫熏放声高叫。
之后是叫熏更感可耻的背后式,癸的肉棒一下下的撞激到熏的蜜穴之内。而微感羞惭的熏,也自行抚摸着自己饱满的乳房,玩弄红葡萄般的乳头。愉快的高声呻吟,以至欢愉的大叫。
感到花穴内的抽动,癸知道熏的高潮快要来临,遂把速度加至最高,维持着插入的姿态,双手全力出击。快若幻影的高速活动,把熏不断拉前推后,制造出强烈的性快感。而这就是武功的好处。
「癸﹗啊呀﹗唔……哦啊啊啊啊……」
在至福的淫叫之中,熏感受到高潮的降临,身体发热发红,花穴内蠕动不绝,阴精一泄,让癸感到舒适的暖意和冲击。同时让癸超越临界点,放肆的把白浊的阳精注满自己的花穴内。
缩在被棉内的熏感到好幸福,差点就给癸捣散的冲刺,让她愉悦无比。还有,现在还结结实实的填满她花穴的男根,所带来的暖意和坚实的肉体接触。
弄得交接处湿成一片,阳精与阴精夹集,扑鼻而来的是刺激性欲的腥气与香气,让癸无法忍受,再一次活动起来。
第三十八节
利用被破获的德川间谍网,黑田殿生对驻防于琉球岛的岛津舰队放出,新大板城的丰臣余党正在内斗的消息。
对掌管当地防务的岛津义恒来说,这固然是好消息。但是仔细考虑之后,却并未见得如此。在这邪马台帝国海防的最前线,共有三万兵力,二万为外藩岛津家的,余下一万为德川军。虽然指挥实权在自己手上,但是一举一动都被德川监察着。捉拿海盗,搜查外国商船,虽然能带来利益。可是这海防之务,却也有消耗岛津家实力之意,若是要攻下新大板城,己方的死伤实在无法承受。
只是决定权并不在他一人手上。
「听说义恒大人收到重要情报,可以容我看一看吗﹖」
对他如此说话的乃是德川家派来的监军,新会。一个年纪轻轻,冷静沉着的人。从姓名来看,并非邪马台人。
「呵﹗正好,请大人马上出兵。」
「只凭一封信就叫我出兵吗﹖」
「敌人在引诱我们行调虎离山之计、或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兵力不足以攻陷新大板都是充分反对出兵的理由。但我有一个更好的理由支持出兵,因为不出兵就是对德川家光将军大人的背叛。」魔君家康未死,虽然是半公开的秘密,但面对外藩,还是用作为孙子的傀儡,德川家光的名义。
对微露出不满姿态的岛津义恒,新会一开始就押出了他必胜的王牌。
「好﹗我出击就是。」含恨在心的岛津义恒只有答应,这位人到中年,岛津家的坚实将才,只好非依本意的出击。
魔君家康的性格是深沉,伺机而动,不到时机不轻易出手。上次,因为捕捉丰臣熏的事,让他折损掉外藩二万兵力。虽然不能对伊达家下手,但是他已将琉球岛的兵力增加,准备赢回下一局,摧毁丰臣的残党。更重要的是,森罗王子想要抹杀掉卡尔的存在,对曾和他同共作战的丰臣一党。他不便直接派出魔界的人去消灭他们,所以派了魔界战士新会,到琉球岛做监军。
接信后次日,一直处在戒备状态的一万岛津军向南直航新大板。
顺风而行,数天之后这支舰队接近新大板城。而岛津义恒则派出先锋进行侦查,派小艇在黑夜先行接近。
而他没有发现的是,岛津舰队已经进入敌人的警戒范围。
由于灰影和佩尔蒂可以和动物沟通,所以青霭建立起一个用海鸥和猫组成的情报网。从空陆警戒着任何的异动,岛津舰队虽然停泊在新大板城的视线之外,但还是逃不过海鸥的监察。
问题是动物的智慧实在不高,只懂得数一、二、三,较聪明的也只数到四、五、六,再多都只会汇报说好多好多。
作为翱翔战队的指挥官,手下是一班笨鸟,还无直接法沟通,羽民维月只好由自己飞上天空去调查,那些笨海鸥传回的情报中有可疑之处的。
如此一来一往之下,当维月满面露出震惊之色,直飞新大板城,通报发现大舰队接近时。岛津义恒亦已确认新大板的兵力倍增,但是新出现的兵力,却在戒备着原有的丰臣军。使他推断敌人内部必有不协调或内争的情形。
他虽主张以手上兵力,是无法强行攻下新大板的。但在新会的坚持下,仍发动以歼灭敌方舰队为目标的攻击。面对眼前有可趁之机,岛津义恒决定先攻再说。
而另一个掌握到岛津军到达的人,则为黑田殿生。他早已用小型鱼船布下警戒网。准备利用敌人来对付龙癸,内外夹攻将之消灭。
以自己的家将为核心,加上当年一起逃出邪马台帝国的旧人。黑田殿生集合三千兵力,准备杀向码头区。
「各位,熏主公要解散丰臣家之事,大家已经知道,也作出决定了。助卫门深为感谢大家和我有一样的决定。诸君,让我们一起打倒迷惑主公的龙癸。使熏主公醒悟过来。天诛龙癸﹗」
「天诛龙癸、天诛龙癸、天诛龙癸﹗」
