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莆田百剑门
花弄蝶望著垂死的谢锋冷笑道:「我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今日你却全盘抖 出,哼!悲剧肯定会延续下去。」转而对陆玄霜柔声道:「我不是要你等我回去 吗?我回去见不到你,逼问何三郎那老匹夫,才知你回到福州来了。事情都办完 了,来,小霜,我这就带你回百花宫,那是块女人的乐土,快乐的天堂,你会爱 上它的···」一步步向著陆玄霜逼近。
陆玄霜吓得全身哆嗦,尖声叫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花弄蝶轻蹙著眉,痴情道:「你是怎麽了?小霜,是我蝶姐啊!」正要上前 时,左脚突然被谢锋紧紧抱住。谢锋凭著最後三寸气,大吼道:「小霜你快走! 快走啊!」陆玄霜愣了半晌,立即发足狂奔出去。
花弄蝶望著谢锋冷笑道:「这样子就想阻止我吗?哈···无知啊!」摺扇 往谢锋头上一点,谢锋顿时脑浆迸裂,血肉模糊。花弄蝶摺扇轻摇道:「小霜啊 ,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轻松地踱步离开。
陆玄霜出了鬼屋,没命似地发足狂奔。她知道花弄蝶必定会追上来,是以虽 然疲惫不堪,却也不敢停滞脚步。这时天空东方出现鱼肚白,黎明已近,街道上 来往的人群逐渐增多。一个年轻壮汉见陆玄霜拼命奔跑著,恍若逃命似的,便问 道:「喂!漂亮的妞儿,你在急什麽啊?」
陆玄霜喘气道:「有···有个坏人在追我···」
年轻壮汉拍拍胸脯道:「你放心!我替你摆平!」陆玄霜头也不回地狂奔著 ,顿时消逝无踪。
年轻壮汉见花弄蝶远远走来,问道:「小子,是你在追一个漂亮的妞儿吗?」
花弄蝶摇著摺扇道:「怎麽?你见过吗?」
年轻壮汉胸膛一挺,沉声道:「那妞儿我要定了,你休想打她主意!」花弄 蝶冷笑一声,发足便走。年轻壮汉抡拳击道:「你把老子的话当放屁吗?」铁拳 呼地击向花弄蝶的脸颊时,胸口突被她的摺扇轻轻一拂,年轻壮汉倏地整个人软 绵绵瘫倒在地。
陆玄霜为了逃命,把身上仅存的银两买了匹马,策动马鞭向南奔驰。出了福 州城外,便更加拼命痛击座骑。那匹马受了皮肉之苦,发足狂驰,倾刻间已奔驰 十余里了。
这两天陆玄霜陡遇变故,没能好好睡上一觉,吃饱一餐,早已身心俱疲,终 於眼前一黑,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当她痛苦地拖著疲惫的娇躯站起身时,马匹早 已自顾自奔驰得不知所踪了。
用身上仅存的银两买来的马匹,就这样失去了,陆玄霜孤独地伫立在无人的 荒郊上,心中既害怕又难过,不禁鼻头一酸,泪珠登时夺眶而出。
还好花弄蝶没追上来,陆玄霜松口气地漫步走著,脑袋瓜子一片空白。也不 知踉跄地走了多久,眼前不远处挑出了一家酒招子;又累又饿的陆玄霜,闻到了 阵阵食物的芳香,哪里按捺得住?不禁走进了酒招子里。
这野店虽然兀立於荒郊之中,却是往福州府的必经之地,是以生意不算冷清 ,前後一数也有十几个人在店内歇脚打尖。众人见到门口走进了一名绝色美女, 竟都眼睛一亮,目不转睛地盯著她瞧,热闹的场面霎时阒静无声。
店小二忙清出一个空位,笑吟吟地招呼著陆玄霜。陆玄霜羞红著脸,低声道 :「小二哥,能不能向您赊个馒头?我现在身无分文,等我有钱了,一定会加倍 奉还的!」
店小二一听,顿时拉下了脸,沉声道:「呸!原来是想来白吃的!本店小本 经营,恕不赊欠,没钱这就请吧!」
「等一下!」一张板桌旁坐了三名汉子,其中一个年轻汉子起身道:「小二 哥,你也太不上道,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赊你几个馒头,又算得了什麽?快请姑 娘过来坐下了,她吃什麽都算我的帐!」店小二听了欣然称是。
另一个同桌而坐的胖子立即上前,拉住陆玄霜的手腕道:「没钱没关系,咱 们请你!」又转头向店小二道:「再给我上几道菜来!」陆玄霜红著脸,半推半 就地坐将下来。只见同桌三人都是身穿蓝衣,腰间挂著兵刃。
这三名汉子垂涎陆玄霜的美色,争先恐後地对她大献殷勤。陆玄霜为求饱餐 一顿,只得陪著笑脸,虚与委蛇。起初这三人对她有说有笑,还算客气,不多时 便开始藉酒装疯,言谈之间尽是风花雪月、淫词秽语。若是从前,陆玄霜必定会 每人赏他一道耳括子;现在的她饥疲交迫,在毫无选择之下,只好忍气吞声,委 屈求全。
这三人见陆玄霜对他们的言词挑逗丝毫不以为忤,不禁心花怒放。先前那名 年轻汉子将身体紧贴陆玄霜,在她耳边吹气道:「我的小美人,等你吃饱,咱们 找个地方爽一下如何?你一定会喜欢的···」一只手探入她的裙中,开始不规 矩起来。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公然地大肆轻薄,陆玄霜哪里还能忍受?呼地一巴掌 打在他的脸上,起身要走。那年轻汉子伸手紧握著她的手腕,怒道:「你这臭婊 子!白吃我的东西又动手打人,你当我兄弟三人好打发吗?」一巴掌也回敬在陆 玄霜的粉颊上。
邻近一桌的四名大汉再也看不下去,其中一名 髯客施展「小擒拿手」,一 拨一隔,将陆玄霜被制的手腕挣了开来,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对著那三名蓝衣汉 子怒叱道:「你们这群无赖!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净把『雷霆帮』的脸给丢光了 !」
那三名蓝衣汉子各个亮出兵刃,脸色铁青,年轻汉子冷然道:「我『雷霆帮 』的人怎麽做,你管得著吗?别以为你们是『百剑门』的人就拿翘,这里可不是 『莆田』啊!轮不到你们嚣张!」
「百剑门」这四名大汉倏地站起身来,纷纷抽出了手中的佩剑,双方互不相 让,一时剑拔弩张,气氛凝重。
陆玄霜眼见纷争因自己而起,大感不安,正欲出言劝阻时,只听到酒招子门 口传来带有磁性嗓音的说话声:「小霜,看见了吧?男人都是这麽低俗粗鲁,你 还要和他们搅和在一起吗?快过来我这边吧!」陆玄霜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顿时 脸色吓得惨白。
众人循声望去,一名蓝衫青年伫立门口,摺扇摇啊摇著,一付悠闲状。陆玄 霜当然知道,这人不是花弄蝶还会是谁?
众人见一个文弱书生竟敢插嘴管事,皆不约而同地对他怒目而视。「雷霆帮 」那年轻汉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臭书生在胡诌些什麽?讨打!」呼地一拳便 往花弄蝶脸上招呼。
那年轻汉子见花弄蝶弱不禁风的模样,便只使出了五成的拳力,给他点小小 的教训。花弄蝶敞开摺扇往脸上一隔,挡住了挥来的一拳。说也奇怪,那汉子的 拳头就这样黏在扇面上,纵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把拳头抽出来,顿时脸 色胀得发紫,气喘如牛。
花弄蝶缓缓将摺扇移开,露出笑脸道:「这位兄弟何必如此冲动?留点力气 玩女人吧!」摺扇一合,那汉子顿时向後飞射而出,把同行的二人也一并撞倒在 地。
「百剑门」四人大吃一惊,知道遇上了深藏不露的高人,忙将佩剑还鞘,同 时抱拳道:「阁下业艺惊人,令人钦佩,我四人乃『百剑门』弟子,但不知阁下 怎地称呼?」
花弄蝶摺扇轻摇,扬眉冷笑道:「你们也配知道吗?」四人不禁互望一眼, 面露窘相。
那名 髯客道:「阁下既然看不起我兄弟四人,那也不必勉强;但阁下替我 们教训了『雷霆帮』这三个杂碎,在下在此言谢了!」花弄蝶闻言,不禁仰天大 笑,笑得众人皆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髯客道:「莫非在下说错了什麽,让阁下见笑了?」
花弄蝶冷笑道:「我是笑有人死到临头了而不自知···」
髯客大感狐疑,问道:「但不知是谁死到临头了?」
花弄蝶冷笑道:「方才原有一场好戏可看的,却被四个好事的家伙给破坏了 ,你说该不该死?」突地目光一亮,摺扇一挥,一张板桌上箸筒里的筷子霎时洒 了出去,如一道道飞箭般射向「百剑门」四人。那四名大汉尚未回过神来,竹筷 已插入四人的眉心,四人瞪大双眼,尽皆气绝身亡。
酒招子内众人不禁吓得两腿发软,大气不敢吭一声。「雷霆帮」三人更是吓 得屁股尿流,纷纷跪在地上,向花弄蝶磕头求饶。
花弄蝶若无其事地微笑道:「方才那个女人天生淫荡,酷爱杂交,『百剑门 』这四个浑货不明究理,打断了她的兴致。你们赶快给我追上去,好好地服伺她 ,只要让她满足了,我便饶你们不死。快滚吧!」那三名汉子对望一眼,一番磕 头称谢後,手忙脚乱地从後门逃了出去。
花弄蝶摇著摺扇,得意地笑道:「小霜啊!想要从我身边离开,是要付出惨 痛代价的,等著瞧吧!」
花弄蝶自酒招子门口出现後,陆玄霜二话不说,立即从後门逃了出来,也顾 不得自己的饥累,发足狂奔,倾刻间已奔出了二里。在荒郊丛林中钻来钻去,唯 恐又给花弄蝶追上了;是以虽然气喘吁吁,却也不敢停下脚步。
由於肠饥体疲,而又精神紧绷,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陆玄霜一脚踩空 ,眼前一黑,便即晕眩过去。
睡梦中,只见史大、陈忠、雷一虎、石豹、何三郎、丁七、通仔、莫师爷等 一干人,七手八脚地剥去她身上的衣服。她拼命挣扎,衣服却被一件件脱光。陆 玄霜忙将双手遮住自己的丰乳和阴部,雪白的裸躯蜷曲著。众人紧接著开始淫猥 地爱抚著她那诱人的胴体,陆玄霜泪眼纵横,叫饶不已,却看见白少丁站在不远 处望著自己。陆玄霜大叫:「大师哥!救我!」只见白少丁冷笑一声,哼道:「淫 妇!不要脸的女人!」继而哈哈大笑,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扯,一张面皮应手脱离 ,出现了花弄蝶得意的笑容。陆玄霜惊骇已极,不禁失声大叫。
「哇···」大叫一声,陆玄霜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满面泪水,冷汗直流, 才知道自己做了恶梦。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已见夕阳西下,彩霞满天,陆玄 霜延著林中走去,但见眼前金光闪烁,定睛一看,原来面前有一条清澈的溪流, 夕阳射在水面上,泛出粼粼金光。陆玄霜蹲踞在小溪旁,以双掌舀起了溪水,拍 打在自己的粉脸上。
在溪水的洗涤下,倍感神清气爽。陆玄霜低头俯视著自己水中的倒影,却看 见倒影中,除了自己的形体外,又多了三个男人淫猥的笑脸。陆玄霜惊叫一声, 急忙站起身来,却被三个男人左右包抄,挡住了去路。这三个男人,正是『雷霆 帮』那三名汉子。
陆玄霜的双臂,分别被两人压制著,纵使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依然挣脱不开 。年轻汉子则从她的背後撩起了她的裙子,手指已伸入她的亵裤内不断摸索著。 「不要!不要!」陆玄霜疯狂地摇著头,痛苦地扭动著娇躯。
年轻汉子从背後紧紧抱住了陆玄霜,手指探入亵裤内不断摸索著,用舌头舔 著她的耳朵,喘气道:「小美人,咱们可真是有缘啊!咱们请你大吃了一顿,你 也该礼尚往来,陪咱们兄弟三人玩玩吧!」伸手一扯,把她的亵裤拉了下来,茂 盛的阴毛和红润的阴唇暴露在夕阳下。那年轻汉子不急不徐地拨弄著她的阴唇, 左右的两人也伸手扯下了她的罗衫和肚兜,罩住丰挺的乳房不断地推移。
陆玄霜的双乳和阴部,有著电流般的感觉,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相反的官能 方面却如同乾草上点燃火般地熊熊燃烧著。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咬著牙,不让自 己兴奋的感觉显露出来,可是自己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双峰上的乳头已翘起而变 硬,桃源洞口也开始渗出了蜜汁。
三人在陆玄霜身上淫猥地爱抚著,更不断吻著她的粉颊、耳朵、脖子,甚至 将她的舌头吸出拼命地吻著。陆玄霜在三人的爱抚之下,逐渐失去了理智,心中 的情欲被开发了,倦懒地扭动著腰枝,无力地呻吟著。
那年轻汉子脱下了裤子,露出了昂首的肉棒,抱著陆玄霜雪白的屁股,在她 耳边淫笑道:「那个穿蓝衣服的书生说的没错,你果然天生淫荡,酷爱杂交,我 这就让你爽吧!」红通的龟头在陆玄霜的阴道口揉擦著,准备插入。
陆玄霜原本淫欲挑动,准备接受肉棒的洗礼,突然听到他提起了「穿蓝衣服 的书生」,顿时如被泼了一桶冷水般,欲火尽熄,惊怒交加地挣扎著,沉声叱道 :「不要!不要!你快住手!快住手!」
那年轻汉子箭在弦上,焉有收手之理?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的屁股,正欲挺腰 将肉棒插入时,突觉後领被人拉住,一个说话声在他耳边响起:「这位姑娘她说 不要,你听不懂吗?」瞬间整个人被抛向天际,「噗通」一声坠入溪流里。制住 陆玄霜的另两名汉子回头一看,呼呼两拳正中鼻梁,两名汉子不约而同地跌入溪 水中。