三千人激动的呼喊声直传九霄。当中有老有少,但是都和黑田殿生一样,是不愿从梦中醒来的一班人。他们付出太多,而如今,他们是绝不肯清醒过来。与其放弃复兴丰臣的梦想,还不如一死。
「出阵﹗丰臣家存亡在此一役。」
骑在战马上,身穿盔甲,威风凛凛的黑田殿生,好像又回到当日追随秀吉大人打天下的日子,身上的老毛病好像不药而愈。
龙癸﹗就让我好好看看,你是空有其表的废物,还是值得熏依负终身的人。
黑田殿生其实只是在找一个死的场合。但是如果连自己都打不倒,那就是说龙癸没有值得熏去爱的价值。他会毫不犹豫的斩杀掉这无耻之徒。
首先是猫和海鸥传回有可疑的情报,再等维月和探子调查回报之后,已可确认岛津军入侵和黑田殿生叛乱一事。
正暂居新大板城的癸等人,得要面对一场硬仗,内外的敌人加起来一万三千。
「不可能﹗黑田大老不会作出背叛我的事。」
熏面色发青的拒绝这事实。
「龙癸﹗天诛。」
就在众人在商讨之际,一个值班的丰臣卫士取出私藏的袖箭,一箭射来。
「有信吗﹖」
看到箭上付信的癸,一手接过袖箭来看。
一座属于熏系统的人都没有动作,但是梨花和成美已抢护在癸身前。爱水、乱、灰影等抢攻上去。
就在熏的住手声之下,卫士已被砍倒地上。临死之前还大笑道,三千义士必斩尔于马下。
「熏,黑田殿生不是背叛妳,他只是清除我这害虫而已。」癸轻摇其头自信的苦笑道,接下来把信交给熏看。
『致卑鄙、无耻、淫荡好色的龙癸:
为了维护我丰臣家,保护熏主公的清白,我必斩除汝这害虫。
黑田殿生及三千义士上』
熏看信之后一脸苦涩凄凉之色,他们……他们竟然这样做。
不过癸反而有所感触。如此飞箭投书,加上信的内容。黑田殿生不是要为丰臣家的存亡而战,而是以一个长辈……甚或父亲保护女儿的心情而战。对这种情义,只有用刀来迎接。
作为军师的青霭,却因人生经验没有看出这一点。以黑田殿生的身份地位,大可作出更好的计划,可是如此愚蠢,简直可用找死来形容。不过今天是青雾使用身体,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情况如何,要接战是免不了的,癸等第一时间赶回船上。
事实上他们才登上船,黑田殿生就和他那额绑染有自己鲜红头巾的义士出现。
丰臣的旧部,因熏的解散而心情散乱,加上黑田殿生的义举。除真田十勇士之外,根本不堪动用。何况熏自己也是力求避战,而癸是深能体会她的心情。
「熏。妳和我留下来﹗青霭妳先和其它人乘旗舰出海,指挥海中的舰队迎战。我这边收拾掉也会跟来的。」
癸和熏一起跃过到隔邻的战舰。而梨花与成美也追随着跃了过来。
「放心﹗交给我青雾吧﹗」清纯天真到有点接近幼稚的青雾,高高兴兴的回答。
该死的﹗癸心下叫糟。今天可是青雾使用身体的日子。
「唉﹗幸惠由妳指挥。打输的话,我就浣肠到妳脚软为止。」
癸不管青雾又跳又叫的抗议,回身面对三千多股深严的杀气。
「死吧﹗龙癸。」
对黑田殿生来说,这场战斗有双重意义。考验癸是否值得熏依托,作为自己赴死之所。若是癸是废物,就斩他于刀下,继续维持丰臣家。所以他才刻意避免岛上的战火扩大。
「杀﹗」
黑田殿生拔刀在手,跃马而下,三千人直扑码头的船队而来。
「发射﹗」
边做起锚升帆出航准备的船面上,也同时站有大量的弓箭手和火枪兵。
一时耳边首先是震耳欲聋的枪声,继而在连串喊杀之声中,夹集着箭矢连射的飕飕声。成排的盔甲武士倒下,但旋即被随后涌上的人掩过,敌人以飞索和踏板攻上船上。
「癸﹗」
熏大急的按住手握火仓的癸。但是立于船头的梨花和成美已向敌人猛投竹筒炮和十字镖,更莫说全舰队的枪声和箭弓破空声。
看着熏面上的悲恸之色,癸明白她很心痛,但是……有些事是男人非做不可的。
在双邻二舰的掩护之下,青雾的船紧急出航,由幸惠指挥海面上三十艘二桅二层的中形船和其上的六千士兵,对抗岛津军约为一万人的舰队。
悍不畏死的三千义士,冒着枪与箭,前仆后继的杀上来。各舰的出航工作,大受打击,所有人都得先行面对这威胁。
「熏想我不出手,那么是叫我被人杀吗﹖」
「不﹗我是想你们都住手。不可以吗﹖」
「如果我住手有用,还何必拔刀。」
不用飞索,黑田殿生抢先跃上甲板,掩护着后面的人杀上船上。
各处都是血雨纷飞,纵使被箭射中,被铁弹击中,三千义士只要还能动就不会停下。凛然无惧眼前的枪与箭,直杀到甲板上去,面对已扩编至杂兵师和近卫团的癸的部下。邪马台刀、长枪、大刀、盾牌各种武器交击在一起。
攻击虽如洪水般急猛,但是沐浴在敌方火枪与弓箭之下,又只能从有限的飞索和踏板杀上船去。这等于是一次不要命的攻城战,即使能杀上船,小数武士也被大量的杂兵围攻。