「雷霆帮」三名汉子如落水狗般从溪流中挣扎而起,狼狈地朝岸上一望,但 见地上蜷著裸躯的陆玄霜身旁,多了一名身穿白衣,背著青穗剑,约莫二十四、 五岁的年轻人。
「雷霆帮」三人立即抽出兵刃,那年轻汉子红著眼,沉声叱道:「妈的!你 是谁?敢破坏老子的好事!你可知道咱们三人的来头吗?」
那背剑青年朗声道:「『雷霆帮』熊武生帮主既然纵容属下为非作歹,我薛 剑秋也不得不替天行道了。」
「雷霆帮」三人闻言大惊,嗫嚅道:「你···你是『神龙剑客』的徒弟? 当今『百剑门』的门主薛剑秋?」薛剑秋剑眉一扬,道:「正是!」
那年轻汉子皱眉道:「咱们『雷霆帮』向来与『百剑门』井水不犯河水,薛 门主不在『莆田』替天行道,却来到我『雷霆帮』的地盘上管起闲事来了!」
薛剑秋正色道:「铲奸除恶,人人有责,薛某岂能坐视你们污辱了这位姑娘 的清白而置之不理?」
「雷霆帮」另一名胖子怒道「妈的!给你四两颜料,你倒想开起染坊来了! 你『百剑门』只有『神龙剑客』的名号才够呛,那老头子一死,你薛剑秋又算得 了什麽?敢在我『雷霆帮』地头上撒野?找死!」随即挥动兵刃,便往薛剑秋身 上招呼。
陆玄霜惊叫一声, 住了双眼,却听到「唉唷」「哇」「啊」的三声惨叫, 连忙缩回颤抖的双手,定睛一看,却见「雷霆帮」三人各个两手 脸,鲜血从指 缝中流出,射出既害怕又愤怒的眼神。
薛剑秋冷然道:「强奸良家妇女,本应千刀万剐,薛某现下在你们脸上一人 划上一剑,以示警惩,替熊帮主教训一下你们这几个『雷霆帮』的败类。滚吧!」
年轻汉子从指缝中露出一对怨怼的眼睛,色厉内荏地颤声道:「姓···姓 薛的,你和『雷霆帮』的梁子结大了!咱们走著瞧!」三人踉跄地快速离开。
薛剑秋见陆玄霜蜷曲著赤裸的胴体,犹如惊弓之鸟,忙取下自己身上的白色 披风,轻轻地盖上去,温声道:「姑娘,事情过去了,别害怕。」
陆玄霜噙著泪水,全身颤抖著。披风遮住了自己的裸躯,才感到有点安心, 抬头一看,但见薛剑秋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又身穿一袭白衣,脑海中隐约浮现 出大师哥白少丁的影子,一时之间便即呆住了。
薛剑秋见眼前这位姑娘正望著自己出神,便又低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陆玄霜猛然回过神来,才觉自己颇为失礼,霎时双颊泛红,朱唇微启道:「是 · ··多谢大侠相救!」
薛剑秋见到她娇羞可人的模样,不觉心中一颤,寻思:「好迷人的姑娘,难 怪那些无赖会起淫心。」便问道:「姑娘孤家寡人置身荒野,实在太危险了!你 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陆玄霜垂泪道:「我···我不知何去何从···」
薛剑秋道:「为什麽?难道你没有家吗?你的家人呢?」陆玄霜经此一问, 牵动了伤心处,不禁掩面而泣。
薛剑秋见她哭得伤心,大感不忍,知道她必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多问,便 说道:「这样吧!现在天色已晚了,这片树林再过去有一家老客栈,我这就送你 过去暂时住下来,待我事情办妥了,再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就这样,这对男女穿越了树林,住进了荒野中独挑而出的老客栈。其时明月 已逐渐浮现在天际,两人填妥了五脏庙,薛剑秋便要离开。陆玄霜道:「天色已 晚,薛大侠不妨歇一晚,待天亮了再走不迟。」
薛剑秋叹道:「不瞒姑娘,在下原本和四名同门弟兄有约在先,当我到达约 定地点时,四名弟兄却遭杀害,在下一刻不擒真凶,便一刻难以歇息···」
陆玄霜叹道:「江湖险恶,薛大侠务必小心!」
薛剑秋点头道:「多谢姑娘关心,待我事情办好,便来找你。对了,还未请 教姑娘芳名···」
陆玄霜迟疑了半晌,不知该不该告知真名,但见薛剑秋诚恳的神情,不禁双 颊泛红,低声道:「我···我叫陆玄霜···」
「陆玄霜?」薛剑秋寻思:「这名字好熟啊!好像最近听说过···」便即 微笑道:「好美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两人又聊了几句关心的话,薛剑秋便 即告辞离开。望著他离去的背影,陆玄霜心中不禁喊了一声:「我等你啊!」
临走前,薛剑秋帮她预付了一个月的住宿费,又给了她五十两银子,陆玄霜 终於有了个落脚地。这间老客栈并非位於交通要地,是以平时住宿打尖的旅客并 不多;不过陆玄霜为了躲避花弄蝶,所以不论是进食、洗澡、睡觉,全在自己房 间里,不曾踏出房门一步,就这样度过了两天。
第三天夜里,陆玄霜将睡未睡之际,竟被门外传出的吵闹声惊醒了过来,声 音虽小,但在阒静的夜里,却显得十分响亮。这间客栈除了住著年逾七十的老店 东和他的儿媳妇外,平时也少有客人,不知外面因何吵闹?陆玄霜迟疑了半晌, 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
点燃了烛火,陆玄霜小心翼翼地走向吵闹声处。此时吵声已止,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老人家的喘息声。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客栈大厅里,眼前地上有一个黑影正 自蠕动著,喘息声正是由此发出。陆玄霜手中的烛火向前一照,才知道这个黑影 ,正是这家客栈的老店东。
陆玄霜见到老人家倒在地上挣扎著,急忙前去搀扶。老店东老泪纵横,紧 握她的手急道:「快···快救我媳妇!他···他们不是人!禽兽!我的媳妇 啊···」
陆玄霜忙问:「老伯伯你别慌,你媳妇人在哪里?」
老店东急喘道:「在西···西厢一号房,那两个坏人···他们···」 嗫嚅地说不出话。
陆玄霜立即往西厢房处而去,便听到烛火通明的一号房门内,传出奇怪的声 音。陆玄霜推门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床上一名精赤条条的妇女,正被两名男子 强行非礼著,一名男子疯狂地强吻著那妇女的嘴唇和面颊,另一名则低头品尝著 她两腿间的山珍海味。那妇女拼命挣扎,扭动身体,却摆脱不了两名男子四只魔 手的肆虐。
陆玄霜呆了半晌,随即义愤填膺,大喊道:「住手!住手!」当两名男子抬 起头来看她时,陆玄霜不觉吓得魂飞魄散,惊骇之极。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威 远镖局」那两名被谢锋杀跑的镖师:丁七和通仔。
他们自从那一日非礼陆玄霜,被谢锋杀跑後,害怕谢锋寻仇,急忙收拾细软 逃出了福州,辗转来到这间老客栈,见到位於荒郊中的客栈仅有年老的店东和貌 美的女主人,认为有机可趁,住在客栈观察一天後,便即发难,意图轮奸老店东 的儿媳妇。
丁七和通仔两人看到陆玄霜,心中也大为震惊,轻薄的动作不觉停了下来。 老店东的儿媳妇挣扎起身,正欲逃跑时,又被两人给拖回到身边。
陆玄霜神色稍定,忙道:「你···你们怎可欺负良家妇女?快放开她!」
通仔嘿嘿淫笑道:「没办法,谁叫你先抛弃了咱兄弟俩,我们只好另找发泄 的管道了!」说罢伸出舌头舔著儿媳妇的乳头。
陆玄霜脸色气得惨白,颤抖著声音道:「你···你们再不住手,我··· 我这就报官去!」
丁七、通仔对望一眼,不禁哈哈笑道:「报官?在这深郊荒地里,找得到官 府报案,算你本事!」更变本加厉地猥亵著身旁的少妇。
陆玄霜眼见少妇的清白受损,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听到少妇凄厉的求饶 与求助,陆玄霜心中交战了许久,终於牙一咬,带著壮士断腕的神情道:「你们 把她放开!要玩···就来玩我吧!」
通仔扬眉道:「哦?为了这女人,你真的愿意牺牲自己吗?」
陆玄霜冷然道:「少罗嗦!要就快来!」
丁七这时也说话了:「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少诚意吧!脱衣服!」陆玄霜无奈 地脱下衣裙,身上仅剩肚兜和亵裤。
丁七靠上前去,伸手把她的亵裤剥了下来。「不要!」陆玄霜反射动作地遮 住阴毛处。
丁七道:「你要装高雅到几时?两脚打开,用手拨开阴唇!」
陆玄霜抑制住内心的冲动,泪眼盈眶地将腿张开,用两只手指将阴唇左右拨 开。茂盛阴毛下的成熟阴唇,散发著甘美的蜜汁,在烛光的照耀下,淫猥地发出 光泽。这时丁七、通仔及少妇都睁著大大的眼睛,贪婪地盯著她美丽的阴唇,陆 玄霜心中涌起了强烈的羞耻心及屈辱感。
「真是漂亮的阴唇,太美了,让我来好好疼惜你吧!」丁七一边说著,一边 用手指将阴唇拨开,并且伸入阴道挖弄著;陆玄霜咬住嘴唇拼命地忍耐。
通仔舔著嘴唇道:「好,接下来用自己的手指表演表演吧!」听到如此卑鄙 的命令,陆玄霜全身不禁僵硬起来。通仔轻松说道:「如果讨厌的话,没关系!」 听到这一番威胁的话,陆玄霜皱著眉头,将颤抖的手伸向阴部,手指将火辣辣的 阴唇左右拨开,不断刺激著充血的阴核。
「噢···」陆玄霜燃起了欲火,陷入自虐的愉悦中,另一只手也解下了肚 兜,淫荡地揉捏著自己高耸滑腻的乳房。她口中不断地呻吟,成熟的下肢颤抖著 ,活色生香的画面,深深吸引著旁观的两男一女。
通仔掏出了自己怒胀的肉棒,对少妇道:「差不多该上了。喂,你可以出去 了,下次再找你一起玩!」少妇回了神,羞赧地拾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裸躯,匆 忙地奔跑出去。
老店东坐在大厅长凳上喘息著,见到自己儿媳妇逃了出来,急道:「阿··· 阿卓,你没事吧?」
少妇阿卓点头垂泪道:「若不是那位姑娘救了我,我的清白早毁了!」
老店东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卓皱眉道:「可是,那位姑娘为了救我,现在正被那两个淫贼欺负著,公 公,怎麽办?」
老店东叹息道:「你保住了清白,没有对不起我儿子,已算万幸了!我们老 男弱女的,能怎麽办?」
两人在大厅焦急地等待著,过了半个时辰,丁七、通仔满足地从西厢一号房 走出来,自己拿了坛酒大辣辣地坐在板桌旁喝了起来。阿卓急忙闯入西厢一号房 ,只看到陆玄霜赤裸地躺在床上喘息著,蹙眉闭眼,香汗淋漓,脸上、嘴角及阴 毛上残留著一案案乳白色的精液。
阿卓拿了块乾净的布,一边擦拭著她脸上的秽物,一边静静地欣赏著陆玄霜 迷人的神态。不多时陆玄霜悠悠转醒,阿卓仔细地帮她拭去全身的汗水,再穿上 衣裙。陆玄霜道:「他们···走了吗?」
阿卓摇头道:「不!他们在厅前喝酒。」
陆玄霜点点头,和阿卓来到厅前,对著酒到酣处的丁七、通仔道:「你们玩 也玩过了,酒喝完,请你们立刻就走!」
通仔淫笑道:「走?走去哪?这里有美酒喝,有美女玩,比在天庭还愉快哩 !我们为什麽要走?」
陆玄霜闻言大怒道:「你们想赖著不走?」丁七、通仔对望一眼,得意地哈 哈大笑。
陆玄霜怒火中烧,娇叱道:「这是最後一次了!你们休想再碰我!」
丁七轻松答道:「那我们就去玩店东的儿媳妇!」
陆玄霜气得浑身颤抖,立即转身跑回自己房中,泪珠从眼眶中滚了下来。阿 卓随後进门安慰道:「姑娘,你别哭了,那种人只会欺负我们弱女子,一点出息 也没有,不值得为他们生气。咱们先忍著,哪天遇见了武林的大侠,再请来一剑 刺死他们!」
陆玄霜闻言,心中大惊:「一剑刺死他们?一剑刺死他们?要一剑刺死他们 ,又何需借助武林的大侠?只要我手边有剑,还怕奈何不了这两个淫贼吗?」心 念至此,立即奔出房门,进入丁七、通仔住的西厢一号房内翻箱倒柜著。阿卓狐 疑问道:「你在找什麽?」突地眼前一亮,陆玄霜手上已多出了一柄亮晃晃的长 剑。
「旧恨新仇,一并算清!」陆玄霜义愤填膺地奔向大厅,对著丁七、通仔两 人娇叱道:「喂!纳命来!」
丁七、通仔两人见陆玄霜手持长剑,也没感到讶异。通仔嘿嘿笑道:「你没 事拿我的兵刃干什麽?小心点玩,别划伤了你漂亮的脸蛋哦!」
陆玄霜见两人毫不在乎,心中更是有气,叱道:「找死!」一剑便往两人颈 子削去。丁七、通仔两人从没想到过陆玄霜竟会使剑,大吃一惊,踉跄地向两边 一滚,躲开了一剑,惊道:「你···你会武功?」
陆玄霜红著眼道:「我是『威远镖局』的大小姐,行走江湖,岂有不会武功 的道理?过去被你们百般蹂躏,我一直忍在心中,今天你们竟变本加厉地想毁了 人家良家妇女的清白,我不得不清理门户了!」呼地一剑刺出,直取两人的下盘 ,正是「天地人三才无量剑」的「地」字诀。
陆玄霜许久不曾用剑,剑招十分生涩,但看在丁七、通仔两人的眼中,却感 到威力颇强,两人不得不对眼前这位曾经玩弄过的女人,看法重新改观了。
丁七、通仔两人被剑招所制,踉跄地後退著,忽地陆玄霜剑尖一回,在空中 划了个弧,两道剑影直往两人削去。「唉唷」「哇」地两声惨叫,两人的胸口各 被划了一道,已挂了彩。
陆玄霜剑招越使越熟,失去的记忆一一唤回,正欲使出更惊人的招式时,两 人倏地膝盖一屈,跪地磕头道:「饶命啊!以前是咱们不带狗眼,在姑奶奶你头 上动土,现在我们知错了,求你饶我们一条狗命吧!我们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 做人的···」