在癸所在的舰艇上,靠着黑田殿生不怕死的豪勇,硬是迫退了甲板上的百余名海盗士兵,让己方的人随后杀上来。残酷的战斗在各船上进行着,很多时癸的士兵已用长枪在武士身上札出几个洞,他们犹用邪马台刀拚死一刺,来个同归于尽。
战场上是最残酷的,没有经验的新人,一个惊呆就会被武士劈下他的首级。被莉亚娜黛操控的不列颠兵士,也变身成强大的肌肉男状态在奋战,不管事后会有多痛多辛苦。刚入伍不久的少女士兵,也一样成为武士们斩杀的对象。
「熏,还不放手﹗」
这声雷霆般的怒吼不是癸发出的,而是刚被刺中一刀的黑田殿生大喊出来的。
成美离开癸身边亲自指挥,以杂兵师的人组成人墙阻挡,后方近卫团的女兵则用枪与箭支援。
黑田殿生纵观全局,已方三千义士,最少已死了一半。敌人之中有叫人讶异的强大肌肉男,有丰富经验的老兵,也有毫无经验的新生。同伴之间的配合还未算完美,但是却已相当有水平。这不是一支乌合之众,只要再花点时间锻炼,足可比美甚或超越丰臣军。
「龙癸,你是女人叫你住手就不能动手的废物吗﹖」
在他两声连喝之后,癸推开脸色发僵的熏,面对处在劣势之中的黑田殿生。
面对比他年轻的持邪马台刀的士兵,黑田殿生以技术和经验一一打倒,在箭雨中杀了出来。
「梨花、成美。妳们到其它舰上去,把余下的敌人解决掉。青雾他们还在等我们。」
「是﹗」
虽有所担心,但她们二人还是领命而去。
癸手中刀连舞,射出多道真空刀气,砍往敌人密集之处,将降至一千多名的义士,迫到更不利的形势之中。
「喔呵﹗好好好。」
边与数名士兵奋战,黑田殿生尽管身上流着血,还是忍不住为这一招叫好。有如此力量,足以保护熏了。
「依实力来看﹗我会死在你刀下吧﹗」
在癸摆手示意士兵们改攻其它武士之后,血流披面的黑田殿生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你这样做只会使熏伤心的。」
癸看着熏撕破身上衣袖替黑田殿生包扎。
「我是一名战士,虽然做到大老,但这一点是不变的。如果要我放弃已牺牲掉的同伴们的信念,自己安渡晚年,我做不到。儿子战死,妻子病逝,老友们也先后早我一步而去。虽然不能在和德川的战斗中赴死,但为考验熏的丈夫而死,也不错。」
在成美和梨花投入之后,形势就更对这些丰臣武士们不利。这是出于黑田殿生,为了熏的将来,不许真田十勇士和年轻一辈中的高手加入,否则情况绝非如此。
「黑田大老,请你不要这样说。叫他们住手吧﹗我求你。」
「熏。妳不要我了。现在算来我已不是妳的臣下,也没有什么君臣之义可守。」
「我很后悔。熏是没有父亲的孤儿,而我们这班老人却只会以主公的身份来要求妳。我明知妳像其它孩子一样,需要玩乐、亲情和朋友。而这些我都不能给妳,其实看着妳由手抱的婴儿,长大成眼前的美人,我内心真的好想把妳当作女儿一样去疼爱。现在终于可以了,因为我们不再是君臣。」
黑田殿生擦掉熏脸上的泪痕,轻抚着她的头。而熏忍不住终于抱着他大哭。
四周的武士相继倒下,距全灭已不远,虽然已给癸的部下们一定的损伤。而最后老一辈的武士也全杀到船上,在癸手下的围攻中相继倒下。
「退开吧﹗熏,看看男人是如何战斗的。如果妳有哥哥就好了,我就可以不用把妳养育成这样。」
「黑田……殿生……」
熏一时不知怎样开口说称呼他好,不是臣下,而是师父还是……父亲……。
第三十九节
「熏已经不需要我这等老人,就让我看看妳选择今后与自己共渡人生路的人有何实力。」
把熏推开之后,黑田殿生举刀遥指向癸。
癸眼前的敌人,虽然如一头老狮,但余威犹在。加上已把生命豁出去的气势,刀上杀气直卷而来。只要有一丝留情,就足以叫癸伤在他刀下。
和黑田殿生共来的三千义士,并无一人投降,其攻势凶猛可怕,纵是身中刀枪,犹不肯退,反而奋力拚死一击。若非守船之利,加上火枪弓箭坐阵,胜败之势纵不相反,也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格局。
在巨舰内外都是堆栈如山的尸体,义士中的重伤生还者,相继切腹自尽。仍在呼痛的伤者都是癸的一方。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气度。面对视死如归,只求一死之所的敌人。最能满足对方的就是一刀。拖拖拉拉苦留着对方的性命,不只是妇人之仁,更是对对手的侮辱和折磨。何况癸也没无留手的空间,外海上由幸惠代行指挥的舰队已与岛津军在交战,自己后宫中的其它女人,正沐浴在敌人的箭弓与枪炮之中。推断敌军人数约为一万左右,大型舰八艘,中型舰三十艘,而幸惠手中只有大型舰一艘,中型舰三十艘,共六千人,形势相当不妙。