陆玄霜见到他们前倨後恭的态度,打从心里感到厌恶,心想:「男人都是这 麽贱吗?」又想到自己使出的招式,和以前比起来,实在是拙劣多了,这次能一 举得胜,主要是丁七、通仔两人太过脓包。想通了这点,也就不再得理不饶人, 长剑一挥,冷然道:「饶你们一命可以,我数到三,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这辈子 别再出现我面前。一···二···」还没数到三,丁七、通仔两人早已连滚带 爬地撞开大门,飞也似地狼狈逃走了。
陆玄霜幽幽地叹了口气,长剑往板桌上一放,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老店东及阿卓目睹了发生的一切,老店东道:「看不出来这位小姑娘平时娇羞 无力的模样,居然也是个会家子,赶得走那两个大坏蛋?真是人不可貌相··· 」发觉儿媳妇愣愣地发著呆,问道:「阿卓,你在想什麽?」
阿卓回过神来,问道:「公公,我且问您,相公他长年在外经商赚钱,我为 人妻子的,应该长守闺房,纵使长夜难耐,也不该红杏出墙,乱偷汉子。是也不 是?」
「这当然!这当然!」老店东拼命点头。
阿卓又道:「那麽,只要我不找男人,就不算红杏出墙,也就没有对不起相 公了。是也不是?」
老店东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嗯···对!」
阿卓顿时心花怒放,笑道:「谢谢公公成全!」哼著小调,收拾残留的酒坛 。老店东搔首道:「奇怪?我方才说了什麽吗?她怎麽这麽高兴?」
自从陆玄霜赶跑了丁七、通仔後,客栈这对公媳把她视为上宾,热情款待著 ;阿卓更是殷勤地嘘寒问暖,对她照顾倍至。陆玄霜从这对公媳身上找到了失落 已久的人情味,心中倍感温馨,也就和他们熟稔了起来。只是阿卓对她也太过热 情了点,不但主动为她洗涤衣物,甚至帮她烧洗澡水,要求与她一起洗澡,帮她 擦背。前几次陆玄霜谢绝 拒,但实在受不了阿卓一再地要求,陆玄霜盛情难却 之下,只好点头同意。
阿卓即将迈入三十的年纪,长的肤白唇红,乳丰臀肥,浑身散发出成熟女人 的媚力。然而阿卓看她时的神情,以及洗澡时似有意似无意地会去碰触她的乳房 和阴部,令陆玄霜感到同性气息的弥漫兹生。
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几天。这天夜里,陆玄霜在床上辗转反侧地思索著,她思 念著置身囹圄的父亲和叔父,巴不得立刻回到福州去探监,但一来害怕遇上花弄 蝶,二来又担心府衙的莫师爷又会对她做无理的要求,所以只好继续留在客栈里 ,等到薛剑秋出现了,再请求他陪同一起回福州去。
想到薛剑秋,那英挺的神韵浮现在陆玄霜的心中。自从谢锋夺了她的贞操後 ,陆玄霜一连串遇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直到遇见了薛剑 秋,他那止於理的君子作风,才让她对男人又恢复了一点信心。陆玄霜心中可惜 没能和他相处久一点,只知道他是莆田「百剑门」的门主罢了。不过陆玄霜心想 ,一个如此的年轻人,既然能在「百剑门」担纲,想必是有惊人的业艺及能力, 如果能够说动他,帮忙消灭那个心理变态的花弄蝶,毁家之仇、杀夫之恨就可以 得报了。
正自寻思时,房门外传来一丝阿卓的说话声:「小霜姑娘···小霜姑娘··· 你睡著了吗?」
陆玄霜随口应道:「还没有,请进!」点上火熠,披件外衣,开门让阿卓进 来。
陆玄霜见阿卓只穿了肚兜及亵裤进来,吃惊道:「卓姐,你没披件衣服,就 这样过来吗?」
阿卓妩媚笑道:「这里就只住著你和我公公而已,有什麽关系?」
陆玄霜道:「这麽晚了,卓姐你···」
阿卓苦笑道:「也不知怎麽搞的,今晚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老是睡 不著,你陪我一起睡吧!」不等陆玄霜答话,便一股脑儿跳上了床,又硬拉陆玄 霜躺在自己枕边。
陆玄霜无奈地叹道:「卓姐,你真任性···」
阿卓在她脸上轻轻一拂,笑道:「我就是喜欢对你任性,我的小宝贝···」
陆玄霜诧异地问道:「你叫我什麽?」
阿卓道:「小宝贝啊!我家相公在床上都这麽叫我。」
陆玄霜问道:「那他现在人呢?怎没和你们生活在一起?」
阿卓哀怨地说道:「那个没良心的冤家,长年在大理、天竺、交址等国经商, 几年才回来一次,待个十天半个月又要离开。两年前一别後,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也不捎个信回家,不知他在外面,是不是已经把我这个黄脸婆给忘了···」
陆玄霜笑著安慰道:「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为前途事业拼命,这是好事啊 !而且卓姐你生的如花似玉,才不是黄脸婆呢!」
阿卓苦笑道:「你倒是挺会安慰人,可是谁知道他在外面,是不是也学人家 金屋藏娇?否则怎会连个音讯也不捎?也不想想人家夜夜独守空闺,春宵虚度的 痛苦,我好想好想有个人能够抱抱我,让我排遣一下内心的寂寥,就像这样子··· 小宝贝···」说罢立即把陆玄霜紧紧抱在怀里,凑上脸蛋在她颊上轻轻摩挲著。
陆玄霜心中感到别扭,本欲挣扎,但一想到阿卓独守贞操,春闺孤枕,实在 可怜,也就失去了挣扎的念头。隔了半晌,阿卓在她耳边低声道:「来,我帮你 把衣服给脱了···」便起身脱去了陆玄霜的贴身外衣,身上仅剩一件肚兜和亵 裤而已。
阿卓紧紧地把陆玄霜面对面抱在一起,两个女人的乳房隔著肚兜紧贴著;阿 卓的手指在她的裸背上来来回回地抚摸,在她耳边吐气道:「你的肌肤真是好粉 嫩、好滑腻,真是迷死人了,小宝贝···」说著吐出湿热的舌头,在她耳朵里 里外外贪婪地舔著。
陆玄霜被舔得心浮气躁,意乱情迷,想要挣扎,又不太想挣扎,害羞地低声 道:「卓姐,不要这样···」阿卓的舌头,立刻往陆玄霜的两片红唇舔去,两 片红唇沾满了阿卓的香唾,发出亮丽的光泽。
阿卓的舌头食髓知味,进一步钻入她的红唇中,陆玄霜不得不张开口,用舌 头抵住这个贪婪的不速之客。两颗舌头就在陆玄霜的口中互相逗弄著,四片红唇 紧紧地厮缠在一起,鼻子和鼻子不断碰触著,两人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陆玄霜被吻得无法喘息,难为情地推开阿卓,起身想走,却又被阿卓从背後 搂住。阿卓用胸口摩擦著陆玄霜的裸背,左手手指在她雪白光滑的大腿上抚摸著 ,右手绕到她的胸前,隔著肚兜惹火地推移著她的乳房,更在她的粉颈及红颊上 热情地吻著。
陆玄霜闭著双眼,喘著气,无力地扭动著身体;她知道再这样搞下去,自己 就要失去理智了,但是究竟该不该喊停,自己却是拿不定主意。
此时,阿卓的左手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背部,偷偷地解开了肚兜的丝带,肚 兜立即沿著胸口滑下来,露出了丰满坚挺的乳房,阿卓右手在她的乳房上尽情揉 捏著,左手更加大胆地探入她的亵裤中,手指不规矩地动了起来。
「啊···噢···」陆玄霜按捺不住,终於兴奋地叫了起来,妙目微闭, 朱唇半启,脸上是一副陶醉的神情。阿卓在她耳边吐气道:「你的那里好湿哦! 想要了是吗?让我瞧一瞧吧!」把陆玄霜向前一推,陆玄霜整个人像母狗般趴倒 在床上,翘起的丰臀出现在阿卓的眼中。
阿卓将她的亵裤脱到了膝盖,露出了雪白光滑的屁股。阿卓如同看到宝贝般 的眼神,用两手抱住她的屁股,从大腿开始舔了起来,当屁股沾满口水时,阿卓 将她高耸的屁股左右拨开,露出了深缝中充血的阴唇,於是用舌尖沿著粉红色的 小径不断来回地舔著。
陆玄霜兴奋地扭动著屁股,浸淫在同性淫猥的动作中。阿卓把两颗肉丘使劲 地拨开,伸入舌头舔著充血的阴唇和勃起的阴核,最後把两片红唇贴在陆玄霜的 阴核上,拼命地吸吮再吸吮。
陆玄霜疯狂地摆动著屁股,蠕动著全身,丰挺的乳房随著身体颤动著,头部 甩了又甩打乱了秀发,口中不断发出淫荡的浪叫声,甜蜜的快感由阴核传遍全身 每一寸肌肤。在阿卓的服务下,陆玄霜很快地爬上了甜美的巅峰,一而再,再而 三···。
自从那一夜两个女人发生了不正常的关系,阿卓便开始对陆玄霜毫无忌讳地 求欢。每天入夜後,一定要把陆玄霜拉到自己闺房里淫猥狭弄著,直到两人浑身 香汗,气力用尽了才愿相拥而眠。阿卓似乎要把两年来积压的情欲完全发泄在陆 玄霜身上,使尽了各式各样同性的花招,搞得陆玄霜又爱又怕。
原本陆玄霜同情阿卓难忍空闺之苦,又拒绝不了她软硬兼施的要求,才愿意 委身让她来排遣情欲,岂知後来她变本加厉,不但夜夜索求无度,甚至在大白天 都要找机会搞一搞;现在更是限制她的行动,不准陆玄霜离开她的视线,连大小 便都不能关上茅厕的门;陆玄霜深深觉得,自己似乎已成了阿卓的性奴隶了。
有一天夜里,两个女人一如往昔,搞得香汗淋漓,精疲力尽後,相拥休息著 。陆玄霜突然想到了什麽,正欲起身时,阿卓问道:「你要去哪里?怎不先知会 我?」
陆玄霜没力气地道:「我只是想喝口水而已···」阿卓立刻爬起身,倒了 杯水进入口中,又冷不防把陆玄霜扑倒在床,樱唇贴在她的红唇上,将自己口中 的水传到陆玄霜口中。
陆玄霜倏地推开阿卓,抹去从嘴角溢出的茶水,皱眉道:「卓姐,你这是干 什麽?」
「喂你喝水啊!」阿卓吃吃笑道:「以後你要喝水,必须要从我嘴里喂你喝 才行,知道吗?」
陆玄霜闻言大怒道:「什麽?这太荒唐了!你究竟把我当成什麽了?你的奴 隶吗?当奴隶也好过现在的我!」
阿卓温声笑道:「我的小宝贝,你不要生气嘛!咱们两人同体,让你喝我口 中的水,这是爱的表现啊!我怎会把你当奴隶看待呢?」
陆玄霜觉得阿卓已经走火入魔了,二话不说,立即起身穿衣,收拾细软。
阿卓赶紧抱住陆玄霜,急道:「你在干什麽?我不准你走!」
陆玄霜双手推开阿卓,柔声道:「卓姐,这些天你一直很照顾我,真的,我 不知该如何感激你!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只是不知道该怎麽说出口。我的亲人 身陷牢中,为人子女的,怎麽能坐视不管呢?你对我的好,我···我永远会记 得的!」
「呸!」阿卓怒道:「藉口!这一切都是藉口!你是对我厌倦了,想去找那 个送你来的小白脸,对不对?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怎能说走就走?」
陆玄霜道:「卓姐,你别激动,其实,你只不过把我当成你相公的代替品罢 了;等到他回来,你就会把我淡忘了···」
「不会的!」阿卓斩钉截铁地说道:「他若回来,我便要他娶你做小的!以 後要搞我们三人一起搞!」
陆玄霜摇头道:「我心意已决,你再强留也是枉然,就让我们不要留下遗憾 地分手吧···」
阿卓见大势已去,又没办法强迫陆玄霜留下,顿时心中百感交会,心乱如麻 ,脸上一付如丧考妣的表情。最後,阿卓道:「好吧,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那 麽,现在让我去准备点水酒,今晚为你饯行,明天再走好不好?这是我对你最後 的要求,可不许你不同意!」陆玄霜心中犹豫了一阵,最後还是点头同意。
不多时,阿卓已备妥美酒佳肴,为陆玄霜饯行。阿卓斟了酒敬陆玄霜,陆玄 霜毫不犹豫地乾了杯,这时阿卓的脸上隐隐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酒过三巡,阿卓道:「小宝贝,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曾养了一只狗,我很喜 欢它。後来它乱咬人,我爹想要把它给扔了,我哭著求我爹别那样做,可是我爹 还是做了。几天後,我看到有个小男孩和一只狗在玩,正是我养的那一只,我立 刻过去想把狗讨回来,那个男孩不但不还我,还推了我一把。你猜後来怎麽了?」
陆玄霜这时感到昏沉沉的,眼皮顿时沉重了起来,有气无力地问道:「怎麽 了?」
阿卓得意地笑道:「我趁著夜里,一把火把那男孩的家给烧了,把我的狗夺 了回来,不再让它离开我!」此时陆玄霜软绵绵地趴了下来,昏倒在板桌上。
阿卓轻抚著陆玄霜柔软的秀发,邪笑道:「你啊,就是我养的母狗,这辈子 休想离开我身边!哈···」
十、会战十里墩
「呜···嗯···嗯···」听到一连串女人的呻吟声,陆玄霜不禁缓缓 地张开双眼,觉得头脑昏沉沉的,全身犹如烈火燃烧般炽热。陆玄霜意识逐渐恢 复,才发觉原来呻吟的就是自己本人;左右顾盼,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密室的床上 ,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红色透明的蝉翅装,四周的墙上各点著一把火炬,烈火熊熊 燃烧著,墙的角落堆叠著百来个密封的酒坛,酒的芳香散布在整个密室里。
陆玄霜被酒香醺得感到昏沉,身体里有种令人无法忍受的焦躁感,乳房和阴 部也有刺痛的感觉。伸手摸向胯下,觉得手指碰触到带有金属感的硬物,低头一 看,发觉自己的下体竟穿戴著一件怪异的金属亵裤。陆玄霜回忆起「怡情楼」的 鸨母芹姨曾对她提起过,在偏远的蛮夷之邦,丈夫为了保护妻子的贞操,会要求 妻子穿上金属制成的亵裤,叫做「贞操带」。现在穿在自己身上的,莫非就是这 种贞操带?
「我···我怎会穿上这种东西?」陆玄霜焦急地拉扯贞操带,想要把它脱 下来,但贞操带紧紧地拴住了腰,也卡在阴唇里,她一拉扯,贞操带更是深深地 陷入阴唇,顿时快感直冲脑际,淫水立即由陷入的贞操带两旁溢出。
「喔···怎麽会这样?」陆玄霜把蝉翅装的胸前领口打开,露出了美丽的 乳房。充血的乳头,似乎在引诱著她的手,陆玄霜无法忍受那样的诱惑,用手轻 轻一捏。「啊···好舒服···」就在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刺激直冲脑海,下 体产生了小小的爆炸。
陆玄霜感到自己的胴体变得十分地需要,急忙伸手在胯下摸来摸去,可是贞 操带的阻隔,根本就没有办法自慰,陆玄霜痛苦地皱著眉,疯狂地揉捏著卡在贞 操带两旁的阴唇,更是将蝉翅装完全打开,兴奋地玩弄著自己的乳头。
「怎麽?一个人在享受啊?」突然听到说话声,陆玄霜抬头一看,只见阿卓 不知何时来到自己的面前,露出暧昧的笑容。也许刚才太专心了,所以没有听到 她进来的开门声,陆玄霜羞得忙将蝉翅装的前衽拉合起来。
阿卓露出淫秽的笑容道:「需要我帮忙吗?我可是非常乐意喔!」
陆玄霜厉声道:「这是什麽地方?为什麽把我关在这里?」
阿卓笑道:「这里嘛···以前是酒窖,现在起就是我们两人的乐园了···」
陆玄霜气愤地瞪著阿卓,怒道:「你以为一间小小的酒窖,困得住我吗?」
阿卓得意笑道:「你说呢?」
陆玄霜二话不说,立刻起身往地窖出口处冲去,才跑了几步,陆玄霜才知道 自己上当了。贞操带深深地卡在阴唇里,两腿的活动,导致阴唇与贞操带剧烈摩 擦著,产生了强烈的快感,快感直冲脑海,陆玄霜感到一阵晕眩,忍不住蹲了下 来,岂知这样一来,贞操带更是深深陷入。「啊···」她的阴部顿时产生了剧 烈的爆炸,淫水不断地从贞操带的两旁溢出。陆玄霜受不了贞操带一再地侵犯, 急忙像狗一样趴跪在地上喘息著。
阿卓笑吟吟地把陆玄霜搀扶起来,扶著她一路走回到床上,笑道:「怎麽样 ?刚刚很舒服吧?」陆玄霜终於明白阿卓让她穿上贞操带的用意了!由於阴唇紧 咬著贞操带,稍一摩擦,便会产生快感,是以走路都有点困难,更甭说逃走了。 阿卓知道陆玄霜并非一般的弱女子,无法强制她的行动,便利用贞操带,让她变 成一个行动不便的女子,如此便可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禁脔了。
陆玄霜气愤地说道:「请你把这个鬼东西取下来!」
阿卓搂著陆玄霜的腰,柔声道:「你穿的这件裤子,叫做『贞操带』,是我 相公从天竺国买来的,穿在你身上很合适嘛!以後除了作爱外,你就一直穿著它 吧!」一只手往紧贴在阴户上的金属用力一压,另一只手则开始把玩著她的乳房 。「不要!不要这样!」陆玄霜凭著仅剩不多的理智,拼命抗拒著。
阿卓冷笑道:「你可真能忍,不过,在你昏迷的时候,你全身的敏感地带早 已被我涂上了催情淫药,忍得越久,会变得越饥渴哦!」阿卓从贞操带仅有的空 隙插入手指,玩弄勃起的阴核,更低头在她的乳头上用舌尖轻轻拨弄著。
「我···我受不了了,快来玩弄我吧!」陆玄霜勉强维持的理智终於崩溃 了,抛弃所有的自尊心,紧紧地抱住阿卓。阿卓的嘴唇压在陆玄霜的红唇上,两 颗舌头拼命地厮缠在一起。阿卓一手揉捏著她的乳房,另一手用中指钻入贞操带 和阴唇的缝隙里,翻搅著她的阴道。淫水不断溢出,在大腿上形成一条水路流下 来,陆玄霜抱著阿卓,快乐地升了天。
阿卓扯下了陆玄霜身上的蝉翅装,也脱下了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件衣物。她叫 陆玄霜张开大腿,拿出一支钥匙插入贞操带的锁孔,取下压在阴户上的贞操带时 ,陆玄霜产生了笔墨难以形容的快感。出现的阴户,因为一连串的刺激而充血, 两片湿透的阴唇也完全分了开来。
阿卓在她耳边吐气道:「我的小宝贝,以前咱们玩的都是『磨镜』的游戏, 现在咱们来扮真正的夫妻吧!」手里头已多了一个东西。陆玄霜看到阿卓手里头 拿著栩栩如生的假阳具,两端尽是男人勃起时龟头的形状,中间有两个凹槽,分 别系著两条肉色的带子。陆玄霜盯著假阳具,露出了害羞恐惧的神情。
阿卓笑道:「这是双头假阳具,叫做『肉质双颈龙』,是我相公从『交址』 买来送我的,可以让两个闺中密友假扮夫妻,比和男人一起还有趣呢!咱们也来 玩玩看吧!」便把假阳具的一头插入自己的肉洞中,用四条肉色的带子系在自己 的腰枝及屁股上,假阳具另一头从阿卓的下体崴峨耸立著,陆玄霜看在眼里,倍 感无比的新奇。
阿卓将假阳具突出的一头移向陆玄霜的红唇,陆玄霜伸手握著,但觉触感极 佳,如同握著男人勃起的阳具,顿时春心更加荡漾地把假阳具的龟头含在嘴里, 用舌头挑动著。阿卓抱著她的头,扭著腰,前前後後地移动,让假阳具在陆玄霜 的嘴里进进出出。
以前被雷一虎及何三郎控制行动时,陆玄霜都曾被迫用嘴含著假阳具玩弄, 只是雷一虎用的是木头削成的,何三郎用的是牛筋制成的,感觉上与真货相差甚 远。而现在阿卓的假阳具,除了没有男人肉棒的热度外,不论形状、尺寸、质感 、软硬度都几可乱真,使陆玄霜才刚含在嘴里便陶醉其中了。
「嘻···好可爱···」阿卓见陆玄霜拼命地舔弄著,口水从嘴角流了出 来,便伸手抚摸著她酡红的面颊,另一只手揉捏著她充血的乳头。陆玄霜的下体 不断地爆炸,淫水已流满了大腿。
「好,够了!」阿卓从她口中抽出了双颈龙,把跪在跟前的陆玄霜扶了起来 ,抱著她左脚大腿,对准她分开的阴唇,移动假阳具缓缓插入···
「啊···噢···」陆玄霜疯狂地浪叫著,不自主地扭动著娇躯,阿卓紧 紧抱著陆玄霜,下体不断抽送著,吐出的舌头也不断缠绕著陆玄霜的。在肉质双 颈龙的威力之下,两个女人达到了好几次前所未有的高潮。
就这样,陆玄霜开始被囚禁在酒窖中,过著暗无天日的生活。除了作爱和大 小便外,陆玄霜始终被迫戴著贞操带;为了开发她的性欲,阿卓会在她的敏感地 带涂上催情淫药,使她无时无刻都必须活在性的需求中;只要一有空,阿卓便会 强迫陆玄霜搞起同性的游戏,或用双颈龙,或用磨镜的方法,玩起各式各样的花 招。一开始陆玄霜的心中大为抗拒,但意志薄弱的她,终究抵不过淫药的控制及 各种花样的诱惑,当有一天阿卓告诉她,薛剑秋曾来找过她,但被阿卓骗走了, 她已知道再也不可能离开这里了,便开始温驯地服从阿卓的每一句话,成了阿卓 不折不扣的性奴隶。
阿卓为了试探陆玄霜是否真心屈服,曾经好几次故意大开酒窖出口,然後躲 在暗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每一次陆玄霜虽然看到大门是开著的,但是一想到 自己受制於贞操带,便放弃了逃走的念头,乖乖地待在酒窖里自慰或睡觉。经过 了几次的考验,阿卓确定陆玄霜已经成了自己的性奴隶了,於是便把陆玄霜放了 出来,让她重见天日,但依然穿戴著贞操带。白天帮忙老店东及阿卓掌理店务, 如果没什麽事,两个女人便一起作爱;到了晚上,便完完全全是阿卓疼爱陆玄霜 的美好时光了。
老店东驼著背,蹒跚地走到後院阿卓的房门外,只听到房门内传出两个女人 此起彼落的浪叫声。老店东不疾不徐地朝门缝中一瞧,只见阿卓和陆玄霜全身光 溜溜地趴跪在床上,两个女人屁股紧贴著屁股,你来我往地疯狂扭动著身体,两 人的下体分别被双颈龙的两端深深插入著,汗水流得两人全身都湿答答的。
老店东窥视了半晌,便即敲门道:「阿卓,别再玩了,今天来了好多客倌, 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快来帮忙啊···」
门内阿卓喘息道:「好···好···啊···您···先去忙···媳··· 媳妇一会儿就来,噢···」老店东无奈地摇摇头,蹒跚地离开。
对於这两个女人病态的行为,老店东早已见怪不怪了。自己的儿子长年在外 经商,留下了成熟娇媚的媳妇,每天独守空闺,春宵虚度,与寡妇无异,心中总 是存著一份歉意;如今有个闺中密友,得以陪媳妇共度春宵,排遣寂寥,老店东 自然不会反对,即使他认为这个媳妇已经过於沉迷其中了,但只要她不背著儿子 红杏出墙,老店东自然也就不以为意了。
正当老店东独自一人里里外外忙个不停,正值焦头烂额时,阿卓牵著陆玄霜 的手从後院走了进来。当时正值日上三竿,阳光照射在两人酡红的脸蛋上,更加 显得娇媚动人。
平时的生意,可说是门可罗雀,乏人问津,正因为如此,阿卓才会大白天把 陆玄霜带到自己房间里作爱。如今见到十几张的餐桌板凳都坐满了人,阿卓大感 意外,急忙留下陆玄霜招呼客倌,自己和公公到厨房去料理酒菜。
陆玄霜忙著前前後後地招呼客人,顿时发现进出客栈的,或是持刀,或是握 剑,端的都是江湖人物,心中大感好奇,不知为何突然间来了这麽多武林中人。 客栈内人声吵杂,或是说话,或是划拳,和以往的冷清比起来,现在可以说是相 当热闹了。
陆玄霜端著酒菜,小心翼翼地往一桌三个男人同坐的桌子上放。那三个男人 见陆玄霜长得十分娇美,六颗色眯眯的眼珠子直盯著她瞧,其中一名秃头汉子伸 手握住了陆玄霜的手腕,淫笑道:「嘿嘿,想不到这种荒郊野店里,竟藏著这麽 标致的女人。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大家做个朋友好不好?」
陆玄霜挣扎道:「客倌,请别这样,放手啊!」
秃头汉子邪笑道:「可以啊!你让我亲一下我就放手!」其他两人立刻仰头 大笑。
陆玄霜挣扎不开,急得胀红了脸,大叫:「放手!」一掌击向他手腕上的「三 关穴」。秃头汉子手腕一麻,不觉松了手,陆玄霜急忙抽手躲开。邻座的各路好 汉看在眼里,都哈哈笑了起来。
秃头汉子愣了一会儿,不禁满脸通红,望著陆玄霜忙来忙去的身影,暗骂道: 「她奶奶的!被这骚货误打误撞撞到了『三关穴』,别人还以为我连个弱女子也 捉不住。妈的,这女人实在够味道,搞得我心里头痒痒的,得想个办法把她弄上 床,好好地搞她一搞才甘心!」
那秃头汉子见陆玄霜走回了柜台,便向同桌的两人使了个眼神,笑吟吟地走 向陆玄霜道:「姑娘,刚才跟你开了个小玩笑,很对不住!你不会介意吧?」陆 玄霜低头忙著,并不理睬。
秃头汉子碰了个钉子,大感无趣,又陪笑道:「你叫什麽名字?大家做个朋 友有什麽关系?明天有场很热闹的盛会,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陆玄霜听到有场盛会,心中起了狐疑,问道:「是什麽盛会?你们这些江湖 人物,都赶著去参加吗?」
秃头汉子见她开口说话了,不禁欣然道:「怎麽?你想去吗?『百剑门』的 薛剑秋薛门主和『雷霆帮』的熊武生熊帮主明天约在『十里墩』谈判,谈不拢就 会干起架来,这两位都是武林中响叮当的人物,所以这场好戏千万不能错过!你 和我做朋友,我就带你去看热闹!」
陆玄霜闻言一惊,呆了良久,才脱口问道:「他···他们为什麽要打架?」
秃头汉子笑道:「听说是为了个女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有好戏看就好 了嘛!」
陆玄霜心乱如麻,寻思:「薛大侠都是为了我,才惹上麻烦的,这一带都是 『雷霆帮』的地盘,薛大侠不免要吃亏,怎麽办?我得阻止这场决斗,可是··· 穿著贞操带,我根本走不远,卓姐也不可能会放我走的,我···怎麽办才好? 」陆玄霜心中兀自焦急,那秃头汉子後来露出淫猥的笑容,在自己耳边嘀咕了什 麽,陆玄霜一句也没听进去。
陆玄霜和阿卓公媳两人忙了一整天,把住店的客倌安置妥当後,才算松了一 口气。时已步入一更天,由於白天过於忙录,阿卓只和陆玄霜洗了顿鸳鸯浴,并 未打算缠绵一整夜,但也不因此而轻饶了陆玄霜,阿卓疯狂地对陆玄霜的红唇又 舔又吸,并且厮缠著她的舌头,整整缠绵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肯罢手。陆玄霜失魂 落魄地向著自己的房间走去,心中正为著明天的「十里墩」之约而烦恼。
陆玄霜走进自己的房间,才刚关上房门,突然间一只粗壮的手臂从她背後将 她紧紧搂住,另一只手则 住她的嘴巴。黑暗中陆玄霜拼命挣扎,也想大声呼喊 ,却是一点用也没有。只听得背後那人对她吐气道:「小骚货,我等得你好苦啊 !快给我干一次吧!」听这声音,陆玄霜便猜想出这人就是白天骚扰她的那个秃 头汉子。