年老、体弱、加上负伤,黑田殿生知道自己绝无久斗之力,他也不想临死犹苦苦挣扎。
一招分胜负。
垂老的狮子和壮年的狂龙,心意相通的交换一个眼色。
手中追随自己几十年的宝刀发出奔雷电激一般的怒劈,刮起狂猛的劲风,直斩龙癸,杀气让人几乎僵立无法动作。
癸手中亦无半丝留力,火仓全力出击,飞身跃起,功聚刀身,直刺而去。仿如火红色的流星。
快若电光的一招后,眼前血光飞溅。火仓贯穿黑田殿生的心脏,而他的宝刀也划过癸的胸腔。但是先被癸击中的黑田殿生,手中刀却威力大减,仅只伤及肌肤,让癸虽胸前染血,却没伤及要害。
「出航﹗」胜负已分之后,癸转身喊道。
男子汉或许就是这般愚蠢,癸感到心中一阵热血。和凶残歹毒的小人对手战斗,比拚谁够毒够狠。相比之下,有时面对黑田殿生这样的对象,真如一股清泉一样。大家不耍贱招,力与力硬拚。
癸就让熏去和黑田殿生交代后事,自己却眼盯着前方。手持火仓,舞起翻腾的火龙,准备迎接敌舰。
「熏……」
心脏被刺穿的黑田殿生,已是气若游丝。但是刚才,真的让他如回到年轻时一样,斗志昂扬。一扫困于孤岛上的多年积郁。
「黑田……」
「熏,我的儿子们都早已战死多时。现在我好幸福,可以追随秀吉大人、亡妻和爱子于地下。和我一同来此的人,都早已有心理准备。只是……我想妳代我三个儿子,叫我一声父亲。」
面色苍白,呼吸变慢,但眼神仍然非常温柔的黑田殿生抬眼看着熏。
「父亲……」
熏已经快要泣不成声,双目泪如雨下。脑中回想着黑田殿生作为她师父,严厉中不失慈爱的教导。如果当年不是有着君臣关系在阻隔,或许熏就可以有一个非常关心体贴的好养父。
「现在我相信龙癸可以替熏打败德川,夺回母与妹的了。到时请妳把我们这班人的骨灰都移葬祖国,我们想要落叶归根。」
「我会的……父亲……」
女人的幸福,还是被人所爱吧﹗所以熏会接受成为龙癸的女人之一。而自己对熏的教养真是失败,其实早应丢弃丰臣之名,让自己这伙在战乱之中逃得一命的人,好好去追求幸福才是。如今熏就只能寄望她的男人去守护……但是,相信自己是不必再去担心的。
听着背后熏的悲哭,癸知道黑田殿生已殒命。
升帆起锚,三层三桅的邪马台巨舰出航海上。迎面却有一艘二桅的中型岛津军战船迎来。船首炮不断轰来,接连数炮,或轰穿舰身,或射在水面爆起惊天水柱。
癸怀着悼念刚才跟自己拚斗的老狮的心情,击出最大级数的火龙,立时把靠近至快相撞的敌舰甲板烧成一片火海。风帆被焚,使其船速一慢,让癸的座舰能顺利通过。接下来舰侧的火炮齐射,在隆隆炮声和硝烟之中,轰得敌舰上木碎纷飞,变成一个蜂巢一样。
摆脱已然丧失战斗力的敌舰,癸的舰队在码头边和岛津军一阵浅战,挫败敌人拦截而至的五艘中型战船。
航海知识、造舰技术和火炮的改进,让海战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古代海战,均先以投石器和弓箭,用石弹和箭矢交锋,但因其威力有限,难以就此击沉敌舰,最终的决胜战,还得看双方接舷肉搏。
但是伊罗巴发明的大型战列舰,却改变了此一情况。流线型的船身,为发挥火炮最大威力和达到最大搭载量的两侧火炮设计。将像陆战一样的船团对垒,变成线性的炮战。一舰接一舰,互相迂回,以求用侧面炮火摧毁敌人。
虽然炮弹为实心铁弹,巨大木舰之间的战斗甚少击沉,但被打成一个个大洞的船身,往往帆桅舰绳破坏,内中血肉横飞,死伤枕藉。不待肉搏,胜负已分。
但海盗出身的癸,还在追求旧式的肉搏。因为伊罗巴战术讲求的是摧毁敌方舰队,夺得制海权及之后的海上贸易之利。而海盗要的却是船上的财宝,以至船舰本身。所以讲求的是炮战创伤敌人,再行肉搏夺船。
岛津义恒的舰队面对幸惠的迎击,派出五艘中型战船攻击码头区内,众多行动不便的舰艇。因为在码头内,并无人手的空船,是最易毁坏的,他可不想放过时机。因此不惜轻减己方战力,也要攻击之。
岛津家的八舰巨舰,均是搭载五百人的强大编制,超过标准要求的三百人。在双方成方块接近的中型船团之中,他以之成直线插在己方中央,用凸型阵务求以炮战重抢敌人,再行肉搏消灭对方。
幸惠的做法是以旗舰强攻敌旗舰。以主将决战的方式分胜负,其所恃的即为癸后宫的强大战力。
遗憾的是,幸惠的攻击遭到敌方抢先拦截,与一艘三桅大舰爆发了肉搏。而己方船团惨遭敌方线性战术的炮击之后,遇敌方中型舰群之间展开舰与舰的冲撞和随后士兵间的近身格斗。
岛津义恒的中型舰为二十五舰,相对的幸惠为三十舰,不过幸惠的舰队刚才被火炮挫伤,形势大略均等。但是衡量形势后,他决定改以七艘巨舰直扑码头,趁中型舰缠着幸惠舰队的机会,把还停在码头内的所有船只一举摧毁破坏。
幸惠、入道、春心、乱、爱水再加上其它雪女和灰影等。以三百多人的旗舰,用近身肉搏杀至刚才拦截他们的敌舰,只余下五百具尸体,成为空无一人的死人舰。利用雪女的风力,旗舰脱出重围,以一敌七追击岛津家的巨舰。
最后的结果,是岛津义恒决定不能因幸惠而拖慢攻击。自己率旗舰在内以四敌一,先行派出三艘巨舰直扑码头区,待自己解决敌方旗舰才追上去。
癸遥看海上,只见搭乘他所爱众女的巨舰在四艘敌舰的围攻下。一桅己断,船身多处被炮弹击中。
龟甲船因为载着莉亚娜黛的一船宝贝,加上人手不足和舰种珍贵,所以并未参战。目前他手中还有十三艘因肉搏战而减员的大舰。
「满帆全速前进,方向左偏十度。黑白﹗」
在癸声震碧海的暴喝之中,在战场间徘徊的杀人鲸全速游来。
「熏。妳派三艘舰随我去支援青霭等人的座舰。自己收拾掉对方四艘大型舰后再来支持。」
「唔﹗癸要小心。」
满面泪痕,神色犹在伤痛之中的熏,最后轻握癸的手回答。
岛津义恒并不打算死战于此,他只是想捡便宜,尽可能破坏停泊在码头内的舰队,就大胜而回。免得己方和丰臣苦战后损失惨重,再落得给家康利用完就丢弃。
而在癸来说,最重要的是载满所爱之人的旗舰。其次则为保护码头区的丰臣舰只。要救援青霭等人的旗舰,不用船多,而在船快。所以他只需三艘人手最足,在刚才的肉搏战中破损最少的船,用四对四就行。自己则单刀独鲸的杀入。
把后方三舰甩在后面,癸捉紧鲸身,灭低敌方发现自己的时机,让黑白在海面急速前进。
旗舰上由于众多后宫女战士,所以肉搏能力特强。但是再强,打炮战也是无用的。岛津义恒的盘算是用炮战重创至敌舰无法航行,成员伤亡惨重,再靠近以火箭一举焚毁。
在四舰环绕之下,旗舰不断中炮。若非靠雪女们的风力,让其有异于常舰的机动力和速度,早已被轰至破损到无法航行。
心焦如焚的癸,忧心着船上的一张张温柔可亲的面孔。但是攻敌所必救,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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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迫近敌舰时,黑白从海中飞跃而上,让癸的火仓射出火龙,毁掉敌方的风帆。烈炎瞬间烧掉三张主帆之二,在甲板岛津军讶异之中,癸在落水的一刻再发出真空气刀,斩毙对方十多人。
始后依法而行,再挫毁一艘敌船。
但是到第三艘时,对方己有所警戒,甲板上聚满火枪手和弓箭手。数十挺黑黝的枪管指着自己,只要一入范围,就可把癸立毙当下。
已无退路的癸,轻拍着黑白。
「上了﹗我的母老虎杀人鲸,现在不成功的话,那些陪妳戏水的美人就全都活不成了。」
尖呼一声作回应后,全速前进的黑白,带起一股白浪的余尾,高速接近。在火枪的火绳快点燃尽的一刻,癸立时连人带鲸一起沉进海中。
被癸弄得大乱的敌兵,少数人急忙按熄火绳。但更多心思不够灵活的人,只能任由自己的旧式火绳枪对着无人的海面发射。
「砰砰﹗」
在无目标的乱射之后,黑白再次跃出海面。
癸立于鲸上,准备全力一击。但时间却只够他斩掉船桅或攻击那些重新点燃火绳的火枪兵。
「冲﹗」
运功传意,癸和黑白这对老搭挡,可是极有默契的。癸一面挡开弓箭手密如飞蝗的箭矢一路迫近。
火枪手的指挥官看着眼前送死的傻瓜狰狞的一笑。但是黑白在贴近船旁时摆尾重重一拨,激起漫天的水花直扑甲板,癸则发出真空刀气,斩掉船帆。
火绳一时尽为海水弄湿,无法射击。虽然敌人仍在用箭矢招呼癸,但已无法阻止他得逞后远去。
作为岛津家大老和舰队指挥的岛津义恒,对癸的出现眉头大皱。面对那艘速度奇快的敌舰,船帆被毁如何能再追得上。就算有四艘船也只能自保,而无法反击制胜。何况,派向攻击码头的四艘岛津战舰遭到敌方的十艘反击,已然边战边逃。眼前却还有三艘敌舰来增援之中。
「打旗号、擂战鼓。我们撤退。」
已失时机的岛津义恒决定不再恋战,该退即退。己方虽受挫,但之前牺牲掉的五艘中型战船,已严重毁损掉停泊在港内的丰臣战舰。
「但是义恒大老,我们就这样退走吗﹖」
在他身旁任副将,还是年轻未脱火气,不够老练成熟的岛津忠义,一脸心有不甘的样子。
「取胜的时机已失,我们留待下次吧﹗而且再不走,就会给敌人赢回去,目前还是我军小胜的局面,这已经够足够。」