陆玄霜没命地挣扎,身上的衣物却一件件被剥光,那秃头汉子疯狂地吻著她 的脸,抓住她的乳房左右推移;当手指摸著她下体时,却碰到了金属般的硬物, 大感不解,搔头道:「咦?什麽东西?」陆玄霜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停止了挣 扎,乖乖地任由他摆布。
秃头汉子见陆玄霜不再抗拒,便抱起她放在床上,脱光自己的上半身,伏下 身来亲吻著她的脸蛋。陆玄霜吐气道:「你爱怎样便怎样吧!最多也不过让你轻 薄一阵罢了,想强奸我?只怕你办不到!」
秃头汉子淫笑道:「是吗?我床上功夫是一流的,你这就见识见识吧!」说 罢拉下了裤裆子,挺著硬梆梆的肉棒便往她下体插去,却又被金属般的硬物吃了 闭门羹。怒道:「搞什麽东西?」飞速从床上跳起,点燃了桌上的烛光,往床上 一看,却看见全身赤裸的陆玄霜,竟穿著一件金属制的贞操带,不禁失声道:「你 · ··你穿的是什麽裤子?」
陆玄霜扭动著裸躯,无奈地叹道:「我穿的是贞操带,必须要有钥匙才能解 开它,你要是没本事解开,就回你房间睡大觉吧!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那 秃头汉子见陆玄霜娇艳动人,皮肤光泽晶莹,曲线凹凸有致,两颗乳头在丰腴的 乳房上颤动著,不禁血脉贲张,那话儿翘得高高的,又硬又粗。
秃头汉子迅速跳上了床,张开她的大腿,跪在她的胯间低头端详著,陆玄霜 索性任他摆布。秃头汉子见两片阴唇紧咬著贞操带,便急忙从缝隙中插入小指头 挖弄著阴唇和阴核。
「啊···」一阵阵甘美的刺激,陆玄霜不禁皱眉呻吟著,娇躯倦懒地扭动 。秃头汉子更加兴奋,不断用力把贞操带向阴唇一压再压,淫水慢慢从阴唇的缝 中渗了出来,他便伸出舌头不停地舔著。
陆玄霜喘息道:「如···如果这样你就能满意的话,那也由得你···」
秃头汉子急道:「可是我该怎麽办?我又没钥匙!」
陆玄霜道:「想办法啊!只要你能解开贞操带,我就是你的了!」
秃头汉子搔搔头,立即跳下床来,急道:「好!你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随便穿了裤子就跑了出去。
陆玄霜躺在床上,徐徐闭上了双眼,眼角闪出了一滴泪光。她心中早已做了 打算,反正自己本来就不是乾净的女人,只要能够解开贞操带恢复自由,自己再 被奸辱一次又何妨?薛剑秋是自己的恩人,说什麽也要阻止这场决斗。
过不了多久,秃头汉子又开门进来,只是後头跟来了两个男人,正是白天与 秃头汉子同座的那两人。那两人见陆玄霜裸躯横陈,两条雪白的大腿又淫荡地张 开著,穿著一件金属的亵裤,不禁惊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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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玄霜惊道:「你···你带他们进来干什麽?」
秃头汉子指著其中一人道:「我这兄弟干过没本的生意,学了些开锁的功夫 ,你这个怪东西一定难不倒他!」三个男人便爬上了床,围著赤裸的陆玄霜。
那学过开锁的汉子整个脸埋在她的胯间,两手东摸摸西摸摸;其他两人可也 没闲著,秃头汉子贪婪地吸吮著陆玄霜的两片红唇,另一个男子更是拼命地搓揉 著她那一对既高耸又柔软的乳房。陆玄霜认命地闭上了眼,任由三个男人摆布。 反正自己是个苦命的女人,除了逆来顺受外又能如何呢?
隔了半晌,开锁的汉子叫道:「啊哈!我抓到窍门了!」抱起她的屁股翻转 过来,让她翘著屁股趴在床上。秃头汉子索性坐在陆玄霜面前,耸立的肉棒往她 亮红的樱唇上移动。陆玄霜握著肉棒,吐出舌头卖力地舔著红通的龟头,丰满的 双乳依旧被另一个男人大肆玩弄著。
只听到「喀喳」一声,陆玄霜觉得下体突然获得了解放,快乐地张嘴把龟头 含入口中吸吮著,发出「啾啾」的声音。那开锁的汉子解开了贞操带,立即抓住 丰满的两颗肉丘,拨开到极限,然後开始疯狂地舔著中间湿淋淋的花瓣。
陆玄霜感到火热的东西在下体蠕动著,不由得想喊叫,可是被秃头汉子用力 抓住头发,粗大的肉棒立即直逼喉头,陆玄霜痛苦地扭动腰枝;开锁的汉子挺著 硬梆梆的肉棒,从背後刺入她湿淋淋的花瓣洞口。
「喔···」原来已经十分兴奋的陆玄霜,从背後受到强烈的冲击,身体不 禁向前倾,嘴里的巨大肉棒立即深入她的喉咙,使她发出青蛙般的叫声。每插入 一次, 开锁汉子的动作就更熟练,开锁汉子的下腹部碰上陆玄霜的圆润屁股上, 她的身体就向前冲,而秃头汉子又配合这个动作向前挺,所以肉棒一直深深地刺 入喉咙里。第三个汉子也不甘示弱,抓起陆玄霜的左手握住他火热的肉棒,强迫 她卖力套弄著,两手更加不停地揉捏著她的乳头。陆玄霜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 孤舟,饱受三根肉棒的摧残,随时都会遭受男人的吞没。在陆玄霜的服务之下, 三根肉棒前後都达到了颠峰,黏黏的精液喷射在她的嘴里、脸上、手里、乳房上 、阴唇、大腿上。
不待陆玄霜喘息片刻,三个男人立即换了位置,秃头汉子把她推倒在床上, 张开她的大腿把肉棒插入两腿的肉瓣中;开锁汉子则将肉棒压在仰握著的陆玄霜 的红唇内;第三名男子则抓住她丰满的双乳,让双乳夹住自己的肉棒,然後蠕动 著屁股,让肉棒在乳沟的缝隙中抽插著。再度遭受三根肉棒的攻击,陆玄双早已 精疲力尽,全无招架之力。不消说,三个男人又分别登上了天。
之後,三男一女又前前後後换了好几种姿势性交,每一种都是淫秽不堪的行 为。陆玄霜穷究心力,让三个男人满足地呼呼大睡,自己早已累得动弹不得,全 身沾满了精液,又黏又恶心,实在难受,而且天也快亮了,再不走,只怕又逃不 出阿卓的控制。於是陆玄霜拖著疲惫已极的裸躯,洗净了全身的秽物,趁著东方 鱼肚白时匆忙离开,往「十里墩」的方向而去。
「十里墩」距客栈有十数里之遥,天才刚亮,已有江湖人士陆陆续续向「十 里墩」而行。陆玄霜随著路上的人潮漫步而行,遇到有人前来搭讪便急忙闪躲开 来。由於自己身心俱疲,且走且休息,脚程又慢,直到了未牌时分,才终於抵达 了「十里墩」。
这「十里墩」是一块突起的巨大土墩,墩上草木不生,约有百来丈见方,墩 外四周被一株株茂密的树丛围绕著,形成了特殊的景观。墩上人马众多,男男女 女少说也有数百人。
陆玄霜搀杂在人群当中,东张西望地寻找薛剑秋,可是人潮如蚁,密而难寻 ,陆玄霜遍寻不著,心下颇为著急。有人见陆玄霜神情著急,想要上前询问帮忙 ,但只要一有人搭讪,陆玄霜便立即钻入人群之中,避不回应。
当陆玄霜好似无头苍蝇般东寻西找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啊!『雷霆 帮』熊武生熊帮主一干人到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首林中一干蓝衣人远远 而来,为首的是一名身材矮小,灰发灰须,约莫五十来岁的老者,身旁随行著一 名银须老僧。
一名汉子见到老僧,不禁脱口叫道:「啊!是『莆田』少林寺的见性大师! 」群豪一听,不禁耸动起来,顿时人群哗然。这位莆田少林寺的见性大师,乃是 南少林的 宿,更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曾经以一套「佛手十八打」降服了 不少危害武林的问题人物,江湖中人无不崇敬七分;近几年专心礼佛,已很少在 江湖中走动。如今与「雷霆帮」同时出现在「十里墩」,群豪均大感意外。只见 识得见性大师的人,纷纷上前行礼寒暄,仰其圣名的,也不忘拜见。
「雷霆帮」那名身材矮小的老者环顾四周,不禁皱眉道:「『百剑门』薛门 主还未到吗?」虽然话声如平常音量,却清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陆玄霜听到身旁几名汉子窃窃私语道:「传说『雷霆帮』熊帮主身材矮小, 无帮主之风,实则武功了得,内力惊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熊帮主坐拥 『雷霆帮』,二十年来无人敢惹,『百剑门』薛门主怎地得罪了他?『百剑门』 之所以名声响亮,实在是庇荫於『神龙剑客』的威名,现在薛门主虽少年得志, 继承了『神龙剑客』死後之绩业,但只怕这次要大栽跟斗了!」陆玄霜听在耳里 ,心中更加为薛剑秋感到担心。
见性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薛门主想必是有要事缠身,以致延误了会面 的时辰,熊帮主不妨再多待片刻。」
熊武生哼道:「该不会是不敢来了吧?」
「薛剑秋迟来片刻,请前辈见谅!」东首林中传出宏亮的说话声,众人急往 东边望去,只见一白一黑两道影子疾飞而来,正是薛剑秋和一名玄衣老尼。
薛剑秋见到见性大师,不禁拜倒道:「原来是见性大师,晚辈有礼了!」
见性大师笑著扶起薛剑秋道:「不敢当!不敢当!薛门主快快请起!」转而 向那名玄衣老尼合十行礼道:「原来是『峨眉派』了凡师太,八年不见,你依然 安好!」
了凡师太回礼道:「彼此彼此!」又向熊武生道:「薛门主途中遇到了贫尼 ,帮贫尼处理点事情,所以来晚了,他可不是不敢来了!」熊武生哼然不答腔。 了凡师太白眉入鬓,目露精光,约有六十岁年纪。
众人均知那了凡师太剑法如神,是「峨眉派」的第一把交椅,江湖中一向少 有敌手;只是个性孤僻,不擅结交,八年前她的一名爱徒无端失踪後,性情变得 更是乖戾,江湖中人很少有人敢轻惹於她。
陆玄霜见到薛剑秋,心中大喜,正想从人群中挤向前时,突然觉得有一只手 探入了她的裙摆中,抚摸著她的屁股。陆玄霜又羞又怒,正想推开那只手时,竟 有另一只手卷起了她的裙子,在大腿上爱抚著。
「啊!」陆玄霜差一点就要叫出声来,她气急败坏地握住前後乱摸的两只不 速之手,岂知第三只手竟然探入了她的亵裤中,并将大姆指插入了她的阴唇。
陆玄霜不禁全身哆嗦,柳眉微皱。自己置身在拥挤的人群中,如果极力反抗 ,自然可以吓退淫徒,但众人势必就会知道自己的私处被侵犯了,这将是一件十 分丢脸的事,在薛剑秋面前更加无地自容。
此时第三只手在她的阴唇间一瓣瓣地轻抚著,陆玄霜全身燥热,双颊酡红, 不自主扭动著下半身,心中不断祈求著这只魔手赶快停止淫猥的动作。可是,那 只手竟变本加厉地捻转起两片阴唇顶端的阴核来了。
陆玄霜皱眉咬牙忍耐著,全身没了力气,被她抓住的那两只手又开始不规矩 地抚摸起她的屁股和阴唇。陆玄霜暗中挣扎了好一阵子,却始终摆脱不了三只手 的攻击,只好放弃了抵抗,任其玩弄,希望淫猥的行为尽快结束,表面上却故作 镇定,留意著薛剑秋等人的对话。
只听得见性大师道:「今日两位掌门人既已亲临,贫僧倒希望大家能够心平 气和地把误会解释清楚。贫僧不才,愿与了凡师太充当和事佬,恢复『雷霆帮』 与『百剑门』两派之间的和气。」了凡师太点头应诺。
却听得熊武生冷然道:「我『雷霆帮』与『百剑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老死不相往来,恢复两派和气之云云,那倒不必了!只不知薛门主哪一点瞧本帮 不顺眼,竟在我帮辖区内,用他那高明的剑术在我三名弟子的脸上留下了记号! 各位请看!」挥手一指,众人顺指而望,却看见熊武生背後三名蓝衣人的脸上, 都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剑痕;「雷霆帮」众人瞠目咒骂薛剑秋的声音,不绝於耳。
薛剑秋抱拳道:「前辈言重了!晚辈经过贵帮辖地,未能拨冗谒见前辈,早 已甚感抱憾,岂敢多生事端,找贵帮弟子的麻烦?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 辈侠义中人,又岂可坐视他人有难而不相救呢?」
熊武生哼道:「薛门主开口闭口侠义中人,倒似本帮人众尽是卑鄙小人一般 。我且问你,他三人究竟犯了什麽错,要你这般『拔刀相助』?」