「还不行呢﹗义恒大人。」
出言阻止的是监军的新会,他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海面上的癸。
「要退不紧要,但是先要把那骑鲸的人干掉﹗这是命令。」
纵使是德川监军的命令,可是再不走就不妙了。本想反抗的义恒,却感到新会身上流露出的惊人杀气。竟使武功不弱的他心生畏惧。经验和直觉告诉他,此时若不从命的话,新会旋即会格杀自己。
「改变航道,从敌旗舰旁擦身而过。火枪手、弓箭手在甲板准备。忠义,由你亲自指挥。」
虽然不服,但是目前的情形,让岛津义恒只能在宰了癸之后才撤退。利用攻击旗舰迫癸出手相救,再在他接近时,以火枪和弓箭解决。当他在转头时,新会已经不见身影,消失在甲板上。
远看甲板上,敌军的火枪手分成三排,准备交替射击。要再以帆为目标,似乎只是送死。最后癸决定改攻船舵,由后方突入。
眼看癸冲入射程而来,岛津忠义立时命令点燃火枪,同时准备盾牌抵挡杀人鲸的泼水攻击。一待癸浮起,就把他连人带鲸击毙枪下。
只是他却料不到癸利用内力优势,闭气沉入水中,利用锋利无比的火仓斩毁船舵。
船舵被毁虽然不如毁掉风帆的好,但一来已方三舰快到,又已破坏了三艘敌舰的帆。失去船舵,虽然仍可利用风力改变航向,但灵活性大降,足以使之无从威胁后宫诸女的旗舰。
当化成木碎的船舵浮起,岛津忠义只能不甘心的盯着海面。
「呼﹗」
沉潜海中之后,癸在黑白游得远远的才浮出海面,大口吸着气,听觉则因耳朵入水而大幅下降。
本以为在安全距离之内的癸,感到一股劲风迫来时,已然太迟,无从闪避。感到我命休矣的癸,在千钧一发之际,幸得黑白所救。牠一个翻身险险闪过,但却让对方的暗器命中自己。
痛得翻腾而起的黑白,以刺耳的声音尖叫。让癸看得心痛的是牠身上数处负伤出血。把蓝色的碧海都染成红色。
第四十节
癸举目抑望天际,可是万里睛空之中却无敌影。
而剎那间,自太阳之中数个细小的黑影劲射而来。虽被阳光刺目,但癸一掌击在海面上,仍以贯满内力的冲天水花,减弱黑影的威力。反映着癸的怒意,烈火轰然燃烧着的魔刀,横空一劈,将之尽数击落。
在震耳的拍翼声之中,自太阳方向,魔界战士新会手持六尺长刀急袭而至。
海面上黑白负伤后正凄厉哀叫,其背上的癸则尽失活动力,只能在鲸背上面对飞舞空中,灵活异常的魔界战士。
饱受四舰围攻的邪马台战舰,自炮火和硝烟中冲出,仅仅逃过船毁人亡的命机。但是一桅己倒,强化过的风帆上也是千疮百孔,船身到处是被炮弹击至四处纷飞的木碎,还有人类的残肢与血迹。
「喝呀﹗」
浑身是汗的灰影和入道,拖拉着大炮从一侧移到另一侧。利用船身被打出来的洞当炮口用,不断调整两侧的火炮数目,以强化齐射时的威力。而为免过多的火炮集中于一侧,造成翻船的惨剧,下层的仓库也必需视情况搬动物资。
船上所有人在尸山血海中忙成一团。众志成城的拉动舰绳,改变航向。以魅罗及其下十二名雪女为首,将船身破裂之处冰封,阻止渗漏。用妖力吹出强风在帆上,加速前进。爱水驱毒疗伤的人奶早就不敷应用。可是船仓内还是堆满了负伤者。
癸的旗舰是没有男人的。所以每一样工作都是由女人负责。
「拉﹗」
在掌舵的幸惠大叫之中,乱、沙也加、春心等后宫女战士,面上满是炮火烟尘等造成的污迹,身上全是湿透衣衫的汗水,同心发力拉动调节方向的三角帆。
处在这般惨烈的情况之中,连幽凤和青雾也拒绝留在安全的船舱内,在一片混乱和哀号声之中救死扶伤。
莉亚娜黛则不断施出消除疲劳的魔法,以及召唤出一头头的魔兽来支持人员的消耗。看着身边变成黑豹的佩尔蒂,莉亚娜黛纵是身上累极,弄得自己上好名贵的衣衫也撕裂凌乱。但在危机之中,却反而感到自信与安泰。
爱憎分明的她,只要有人对她好,就会付出一片真心,泉涌以报。而对伤害自己最珍视同伴的敌人,也就极冷酷残忍,手段血腥。
无惧于死亡,大家都是癸的女人,而现在同心合力无分彼此作的战。让她心底异常温暖,只要大家在一起,纵然眼前有再大的危险也不怕。
在快要与岛津义恒的旗舰接近,大家都一脸刚毅之色,准备迎接近新一轮的炮战时,对方却掉头而去。
或许再一、二轮的炮击就可击沉这艘载满癸至爱的船。但是面对形势的恶化,岛津义恒只有放弃眼前可到手的胜利,先行击杀乘鲸而来的敌人。否则岛津舰队甚至有覆灭之险。
高速在空中飞翔,再盘旋下击的是有四翼身穿黑色像忍者衣服的黑猩鸟。
癸不能弃黑白而逃,人在水中再快,也快不过有翼的魔界战士。潜入水中,自己也总要上浮的。何况黑白负伤的现在,丢下它给敌人的事,癸做不出来。
只有以火仓的火炎不断射向天空之敌。
但是轻巧如燕,快如飞鹰的魔界战士新会,却都一一躲过。更以手中能聚气成冰的六尺冰雹刀,凝结出尖锐的冰刀反攻向癸。
穿梭于不断迎天射来的火炎之间,新会斗气迫人而来的举刀砍至,从高空滑翔而下的力量,重逾千斤。而以火仓硬挡牠的癸,不止自己内腑受震,更让座骑的黑白哀呜不已。
怒海之中,癸骑鲸而战。空中有翼的魔界战士,冒着火炎连环进击。情况凶险异常。
岛津义恒看着眼前的情境,心下大震。操鲸的奇术,已足教他惊异。遑论敌人的敌人,却未必是朋友的魔界战士。不知道新会的真实身份,也从没看过这种非人类的对手。可是岛津义恒却知道,不除掉癸,他的舰队就有覆灭之险。
熏的舰队,已击溃迎击她的四艘岛津三桅大舰,使对方仅逃得一艘,其余的不是正在焚烧,就是正与己方陷入舰上的肉搏格斗战中。
一等这支新力军杀至,岛津舰队的优势就会全部倾斜向敌人一方。
「清理炮管、炮弹填装。」
「点火﹗」
巨舰朝癸直驶。在岛津义恒的命令下,超过十枚的大炮同时射击。在震耳的炮击声和炮口喷出的隆烟之中,轰出海面多道水柱和浪花。
癸与新会的决斗,因战舰的介入而终止。
「义恒老伯还真有精神呀﹗」
新会拍动双翼腾飞到更高空,避免和癸一起死在炮火之下。
注目眼前迫人而来的巨大战舰,可见炮洞之中人人忙碌的在清理炮管,准备置自己于死地,而甲板上则聚满火枪手和弓箭手。火枪和利箭全都指向自己。
癸虽有无惧一死的豪气,但是在不忍与黑白分开的情形下,就这样死掉,他可太不甘心。但是他又丢不下这位多次出生入死,在险境中屡救己命的朋友。
负伤的黑白,虽痛极仍在挣扎,把癸抛进海水之中。
鲸眼流出的泪水,加上牠的悲叫声。不用言语交谈,癸也知道牠在叫自己丢下牠,潜水而逃。
「轰、轰、轰﹗」
大炮的怒吼同时传来,震得人双耳生痛。
本以为自己会和黑白死在这里的癸,却发现自己不止没被炸中,身旁连水柱都没有一点。从炮声处看去,不是眼前敌舰发炮,而是从更后方攻至,幸惠她们的旗舰发出的。
追赶岛津义恒而至的她们,以火炮抢先攻击,而且冲撞向敌舰。
甲板上,除幽凤和青雾等小数治理伤者,与被迫作供应奶水治理伤者的爱水。连莉亚娜黛在内,所有人都已集结在甲板。
上百的生还战士,还有数倍其上的中小型魔兽,已决意一战。战意高昂的她们压下疲意,准备转瞬之后的生死相搏。
「宰光他们,一个不留﹗」
在莉亚娜黛的怒叫之中,骑着佩尔蒂的她当先跃过敌舰。紧接着魅罗和一众雪女在靠近的两舰之间,连接出冰造的桥。以入道和灰影带头,全军气势如虹的杀过去。
癸在远处就可听到船上喊杀之声的惨烈,甲板上的敌军全都被迫应战,再无暇理会他。而天际的魔界战士,己飞到不见踪影。
「好,黑白。我们也去吧﹗不能只让女人们作战呀。」癸把内力输入鲸身内,让黑白收闭伤口,封穴止血。以微速游向接舷后杀声震天的敌舰。
在空中遥望癸的新会,虽想抢下这大功,还是决定放弃。以实力来看,自己虽凭地利稍占优势,获胜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何况岛津家的舰队已处在劣势之中,自己孤身一人陷在乱军之中,可是非常危险的,还不如待在空中,看看还有没有可乘之机。
豹吼狼啸,佩尔蒂和灰影驰骋在甲板上,牙咬抓撕。没有战斗魔法的莉亚娜黛,利用水龙加入强力毒药之后而成的毒水龙作战。黄色冒着可怕毒烟的水龙,可说中者立死,且绝无防御之道。
戴着金属手套的入道在船上狂叫,手中杀人如劈柴。幸惠也刀快若电光,不断斩毙敌人。
战况可说惨烈已极。癸一方百余人,对抗岛津家舰上还有的四百余人,当中还有着岛津藩众多年轻一辈的好手,绝非弱者。
血雨飞溅,腥风扑鼻。到处都是刀剑交击的铿锵声,还有被斩杀者垂死的哀呜。
岛津义恒手中刀连斩多匹魔兽之后,对眼前的敌手真是惊异莫名。飞行在空中,用弓弩射杀己方士兵的有翼女子。杀人如抓小鸡般的狼与豹,四处攻击己方的众多大小魔兽。
而现在与自己刀剑交锋的正是传说中的雪女。一身轻便和服,下摆却松开方便活动,手中是发着寒气,以水造成的冰刀。
「铿、铿﹗」
多次接招之后,岛津义恒竟未能击败对手。反而让一些猫狗大小的魔兽对手,趁混乱咬了几口。
「癸……」
在敌人激动的呼唤之中,刚才骑鲸持火炎刀的男子,已经杀上舰上。一面在战阵中和同伴亲热重聚,手中刀一面斩杀己方兵将。
「义恒大人,快走吧﹗这艘船不行的了。」
岛津忠义在斩杀掉挡路的女兵和魔兽之后,替他接下了雪女的攻击。
微感气喘的岛津义恒,抬眼四望。舰上肉搏之中,己方已略处于劣势。更糟的是紧接早先投入的三艘敌方三桅大舰,现在余下的八舰大舰也已杀至。