薛剑秋皱眉道:「难道他们三人没将详情禀告前辈吗?四十几天前,他三人 於溪河之畔,企图强奸一名良家淑女,若非晚辈即时搭救,那名女子的清白早已 毁在贵帮三人之手了。晚辈在他们脸上各划一剑,略施惩罚,实已看在前辈您的 金面,手下留情了!」
群豪一听,顿时哗然。要知道江湖中人最忌采花淫行的无耻勾当,倘若薛剑 秋所言属实,那麽「雷霆帮」从此将被武林同道所唾弃。
只见熊武生铁青著脸,转身怒视那三名肇事之徒。三人全身颤抖,害怕地低 下头来。
见性大师合十道:「罪过罪过!兹事体大,薛门主你可不能搞错。」
薛剑秋斩钉截铁地答道:「晚辈句句实言,愿以性命担保!」此言一出,众 人哗然,纷纷出言指责「雷霆帮」那三名弟子。
熊武生咬牙道:「敝帮上下虽不敢自封为侠义中人,却也不做那人神共愤的 无耻行迳!本帮帮规第二条有云『奸淫良家妇女者,当受万剑穿心而死。』我这 三名弟子虽然不肖,却也不至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薛门主口口声声指控他们奸 淫良家淑女,请问,可有证据?那名受害女子人在哪里?可否请她出面对质?」 突地全场肃静,现场数百人屏气等候薛剑秋的回答。
了凡师太见薛剑秋面有难色,心生维护之意,便开口道:「女人家最重贞操 名节,那名女子差点遭到你那三名淫徒的染指,内心早已受到难以形容的创伤, 今时今地,又怎麽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面指证他们的罪行呢?」
熊武生怒道:「这分明是狡辩!」
了凡师太白眉倒竖道:「你不服气吗?」
熊武生再也按捺不住,破口骂道:「你奶奶的熊!本帮与『百剑门』的恩怨 ,要你老太婆多管闲事吗?别人怕了你了凡,我熊某人可没把你放在眼里!」
了凡师太勃然怒道:「你说什麽?找死!」正欲拔剑,见性大师与薛剑秋急 忙出手阻止,顿时现场一片混乱。
「啊···啊···快停止啊···」陆玄霜心中呐喊著,痛苦地扭动著屁 股。只不过短暂的时间,侵入她裙子里的手已增加到五只。有一只手摸著两个圆 屁股,沿著股间,将手指钻入了紧缩的肛门中抽插著;有一只手抚摸著光滑的耻 丘及毛绒绒的草丛地带;有一只手拧住湿热的阴唇转动著;有一只手揉捏著那颗 充血的阴核;更有一只手将中指插入流出蜜汁的花丛中抽送著。陆玄霜脸上泛红 ,双颊发烫,汗水直流,咬牙忍受著一波强过一波甜美的快感。
「啊···啊···」陆玄霜低声呻吟著,站在身旁一位老拳师窥视著她道 :「姑娘,你不舒服吗?」
「不!没···没有,没什麽···」
「可是···看你都冒冷汗了!」
「没有!真的没关系,谢谢你!」
看在见性大师的面子上,了凡师太及熊武生才愿各退一步。薛剑秋无奈地道 :「晚辈原已将那名女子安置妥当了,十天之前晚辈曾去找过她,可是她却早已 离开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的行踪。便是知道,我也不会要她当著诸位朋友面前 出面作证!正如师太所言,女人最重贞操名节,我实在不愿见她再度受到伤害。」
见性大师点头道:「薛门主果然英雄仁义,悲天悯人,善哉善哉!」
熊武生冷笑道:「好一个『英雄仁义,悲天悯人』,凡事都要讲求证据!薛 门主指控我三名弟子干下采花淫贼的勾当,却提不出证据;口口声声说那名女子 险遭染指,却找不到人。各位好汉评评理,他伤我弟子在先,提不出证据在後, 却在我地盘上大言不惭,今日熊某人若不讨回公理,将来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吗 ?薛剑秋,何必多费唇舌?剑下见真章吧!」刷地一声长剑出鞘。
薛剑秋见熊武生强词夺理,不可理喻,心中气恼之下,背上的青穗剑亦夺鞘 而出。群豪大为震惊,见性大师急道:「两位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啊!」
了凡师太道:「大师,现在双方各有坚持,难分谁是谁非,也只有成败论英 雄了!」了凡师太心中早有了底,要是薛剑秋一有危险,立即出面相救。
正当两人呈现剑拔弩张的紧张状态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名女子的娇叱声: 「住···住手啊!」数百道目光射向说话声音的方位,只见一名绝世美女正自 面红汗流地喘息著,正是陆玄霜。
原来陆玄霜在人群中一直被淫猥地玩弄著,却一直不敢叫出声,心中一直努 力压抑著爆发的情欲,只觉得自己已经步入了快乐的颠峰。另外,又为著两派剑 拔弩张的局势紧张,在屈辱、快感、紧张的冲激下,心中的堤坝终於崩溃,压抑 已久的情绪终於藉著一声的娇叱发泄出来。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五只魔手早已 争先恐後地移开,还有谁敢留在陆玄霜的裙子里呢?
薛剑秋见到陆玄霜,又惊又喜,脱口叫道:「陆···陆姑娘!」
陆玄霜喘著气,低声苦笑道:「别再为我拼命了,不值得···」
薛剑秋并未听见,倏地来到她的身边,欢喜道:「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真 的,太好了···」发觉陆玄霜双颊泛红,额冒冷汗,急道:「你···怎麽了 ?生病了吗?」
陆玄霜忙摇头道:「没有!没什麽!」看见薛剑秋真心关怀的眼神,不禁低 下头来不敢正视。
了凡师太道:「薛门主,遇上熟人了吗?可否为贫尼引见引见?」
薛剑秋笑道:「这点晚辈倒疏忽了!」便领著陆玄霜拜见了见性大师和了凡 师太。
熊武生心中有气,沉声道:「薛剑秋,咱们的恩怨可尚未了结呢!」
不待薛剑秋开口,陆玄霜抢答道:「熊帮主,你不是要证据吗?你不是要找 受害者吗?现在这名受害者,就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说话呢!」
熊武生大吃一惊,嗫嚅道:「你···你就是···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陆玄霜淡淡说道:「你若不信,可请你那三位『高徒』出面对质。」
熊武生转头见那三名弟子惊慌失措的神情,又不敢正视这位说话的姑娘,心 中便已了解了七、八分,一时之间感到左右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陆玄霜温声道:「今日小女子也不想在诸位前辈面前讨回什麽公道,只希望 熊帮主您能好好管束属下,别再有其他无辜女子受害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 化干戈为玉帛吧!」群豪听了,均觉眼前这名女子以德抱怨,化解了一场干戈, 皆异口同声赞许不已。
见性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胸怀广阔,不记前愆,大有佛家 慈悲之心,贫僧代为谢过!」
陆玄霜红著脸道:「不敢。」
了凡师太笑道:「还不知这位姑娘芳名呢!」
薛剑秋抢答道:「她的名字叫『陆玄霜』!」
此言一出,群雄又喧哗了起来。见性大师愕然道:「『陆玄霜』?可是福州 『威远镖局』陆德威陆总镖头的独生女陆玄霜陆姑娘?」
见性大师可把薛剑秋问倒了!他除了知道陆玄霜的名字外,对於她的身世来 历并不熟悉。见到众人用极为异样的眼光瞪视著陆玄霜,薛剑秋的心中产生了一 种不详的预感。
陆玄霜颤抖著红唇,如临大敌般吐出话来:「是的,家父正是陆德威先生。」 倏地全场众人更加耸动。
见性大师皱眉道:「令尊与令叔置身囹圄之中,女施主是否知情?」
「是的,我知道。」
「那麽,女施主可曾探望过两位尊长?」
「没···没有。」
「为什麽呢?」
陆玄霜低头道:「我···我身不由己。」
了凡师太眦目大吼:「好个宝贝独生女!有了男人,就不要老父了,连亲爹 的尸体都要别人代为收殓!」
陆玄霜闻言大惊,急道:「师太您说什麽?谁的尸体要别人收殓?」了凡师 太哼地不答。
见性大师摇头道:「罪过罪过!看来女施主真是毫不知情。一个多月前,令 尊陆德威与令叔陆德远,双双在福州府的牢狱中自杀了!」
顿时,陆玄霜如五雷轰顶般呆立当场,泪水夺眶滚滚而出,颤声道:「为··· 为什麽?两位老人家含冤入狱,女儿正想办法为你们洗刷冤屈,为什麽你们要轻 生自杀呢?为什麽?」顿时「哇」地跪地嚎啕大哭。薛剑秋既伤心又失望,心想 :「原来她就是最近江湖中盛传的淫娃荡妇,那个『威远镖局』的陆玄霜,难怪 总觉得她的名字挺熟悉的,唉···」
自从陆玄霜被史大、陈忠挟持离开福州府後,当地便开始流传著她和两名镖 师盗宝私奔的流言。随著人口的流传,很快地消息就遍及了整个武林,许多不堪 入耳的荒淫事迹,也被滋事份子加油添醋地大肆宣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威 远镖局」陆德威总镖头的独生女儿,是一个淫娃荡妇。
熊武生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薛剑秋怒道:「熊帮主,你笑什麽?」
熊武生冷笑道:「薛剑秋,你一再宣称我三名弟子企图强奸陆玄霜,可是, 熊某人所知道的事实可不是这样子啊!」
薛剑秋疑道:「但闻其详!」
熊武生指著陆玄霜,厉声道:「是这个女人勾引我这三名弟子的!」
薛剑秋大怒:「胡说!」
陆玄霜噙著泪水,气得颤抖道:「你···你怎可指鹿为马,诬蔑於我呢?」
熊武生冷笑道:「不是吗?你淫荡无耻,见我这三名弟子身体壮硕,便对他 们百般挑逗,勾引他们在溪旁和你野合。你容貌娇艳,体态妖冶,有几个再世柳 下惠能够坐怀不乱呢?你百般挑逗,他们自然克制不住了!」那三个祸首纷纷点 头道:「对!是她勾引我们的!」
陆玄霜火冒三丈,气得两腿一软,便要晕厥,薛剑秋急忙上前搀扶。
熊武生看在眼里,不禁阴沉笑道:「薛门主,你年轻气盛,义愤填膺,正是 咱们行走江湖所见备的,但可别一时贪花恋色,失了理性,被别人所利用,使得 令师『神龙剑客』生前创下『百剑门』不坠的威名,就此毁於一旦啊!」
薛剑秋咬牙道:「『百剑门』之事,不劳帮主费心!」
了凡师太皱眉道:「薛门主,你这次帮错了人,做错了事,只怕熊武生不会 对你善罢甘休了···」
见性大师低声道:「薛门主,不如你和陆姑娘当著众人之面,公开道歉,消 消熊帮主的怒气,贫僧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何?」
陆玄霜闻言大怒,用力推开薛剑秋,颤抖道:「原···原来连大师也料定 了是我勾引他那三个弟子的?好!好!」倏地对熊武生沉声道:「你说我淫荡无 耻,勾引你的弟子?好!我且问你,你可有当场看到?证据呢?拿出来啊!」
熊武生轻松应道:「你的荒淫事迹,早已家喻户晓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又何必要我拿出什麽证据,自寻难堪呢?」
陆玄霜咬牙道:「以讹传讹的小道流言,怎可以此论定陆玄霜?今日熊帮主 若不提出具体证据,陆玄霜誓与帮主周旋到底!」
熊武生哼地说道:「小小女娃,不自量力!你想要证据吗?好!我给你!」 说罢双掌疾拍,霎时从「雷霆帮」人众中走出两名弟子。
陆玄霜一见,吓得全身哆嗦,面色苍白。两名弟子一个黄面,一个黑面,拜 见了熊武生後,对著陆玄霜嘿嘿邪笑道:「久违了!陆玄霜姑娘···」这两名 弟子,正是丁七和通仔。陆玄霜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男人,居然会加入「雷霆 帮」;看到熊武生有恃无恐、得意洋洋的模样,可以猜想出丁七、通仔已经把他 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告诉熊武生知情了。
通仔见陆玄霜神色颇为紧张,不禁邪笑道:「怎麽?把我们给忘了?莫非要 到床上去,才能唤起你的回忆?」
薛剑秋叱道:「你在胡说什麽?」全场嘘声不断,喧闹不已。
熊武生道:「你们就把和她发生的香艳故事,一五一十、钜细靡遗地向大家 分说清楚!」
陆玄霜忙道:「不!不要说!」急得垂下泪来。
丁七道:「我们以前是『威远镖局』新任的镖师,大概在两、三个月前,奉 命到『福兴镇』办点事,公暇之中,便到赌场调剂调剂,结果一个老郎中输了我 们一屁股债。」
人群中有人不耐烦地叫道:「讲了半天,这和陆玄霜有什麽关系?」
通仔接口道:「大有关系!那老郎中赔不出钱,眼见我们脾气就要发了,便 说他有一个年轻貌美的情妇,床上功夫一级棒,可以用她的身体来抵债。我们想 这老头子必定是吹嘘夸大,但随他走一趟也无妨,便和他一起回家了。」
人群中有人插口道:「那老头子的情妇就是陆玄霜对不对?」顿时众人破口 骂道:「你奶奶的!插什麽嘴?」「大家都在听呢!你闭嘴好不好?」「君子动 耳不动口,闭嘴行不行?」「咦?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吗?什麽时候改的?」
通仔笑道:「这位兄台真聪明,一猜就中,那个老头子的情妇就是她!」往 陆玄霜一指。陆玄霜双掌掩面,羞赧不已。
通仔续道:「这麽一个妖艳的女人,我们俩岂有不要之理?於是便答应了老 头子开出的条件,让她陪我们玩五天,赌债就不用还了!」
「够了!」了凡师太皱眉道:「越说越下流,不许再说下去!」一言既出, 居然引起了公愤:「喂!你不听就走开!干嘛管闲事?」「人家才刚说到重点, 你老尼姑废话什麽?」「滚开滚开!你不想听别人可要听呢!」「别理她了!快 点继续吧!」指责之声此起彼落,矛头一致指向了凡师太。了凡师太虽然个性偏 执,却也明白众怒难犯,顿时长袖一挥,铁青著脸道:「算了!我才不屑管呢!」
丁七道:「接下来让我说吧!各位别看这妞儿年纪轻轻,她可媚得很!身体 熟得可以掐出水,叫床的嗲劲更是令人吃不消,不但舌头的功夫一级棒,和我们 俩一起搞更是热情带劲!」便把五天以来如何和陆玄霜温存风流的淫猥事迹,当 著众人之面详细描述。众人之中,男的是听得如痴如醉,张口结舌;女的是听得 面红耳赤,浑身发烫。
熊武生冷笑道:「陆玄霜,你怎麽不说话了?他们如果言不符实,你可以反 驳啊!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陆玄霜双手掩面,紧咬下唇,除了流泪外, 无法可施。
通仔淫笑道:「陆玄霜,你陪了我们五天,算是抵债,五天以後发生的事, 我说是不说?」
陆玄霜急道:「不能说不能说!我求你别说出来!拜托你!」
众人见她如此紧张,更是好奇,嚷道:「快说快说!」「後来的更是非说不 可!」「说啊!别停止!」
熊武生看到陆玄霜即将崩溃的模样,便笑著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悄声道: 「你只要当著大家的面,说自己是个淫娃荡妇,说你勾引了本帮三名弟子,我就 命令他们不准再说,如何?」
陆玄霜伤心地点点头,噙著泪水道:「各位请听我说···」众人听到陆玄 霜开口说话,尽皆静了下来,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陆玄霜忍著屈辱,羞赧地说道:「我···我承认是我一时春心荡漾,寂寞 难耐,才会勾引『雷霆帮』那三名弟子和我交欢。我···我是个淫荡的女人, 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薛门主并不知情,这件事和他一点也扯不上关系!」话才说 完,全场骚动,咒骂之声不绝於耳。陆玄霜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但却不能害薛剑秋也跟著抬不起头来。
薛剑秋怒气冲天,仰天大吼:「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骗局! 是诡计!绝不是真的!」
群众中有一名留著胳腮胡的红面大汉走了出来,向众人做了个四方揖,宏声 道:「在下与陆玄霜姑娘也有一夜之缘,愿在此做见证!」众人轰然称好。
陆玄霜叱道:「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红面大汉促狭道:「称呼你『陆玄霜姑娘』,你说不认识我;倘若叫你一 声『爱奴』,是不是就想起来了?」
陆玄霜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心中大惊:「他···他嫖过我吗?我完了···」
只听得红面大汉宏声道:「方才见到陆玄霜姑娘,我便觉得十分面熟,似乎 在哪见过,想了一阵子,才叫我想起来。原来陆姑娘就是我以前在『福田镇』的 妓院『怡情楼』嫖过的妓女『爱奴』!当时她浓妆艳抹,穿著香艳撩人的衣服, 妖冶淫荡的模样,当然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所以一开始我也没认出她来。」
众人听了,不禁窃窃私语:「乖乖隆的咚!这个女人居然也干过妓女!」「和 男人私奔、当老头子的情妇、和两个大男人杂交,现在又干过妓女,这个淫娃还 有什麽没做过的?」「难怪!刚刚我见她体态撩人,一时起了色心,便伸手去摸 她的屁股,她一点都不反抗,原来是妓女出身的。」「既然如此,咱们也不需顾 忌太多,待会儿一散场,咱们便付给她一笔夜渡资,让她陪咱们大搞特搞吧!」
红面大汉继续说道:「在下嫖过的妓女无数,对『爱奴』却是印象深刻。是 因为一来她是我所嫖过最漂亮的妓女,二来她床上的功夫还算好,并不像方才『雷 霆帮』的弟兄所说的一级棒这般夸大其词,但她对恩客有耐心,任劳任怨,不像 一般的妓女这般现实。人家说『婊子无情』,用来形容她就不恰当了···」
红面大汉又道:「说来也不怕丑,记得有一次我才刚爱抚她全身,连正戏都 构不到边,在下就已一泄千里,弃甲投降了。我恨我自己这般无能,她却相当温 柔地劝我不要灰心,鼓励我重新再来,可是我用尽了各种方法,我那话儿依旧不 争气,眼见时间就快用完了。她最後用她的嘴和手,慢慢地让我又振作起来,当 时时间已经超过了,她却自愿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让我又多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和她交合,也不多收我的钱。各位嫖过妓女的朋友们,这样有情有义的妓女,你 们可曾遇到过吗?我当然对她印象深刻!後来我再去嫖她时,却听说她已经逃走 了,我当时很失望,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不料今天竟能在这『十里墩』相遇··· 」含情脉脉地望著陆玄霜,柔声道:「我的好爱奴,你找得我好苦啊···」
众人无意之间,竟又听到了这麽一段香艳的故事,尽皆如痴如醉。大多数的 男人都妄想著,也能和陆玄霜痛快地搞一次。
自己当过妓女的秘密,竟被这个男人泄露了出来,陆玄霜恨得咬牙切齿。经 这红面大汉一番陈述,陆玄霜也逐渐想起了这件事。陆玄霜记得这件事情过後, 竟遭到「怡情楼」的几位姐妹们凌辱了二个时辰。因为自己擅自挪用休息的时间 给嫖客,完全破坏了接客的规矩,所以受到了惩罚。陆玄霜现在回想起来,依旧 心有余悸。
一切的陈述都是事实!陆玄霜相当後悔当初的一念之仁,竟种下现在这样的 恶果。不可告人的故事一件件被揭发,陆玄霜面对数百道有色的目光,真想挖个 地洞钻进去。
薛剑秋再也按捺不住,咆哮一声,紧紧抓住陆玄霜的双腕,厉声道:「究竟 还有多少乱七八糟的故事,我看你还是自己说出来吧!说啊!」
人群中,有几个人也附和道:「对!说啊!」接著又有更多人齐声道:「说 !说!」每喊一次,就有更多人加入。最後全场都异口同声地高喊著:「说!说! 」陆玄霜早已泪水纵横,几近崩溃。
见性大师摇头叹道:「『威远镖局』陆氏兄弟,就是听说了自己的女儿在外 面尽做些荒淫无耻的行为,才会羞愤自杀的。唉···」
了凡师太一脸鄙弃的神情,冷然道:「要是谁知道自己生下了这麽寡廉鲜耻 、泯灭名声的女儿,都会羞得自杀的!」
正当陆玄霜被逼得精神涣散,几乎快要崩溃时,一个带有磁性嗓音的说话声 划破众人的叫喊声,清楚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事情 的真相,那就由我来揭晓这个谜底吧!」这道说话声如平常的音量,居然能够突 破众人鼎沸的呼喊声,足见说话者的内力著实深不可测。在场见性大师、了凡师 太、熊武生、薛剑秋及江湖经验老练的人士,均知高人到场,无不把注意力转移 到说话者身上。只见一名蓝衫青年摺扇轻摇,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见性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业艺当真惊人!恕贫僧眼拙,敢问施主 尊姓大名?」见性大师知道此人武功极高,却一点也想不出江湖中有这麽一位高 人,是已客气询问。
岂知这名蓝衫青年竟对见性大师视若无睹,只是对著陆玄霜吃吃笑道:「你 失踪了好久,今日总算让我给找著了···」
陆玄霜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你!害得我爹在牢狱中自尽 ,害得我家破人亡,花弄蝶,我恨你!」此人正是花弄蝶。
花弄蝶道:「过去的事,又何必重提呢?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这些臭男人 刚刚这样羞辱於你,我可不能坐视,我这就为你洗刷满腹的冤屈吧!」说罢朗声 道:「各位听了!陆玄霜方才承认自己勾引了那三个男人,实是受了熊武生这个 老家伙的威胁,至於事情的真相,就他那三个弟子最清楚了!」众人听他出言不 逊,竟敢称熊武生为老家伙,不禁佩服他的胆识。熊武生铁青著脸,不发一言。
花弄蝶摺扇轻摇,微笑道:「究竟是陆玄霜勾引他们,还是他们对陆玄霜起 了淫心,企图强奸她,就让他们三人亲自回答吧!」於是对那三人道:「你们还 在等什麽?说啊!」只见三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哆嗦得厉害。
熊武生看在眼里,心中大感震惊:「这三个不肖徒向来胆大包天,为何看到 了这名书生,居然像看到鬼似的?奇怪···」於是拼命向三人使眼色,意指三 人必须坚持刚才的立场,不可动摇。
怎知这三人曾经亲眼目睹花弄蝶在瞬间杀了「百剑门」四人的恐怖经过,如 今花弄蝶要自己说出真相,三人怎敢打一丝的折扣?只听得其中一人双唇发颤地 说道:「是···是···是我们想要强奸她···不是她···勾引我们···」
「浑帐东西!」只见熊武生一个转身,剑光三闪,那三名弟子倏地倒地身亡 ,咽喉上各有一道血流如注的伤口。
陡然生变,全场哗然。有人惊叹熊武生的快剑如神,有人则慑於熊武生的心 狠手辣。薛剑秋叫道:「熊帮主!你竟然杀人灭口!」
熊武生森然道:「三个孽徒违我门规,死不足惜!倒要请问这位公子,你究 竟是哪一派的高人?短短几句话,居然就扭转了整个乾坤?」眼中充满杀机,似 乎随时都会发难。
花弄蝶不予理睬,只对著陆玄霜道:「小霜,我为你洗刷了冤屈,这下你应 该能够了解我对你是真心的了吧?」
薛剑秋抱拳道:「多谢花公子仗义直言,竟能叫那三人说出实情,否则陆姑 娘和在下便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花弄蝶淡淡笑道:「这也没什麽,只不过我杀贵派那四个浑汉时,他们三人 正好也目睹了,所以我要他们说出实情,他们不敢不从。」
薛剑秋闻言,惊怒已极,颤声道:「原···原来我那四位同门弟兄,竟是 被你所杀?」
「不错!」花弄蝶回答得很乾脆。
薛剑秋倏地长剑一拔,森然道:「你究竟是什麽人?为何下此毒手?」
只听得陆玄霜恨恨然道:「她就是『百花宫主』花弄蝶,为达目的,她一向 是不择手段的!」
霎时群豪惊恐不已,了凡师太更是吃惊道:「什麽?你是百花宫主?那我的 徒儿呢?还我徒儿来!」
花弄蝶笑道:「你这老尼姑可真有趣,徒弟不见了,竟然找我要?我怎会知 道你徒弟在哪里呢?」