岛津军已错过撤退的时机。而且当初黑田殿生已准备有一支伏兵,准备若是癸无能的话,在杀掉他和利用其舰队与岛津军缠斗之机,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方式取胜。由猿飞助佐和雾隐才藏,率领的八艘大中型舰,现在亦已杀至。
「忠义,你走吧﹗」
下了决心的岛津义恒,一手捉着岛津忠义,把他扔到海中。
「大人……」
错愕的岛津忠义在海中叫道。
「忠义,一切都完了﹗想不到我一时大意,竟让岛津军主力毁于此地。忠义,找艘完好的船逃出去,不要枉死在此处。」
在海水中的岛津忠义看着自己一直仰慕的长辈,被第二和三名敌人围攻,消失在甲板上。
「义恒大老。」
逃得一命的岛津忠义,眼中满是泪水,忍痛丢下同伴,往混战之中的中型舰游去。他不能一起死在这里,将军救他一命,就是要让他将来指挥歼灭丰臣家的复仇战。
随着熏和丰臣的两支兵力介入,整个形势扭转过来。
岛津军的战舰,在癸与丰臣舰队的夹攻下,不断败退。掉下被焚和撞在一起的僚舰,顺着风势向外逃。
战场上到处是二或三艘癸的战舰,追逐一艘岛津战舰的情形。海面上是船舰被焚的熊熊火光和直卷天际的隆烟。枪炮声和哀号声不断在耳边回荡。
被沙也加和二名雪女围攻,岛津义恒最终倒毙在甲板上。
垂死之际,他好不甘心。不止是因为新会的命令,迟走一步而落得如此下场。更惨的是船上,都是岛津藩新一代的年青高手,而自己竟让大有前途的他们葬身于此。
在大势已定之后,癸与莉亚娜黛等众女重聚于旗舰上,而黑白则让人替牠治伤之中。看着旗舰的惨状,癸觉得真是为难了她们。
「辛苦大家﹗还有妳这小魔女,自己不懂内功,就别跑出来送命。」
癸一边捏着莉亚娜黛的鼻子,眼中看着浑身血污与疲劳,青雾和幽凤等一张张悦喜的脸孔。
「可恶﹗不是我们帮你,刚才卡尔己被炸成炮灰了。」
莉亚娜黛拨开癸的手,抢先依偎在他怀里。她知道癸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会如此埋怨的。
伤亡惨重,处处破损的旗舰已无法战斗。癸只能在船上欣赏熏扩大战果的追击行动。海中满是浮尸和落水的士兵,帆、桅、木桶和船身的木块残骸。空气中还有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让癸最为欣喜的是,他的后宫战士,虽有人负轻伤,但并无重伤,更没有人战死。
在海神时,打胜仗就像吃饭般自然。但是自从在邪马台帝国认识熏和青霭、青雾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苦战之后得来的大胜。让他胸怀中满是吐气扬眉的感觉。
只是刚才的魔界战士,始终是个忧虑。今后不知还有多少这种强横的对手,会阻碍在自己和众女的面前。
新大板城的海战,以岛津家惨败告终。而没掌握到刺杀癸的机会,魔界战士新会,展翼飞向天际,准备将此一役的情形,报告森罗王子。
岛津舰队逃过熏的追击,经历风暴而安全回到藩内的,只有二千人,大型舰二艘,中型舰八艘。损失几达总兵力的四份之三。受到如此巨大的损失,遂影响至邪马台帝国的海防动摇,加剧走私活动。影响至日后新天主教在九州岛岛起义的成败。
而癸的一方,也有二千余人战死和伤残至除役。沉没和破损至无法修理的舰只,大型舰一艘,中型舰五艘。
凯旋回到码头之后。对癸,特别是对熏和丰臣出身的人来说,这是一场惨烈的胜仗。不止人命伤亡,更重要是黑田殿生等自杀式的攻击。
当晚让青雾和青霭在性爱交换之后,癸抱美而躺,却未能成眠。他想念着为如师如父的黑田殿生之死而服丧的熏。拒绝了癸的安慰,她表示需要时间独处,和其它丰臣的成员,一起在码头处理如山之多的战死者。
「癸,经此一役。虽然没能如愿的吸收所有丰臣的人手与兵船。但是我和莉亚娜黛商量过,她会有办法的。另外,至此虽有一定损失,但击败岛津家舰队,让我们虏获不少战舰。加上虽然新大板城太小,到底还是得到一个临时的根据地。可以有助我们培训人手,改装船舰和新铸兵器与火炮的。」
「那我就嘉奖一下小军师吧﹗」
癸轻吻在青霭的酥胸上,让她一声娇吟。刚才和青雾云雨过后,安慰完受惊非轻的小妮子,这具肉体可还相当敏感与疲倦。
今天血腥的一役固然惨酷,但是癸很庆兴有这么一班如此可爱的后宫佳丽,和他一起共历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