了凡师太白眉倒蹙道:「我的徒儿是『玉女神剑』萧玲!八年前她无故失踪 ,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说她厌倦了险恶的江湖,已经投靠『百花宫』了。你百花 宫人行迹诡密,八年来我遍寻不著。今日你百花宫主既然出现了,不把我徒儿交 出来,我可饶不了你!」
花弄蝶慢条斯理道:「萧玲?哦,你是说她啊!她现在和『天山妖尼』已结 成同性爱侣,在我『百花宫』过著鸳鸯般的甜蜜生活呢!老尼姑,你还是忘了这 个徒弟吧!」
「荒唐!」了凡师太大怒道:「她和『天山妖尼』,有著不共戴天的杀父之 仇,怎麽可能结成什麽爱侣?两个女人,又如何结为爱侣?下流!荒唐!」
花弄蝶道:「这就是我『百花宫』的厉害之处了,只要到了『百花宫』,便 可消弥一切的仇恨、杀戮,化暴戾为祥和,由敌人变爱侣。萧玲和天山妖尼到了 『百花宫』後,终於大彻大悟,不仅化敌为友,更是结成了形影不离的伴侣呢!」
「荒唐!我不信!」了凡师太抽出长剑,叱道:「快带我去『百花宫』!」
花弄蝶摇头笑道:「老尼姑,你太老了,要加入我『百花宫』,你不够资格!」
了凡师太大叫:「找死!」长剑陡然刺出。
这一剑又快又急,剑尖指向花弄蝶周身五大要穴,後面还有更厉害的杀著, 倾刻间花弄蝶已被剑气罩住全身。薛剑秋惊道:「啊!『五凤朝阳』!」正是了 凡师太成名的惯用招式,江湖中能躲过这一招的,听说只有「百剑门」的前门主 「神龙剑客」而已。
只见了凡师太一剑幻化为五剑,分攻花弄蝶五大要穴。花弄蝶形影急退,摺 扇抖动,倏地点向齐攻而来的五剑,招招破解了急攻而来的剑势。少人能敌的『五 凤朝阳』剑招,竟被花弄蝶给拆解了。
「这怎麽可能呢?」正当了凡师太心中大惊时,熊武生冷不防一剑扫出,施 展「雷霆帮」的成名剑招「雷霆斩」,往花弄蝶背後横削而去,眼见剑光已在花 弄蝶背後横腰而至,花弄蝶断难幸免。众人惊呼一声,紧张不已。
原来熊武生利用陆玄霜的弱点,逼使得她自认罪行,保全了「雷霆帮」的声 誉,不料半路竟杀出花弄蝶这个程咬金,使原本的努力功亏一匮。今日过後,「雷 霆帮」的名声势必狼藉,熊武生怎能不怀恨在心?他见花弄蝶被了凡师太攻得急 速後退,心中陡起杀意,见花弄蝶的背影越靠越近,於是制敌机先,发难偷袭。
只见花弄蝶也不回头,双足一点,倏地如鬼魅般飞身而上。这一著变化太快 ,熊武生引以为傲的剑招「雷霆斩」,居然一剑挥空。薛剑秋二话不说,跃起挥 剑,一招「怒潮逐波」一剑剑疾刺花弄蝶,每攻一剑,後一剑又有更厉害的杀著 。花弄蝶的摺扇剑来就挡,见招拆招,在空中连挡薛剑秋一十三剑。
在场数百人看得瞠目结舌,诧异不已。见性大师见花弄蝶竟能抵得住三大高 手的连环攻击,心中大为震惊。了凡师太、熊武生、薛剑秋三人更是惊骇不已。
花弄蝶微笑道:「各位的剑招如此凌厉,花弄蝶还能站在这理说话,当真侥 幸!」大家看花弄蝶一付轻松自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个从惊险的剑招中侥幸 活著的人。
见性大师道:「宫主神乎其技,今日贫僧算是开了眼界了!贫僧不自量力, 愿向宫主讨教几招。」
花弄蝶 笑道:「见性大师以一套『佛手十八打』威震武林,使得你南少 林长久以来,还能与北少林『嵩山少林派』争个平起平坐。这套骇人的神功若是 用在花弄蝶身上,只怕花某今日要大栽跟斗了!」
见性大师知道花弄蝶说的是反话,意指自己若是不用『佛手十八打』对付花 弄蝶,那也是非败不可。见性大师微笑道:「你客气了。」倏地双掌合十,口喧 佛号,僧袍两袖倾刻间鼓胀了起来。花弄蝶嘴角一哂,左袖一翻,一道掌气击向 见性大师。
见性大师一声巨吼,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劲碰上花弄蝶的掌气,爆出轰 然巨响。见性大师双掌如雨点般重重击出,一十八道巨大的内劲分向花弄蝶全身 攻至;花弄蝶眉头一皱,身形电转,两袖挥出,连出一十八掌,掌掌拍向袭来的 强大内劲。只听得震天大响,顿时飞沙走石,尘土弥漫,霎时众人的视线被尘沙 所阻,整个「十里墩」如同置身五里雾中,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了。
混乱当中,一只手托住陆玄霜左腋,陆玄霜大惊,正欲叫出声来,又被另一 只手抿住嘴巴。陆玄霜突然感到双足腾空,整个身体飞了起来。挟持著陆玄霜的 人,趁著混乱之际,施展高明的轻身功夫,把陆玄霜带离现场。陆玄霜只觉得自 己的身体忽高忽低,忽起忽落,四周景物在眼前瞬间扫过,耳边也不断传出呼啸 的破风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飞腾的身体停了下来。陆玄霜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穿著 红色夜行衣的人,头上蒙著红巾,只露出了一对眼睛。胸前双乳突出,身裁窈窕 ,端的是名女子。
陆玄霜惊魂未甫,颤声道:「你···你是谁?」
那蒙面女子叹道:「傻丫头,你不趁乱赶快逃跑,等著那些人继续羞辱你吗?」
陆玄霜担心道:「现在不知道怎麽样了?花弄蝶武功高强,薛大侠不知道是 否应付得了···」
蒙面女子哼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的死活干什麽?你就是 这样分不出轻重,毫无判断力,才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这可要怪你爹 ,凡事都帮你料理得好好的,你就像个娇纵的小公主,什麽也不会,以致现在经 历了一点小挫折,便不知如何自救,只好被别人给吃定了!」
陆玄霜听了,不由得悲从中来。回想自己从小便受到父亲及叔父的宠爱,大 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有白少丁为她分忧解劳,每天过得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从 未想过有一天会遭此丕变。如今情郎惨死,自己历经波折,现在父亲及叔父又自 尽了,念及於此,不禁放声大哭。
那蒙面女子轻抚著陆玄霜的头发,安慰道:「死都死了,哭有什麽用?现在 你打算怎麽办?」
陆玄霜泪眼茫然道:「我···我不知道···」
那蒙面女子道:「日子总是要过的,你虽已家破人亡,难道就没地方可去吗?」
陆玄霜道:「我爹生前有几名至交好友,我原可投靠他们,可是,我现在已 经没脸再见到他们了···」想到自己的淫猥事迹,从此将公诸於世,顿时感到 羞愤不已。
蒙面女子道:「除了你爹的至交好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收容你吗 ?你再仔细想一想,谁对你好过?可以去投靠她啊!」
陆玄霜想了一阵,正欲开口说话时,突然空中响起一个娇媚的说话声:「到 『百花宫』来吧!我们随时欢迎你呢!」
陆玄霜和蒙面女子大吃一惊,只见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倚在树旁笑吟吟地 望著两人。蒙面女子失声叫道:「啊!紫罗兰!」
紫衣女子笑道:「正是我紫罗兰!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对我『百花宫 』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吧?」突然脸色一变,叱道:「你究竟是谁?莫非你也是 我『百花宫』的一份子?」蒙面女子沉默不语,两颗眼珠子不停地注视著四周。
紫罗兰蹙眉道:「你在担心什麽?担心『红玫瑰』躲在附近吗?你居然知道 我和红玫瑰焦不离孟,那你必定是我『百花宫』人绝对错不了了!」
陆玄霜心生惶恐,寻思:「百花宫人各个神秘诡异,武功高强,今日算是见 识到了。她们为何老是缠著我不放?我···现在我该怎麽办呢?」
蒙面女子形影一闪,一掌击向紫罗兰。紫罗兰一拳挥出,掌拳相击,双方都 退了一步。蒙面女子冷笑道:「红玫瑰若是在附近,不可能放著让你独自迎敌的 !没有了她,你紫罗兰就没什麽好畏惧了!」
紫罗兰叱道:「叛徒!今日我要掀开你的面巾,看看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双掌向蒙面女子击出。
蒙面女子见招拆招,拳掌相对,倾刻间两人已拆了十余招。过招之际,蒙面 女子喊道:「陆玄霜,我绊住她,你赶快逃走!快一点!」陆玄霜犹豫片刻,拔 腿就跑。
当陆玄霜逃得再也听不到打斗声音时,天色已逐渐暗了。一整天未曾进食, 也不曾休息,陆玄霜饥疲交迫,双腿一软,顿时晕了过去。
一个老樵夫经过,发现陆玄霜晕厥在地,便把她扛回家中。老樵夫的家兀立 林中,家中只有一个老伴,陆玄霜幽幽转醒,知道自己被老樵夫所救,不断称谢。 老夫妻俩为陆玄霜准备了丰富的山珍佳肴,让她饱餐了一顿,又闲聊了一阵後, 夜已深了,於是便各自回房安寝。
陆玄霜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明月微微叹息。突然间听到房门外传出细微的 说话声,陆玄霜心下好奇,便蹑手蹑脚地步出房间,发现话声是从老夫妻的房内 传出。
只听得老婆婆道:「这位陆姑娘生得好漂亮,你说是不是?」
老樵夫叹道:「漂亮是漂亮,不过像她这种年纪,是不应该有这麽浓郁的女 人味的,我看她眼角带媚,面如桃花,八成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姑娘,也许是勾栏 妓女。」陆玄霜听了,心中不由得一颤:「我真的这麽像妓女吗?」
老婆婆道:「既然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姑娘,干嘛带她回家?你想对她干什麽 ?」
老樵夫叹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吃什麽醋?她晕倒在荒郊,我能放 著不管吗?」
老婆婆道:「哼!算你有理!」停了片刻,又道:「这麽漂亮的女孩,如果 真是个妓女,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老樵夫道:「为什麽可惜?」
老婆婆道:「她应该嫁给一个家财万贯的财主,一生享受荣华富贵,不应该 出卖灵肉,让男人糟蹋的!」
老樵夫道:「嫁给家财万贯的财主有什麽好?每天和财主的妻妾争风吃醋, 有钱也不快活!」
老婆婆不服道:「难道要当个妓女才能快活吗?」
老樵夫道:「当妓女未必能快活,但想必有快活的妓女。譬如李唐时代的名 妓『鱼玄机』不就是吗?倚门卖笑的妓女,没人瞧得起,但是她们能够抚慰鳏寡 寂寞的心灵,却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她们也是凭劳力谋生,凭什摸轻视人家? 那个女娃儿如果能够拿这上天所赐的容貌,善加利用,定能做一个青楼妓馆中拔 尖的佳人!」
老婆婆嘟嘴道:「干嘛?到时你要去嫖她吗?」
老樵夫急道:「你怎麽又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玄霜不再听下去,悄悄地回到了房间,心中激动异常,手心直冒热汗,细 细地回想著老樵夫的每一句话。
以前自己是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最鄙视的就是倚门卖笑的娼妓;直到自己 被卖到「怡情楼」,每天被淫狭猥亵著,才发觉妓女真是一种既可悲又可怜的行 业。方才老樵夫所说的一字一句犹如在耳,细细品味著,突觉妓女也是一种神圣 伟大的工作。众人都轻视妓女,实在没道理。
回想著过去在「怡情楼」接客时一幕幕画面,一段段时光,陆玄霜突感福至 心灵,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连自己也无法相信的念头···。